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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節 意外驚喜

順著大角街和籠寨路的方向一路前行,兩個人從來不曾來過這裡,看什麼都覺得有趣,香港因為特殊的經歷和民族特徵,在這80年代初期,成為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四不像地區,首先說,它為英國託管多年,從上到下浸滿了英式風情,同時來自於傳統中國的文化韻味,又和這種純西方的那種文藝復興以來的哲學理念格格不入,便成就了香港特殊的社會風情畫。www.tsxsw.com

在這裡,傳統的卦攤與高檔的西式餐廳並行;香菸繚繞的廟宇和殿堂與高聳入雲的十字架交映生輝,香港人大可以各取所需,按照自己的習慣,享受著這種在東西方文化夾縫中的生活方式。這種情況,在九龍城表現得特別明顯。

“哎,小小,有算卦的,咱們那沒有這玩意,怎麼樣,讓他給咱看看?”

“不問蒼生問鬼神嗎?你樂意算就算,我可不聽這些人的。”

胥雲劍本來想坐下去和攤主聊上幾句,看他頭也不回的走遠,忙追了上去,“小小,這玩意聽聽又怎麼了?”

“你的人生路途連自己都還不知道呢,聽他說幹什麼?再說了,這種人要是真靈的話,幹嘛還坐在這裡給人算卦?算算自己在哪兒能發財,不比這更好?再說了,他說的高興了,你心滿意足,他說得不好,你彆扭不彆扭?”

“倒也是。”

“而且啊,這些人在這裡擺攤,見的人太多太多了,所謂倒黴上卦攤,來這裡找他算卦的,都是生活、事業遇到些許挫折的,他們很可以選擇一些開解旁人的話來說,除了騙錢,人事不幹!”

胥雲劍沒精打采的跟在他身後,兩個人前行幾步,路邊是一家餐廳,上面全是英文字母,半個都不識得!“小小,你打算進這裡吃飯?咱連招牌都不認識啊?”

“你知道是飯館不就完了嗎,管他認識不認識呢?再說了,到香港來一趟,總也得嚐嚐西餐的滋味,別回了天(津),給曹迅問起來,連答都答不上來?”

胥雲劍聽他的話習慣了,二話不說,跟在他身後走進這一家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餐廳。餐廳內整齊的放著九張餐桌,時間還早,並沒有很多客人,一個身穿西裝馬甲,打著領帶的男子迎了上來,張口就是英語,“…………”

盧利有聽沒有懂,和他眨眨眼,指一指自己和胥雲劍,“對不起,我聽不懂你的話,你會不會說國語?”

男子一愣,為難的皺起了眉頭,漢話他只會說粵語,艱澀的搖搖頭,“對唔起,我唔識。”

“沒關係,粵語也可以的。”盧利說道:“不過請您說慢一點,可以嗎?”

這下侍者明白了,微笑著點點頭,引領兩個人坐到一張位置前,躬身說道:“先生們,需要點什麼?”

“有……那個……那個嗎?”

“啊,有的,有的。”男子取來餐牌,各自遞上,開啟來看,還好,雖然是繁體字,卻難不住盧利。他當年總是在二號院的賀家偷書看,絕大多數都是繁體字、豎排版的,對這種文字和印刷方式已經習慣了,“嗯,給我們來一份火腿煎蛋和豆蔻蒜末、一份小牛肉加糖煮李子滷、一份香芹湯,再來一份……甜品有什麼好推薦的嗎?”

“您可以嚐嚐糖漬大蝦,是很有名的美食。”

“就這樣吧。”

侍者微笑點頭,接過了餐牌,“先生們,不要喝一點紅酒嗎?我們這裡有1977年的莫賽爾葡萄酒。”

盧利在歐裴琳穎家參加宴會的時候喝過紅白葡萄酒,說實話,洋酒的味道他很是喝不慣,有心要一份真真正正的白酒,但胥雲劍酒量有限,要了也沒有用,難道讓他坐著,乾乾的看自己一個人自斟自飲嗎?“也好,就來一瓶吧。”

“好,很快就來。”

胥雲劍迷迷糊糊的聽他說著,眼睛有點發直,論及粵語,他比盧利要強,但他說的這些話,沒有一個是他聽得懂的!“小小,你和他說的是什麼啊?點菜嗎?”

“是,已經點好了。”

“你剛才點的那是什麼啊?我……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盧利苦笑一下,說道:“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這些東西,都是我當年偷書看的時候,在書上學來的。具體點的這些是什麼東西,我是完全的不知道!”

胥雲劍哈哈一笑,翹起了拇指,“你**的,可真行,這不是成了萬金油了嗎?”

“嗯?”

“唬牌的!”

於是,盧利為之莞爾。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點的幾道餐點端了上來,兩個人根本沒有吃西餐的經驗,看看手邊,連筷子都沒有,倒是有幾把湯匙和不同的刀叉,這玩意也不會用,可有點一籌莫展了。“小小,這玩意怎麼用啊?”

“我有點明白,好像是用叉子叉上肉,不讓它亂動,然後用刀子切下來吃,嗯,好像是的,來,咱們試試。”

這種餐具的使用方法當然是正確的,但兩個人第一次使用,未免處處礙難,這還不算,席間用餐,吃得一團熱鬧!特別是在喝湯的時候,吸吸溜溜之聲響徹全場,餐廳中人人側目,就沒有一個人是不膩味這兩塊料、同時又覺得他們的動作可鄙的!

盧利注意到了來自其他客人的奇怪注視,但即便到了這時,他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看看胥雲劍也吃得差不多了,把餐刀放下,揚手叫侍者過來,“謝謝,結賬。”

賬單一共3096.56圓,盧利拿出三張千元大鈔,又取出一點零鈔,放在餐牌內,遞還給對方(他不懂在西餐廳用餐有小費),卻換來侍者惡狠狠的眼神,“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侍者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轉身下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取來正式的賬單——這是盧利要交給張大東,作為他在香港消費的憑據的。“怎麼樣,咱撤吧?”

胥雲劍一笑起身,兩個人向外走去,行不數步,從門外走進幾個人來,為首的一個正是蕭遠!在他身邊左右跟著兩個一身西裝的男子,看樣子是保鏢,三個人走進餐廳,保鏢向兩邊一站,身後是三女一男,呈兩兩形態走進,前面的是歐裴琳穎母女兩個,後面兩個,其中一人赫然正是楊士光!

盧利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楊士光!她換了一襲高檔的晚禮服,黑白相間的短髮梳攏得一絲不苟,原本顯得消瘦的臉龐多日不見也變得豐腴起來,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晶瑩的眸子含笑看向旁邊的同伴,一邊走,一邊用英語和對方說著什麼,“老師?”

突然而至的一聲問切,讓楊士光也有些驚訝,遊目四望,立刻看見了盧利和胥雲劍兩個,“盧利?胥雲劍?哎呦,你們怎麼……在這裡?”她搶上幾步,握住了盧利的手,黑白分明的眸子,變作了銅紅色。

“老師,我也真是……沒想到,您怎麼……在……這裡?”情緒激動之下,盧利又有些口吃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珍妮特,你們認識?”剛才站在她身邊的男士問道。

“盧利,傑森,也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我的那個學生。”楊士光微笑著說道:“盧利,這是傑森?袁,是老師當年的同學,也就是上一次你去北(京),我和你提及的那個在香港的朋友。中文名叫袁九用。”

“哦。”盧利點點頭,和男子握握手,“你好。”

“你好,”傑森雖然有著英文名,但國語說得非常好,若是閉上眼睛聽的話,不會認為他是香港人,“我聽珍妮特提起過你,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盧利、胥雲劍,快點和老師說說,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的?”

盧利還不及說話,蕭遠先插話道:“楊女士,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吧?也好給他們一個解釋的時間?”

楊士光自然點頭,於是安排了座位,七個人圍桌而坐,楊士光緊挨著盧利和胥雲劍,聽他從頭說了一遍,“大約就是這樣了。老師,您呢?”

“我是剛剛從美國回來,這一次的行程比我想象的要長得多,很多很多人都是二十多年不見了,因此便耽誤了。從美國搭機到香港,同樣也是拜會一番,然後就準備回國了。”

盧利頻頻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師,這幾個人……?”

“哦,傑森是學法律的,現在在香港開了自己的律師樓,嗯,頻頻……也就是歐小姐,和他是同樣的專業,回來之後,便在傑森的律師樓裡做見習律師。至於歌莉婭和豪爾,……”

盧利一笑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老師,我們認識的。”

“認識?”

“是,前幾天是裴大狀的生日,我也有幸出席了在歐家莊園舉行的生日晚宴。不瞞您說……”他嘀嘀咕咕的在楊士光耳邊說了幾句,惹得女子呵呵輕笑,“你啊,還是那麼頑皮。”

“那,老師,您……”

“哦,這一次來吃飯,是兩件事,一個是和老朋友一起聚聚,另外一個,是想和豪爾談談採訪的事情。”

“豪爾?不會是蕭先生吧?他不是叫霍華德嗎?他要採訪您?”

“是,霍華德是蕭先生的英文名,豪爾是暱稱。”楊士光笑著解釋,隨即點點頭,說道:“至於你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沒錯,蕭先生想採訪我。登載在他旗下的量大公司所屬的《華聞週刊》上。”

盧利真心為能夠和老師在這異國相遇而高興,但隨即就發覺到了不對頭的地方,“老師,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做呢?我聽別人說過,《華聞週刊》是香港著名的反(共)雜誌,這……您接受這樣的訪問,不是……不是……?”

楊士光安慰性質的拍了拍盧利的手,說道:“盧利,你放心,沒事的。”

“什麼沒事?!”他不自覺的提高的嗓門,引得席間人人側目,向這師弟兩個看來,“老師,您知道這樣做的話,會給您惹來多大的麻煩?還不必提您還得回去工作呢!這……這不行,我絕對不同意!”

楊士光和他師弟多年,從來不曾見過盧利會有這樣的表情,一時間竟呆住了。“%……&。”座位上的歐晨麗突然用英語說了幾句話,盧利是一個單詞也聽不懂,但只看對方面帶輕蔑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什麼好話,“老師,請您告訴她,咱們在說正經事,讓不相干的人閉嘴!”

他聽不懂對方的英語,歐晨麗卻是懂得國語的,姑娘一張俏臉瞬間變得**,一雙濃黑如墨的眉毛來回跳動,嘴巴囁嚅幾下,眼神中的恨意噴薄欲出!她一生人中,還從來不曾這樣為人輕視和羞辱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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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士光也有些發傻,呆呆的看著盧利,“盧利,你別生氣,你……”

“老師,我不是生您的氣。只是,有些事就好像家醜不能外揚一樣,可說不得啊!不要說您日後還得回去工作,就算是您不回去了,難道把一些事說出來,給那些英國佬、美國佬笑話咱們的國家……”

“誰會笑話中國?你連誰是責任人都不知道!”歐晨麗心中恨透了盧利,聽他說話就覺得討厭,不顧失禮的插言說道。開口就是稍有口音,但絕不妨礙能聽懂的國語:“你說話全是本末倒置!誰說會笑話你們中國了?犯錯、犯罪的也只是你們國家中那所謂的執(政)黨!”

盧利要是和歐晨麗比較彼此的知識儲備,真如同幼稚園的孩子和博士生一般,卻故意不理她,管自對楊士光說道:“老師,真的,您要是在香港呆得舒服,就多住幾天,反正現在國內也開學了,您晚回去幾天也沒什麼。但說到採訪,我真誠的希望您不要接受。好嗎?”

楊士光笑著點點頭,“好嘛!你這樣要求我,老師自然答應你。豪爾,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可以嗎?”

此情此景,讓蕭遠能說些什麼?苦笑著說道:“行,等您有一天願意接受了,我和《華聞週刊》的同行一定掃榻以待。至於今天,此事就做罷論!”

楊士光笑了一下,感激的向他點點頭,“盧利,胥雲劍,你們這一次……,對了,盧利,這是上一次你去北(京)的時候,和老師說的,要到香港來的說話嗎?”

“是,本來還想再晚一點過來這邊的,可是天(津)那邊的生意進行得……可以說是進入正軌了吧?由曹迅負責照管,我在那邊呆著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可做——您知道我,總是閒不住的,就帶著胥雲劍過來了。”

“這邊的事情呢?解決得怎麼樣了?”

“初步有了那麼一點謀劃策略。具體**作還得看日後。老師,我不打擾您和朋友用餐了,先回去了。”

“這樣啊?”楊士光覺得挺遺憾的,師弟兩個好不容易在這異國相遇,卻這麼快就要分別了?“盧利,我現在暫時住在酒店裡,等一會兒我把地址抄給你。等你要回國去了,記得通知老師一聲,我的情況要是允許的話,和你們一起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