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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0章 同一垂直面和同一水平面

路飛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做這個實驗是為了驗證死者的腦漿和血液滴下來之後,會在攤主胸前留下怎樣的印記?”

何楚耀點頭,“是的。”然後再次舉起那張手紙給路飛看,“我相信你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其實確切來說,這張紙顯示的是,死者的腦漿滴下來之後所呈現的印記。”

路飛大吃一驚,“嗯?不是吧?目前咱們只是把紙球、筷子和手紙分別假設為死者的頭部、鐵釺子和攤主的胸部而已,其實當釺子貫穿死者頭部的時候,血液和腦漿是同時落下的,而不是單單只滴下腦漿啊。”

何楚耀笑道,“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現在咱們先把滴落下來的血跡忽略不計,只計腦漿。”

路飛皺眉,“這樣啊。何法醫,你的這種設定也太奇葩了。”

何楚耀笑道,“咱們忽略滴下來的血液之後,現在只考慮滴下來的腦漿。正如咱們目前所看見的,這根筷子貫穿整個紙球的時候,紙球破裂,同時,紙球裡的水開始順著筷子往下滴落,一滴滴地落在放在桌上的是手紙上。”

路飛點頭,“嗯,這個我同意。”

何楚耀笑道,“好,我接著分析。水滴之所以從筷子上滑落完全是因為重力作用。因為此時,紙球、筷子和手紙正處於同一垂直線上。”

路飛點頭,“嗯,這個我也同意。”

何楚耀笑道,“那麼水滴從垂直高度滑落下來,滴在手紙上,是絕不會形成噴濺的小點,只會聚攏在手紙中心,形成圓圓的一小塊。我剛才說了,這三樣東西分別代替了死者的頭部、釺子和攤主的胸口,因此,如果死者的頭部、釺子和攤主的胸口,這三者是沿著同一垂直線滑落,絕不可能在攤主的胸口上出現噴濺狀的小白點,也許會有小白點,不過數量應該非常少,而且在攤主的胸口上並沒有出現圓圓的一大塊白色印記。這就說明,攤主胸口的小白點並不是因為三者處於同一垂直線上形成的。”

路飛立刻驚呼起來,“啊?什麼?何法醫,我真的被你給繞糊塗了。”

老頭笑道,“小同學,你糊塗啥呀?人家何法醫分析得清清楚楚的,何法醫的意思是說,當死者的頭部、釺子和攤主的胸口處於同一垂直線的時候,只會在攤主胸口留下圓形的白色印記,就像他舉著的那張手紙一樣,中間有一塊圓圓的印記。”

路飛驚道,“我明白了。可是目前,攤主胸口上的腦漿卻是噴濺的小白點,而不是圓形的一大塊。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何楚耀笑道,“據我的分析,這種噴濺狀的小點應該是死者的頭部、釺子和攤主的胸口處於同一水平線的形成的。”

“同一水平線?可是何法醫,為什麼是同一水平線呢?”

老頭和路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何楚耀點頭,“是的,必須是三者處於同一水平面,才會在攤主胸口留下這種小白點。如果是處於同一垂直線,留在攤主胸口的會是圓形的一大塊。我想,這張被水浸溼的手紙已經為咱們展示得很清楚了。”

何楚耀說完,再次舉起那張手紙。

三人盯著那張被水浸溼的手紙,全都陷入了沉默,三人全都在冥思苦想,當時的情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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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路飛咳咳兩聲,“何法醫,根據你剛才的分析,攤主胸前的小白點是因為死者的頭部、釺子和攤主的胸口處於同一水平線的時候形成的,那麼,咱們現在不妨重新設計一下當時的情形。當時,連環殺手——哦,咳咳,這裡還是沿用老大爺的推理,暫時把連環殺手設為兇手。當時,連環殺手用鐵釺子扎穿了女死者的頭部,女死者並未立刻死去,她立刻尖叫一聲,朝著站在她面前的賣烤串的攤主撲過去,嘴裡喊著,救我!求你救我啊!攤主從未見過這麼可怖的場景,嚇得直往後退,女死者的兒子見母親受傷,要撲上去跟兇手拼命——”

何楚耀笑道,“路飛,我這裡打斷一下,女死者當時被兇手用鐵釺子扎穿了腦袋,她並未立刻死去,那麼當時,她的兒子不是該先保護她嗎?怎麼會棄受傷的母親於不顧,反而去跟兇手動手呢?”

路飛略微沉吟,笑道,“這個我想,首先是因為兒子擔心如果不阻止兇手,兇手還會再次加害自己的母親,所以他選擇攻擊兇手而不是攙扶母親。”

何楚耀點頭,“好吧,這個理由,我勉強接受了。”

路飛笑道,“那好,我接著往下說。兇手看見兒子撲過來,立刻利索地撿起一塊石頭,了結他的性命。然而此時,女死者因為頭部扎著鐵釺子,有些神志不清了,於是她追著攤主,一會兒把攤主看成兇手,一會兒又把攤主看成救世主,喊攤主救她,攤主知道,她已經瘋了,再加上她目前的樣子,哦,頭上扎著一根鐵釺子,樣子十分可怖,嚇得攤主直往後退,可是退著退著,攤主感覺自己的後背撞在一個邦邦硬的東西上,這一撞,撞得脊背生疼,樹葉紛紛掉落。攤主扭臉一看,才發現自己撞在河邊的老槐樹上了。正打算閃身躲開,女死者已經再次撲了過來,而且這次,攤主沒有閃開,女死者這一撲,恰好撲在攤主的胸口上。此時,恰好是女死者的頭部、釺子和攤主的胸口在同一水平線上。於是乎,攤主由於近距離地看見女死者那張瘮人的臉,驚呼一聲,心臟痙攣死去。而女死者也因為體力不支,癱在大樹下。此時,攤主已經死去,女死者還在地上掙扎,兇手走過來,伸手試了一下攤主的鼻息,得意地笑了,又掛了一個。”

路飛說完,得意地哈哈大笑,“何法醫,怎麼樣?這次的推理應該沒毛病了吧?”

何楚耀沒說話,老頭也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搞得路飛很尷尬。

“喂,你倆倒是說話呀,我說了半天,怎麼也該給我一點掌聲吧?”

何楚耀笑道,“掌聲這種東西,自然是應該留給能夠圓滿解釋出真相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