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法師被小怪物拖住,直接朝著吳盈盈的家飛去,一路上,阿贊法師想跑,身子又動不得,簡直是苦不堪言。只能任由小怪物拖著他穿過一棟棟的高樓大廈,最後,朝著一棟高大的塔樓飛去。
“就是那一棟了,媽媽就住在那裡。”
小怪物拉著阿贊法師和吳盈盈在陽臺上落定。
阿贊法師看看左鄰右舍的陽臺,再看看吳盈盈的陽臺,不由得嘆口氣。
“一看你就是個懶女人。”
吳盈盈沒好氣地道,“你又瞎說什麼?你憑什麼說我懶?”
“你看看別人家的陽臺,不是種著月季花,就是種著西紅柿黃瓜,你看看你家的陽臺,只有幾個空花盆。這不是懶,是什麼?”
“哦,你說的那些玩意啊,我以前也種過,可是我沒耐心,種不幾天,它們就死了。”
“那是因為你懶,你要是勤快的,沒事就澆水施肥,它們是不會死的,花是最好養活的。”
“行了,別廢話了。你們不是打算就這麼一直站在陽臺上吧?”
吳盈盈說完,轉身進了屋裡。
阿贊法師一進去,立刻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再一邁腿,噹啷一聲,一個空酒瓶滾到了一邊。藉著明亮的月光,阿贊法師看見房間裡擺放著沙發、茶几和電視,感覺這間屋子應該是客廳。
“你這活脫脫一個酒鬼啊。隨便一踹,就是一個酒瓶子。”
吳盈盈冷笑,“酒鬼怎麼了?就你這樣的,醜的跟地獄裡的惡鬼似的,能有人要你就不錯了。你還想挑我嗎?”
“喂,你胡說什麼?我可是修道之人,堅決不娶妻室的。”
“哼,什麼堅決不娶妻室,現在你跟我,兒子都養出來了,還說什麼不娶妻室嗎?”
“你這蠢女人,拜託你長點腦子,小怪物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吳盈盈笑道,“無所謂了,反正你現在已經進了我的家,就是我的人了,你愛承認不承認。都無所謂了。”
小怪物倒是格外興奮,一進屋,就騰地一下跳到沙發上,“哇,終於到媽媽家裡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吳盈盈摸到牆上的電燈開關,按亮了日光燈,屋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茶几堆著好些髒盤子,地上和沙發上扔著好些食品包裝袋,空酒瓶和快餐飯盒更是隨處可見。
阿贊法師看得哭笑不得,“媽呀,你這客廳跟垃圾堆又有啥區別呢?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收拾房間呢?”
“幹嘛要收拾房間呢?收拾房間是一家多無聊的事情啊。”
吳盈盈順手抄起桌上一個酒瓶,看都不看,就往嘴裡倒,結果一滴酒都沒流出來。然後她又抄起桌上其他幾個酒瓶,發現全是空的,立刻一把掃到地上。
“糟糕啊,已經沒酒了。剛才我應該先到樓下買完酒再上來的。”
阿贊法師好心勸道,“喂,你不是剛生完孩子嗎?”
吳盈盈笑道,“是啊,那又怎麼了?”
“剛生完孩子,不能喝酒啊。”
“呸,這都是誰的規定啊。啊,我想起來了,我臨走之前,在冰箱裡放了一打啤酒呢。我可是有存貨的。”
吳盈盈說完,立刻跑到冰箱跟前,拎出一打百威來。
“看看,我找到什麼了?”
阿贊法師看了直搖頭,“你簡直是不要命了,還喝涼啤酒。”
吳盈盈用牙齒咬掉瓶蓋,美美地喝了一大口。
“你一定要學會享受人生,佛經上說人生來就是來受苦的。這話不對,人是來享福的,只要活著一天,就一定要吃好睡好玩好,這樣死了,才不冤。”
阿贊法師看著吳盈盈咕咚咚地往肚子裡灌酒,哭笑不得,“你真是個瘋婆子啊,如果每個女人都像你這麼想,還不天下大亂了?”
吳盈盈抓住小怪物,把它拎到自己身邊坐下。
“來吧,寶貝兒子,你要陪媽媽喝酒嗎?”
“好呀。”
小怪物也不客氣,抓起一瓶酒,學著吳盈盈的樣子,咬掉瓶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阿贊法師嘆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此話一點不假。酒鬼生出來的還是個酒鬼。”
小怪物怒道,“閉嘴,不許吵。你這樣吵吵,會打攪我們母子喝酒的雅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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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贊法師苦笑,“好,那我不打攪你們母子。既然你倆已經回到家裡,酒也喝上了。是不是能給我把身上的繩子給解了呢?”
小怪物搖頭,“不能,解開繩子,你要是跑了,那可咋辦啊?當然,我擔心的不是追不上你,而是擔心我追你的時候,被外人看見心生誤會,畢竟我的樣子跟普通孩子是不一樣的。”
阿贊法師冷笑,“哼,虧你還知道自己的樣子跟普通孩子不一樣。”
說話間,吳盈盈已經一口氣喝了三瓶啤酒。
看著她把空酒瓶一個接一個地摔在地上,阿贊法師實在忍不住了。
“喂,那女人,你能悠著點嗎?再這麼喝下去,你非把自己喝死不可。”
吳盈盈把酒瓶狠狠地頓在桌上,怒視著阿贊法師,“醜八怪,我也是有名有姓的,你幹嘛喊我那女人呢?”
“可是我壓根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之前在醫院填手術單的時候,你不是在旁邊嗎?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啊。”
“哦?那時候,好像是說到你的名字了,可是我印象不深,全都忘記了。”
吳盈盈厲聲道,“記住,我姓吳,口天吳,名字叫盈盈,就是盈盈一笑秋水間的那個盈盈。你看看,這個名字跟我本人多相配啊。美人回眸,盈盈一笑,簡直是顛倒眾生啊。”
阿贊法師冷哼一聲,我呸,就你還盈盈一笑呢?依我看,說你是鬼見愁還差不多啊。
此時的吳盈盈,臉上的濃妝早就出了一大半,睫毛液殷得倆眼圈黢黑,跟大熊貓似的,頭髮也亂得像雜草一樣。這模樣,說是城隍廟的凶神,保管也有人信。
儘管看著彆扭,阿贊法師又哪裡敢說出來呢?畢竟現在的他法力全無,還被人用繩子給捆了個結實,他要是敢滋毛,這吳盈盈肯定是饒不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