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神布瑞斯:上代神王‘銀手’努阿達失去了手臂後,將神王之位傳給布瑞斯,但布瑞斯的性格更像是弗莫爾深海巨人,易怒暴虐,難以維持達努的統治。神王達格達取代了他,因布瑞斯曾為整個達努神族引路的功績,達格達沒有加害這位短暫的神王,將布瑞斯和其妻子賦予了農業神的神職。”
——《諸位面簡史·綠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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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魯伊笑道:“當然,中階之中的佼佼者才有資格隨大德魯伊前往春儀式。西玻爾是聖德魯伊大人的侍者,教派之中無人不曉。說實話,我也參加了教派內的選拔,但是成績不佳,沒有被選上。”
“白流和卡姆恩呢?”
“只在他們出發時打過照面,我很羨慕他們這些人。”
“卡姆恩一直那樣糾纏西玻爾嗎?我看他們兩個人關係很緊張。”夏克不著痕跡地撒著謊。
“讓你見笑了,卡姆恩總是老樣子。”
“打過照面就有鬼了。”夏克心中冷笑更甚,“卡姆恩是光與日議會的,與西玻爾同行的是白流和溫倫。如果他們真的是醫術神中階德魯伊,怎麼可能連幾周前代表迪安克特出發的佼佼者的名字都記錯,還順著我的胡謅說認識卡姆恩。”
德魯伊見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於是提議:“在主街道上說話有些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再談吧。”
“正合我意。”
“北面有一處酒廠,我們來雲杉鎮後經常在那裡休息。”
夏克跟隨他們拐過彎口,看他們對鎮子的熟悉程度,這幾個德魯伊經常來到雲杉鎮。
“從他們的話語中分析。”夏克腦中急轉,“他們知曉西玻爾的身份,那麼至少他們對迪安克特也相對熟悉;但是他們對前來巡邏的芬尼亞騎士自稱迪安克特德魯伊,又掉進我話中的陷阱,把光與日議會的卡姆恩說成是醫術神教派的成員,他們絕對不是真正的迪安克特中階德魯伊。但萬一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進入酒廠,看守內門的酒廠工人從座凳上倏地站起行禮,德魯伊親切地招手示意他坐下。這一幕落在夏克眼中,更加重了他的疑惑:“這幾個冒牌德魯伊經常來鎮子裡嗎?他們都做些什麼?”
夏克跟著他們走進了酒廠中一個休息用的木造大廳。一路默默觀察,夏克倒沒有發現這些凡人的居所中藏有什麼機關陷阱。
“夏克先生,你是萌島位面來的,那麼你一定是歸於帝國的第一學府了。不知道你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身後,一個德魯伊關上了休息廳的門。
“我是聖徒聖喬治側的守門騎士。”夏克隨口撒謊,“有重要的情報要交給芬尼亞南部分團的分團長。但是在芒斯特找了幾天,根本沒有見過哪怕一個芬尼亞騎士。”
“南部分團也在萊恩湖畔,你已經很接近了。但是有幻術結界的遮蔽,沒有芬尼亞的魔法徽記,外人很難找到他們的駐地。”德魯伊說道,“是什麼樣的情報?方便透露給我們嗎?你知道的,迪安克特教派與芬尼亞騎士團關係匪淺。”
“迪安克特?”夏克似笑非笑盯住他們,“能讓我看看你們鑲嵌著歐甘樹種符文圓石的藤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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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教都有各自的標識,歐甘符文藤杖是只有醫術神教派才使用的。
“我們來雲杉鎮只是換取村民們的草藥。”德魯伊臉上還掛著笑,“沒有攜帶。”
其他三個德魯伊站得離夏克遠了些,並分散開來,隱隱將夏克可以離開的退路擋住。
“是麼。芒斯特最近不安全,你們本該帶著的。”夏克不急不緩地說,“遇到突發事件,也有自保能力。比如......叛教德魯伊。”
夏克驟然發難,手持銀製短劍切向眼前的德魯伊,凱爾派切裂發動,百道高速水刃一瞬間封鎖住他周身的空間。
“嗖!”
其他三人見狀,立即發起攻擊。海神尖箭與太陽尖刺,兩種瞬發的秘術淹沒夏克所站的地方。
被水刃包圍的德魯伊身體變成水晶的質感,光滑鑑人,多稜的藍色水晶軀體被水刃不斷切下碎屑。
夏克用突進術突然出現在左手邊一個正在吟唱咒語的德魯伊面前,一手纏繞紅色詛咒絲線,按向他的腦袋。那個德魯伊面色鎮定,從袖子中撒出幾片細葉,葉子迅速變多,在夏克手前連成一道鱗片甲模樣的葉牆。
血疫詛咒的絲線被葉牆擋住,夏克後退幾步,目光掃過在場的四個德魯伊:“很巧,這種斗篷梣樹樹葉,我不久前剛剛見過,叛教德魯伊們。”
“看來是我說漏了什麼話。”一直與夏克交談的德魯伊開口,“王立第一學院的秘隊成員,你的同夥呢?你們不是常常兩三人一組行動的麼?”
“你們來凡人聚居的鎮子,為了什麼?”
回答夏克的是幾記月火術。
避開星辰秘術的攻擊,夏克拿出之前在河口之郡繳獲的頌歌級長鐮刀,耐寒黑荊。
“耐寒黑荊,這是我們教派的制式武器!”
夏克亮出武器後,他們的聲音頓時提高一個響度。而後,有人將灼灼的目光移向這柄長鐮刀。
“大德魯伊閣下只將它配給中位階神語的持有者。我還沒有,他手裡這一把是我的了!”
“這個人,他殺掉了誰?”
為首的德魯伊掩去眼中的驚愕,冷聲說道:“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很不禮貌。”
“你是說原主人嗎?”夏克手中的長鐮刀繞上數道電流,“第5位神語,微小的忿怒的擁有者。去和冥世之主克爾倫諾斯作伴了。”
“噌!”
夏克將耐寒黑荊的尾端重重砸在地面,暴動的閃電扭曲周圍的空間,無形的魔力風暴震盪在整個木造大廳,桌椅和未關嚴的窗戶吱呀作響。
他將剩餘的魔力盡數灌注給耐寒黑荊,塔拉尼斯之威釋放出狂暴的閃電,勢要撕裂眼前的敵人。
“魔戰士的魔力技,不是幻術。”氣勢節節提升的夏克震懾住了幾人,為首的德魯伊發出指揮命令,“異變植物進行防禦,暫避鋒芒。”
四人身前紛紛像撐傘一樣撐開一柄巨大的車軸草,三個橢錐葉片上湧現出複雜的銘文。
四道連鎖閃電奔湧,命中德魯伊們舉在身前的“偏轉車軸”,閃電接觸到草葉,被三個葉片分成三段,偏轉了方向,打在木造廳的柱子與牆壁上,留下一片片焦黑。
“閃電的連鎖分裂都沒有出現,就被破解了。”夏克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這些叛教德魯伊改造的植物,有時候確實難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