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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忘不了

  上午,鄭曉文一直在找林靜,在找溫潔梅。她誰都不問,只是到金工車間裡看看,到木器廠裡看看。她沒有看到她們兩個,心裡很焦急。

下午一上班,鄭曉文又找,仍然不見林靜、溫潔梅的蹤影。工人們都議論翻天了,她自己一個辦公室,又不愛打聽事兒,她還是沒有得到訊息。她問了撒天霞,才知道這兩人都沒有上班。她沒有去問楊依林,她去找了金工車間主任,也知道了林靜、溫潔梅都請假了。

鄭曉文得知這種情況,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她坐不住了,心裡一急,對沈玉恭說她有要緊事要辦,騎上車匆匆回了家。

鄭曉文到家見了喬翔,她就把塑膠廠裡的謠言、科室人員精簡、林靜、溫潔梅的工作變動、她們兩個今天都沒有上班的事,對喬翔詳細說了一遍。

喬翔聽著皺著眉,半天沒有說出話。

鄭曉文著急地對喬翔說:“我回家就是找你商量的,你快說話呀!你不拿主意,我現在就去林靜家找她,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喬翔說話了:“事已至此,我再說也沒有用。我停藥已經一週了,爸爸說十一月份我就可以上班了。還說這一兩天我想回家,就可以回去了。今天下午,我本想整理衣服明天回家,停幾天就上班的,你這一說,走,咱們兩個到我家把我的東西一放,就到林靜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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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翔收拾好衣物,對鄭媽媽打了招呼,和鄭曉文一起推著腳踏車出了大門。

昨天晚上溫潔梅下班回到家裡,她沒敢對爸爸、媽媽說廠裡精簡科室人員的事,更是沒敢說不去廠裡上班的事。她想停兩天,想等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了,再對家裡人說。她只說了她的工作地點做了調整的事。

爸爸、媽媽看溫潔梅不高興,都說在單位裡調整工作是常事兒,勸溫潔梅別放在心上。

今天早上,溫潔梅按平時的上班時間出了門,她到林靜家裡去了。

昨天晚上林靜回到家對爸爸、媽媽說,她前一段時間的工作,是替鄭曉文的。鄭曉文回廠上班了,她回了車間。現在,她不想幹刨工,她想重新找合適自己的工作。

爸爸、媽媽聽了林靜這話,都很生氣。都說,幹刨工怎麼了?開小刨床也是個技術活,守著刨床工作,一輩子都不會沒飯吃。再說,已經有五年工齡了,要是不幹,不也太可惜了。

林靜說她是成年人是大人了,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有她自己的主見,不讓父母為她操心。

林靜還對父母說,她不適合群體工作,說群體工作遏制她的行動,束縛她的才華,不能自由施展她的本領。她最適合個體單幹,她決心不回塑料廠上班了。

林靜對爸爸、媽媽是這樣說,可她心底裡卻說:只要楊依林在塑膠廠裡,我林靜就是拿著趕狗棍去要飯,我也要隔過他楊依林的門!

兒大不由爺,棍大撇不折,女兒大了,父母也不好強管。林靜從小就有點任性,現在,爸爸、媽媽也怕說多了,女兒會動真氣。女兒上班的事就先擱著,想停停再說。

溫潔梅來到林靜家裡,她和林靜商量著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林靜問溫潔梅:“你以後到底還回不回廠裡上班了?”

溫潔梅的思想很堅定,她說:“我堅決不回塑膠廠裡上班了,這個決定,是我昨天晚上就已經定下來的事!只是,以後的路究竟該怎麼走,說實話,昨天在會議室裡聽到的那個念名單,我到現在這心裡還沒有平靜下來,心裡還是慌慌的,沒有主意,前方的路,感覺很渺茫……”

溫潔梅說到這裡,她就想哭,她忍著不讓淚出來,她正忍著淚,忽然,她心裡和淚一起,湧出了很多感觸,她把自己此刻的心情說給了林靜。

林靜聽了溫潔梅講的感受,她說:“潔梅,咱們兩個在這一天裡,有一樣的經歷,就有一樣的感受,當然也會有一樣的心情。我去拿紙拿筆,把咱們此刻的心情記錄下來,讓咱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人生中慘敗的片段!”

林靜拿來紙、筆,溫潔梅說:“我心裡有詞兒了,讓我先寫。”她接過紙,筆,上去就在紙上寫了個《逃吧!》。

林靜一看,說:“你出的題目,你先寫也行,你先起個頭兒,我一看就知道意思指向了。我的感受和你的感受一樣,我接著你的內容就能往下寫,你快寫吧。”

溫潔梅忍著不流淚,嘴裡小聲自語著寫著:“日灰了,月沒了,海河哮,山石搖,落難的人啊,心亂焦,腦翻潮,嘴也無巧,手也無招,唯一出路只有逃!逃?往哪裡逃?無處可逃!枯燥的枯燥,無聊的無聊,混淆的混淆,浮漂的浮漂,向望的路萬里遙!”

林靜看溫潔梅寫完了眼裡還含著淚花,她說:“把你溫素兒的淚收回去!堅強些!我接著你的寫,給咱們兩人都指個美好方向,讓咱們努力奮鬥去!”

林靜和溫潔梅一樣,她也是心裡想著,嘴裡自語著在紙上寫著:“天暗了,地黑了,這邊哭,那邊笑,落難的人啊,嘴也無巧,手也無招,唯一出路只有逃!逃?往哪裡逃?到處可逃!逃到暖陽隅角,逃到清平無囂,逃到彼此需要,逃到溫馨懷抱,逃到嚮往的理想目標!”

溫潔梅一看林靜寫的,心裡高興了,說:“林靜,我看著你寫的文字,我突然有了個想法。你那麼會作曲,乾脆,你看著這些文字要表達的內心思想,你再寫個曲子,咱們兩個就可以唱了。

“這些文字,是咱們兩個從心底裡發出來的心聲,只有咱們兩個人唱了,才能把那種突然間的、像似世界末日的、天昏地暗的思想境況唱出來。”

林靜思索了一下,她還就真的寫起曲子來了。她是這件事情中的當事人,由她來給這些文字譜曲,那曲子和文字所表達的思想,她一定會寫作到淋漓盡致。

這首曲子寫成了,林靜說:“潔梅,我彈電子琴,我唱你聽,你聽著音樂,聽著歌聲,看哪裡表達得不太理想,你說出來,我再修改。”

林靜寫這首曲子的曲調很特別,而且後半部分和前半部分的曲調明顯不同,差別很大。

歌曲開始了,溫潔梅聆聽著、品味著。音樂一起,林靜又一開唱,溫潔梅聽到音樂和歌聲,她就有種天塌了似的感覺。繼之是逃難人的驚心與茫然而又慌不擇路,像是逃到哪裡都不是容身之處而前途渺茫,緊接著又是哀悲感傷……

好在音樂的最後段落,曲調趨於平緩而向上,溫潔梅感覺到的,是天空蔚藍,陽光燦爛,前景一派大好的美麗景象……

溫潔梅趕緊對林靜說:“不改了,你彈的,你唱的,要表達的思想感情就是這樣。林靜,你真有才,你太有才了!我以後要是唱歌,就找你作曲!”她剛說出這一句話,思想上突然略過,像是要去歌壇上發展的一絲想象……

林靜說:“你別誇我了,你再誇我,我也高興不起來。我這會兒的思想,還在現下的這個現實境況中沉著呢。我想啊,就咱們兩個眼下的這個事兒,究竟該怎麼辦,只有靠自己,誰都幫不上忙。

“比如,你讓我給你作曲,這個可以,可是,我可不能替你登臺演唱啊,你說是不是?就這個道理!哦,我和你說著話,我的心思還在眼下的事上呢,我再說幾句你聽聽啊。”

溫潔梅說:“是呀,思想上受了這麼大的創傷,撐下去吧,停幾天就沒事了,就過去了。你想說什麼,你說吧,我聽著呢。”

林靜說:“我是心底裡有話想對你說,你聽聽,看我說的對不對,你仔細聽著啊。人來人往心交流,都可成為知己朋友。朋友多了道路順暢南北走,你可以東南西北去雲遊。可是啊,交不上朋友你也別怨別發愁,你記住,你生來你和你自己就是朋友!”

溫潔梅說:“雅妮,你別往下說,你先停停,我有感觸了,讓我接住你的意思往下說,你聽啊。人啊,人啊,你落了難還得自己把自己救,有些事,朋友也難插上手。你啊你,樹信心,練錚骨,看準方向再運籌。定大事,撓你自己頭,商量再找你心和口!”

林靜說:“潔梅,你接我的話,接得太對了,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我現在心裡也有詞兒了,你聽啊。闖天下,要走正路,揚鞭策馬獨自奮鬥!好友們啊,面對那困難大漠牽上自己的手走,要和自己一起到那理想的綠洲。來呀,走啊,隨我一生形影不離的,最忠實的朋友!”

溫潔梅聽到這裡,她說:“我現在想想咱們兩個一搭一對說的話,我感覺又是一首勸人的好歌了。你要是把這些詞兒記下來譜上曲,說不定還是一首受歡迎的好歌呢。”

林靜不覺嘆了口氣,說:“其實,咱們兩個說的這些話,都是咱們兩人這一次的經歷,讓咱們懂得了一些事理。你要說把這話當歌唱,我感覺還行。等我把它記下來,譜上曲,咱們兩個就練唱。”

溫潔梅說:“行,歌名就叫《你和你自己是朋友》,最起碼這個內容,對咱們兩個現在的思想開導大有幫助。咱兩個剛才說那話,我已經讓那話開導得,堅強的腰板兒都挺直了,眼裡也沒有淚了,格格!”

林靜的話題拐了彎,她說:“前段時間,我三大伯來我家和我爸爸侃大江東,我一邊織毛衣一邊聽。聽三大伯說,人生歷程,是命和運組成的。命和運是相互關聯運動著的氣,人是看不見的、感覺不到的。

“三大伯還說,命掌管在上蒼手裡,運把握在自己手裡。你把運掌握得越好,上蒼就把好命給你的越多,這包括刻意把握運程的人。

“還有呢,三大伯說,你有了工作,就有了上司,你的飯碗由上司掌管。讓你吃一碗或是三碗,由上司決定。所以,你手裡把握的運,無形之中就被上司拿走了一大半,剩下一點點,自己也無能為力了,那就任憑上司隨意擺佈吧。

“三大伯說的還真對,你看看咱們兩個,不就是被上司擺佈下來了嘛。三大伯還說了一個很好玩的順口溜呢,他說:上司看著你順眼,一頓可以吃三碗。上蒼再把好命添,滋滋美美笑開顏。

“那上司要是看著你不順眼呢?三大伯也說了個順口溜:上司對你斜白眼,三頓只能吃一碗。上蒼再把壞命添,憂憂愁愁受熬煎。當時我聽著這些順口溜,只覺得好玩,可笑,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想。現在有了親身體會,才有所悟。

“潔梅,我想過了,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咱們要像魚兒那樣,在闊海里憑心暢遊;咱們要像鳥兒那樣,在長空中任意飛翔。咱們要自由自在地,幹自己的事!”

林靜說這幾句話時候,顯得很激動。

溫潔梅聽後,釋然而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