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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不埋怨也沒遺憾

鄭曉文寫完她的這一段心語,還不見楊依林進來,她內裡的情傷絲、愛傷絲,仍然不停地想向外湧,想向外抽,她不想停筆,她繼續在紙上訴說著她的情傷心語:

“《不埋怨也沒有遺憾》:我和你靜靜地相遇見,又和你悄悄地分散。你來的時候帶著晨光彩環,你去的時候伴著晚霞遊樂西山。你來的時候我感覺太偶然,你去的時候也去得太突然!你去就去了為什麼不留下一絲光線,為什麼要讓我看到廣厚的烏雲蔽天?!

“你去吧你去吧我決不會阻攔,我的甜睡美夢也早應該過完。只是傷情的美夢醒得有些悽慘,可我看到了眼前世界明亮闊寬。醒得我再也不用去想那七歲八年,醒得我再也不想入那悲愁煎熬的夢眠。

“不過呀,做過這樣的夢我沒有埋怨也沒有遺憾,因為啊,沒有入過像這樣華彩夢的人何止萬千?何止萬萬千?!”

鄭曉文剛剛寫完她的傾訴心語,她聽到了院裡朝她房門走的腳步聲,她趕快把她寫的文字紙放進抽屜,起身就往裡間門邊走,她再也不想讓楊依林來她的裡間屋了。

楊依林穿著換過的上衣,他進來西廂房的門,邁著大步就朝裡間門來了,已經走到裡間門邊的鄭曉文,一步跨過門檻,把楊依林迎到了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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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林說:“剛才我把那件衣服洗了,才晚過來一會兒。”

鄭曉文心裡說:洗一件衣服就能磨蹭那麼長時間?再說了,洗了又怎樣?洗了就能把那個女孩洗得不沾邊了!

其實,鄭曉文她哪裡知道啊,楊依林洗這件衣服時候,是先把那件衣服的右邊袖子洗了幾遍,就準備涼起來的。他又一想,洗袖子的水有的都滴到衣服上了,這不行!他又把衣服洗了幾遍。

楊依林洗衣服的時候,他洗著想著:右邊這只袖子我都洗了幾遍了,我怎麼總覺得,這只袖子還是沒有洗淨啊?他洗完衣服,又去洗那只袖子。

楊依林洗著袖子又想:人們常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看起來,我要是把這只袖子洗上三四十遍,這上面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行,就這樣洗!

楊依林數著數,他用肥皂把他的那只袖子,一下洗了四十遍,才算洗好準備著往院裡掛。他掛好衣服一看,發現那只袖子,比衣服的顏色淺了很多。心裡說:你淺?你褪色?正好不想穿你了,明天一早就扔你到垃圾桶裡去!

此刻,楊依林並沒有要進裡間屋的意思,他去拿了梳子,幫鄭曉文梳過頭髮,看著鄭曉文洗過臉,他勸著、擁著鄭曉文到東廂房吃飯去了。

飯罷,楊依林擁著鄭曉文,兩人又進了西廂房。

楊依林一跨進西廂房的門檻,他就拿起他放在門邊那個沙發上的塑料袋,朝鄭曉文晃了晃,隨手把塑料袋藏到身後,對鄭曉文說:“文妮妮,你猜猜我手裡拿的是什麼?”

鄭曉文看看楊依林,她搖搖頭,沒有說話。

楊依林的臉湊到鄭曉文的臉前,看著鄭曉文的眼睛說:“文妮妮,你使勁兒看,看我給你變變變!變什麼,變什麼?嘿嘿,變出一條白頭偕老金婚鏈!”

楊依林說完,他從塑料袋裡拿出來一條毛線織的,超長帶穗兒白色圍巾,他雙手舉起圍巾,往鄭曉文的脖子上一搭,笑了說:“拴住了,拴住了,我林小子的白頭偕老金婚鏈,把文妮妮牢牢地拴住了,哈哈哈哈!”

鄭曉文雙手抓起垂在兩條大腿上的圍巾兩端,撫弄著長長的穗子,忍不住的淚水一下就出來了,她趕快低頭,兩大滴眼淚滴到了地上。她鎮定一下自己把淚擦乾,問:“這是什麼時候買的?”

楊依林說:“今天下午呀,這不,買罷就給你拿來了。你知道嗎,買這條圍巾還是沾了三叔的光呢。三叔一點小事兒也給我打傳呼,我很煩。可我從小三叔就待我很親,他是我的長輩,我又特別怕他,我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不去應酬啊。

“還有啊,你是不知道,三叔說起話來屁股沉,一坐就是半天,我真是受不了。”

楊依林說到這裡,他又對鄭曉文說了,他和秦梓曦商量好的脫身辦法,說:“今天下午,三叔又打傳呼找我,我在三叔家裡正急得沒辦法脫身呢,是梓曦打傳呼救了我。”

楊依林鎮定著自己說到這裡,他攬住沒表情的鄭曉文,他的眼睛溼了。又小聲對鄭曉文說:“曉文,你知道嗎?我想你……下午我在三叔家裡哪會兒,一直想你,等我一出三叔家的門,騎上腳踏車到百貨大樓,就給你買了這條圍巾。”

其實,這條圍巾是秦梓曦給他打了傳呼,他們四個人一起出來百貨大樓,他和那三個人散開之後,他見那三人走得遠了,他又回到百貨大樓買的。

楊依林雙手抓著圍巾,說:“曉文,你記住,你圍上它,你就會想起它是咱們兩個的白頭偕老金婚鏈,咱們兩個明年五一結婚,快快樂樂歡度婚後五十年,再瀟瀟灑灑逾越百歲人生,你記住了嗎?”

鄭曉文沒有說話,只抬眼看看楊依林,向楊依林點了點頭。

楊依林又說:“曉文,你戴上這條白色圍巾,配上你的紅呢子大衣,真是太好看了!”

他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件事,說:“有件事忘告訴你了,有個朋友請我明天晚上去吃飯,他說明天大家都帶著女朋友去,曉文,你可別讓我失面子,你可得跟我一起去啊。”

鄭曉文看楊依林是要讓她公開露面了,她心裡一急,不覺又用上了,她平時不常用的快語速:“不去,不去,我不去,你千萬可別來叫我啊,我不會跟你去的!”

楊依林看著鄭曉文的神色,又聽了這話,他支撐不住了,使勁裝大丈夫,他也裝不下去了,他攬住鄭曉文哭出了聲。哭著說著:“曉文,你怎麼總是不理解我啊,領結婚證你不去領,咱們兩個的關係你也不讓公開,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鄭曉文又是淡淡地說:“我沒想怎麼樣,我在遵守和朋友們之間的諾言,明年五一不是什麼都有了嗎!”

楊依林說:“那你說,這段時間怎麼辦?你考慮過不公開的後果嗎?這兩年,我整天提心吊膽的怕別人把你搶了去,難道你都不怕有人搶我嗎?你真的不在乎我嗎?”

鄭曉文聽了這話,她一點沒有著急的樣子。她不急不躁淡淡地說:“在乎有什麼用?一個人要是不想讓別人搶走,那還不容易?堅定自己的立場,守住自己的唯一,這不就什麼都解決了?一個人要是見一個,愛一個,自己都倒過去了,還用別人去搶?”

楊依林接過話說:“哦,我懂了,你說得對……”

鄭曉文不等楊依林往下說,她截了話說:“我說什麼了?你懂什麼了?我現在說真心話,我在乎你,其實也不在乎你。如果你現在遇到了一個好女孩,只要你喜歡她,我一點點都不在乎你,我會祝福你們,而且,我自己還會活得很快樂。”

楊依林聽得惱了,他鬆開攬鄭曉文的雙臂時候,隨手推了鄭曉文一下,把鄭曉文推得差點站不住腳。他憤怒地說:“你前面說的還算個話,你說這些話算什麼話嘛!什麼遇到好女孩?什麼喜歡她?我遇到誰了?我喜歡過誰?”

楊依林只說了這幾句話,他的惱勁兒就下了。他攬住鄭曉文,拍拍鄭曉文的背,撫撫鄭曉文的頭髮,連說:“曉文,對你起,對不起,我的聲音太大了,嚇著你了,不過,你以後別再用這種話刺我了好不好?

“我說實話,好女孩我見多了,我還收到過情書呢,可我心中只有你一個,我唱那首《勸你別再來》就是見證。好了,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記住,明天下午六點半,你一定在家等我來接你。”

鄭曉文看楊依林又是哭,又是氣,又是惱,又是道歉的,她也說不出什麼了。她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晚上六點多鍾,鄭曉文跟著楊依林,兩人來到龍鳳電影院門前下來腳踏車,在這裡等著赴約吃飯的人。

半分鐘不到,楊依林、鄭曉文都看見過來一對男女,男的長得黑瘦高,約四十多歲;女的長得嬌小玲瓏,約二十來歲。這兩人和楊依林、鄭曉文站的很近,因為不認識,誰也沒有和誰打招呼說話。

過兩分鍾,又過來四對男女。其中的東道主,是絲棉廠的齊廠長。他抬手往旁邊的一個小街口一指,招呼著大家說:“走,往那條小街裡走。”

一群人在這條小街上沒走多遠,從一座樓的正門進了院子。又從院裡另一座樓的,靠著房山牆的露天樓梯上去,進了二樓。

這群人裡其中一個女的新奇地說:“哦?這二樓是舞廳啊!”

服務員迎過來,帶著他們進了一個大包間。包間裡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餐具。其中一個屋角地方,有一圈沙發、椅子圍著一個小圓桌,桌上放著兩盒撲克牌。

又一個女的說:“喲,在這裡吃完飯,能玩撲克牌還能跳舞,真是不錯。”

齊廠長招呼著,他們十二個人,男男相挨,女女相挨,六個男的,各自挨著和自己一起來的女的坐下,開始上酒菜了。

齊廠長開始一一作著介紹,最後介紹到楊依林和鄭曉文時候,沒有去過歌會,也沒有見過他們兩個的那一些人,看完楊依林,又直愣愣地盯著鄭曉文看,盯得鄭曉文的臉紅完,他們還在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