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打倒了芬尼亞的勇士們,老人要求貓將公羊牽走。
迪盧木多·奧迪那向少女走近:我想在你身邊待一會兒。
少女說:不行。我(青春)只能屬於你一次,絕不可再與你相伴。不過,過來,到我這來。我為你點一顆愛情痣,沒有哪個看到它的女人不會給予你她的愛。”
——雪莉爾·弗依《漢譯本·芬尼亞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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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的眼睛變成一團灰霧,小莫頓發現了這個異常,一手搭到夏克手臂上。
“嘶——”小莫頓立即縮回手,“好冰!”
帕特·克裡夫焦急地呼喊:“夏克!夏克!”
而夏克沒有絲毫的動作,像一個雕塑一樣僵硬地挺立。
黑貓繞夏克的腿邊轉了幾圈,發出一聲得勝般的叫聲。
地面上,影子忽而無聲擺動,從陰影中爆發出十多支“混亂箭”,猩紅眼睛的黑貓周身湧起一股半透明的灰色薄膜,混亂箭打在上面激起一層層漣漪般的波紋。
墨水像個大型貓科動物一樣猛撲過來,貓爪鎖住紅眼黑貓的喉嚨,張開嘴撕咬它的耳朵。
紅眼黑貓身軀變得透明,墨水見狀,逃也似的扭轉身體回撤,可是紅眼黑貓一聲叫聲後,它的身體恢復了原貌,反而墨水的身形變得虛幻透明,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轟——”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夏克睜開眼睛,視線變得清明。
“貓妖精快不行了!夏克!”
小莫頓的焦急聲音使得夏克俯視下去,一眼看到了虛弱地躺倒在地、身體忽暗忽明的墨水。
“墨水!”夏克大急,他不知道在他陷入恍惚後發生了什麼,但他猜想他能從中再醒來,一定與墨水有聯絡。
搭檔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妙,夏克手忙腳亂覆上墨水的後背將他抱起來。
墨水的聲音細若遊絲:“這次...抱的姿勢沒出錯...”
“你怎麼樣?我有一瓶巨魔再生藥劑...”
“貓餅。”
“嗯?”想要翻找藥劑的夏克一愣。
墨水以虛弱的語氣道:“那幾百塊貓餅,全餵給我...”
夏克急忙把他放在小莫頓懷裡,從蛛爪水晶中拿出在月下之國剩下的幾百塊貓餅。這種月下之國的貨幣可以供貓妖精吃,一塊可以頂普通貓一週的食量。
每喂下幾塊後,墨水的身體就稍稍凝實一些,夏克舒一口氣,暫且放下心來。
另一邊,三隻黑貓踱步來到店老板身前,店老板躬身一次摸了摸三隻黑貓:“把羊領到後院去。”
兩隻貓跳到山羊後背上,一隻在前面引路。公山羊低垂著頭,四獸離開前廳進到了後廚。
“埃莉諾,你來繼續喂墨水吃貓餅,全吃下去,他現在需要這些來補充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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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諾過來接替夏克的位置,夏克繼續對眾人道:“帕特,伊達,奧布萊恩,先保持警惕。我們和他差距太大,待會兒我試著去談一談。”
“不用了。咳咳——”馬伕麥克庫爾倚在門上,“我知道這位是誰了,他沒有惡意,不用驚慌。”
夏克無語地看著馬伕嘴角的血流下來染到灌木叢般的鬍子上,地下還躺著無法起身的高階戰士棟恩·奧迪那,這時候麥克庫爾說出對方沒有惡意,夏克懷疑他是不是中了什麼精神法術。
“客人們都餓了,請用餐吧。”
夏克聽到店老板這句話直翻白眼,現在鬼才會有吃飯的心思。
店老板鼓兩下掌,從後廚走出來一位黑髮黑袍的少女。
“正如‘礁石的’麥克庫爾所言,這裡沒有惡意。”店老板說,“我的侄女會為各位除去傷勢。”
通身黑色的少女踩著輕盈的步子走向眾人。
她的肌膚與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得找不出一絲血色。她生有一副精緻的面孔,夏克望向她時,她的容貌卻讓夏克感到一陣驚懼,他“蹭蹭”退開兩步。
“怎麼會這樣.......”
夏克揉了揉眼,沒看錯,她分明和雪莉爾有八分相像,而剩下的兩分,令夏克莫名聯想到了學姐姜曦雅和遠在主位面的小名“醋醋”的楚之然。
“哇——”小莫頓看得眼睛都直了,“埃莉諾,居然有人這麼像你。你有沒有覺得,她還稍微也像我的兩個姐姐?”
“哼!”埃莉諾重重冷哼一聲,“你瞎了嗎!哪裡像我?”
帕特心裡十分不解:“明明這個女孩兒是一副宋人面孔...還有些像陳筱筱,為什麼小莫頓會說像埃莉諾?沒有什麼部位相像啊!”
“格蘭妮!”地上的棟恩·奧迪那掙扎著要想起身,“你怎麼在這裡!”
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黑衣少女走近眾人,她先是伸出一隻纖白的手,拉住棟恩·奧迪那。力量重新回到棟恩的體內,他撐著地面重新站起來。
“棟恩三世·奧迪那,英雄迪盧木多的後裔。”少女的聲音空靈,帶上一絲緬懷的情感,“我的母親曾為你的先祖點上一枚愛情痣。”
她的手指一點棟恩下巴中央已有的一點黑痣:“這枚愛情痣又出現在了你的身體上。奧迪那啊,你已經收穫了一份美妙的愛情,但請悉心呵護她,尊重她的意願。”
女子轉向小莫頓,埃莉諾“騰”地一下護在小莫頓前面,目光不善地盯著她。
黑衣少女目光柔和地看向小莫頓和埃莉諾:“阿斯隆子爵之子,莫頓四世·弗依,你的愛情在過去和未來都被人傳唱,在你老去之前,你將一直擁有這份愛情,你的伴侶將為你付出一生的忠誠與愛意。”
埃莉諾臉有些發紅,她回嘴道:“這些不用你來說!”
當黑衣少女的目光投向帕特·克裡夫時,帕特不自在地後退了一步。
“帕特·克裡夫,雲杉的岡特之子,你的愛情將一直隱匿,直到生命樹的年輪之瞳再度睜開。”
女子再走向剛剛闖入的門前的白披風男子,男子一臉苦相,低聲請求:“女神,能不能不要透露我的真名?”
“你的愛情太過短暫,怯懦的你不敢擁抱這份愛意,最終你只能收穫一份無盡的遺憾。”
白披風男子的表情僵住,他緊緊皺眉,不發一言。
“夏克·薩拉弗·蘭頓爾斯。”
夏克皺起眉頭:“女士,我的名字是夏克。”
“夏克·薩拉弗·蘭頓爾斯。”黑衣少女又重複了一遍,“這將是你的真名。”
“你是在說,我們所有人的命運都已經既定了?”
“命運提供了岔路,你們選擇了自己的命運。我們只是預先看到了你們的選擇。”女子說道,“你已經見過了你的愛侶,你還沒有見過你的愛侶。你的愛情將維繫在雪莉爾·弗依手中的克拉達戒指之上。”
話音剛落,黑衣少女便消失了,麥克庫爾倚在榆木門上,“撲通”一聲,木門木門向外開合,麥克庫爾失去了倚靠,毫無防備地仰倒在地。
“你是...夏克?”店老板不確定的聲音傳來。
“嗯?”夏克有些發暈,“你說什麼?”
“看樣子是了。”店老板笑道,“自從你成功令德魯伊舉教介入戰爭後,全綠島的戰鴿都在傳遞你的畫像。”
“博文大叔?”白披風男子試探著問。
“喲!你也來了,好久不見!我這裡來了些遠方的客人,等我忙完,我再招待你。”
白披風男子對夏克說道:“這裡已經恢復正常了,附在店老板身上的‘那位’,已經離開了。”
夏克歉然道:“不好意思,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把你牽扯進來了。我叫夏克,向你致意。”
白披風男子將帽子按在向前:“尤瑟納,一位‘菲利’,吟遊詩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