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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軍火貿易

大明平定北方那一場大戰,有三個比較主要的吃瓜群眾一直在圍觀,是葡萄牙、西班牙、荷蘭這三個目前在東方實力最大的歐洲國家,明軍的實力十分讓他們趕到吃驚,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對於北方蠻族都是相當頭痛甚至懼怕的,大明這次徹底解決了北方的蠻族,尤其讓三國驚嘆不已的,還是明朝的戰艦。

西方目前還沒有發明出蒸汽機,這三國都是大航海時代的霸主,造船技術也相當高明,但戰船要麼用人力,要麼靠風力,還無法想象靠燒煤能讓船移動的邏輯,還有看不見摸不著的電能。

最讓他們感興趣並且目眩神馳的,是那些強大的火炮,巡海夜叉上的艦首炮,比他們最重的城防炮都要大,火力更是強了許多倍,打敵艦基本上是一炮一個,即便沒有立即解體,也會留下一個無法彌補的大窟窿。船上更有鋼板裝甲,對方的炮彈根本無法對其造成致命性的傷害,普通的千斤炮打在身上跟撓癢癢差不多。

東西真的是好東西,不然索爾多也不會來了,但是價錢珍貴,李雲崖開價一艘海鯊艦要二十萬兩銀子,虎鯨艦三十萬兩,巡海夜叉八十萬兩,索爾多近乎哀求地進行討價還價。

朱由檢不高興了:“況且大國重器,豈能容你像市場買菜的村婦一樣討價還價?來人啊,送客!”說完站起來一甩袖子走了。

李雲崖趕緊打圓場,把進來送客的大內侍衛請出去,然後跟索爾多說:“你看你,把咱們皇上給氣走了,實話告訴你,不知道荷蘭那個帕老頭給我們皇上灌了什麼*湯,皇上一心要把戰艦獨家賣給他們,你想啊,最少一艘巡海夜叉,加上四艘虎鯨,十二艘海鯊……”

“帕茲克那個老流氓真的要來買這麼多??”索爾多冷汗流得越來越多,想象著如果荷蘭人真的搞到這些船,再加上其他大型戰船組成艦隊,在英吉利海峽封鎖航道,西班牙完蛋了!他腦海中已經出現了荷蘭人駕駛著鐵甲戰艦追著自己的船在海上跑的噩夢般的畫面。

“尊敬的國師閣下,我們真的希望能夠買到貴國的戰艦,只是這價格我們實在是付不起。”

“怎麼可能?不要騙我,你們不是在中美洲找到黃金了嗎?現在全世界,你們家的金子銀子最多!”李雲崖說,“我是帶著誠意,冒著被我們皇上斥責、甚至是罷官的風險來跟你談這比交易的,你要是再騙我,咱們算了。”

“是真的!”西班牙最近每況愈下,在歐洲打了幾十年的戰爭,早已經不復當年大航海時代剛開始時候的威風了,尤其是無敵艦隊被英國擊敗對他們的打擊更大,西班牙總共五次征討英國,均以失敗告終,國力早是一年不如一年,現在連尼德蘭地區的**都擺不平,現在又陷入了整個歐洲的大亂鬥,一下子要拿出這麼多的銀子,實在是力有不逮。

李雲崖不聽他訴苦:“你得這麼想,雖然買我們的戰艦需要一大筆錢,但是拿到手之後你是大爺了,你這回再去打英格蘭,看看他們還能不能抵得住?你把尼德蘭地區外面的海陸封鎖,用不了一年,荷蘭人得跪在地上求你,還敢**嗎?到時候整個大洋都是你的,金山銀山都等著你來挖掘,簡直是一本萬利啊。另外我再免費送你一個訊息。”李雲崖拿出地圖,在非洲南部一劃,“在這個地方,有黃金,有鑽石,隨便挖個坑,也能挖到拳頭這麼大的鑽石,跟土豆似的滿地亂滾!”

“真的?”索爾多倒吸了一口涼氣,欲待不信,但這話出自李雲崖之口,這樣一個龐大帝國的二號人物,應該不至於說謊騙人。

“當然!荷蘭人已經知道這個訊息了,葡萄牙人跟英國人也都知道了,現在有沒有過去不知道了,你現在動手已經有些晚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索爾多說,“不如咱們兩國合夥,組建一支聯合艦隊,把他們幾家都排擠出去,我們對那邊比較熟悉,到時候找到黃金和鑽石,我們對半分賬?”

“我也想這樣啊!”李雲崖沮喪地說,“只是我們中華泱泱大國,禮儀之邦……”他用手往外面指了指,“咱們皇上,腦子十分迂腐,守著祖訓,你知道的,當年我們的永樂大帝派鄭和公公率領船隊數次到西洋去,最遠到達非洲,但沒有佔領過一個國家,沒有擄掠過一個人口,更沒有搞過殖民地,我勸他他也不聽,我尋思,把這個訊息告訴你,你們強大了以後,咱們兩國世代友好,一個在東方一個在西方……”

索爾多是個老狐狸,對這種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並不十分在意,嘴上越說越苦,仍是想要討價劃價,李雲崖拿出耐心跟他打消耗戰,從上午九點鐘開始,持續到下午三點,期間李雲崖兩次離開,到偏殿裡跟朱由檢吃喝補充體力,把索爾多晾在原地,最後終於談下了這比生意。

西班牙跟大明買一艘巡海夜叉,兩艘虎鯨艦,十八艘海鯊艦,再加上一萬八千六百把飛電槍,三百五十門野戰炮,一千兩百架迫擊炮,抹零取整,總共四百萬兩銀子!

臨走的時候,朱由檢又被李雲崖請出來見索爾多一面,畢竟是大客戶嘛,索爾多提出來,想跟大明建立正式外交關係,朱由檢冷著臉否決:“那你回去跟你們的國王說,先從臺灣島上退出去!只有徹底退出臺灣,我們兩國才有正式建交的可能!”說完轉身又走了。

等送走索爾多,李雲崖拿著交易契約送到朱由檢面前:“怎麼樣?這玩意是暴利吧?三五萬兩的本錢,用了好幾年的破爛,轉手還能再賣十幾萬!”

朱由檢拿著契約書逐字逐句地看了兩遍,感慨說:“在你買來之前,我們大明國庫一年的收入也是這些了!”

“這才哪跟哪啊!”李雲崖樓過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是剛開始,告訴你寶貝兒,咱們的好日子來了,只西方的仗打不完,咱們有源源不斷的銀子過來。”

朱由檢被他摟在懷裡,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外面,走廊上靜悄悄的,才放心,臉紅地問:“你告訴那個索爾多,說非洲南部有鑽石,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李雲崖嘆氣,“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我也想去把那個地方佔了,但是那裡離我們實在太遠了,我們力量有限,得先顧好眼前的,還有美洲,我權衡再三,還是美洲更重要,所以把訊息放出去,讓他們鬥去,鬥到頭破血流,咱們的軍火才能買得更好。”

朱由檢點點頭:“那如果他們不打了,坐下來和談,共同開發,那又如何?”

“那咱們也進去插上一腳,跟他們一起談,然後共同開發!”李雲崖說,“以後全世界任何事情咱們都要去摻和一腳,規矩得由咱們來訂!”

第二天,兩人接見荷蘭代表,是那個帕茲克,這回李雲崖跟朱由檢互換角色,朱由檢一改昨天的冷言冷語,對帕茲克十分熱情,和藹地詢問荷蘭那邊的風土人情,然後表示堅決支援荷蘭人反抗西班牙國王的□□:“那個什麼腓力老兒,簡直是桀紂一樣的暴君!昏庸無道,你們應該勇敢地站起來,將他推翻,我們中國有句古話,王朝將相,寧有種乎?只是你們只要尼德蘭地區**不好,這樣不好,格局太小,太沒志氣,自古以來,割據地方軍閥皆沒有好下場,你們要努力把整個西班牙掀翻在地,然後統一西班牙全境,包括他們現在的殖民地,然後改朝換代……”

帕茲克都聽傻了,趕忙解釋了一番歐洲的現況,尼德蘭地區的人並不想要西班牙全境,只要西班牙不要再剝削他們,奴役他們。

朱由檢聽完直搖頭,接著給他講秦始皇的故事:“小國寡民,心胸太小,成不了大事!大丈夫人生一世,當頂天立地,俯仰宇宙,制山川,御四海,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總要建功立業,做出一番大事,使得青史留名,你們太小家子氣,婦人般守家待地,不足取也!”

他告訴帕茲克,你們應該幹掉西班牙皇室,統一西班牙,進而統一羅馬,我全力支持你。然後說大明的軍械如何如何厲害,讓他趕緊買買買。

這帕茲克也是個狡猾的傢伙,嘴上對大明,對朱由檢,對各種武器讚不絕口,嘴巴像塗了蜜一樣甜,但是不肯定價,李雲崖在一旁冷嘲熱諷,他都笑眯眯地生受了,反而越發達力度地誇讚李雲崖,李雲崖最後把昨天剛跟索爾多籤的單子拿出來摔在桌上:“看到沒有?西班牙已經決定從我們這裡購買這些軍械火器回去了,試想一下,如果以巡海夜叉跟海鯊艦為主力的一支艦隊出現在地中海,出現在英吉利海峽上,甚至堵在尼德蘭的出海口,你們還能活嗎?還有這接近兩萬杆飛電槍,幾百們野戰炮,一千多門迫擊炮出現在歐洲戰場上,你認為丹麥、瑞典、法國這些國家有能力抵擋嗎?會不會像被秋風掃落葉一樣幹掉?”他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居高臨下指著帕茲克的鼻子大聲說,“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最恨的是擾亂國家的亂臣賊子,恨不能把他們都斬盡殺絕!你知道我是怎麼對付我們國家造反的流寇的?如果不是皇上同情你們,我連國門都不讓你們進來!”

“雲崖。”朱由檢有些不高興地說,“你先坐下,人家怎麼說也是代表著一個國家,你要客氣一些,以免讓人家說咱們禮儀之邦名不副實。”他又讓帕茲克趕緊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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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茲克見到了西班牙的採購清單立刻慫了,他根本承受不了李雲崖說的那樣,被西班牙封鎖出海口,還有明朝火器大量出現在歐洲的情況,明朝這次外賣的□□,都是子母彈殼,後艙室定裝火藥,比他們添藥打彈丸的燧發槍強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且裡面的火藥威力更大,又沒有那麼濃的硝煙,打完之後殘渣極少……還有那些射程更遠,重量更輕的火炮,如果西班牙人真的拿了這些武器,他們這邊的各國肯定會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