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鮭魚費坦：
聖井裡的智慧鮭魚被德魯伊範格斯抓住。
他把魚交給徒弟芬恩烹調，但不允許芬恩吃它的肉。芬恩在燒魚時不小心燙到了手，本能地把手指放進嘴裡吸吮，因此舔到了一塊鮭魚的皮膚。
範格斯沒有生氣，反而慷慨地將鮭魚送給了芬恩。
自此，芬恩每次吸吮手指，便會過人的智慧和預言的啟示。”
——阿西娜·美第奇《課後筆記·傳說生物譜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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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戰利品，夏克想起還有一群像是從泥地裡爬出來的士兵，他問：“大叔，你們是什麼情況？”
半掌嘆口氣，他知道總會有人問及他們的慘敗：“你可以叫我半掌，芒斯特王國的一個督戰官。”
“萌島位面，夏克。如果你真的是督戰官，和神語者將領們有過接觸，也知道萌島代表什麼。”夏克向他展示了下蛛爪水晶上的風盔會八芒星，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棟恩三世，芬尼亞騎士團的戰士。”
棟恩點頭示意，露出搭肩皮帶上的盆中鮭魚徽記，傳奇團長芬恩與智慧鮭魚“費坦”結下不解之緣，鮭魚也成為芬尼亞騎士團的象徵。
神語的超凡力量和兩個徽記讓半掌安下心來，他將詳情道來。
倫東部斯特王國六千長弓手和教會的騎士、助祭們在基拉盧城與半掌所在的芒斯特軍聯合，與康諾特和維京聯軍進行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太陽高掛空中，開戰前夜幾次預測天氣，都證明了那時是作戰的好時機。
然而，氣象轉瞬即變，潮溼的霧氣不僅僅讓弓箭的箭羽變形損壞，也遮蔽了遠端部隊的視野，指揮官不得不動用法術，憑藉法術的輝光來傳遞訊息與命令。
滂沱大雨讓弓箭的威力打了折扣，而對於習慣了惡劣天氣的維京海盜來說，雨天作戰沒有太大的影響。
“一個擁有第89位雨雷域的神語者，沒有直接出手奪掉任何一個士兵的性命。”棟恩面色嚴肅，“卻壓著勝利的天平往維京的方向傾斜一個大角度。”
“豈止是傾斜，是他媽的把整個天平都扔到維京老窩裡了。”半掌無奈地自嘲，“可憐我一位教會裡的好友，跟從倫斯特王研究剋制維京海盜的計策，好不容易培養出一批長弓手，差不多全埋進雨後的溼泥裡了。”
夏克問：“你們的部隊傷亡如何？”
“至少四成。”半掌神色黯然。
夏克試圖說些安慰的話：“至少還有六成活下來的。”
棟恩乾咳了一聲：“夏克，中大型戰役中，傷亡三成就會嚴重影響士氣，四成...恐怕多數士兵已經四處奔逃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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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倉促之下我只能召集我附近的這兩個小隊。”半掌指了指松下身體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們，“局面很混亂，一萬多士兵繼續拼下去，或許可以打退他們的進攻，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像被獵狗追咬的兔子。大雨之中，命令無法及時傳達，統帥和將領們戰死，被衝上來的狂戰士剁成幾塊，士氣已經潰散了。”
“你們或許是被敵軍斥候發現了弓手的佈置。”棟恩搖頭惋惜道，“帶了超出常規比例的弓箭手，他們順勢就送了一場暴雨。”
“我們還帶著小莫頓、尤瑟納這樣的普通人...快去利默里克城。小谷地郡蒂珀雷裡已經被維京海盜入侵了，海盜們沒有理由會放過和它毗鄰的利默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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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京大軍。
後側傳來急步的馬蹄聲和陣陣嘶鳴，狂戰士們對這聲音並不陌生，只要不是第一次踏上綠島的年輕小子，都能認出這是綠島上輕裝騎兵突襲的聲音。
大軍並沒有產生慌亂，幾百匹披著毛氈沒有重灌的馬，在幾十倍數量奧丁祝福過的狂戰士面前，不過是羸弱的蟲子。
位於大軍中部的狂戰士們甚至失望地舔舔嘴唇，行軍太無聊了，一場雨中的戰鬥才剛剛活動了筋骨，如果不是頭領們有言在先，行軍途中無論如何也不能亂離位置，他們早就跑去和在邊緣警戒的老練狂戰士們搶奪著砍殺騎兵了。
“咻！”
就在狂戰士們或多或少想著後側騎兵突襲的事情時，危險悄然降臨。
一個戰地教團的教士反應很快，鐵杖迅速劃出一道弧線，與一支突然從空氣中出現的魔法箭矢撞在一起。
“鐺！”
但是魔法箭輕鬆地折斷了鐵杖，在教士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視下，箭矢射進他的喉嚨。屍體像是被人在咽部狠狠踹了一腳，在箭矢異常大的力道裹挾下，飛出數米遠。
“吼！”
周圍悍不畏死的狂戰士們被這一突變嚇了一跳，隨後，更恐怖的一幕上演。
一個戰地教團教士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蹲下，忍著極大的痛苦，臉上肌肉偏斜扭曲。
“嘭——”
他的身體炸開，一團殷紅的巨型血花起爆，波及到十米內的幾個戰士。
一名秘隊披著灰色披風的身影被四處尋找敵人的教士的視線捕捉到，教士馬上意圖高聲示警，可嗓子發不出一絲聲音。僵硬的感覺傳遍全身，他看向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不知何時長滿了灰斑。
“嗵”地一聲，失去生機的軀殼驟然到底。
“哧哧——”
氣體被壓縮衝出的聲音昭示著死亡的到來，幾處有戰地教團教士的地方冒出綠色的氣霧，吸入腐蝕毒霧的人們捂住脖子，發黑的血管在脖子上凸出，幾秒的時間便中毒身亡。
毀傷詛咒，生命抽取，靈魂收割，腐蝕毒霧，血爆，刺殺箭......
潛行中的秘隊成員無所用之不及，各種迭出的手段一瞬間掠奪了幾十個戰地教團教士的性命。
“頭領們呢？頭領呢？”
狂戰士大多是人為手段產生的不完整的神語者，與精修暗殺潛行之道的高階神語者沒有可比性，以他們的肉眼，甚至看不到他們的敵人，只有血霧與毒氣在眼前飄蕩。
只有依賴同為高階和士師級神語者的隊伍頭領們與之抗衡了。
“噌——”
一道道飛浮的身影飄在半空。
康諾特的法師、術士和維京的戰爭祭祀們靠著“飛行術”、“浮空術”趕到毒霧肆虐的地點。
他們臉色難看，人人憋著難以抑制的怒意。
突襲的騎兵被他們當成了在行軍途中解悶的調味品，一半士師級的維京頭目和康族將領都去了後側。
敵人趁他們放鬆警惕，用最簡單的聲東擊西、兩頭開花，他們臉上火辣辣發紅之餘，更想將潛行者們找出來碾碎骨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