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死死握住拳頭，水流泉一點點關閉了這超凡的感官……
隨後，他猛然大口喘氣起來。
身上這麼多的幻想武裝，他在那一瞬間不知道觀看了多少歷史，得知了多少人的念想。
這種衝擊，沒有體會過的人，是決然不懂的，每一件幻武，都好似彰顯著自己的意志。
榮耀。
殺伐。
皇權。
絕境。
無數無數的意志堆積起來，僅僅差一點，水流泉就要迷失，好在他是真的根底深厚，靈魂天生就有著強大抗性，這些意志傷害他容易，擊垮他卻是斷然不可能！
這一刻，水流泉是真切無比的可惜。
為什麼天帝沒有留下力量？！
若繼承了天帝的記憶與根底，區區幻武怎麼可能影響他，甚至隨時就可以從記憶中找出無數條通天之路。
何至於現在連這個世界的修仙之道都如此迷茫？
經歷過這無數歷史的洗禮，雖然過程無比危險與痛苦，但是好處也巨大，水流泉雙眼好似洗去了鉛華，極為清澈與寧靜起來，具備了相當程度的心境。
水流泉現場嘗試了一下煉神術。
結果。
進步大大出乎水流泉的意料，竟然直接從入門跨越到了小成，已經可以在極短時間構建真實的腦內幻想。
甚至已經開始構建自我，或許很快就可以進入大成，獲得足以操控物體的精神力。
這種結果，不由讓水流泉心情愉快，驅散了痛苦經歷帶來的鬱悶。
不過這種提升方式，讓水流泉腦子有些恍惚，他沒有再做別的事情，默默用煉神法平復。
一個小時後，外面隱隱傳來震動聲，水流泉才睜開眼。
水流泉往被自己打穿的城門看了一眼，發現石吼王、雲冬月他們帶著一隊隊士兵走進來了。
“將軍，石堂主他們已經來了，現在全軍已經集結，共計一萬兩千主力，剩下兩千則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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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重霄神色嚴肅道。
“陣亡兩千？”
水流泉緊皺眉頭，果然是發生什麼事了。
雲冬月也在隊伍裡，她已經是先天，然而全身鎧甲依然有多處破損，這是經歷過先天級的苦戰？
一眾人到來，顯然不只是為了說普通士兵集合，水流泉先開口了：“師姐，踏入先天，竟然還受傷了？發生什麼了嗎？”
“進去說。”
雲冬月默默道。
眾人點點頭，一起走進蒙古包，士兵早已經擺好了圓桌，水流泉隨便坐，眾人也放鬆下來，一起坐下，不過雲重霄和雲冬月還是坐在了他的兩側。
“說吧，發生了什麼。”
水流泉攤手道。
“我們一直在搜查冰齊殘黨，但是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上千士兵失蹤，最後只找到部分殘破屍體。我們將所有軍隊召回了，想要在找出原因前避免損失，但是，遲遲沒有結果。”
雲冬月說道。
她雙手輕輕重疊，顯露一絲負面情緒。
“然後，我們收到你的命令，前往老冰城。我本就打算找你，看看能否解決，所以命令軍隊直接出發。結果那東西直接在半路攻擊主力大軍，轉眼又殺傷了上千士兵，這時我們才發現，襲擊者……”
“是鬼潮！”
“而且還不止一隻，即使雲將軍踏入先天，也陷入苦戰，好不容易才擊退，沒有全部擊殺！”
石吼王神色陰沉的補充道。
“你說什麼……先天？冬月成先天了？！”
雲重霄驟然站起，看向雲冬月，又看向石吼王，又看向眾武者。
結果發現，所有人都一副木訥的表情。
他們也在神遊。
貧瘠的見識，讓他們無法理解為何一個初入內力境的小娃，轉眼入罡氣，踏先天。
“我留給師姐的浮雲青玉片。”
水流泉道。
他也不繼續隱瞞了，反正這次是真沒了。
“這樣啊……”
雲重霄坐下了，陷入呆滯，先天，我女兒先天了？
坐下沒多久。
嘭！
雲重霄一拍桌子，又轟然站起。
“這背後明顯有人控制！沛縣的鬼潮根本不是什麼意外，這要不是將軍留了後手，我們後方不是要被屠乾淨了？將軍，我請命立刻追查，將這幕後之人挖出來！”
雲重霄非常憤怒，明顯感覺幕後有一隻黑手，在針對他們。
數次打到家門口，太囂張了！
水流泉道：“不要急，不知道是誰做的，人在哪裡，著急也沒用。”
“是是。”
雲重霄悻悻坐下，他看向雲冬月，問道，“冬月，還有沒有別的線索，你說說？”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控制，但是我的視線範圍內，沒有出現任何人。唯一的線索，應該就是鬼潮了，和沛縣相比，這次的鬼潮更加可怕，每一隻都有不同的詭異能力，不過弱點是只能短時間隱身，似乎並不完全。”
雲冬月思索後，說道。
這次的鬼潮讓她陷入苦戰，沒有和水流泉一樣，輕鬆解決。
“這樣啊，是冰齊的仙人嗎，我們攻破了老冰城，卻完全沒看到此人，逃走了還是藏起來了……”
眾人陷入沉思，聯想到了擊殺冰王的仙人。
這明顯是冰齊做的，要不然怎麼會特意針對他們？
仙人傳說的確可怕，但他們因為所知甚少，反而沒有太大畏懼，知道人了，反倒心安了。
畢竟，他們這裡可是有兩位先天！
而所謂的仙人卻藏頭露尾，真有傳說中捏死先天的實力，何至於消失不見？
“鬼潮有幾隻？”
水流泉忽然問道。
“三隻，我僅僅磨滅一隻，其餘的都忽然撤退了。”
雲冬月搖搖頭。
水流泉聞言，按住了太陽穴。
這明顯是那兩人做的了，齊水的主祭之地，可以召喚鬼潮，控制自然也不在話下。
只是……
他們真的是為了冰齊，襲擊主力軍隊的嗎？
按照冰齊的情報，每過幾十年，甚至百年，才會有引渡仙師出現一次，賜下寶物的同時索取大量珍貴資源。
現在的冰齊已經無力提供大量資源，這些所謂的仙人，為什麼還會幫冰齊？
一念至此。
水流泉忽然靈感從心而至，隱隱約約好似感覺到縹緲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