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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八年制義務魔法教育

“第5位神語,水罐靈,使一隻罐子具有靈精性,並能生產具有一定效果的泉水。

阿茲特克-印加(代指美洲)位面的廣闊北部,生活著普韋布洛部落。

一個年輕女孩幫她媽媽用腳攪拌製作陶器的黏土,她感覺有一塊泥濺到了她腿上,隨後未婚產子,卻生下來一隻有靈性的水罐。這只水罐在隨外祖父打獵的時候破碎,從水罐中蹦出一個健康的小男孩,最後在水域裡,他找到了他的同族。”

——《神語與傳說生物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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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夏克。我承認我做得不對,向你道歉,你認輸吧。”賀茂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夏克得以粗略判斷他離自己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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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再來一發嗎?”夏克只是升起了一個念頭,手間又凝出了一塊熾熱的熔岩。

夏克將熔岩向聲源擲去,故意扔得遠了點。

之後繼續施放熔岩爆裂,六塊熔岩炸開後形成的火牆圍成了一個環,除非賀茂雅人趟過火牆,否則他將無法逃出這個環。

夏克在施法期間又挨了一下霜之新星,一根冰尖柱刺如了他的腿,此時的他已經意識接近恍惚。

夏克用眼角餘光看到看守住宅區的老頭叫來了巡邏的學長,要制止對決,連忙大聲喊道:“學長,我還撐得住,讓決鬥繼續吧。”

他的腦子快速思索制勝的辦法,“再放幾個熔岩爆裂,縮小這個火圈,燃燒之手一次環形橫掃,讓賀茂顯形。”

“但是恐怕賀茂再來一次攻擊,我就撐不住了,怎麼辦...”

賀茂長時間沒有動靜,估計是在醞釀更密集的法術轟炸。

果然,十根冰尖柱突兀地從地面竄上來,上空浮現十根冰尖柱墜落,兩記霜之新星一左一後綻開,面對這些冰法術的合擊,夏克已是避無可避。

夏克嘗試催動法術書,左手再次燃起烈焰。他立即施放燃燒之手,巨大的手掌憑空出現,卻是將夏克自己握住。

”喂,怎麼會放出法術傷害自己呢!“

燃燒之手的火焰大熾,將冰尖柱盡數擋在外面。

夏克咬著牙,雖然他已經盡力控制著火焰手內部的溫度,可還是被灼燒得疼痛難忍。

對自己施放了燃燒之手,卻擋住了傷害更大的一系列冰法術。

“你瘋了...”賀茂的聲音從左側飄來。

夏克吃力地放開法術書,反而將手對準右側。

一發熔岩爆裂飛向空地,炸裂開來。中間顯出一個人影,正是賀茂雅人。

在熔岩的濺射傷害和火牆的炙烤之下,賀茂雅人的次級元素防護立場猝然破碎,賀茂終於忍不住,高呼認輸,大聲呼救。

一旁久候多時的住宅區巡邏學長馬上行動,一位學長對賀茂放出【援護之盾】和抗性護衛,又用一記奧術繩結拉住賀茂,牽引術激發,將他從火中救了出來。

夏克散去自己對所有法術的控制,癱倒在地。

更多人被這狀況吸引過來。另一位學長來到夏克面前,木製手杖綻發乳白光暈。

學長一邊用治療術療傷,一邊嘴角抽動,“學弟,你們...兩家是世仇?”

夏克乾笑了兩聲,“我比較倔而已...”

另一旁,賀茂雅人已經沒有大礙,他對著夏克,沉默半晌,似是沒有料到事情會鬧成這樣。

隨後他把頭碰在地上,“對不起。”

夏克有氣無力地說:“我懷疑,你從知道我不能掌控魔力後,就計劃強行和我對決,這樣我這個不能熟練運用魔力的菜鳥,就能作為你的墊腳石,助你拿到不錯的初始獎勵,你還能免於被其他人挑戰......”

賀茂雅人沒有否認,再次說道:“對不起。”

頓了頓,他猶豫地說:“你要是早些認輸的話,我不會傷你的...我只是想投機取巧一下......”

夏克果斷搖搖頭,“不行,就這樣輕易讓你獲勝,你就會覺得你的手段很棒,就還會不斷去欺瞞、算計。我不想向這些東西妥協。”

賀茂雅人不再說話,剛想離開,又想起來什麼,問道:“你是怎麼猜出我隱身在那個位置的?”

夏克痛得咧開了嘴,“你第一次施放冰尖柱的時候,站在我左前方,而出現在我右側的冰尖柱要稍微多一些,我猜想這是你施法的一個小習慣。最後你在我左側放了個冰霜新星,所以我就猜右邊了。”

“沒想到用了【幻音術】造成了聽覺錯覺,還是被你打敗了。”

賀茂聽罷,嘆口氣,向夏克鞠了一躬後,自行離開了。

......

————————

晚上八點,酒神殿前,葡萄藤廣場。

按照上午克勞狄雅學姐的要求,剛剛進入學院的新生們三三兩兩地聚在廣場中。

夏克漫無目的地散著步。

喝下了復原藥水、血氣藥水和活力秘藥,原本擦破、燒傷的皮膚傷口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弄得他渾身發癢,只能不斷活動活動身體才能好受一點。

新生們融入環境的速度超乎想象,明明上午還因為初次見到了學院的建築,一個個目瞪口呆,這會兒已經熟絡地開始互相交流法術、分享經歷,對著廣場上的雕紋和塑像品頭論足,時不時拿杯子接噴泉裡的葡萄酒解渴。

夏克頭一次看見噴葡萄酒的噴泉,奈何沒帶杯子。

廣場上居然還有趁機做生意的。

“夥計,要不要買個杯子,第一次來葡萄藤廣場的學生,不喝一次甘醇的佳釀,實在太可惜了,只要5銅幣。”

夏克想想自己拿到了值4000銅幣的紙券,便拿出了一張100面值的遞給擺攤的人。

那人接過郵票狀的紙券,把找零和杯子遞給夏克,一臉“新生的錢真好賺的”賤笑模樣。

夏克拿杯子盛了三處不同的噴泉酒,居然還是不同的味道。他靠在一根立柱上,對目前所見是如此滿足。

“讓一讓,先生,讓一讓。”

夏克聽到一個孩童的聲音,卻沒發現人在哪裡。

“我在你腳邊,先生。”

夏克低頭,卻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黃陶水罐。

他急忙撤開一個步子,小心翼翼打量著這個小東西。

“先生你好,我喜歡你身上的藥水味。”小水罐反而不走了。

夏克摸了摸鼻子,“上午受了傷,學長給了些治療型藥水......還都是果汁味的。”

小水罐興高采烈,“先生,你盛一點我的泉水吧!”

夏克這才注意到小罐子不是空的,裡面盪漾著晶瑩透澈的清泉。

“我的泉水可以快速補充魔力,主人還每天不斷為我的泉水調配味道!先生你嚐嚐!”

啞然失笑之下,夏克拿起杯子舀了半杯,小口嘗了下。

“檸檬水味,好好喝。”入口清涼,可惜夏克無法感知魔力,感受不到魔力回覆的效果。

“今天主人剛剛改進的口味,還加了青梅。”小水罐轉起圈來,突然一頓,“糟了,還要去找主人!先生你再多盛一點,我要走了!”

彷彿被人拿取泉水是種莫大的歡樂,夏克依言盛滿了一杯,水罐興沖沖道謝後跑開了。

......

小插曲結束後,不到十分鐘。

從酒神殿出來一位身著黑色搭肩法師袍的老者,頭髮短扎在腦後,沒有留一絲鬍鬚,目光銳利,不看臉上樹皮般的皺紋的話,倒是幹練得像個騎士小夥。

他手持長法杖,走到殿前臺階處。

凡是注意到他的人,漸漸地都安靜了下來。

“學院的新成員們,”老者聲音不大,卻又像是直接在每個人心中直接響起聲音,“歡迎大家的到來。這是我第708次說出這句臺詞了。當我也還是你們中的一員的時候,站在這裡的先任校長,‘英傑王’歐里森尼斯,對我們說,孩子們,與魔神的戰爭,將在你們這一代終結。”

夏克拿著水杯的手差點一滑,酒神殿前的老者,豈不是接近一千歲了......

“然而,我的名號從‘巨熊’安普羅修斯變成了學院校長,直到今天,學院仍然沒有達成那個目的。”老者聲音沉穩,“所以每當我站在這裡,面對一年年的新血液之時,我實在難以用那個目標去要求你們。那是我們這一代應該完成的任務,不該再成為你們的負擔。”

“你們是未來的法師、騎士長、牧師、大德魯伊。你們當中有人會繼承伯爵、國王、部落酋長,哦對,還有死靈領主。”老者校長安普羅修斯繼續說道,“從學院中誕生了許多的傳奇,也誕生了許多的悲歌。作為校長,我本該告訴你們,未來的英雄們啊,去為了封印魔神而奮鬥吧!可是思來想去,不妥,如果你們完成了學院的終極目標,那我豈不是要失業了?”

廣場上傳來陣陣憋笑聲。

“鑑於我100多歲的高齡,而你們當中,最年長的是來自斯拉夫位面的莫洛斯,16歲;最年少的是葦原扶桑位面...哦,不好意思,是主位面的織田萬由子,1歲。”校長道,“請允許我稱呼你們一聲孩子們。”

“孩子們,我謹代表王立第一學院,對你們提出僅有的一個要求:享受你們的學院生活吧!無論是研習魔法、切磋武技、馴養生物、外出探險、煉製秘藥、著說立論,還是隨軍作戰、封印魔神、談情說愛。”

夏克一愣,把封印魔神和談戀愛放在一起是幾個意思?意思是談戀愛比封印魔神更危險?!

“在學院內,一切取決於你們自己的抉擇。我期待著你們自由而精彩的人生!最後,王立第一學院,歡迎大家的加入!”

校長安普羅修斯說完,深深向學生們鞠了一躬。

隨後長法杖向天空一指,寂靜的蒼穹頓時變幻起來,多彩的流光鋪滿天空,虛幻的影子演繹起建校以來的英雄人物與傑出事蹟,時不時有煙花炸裂綻開,流光溢彩,耀眼綺麗。

廣場上爆發出掌聲和口哨的浪潮,眾人都在為這個不拘一格的校長大聲歡呼。

人群中,夏克放下鼓掌的手,望向變幻著的天空,目光掃過葡萄藤廣場和恢宏的酒神殿。

“八年制義務魔法教育,開始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