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科斯塔談了過後，虛洛還請他吃了頓晚飯。
雖然總共花費了超過3000美金的諮詢費用，但少年覺得這是挺值得的。
期間他也打聽到了一些額外的資訊。
那就是在加州的華國人很多，各種名牌大學畢業的華國精英也很多。
不僅僅是香江寶島的，華國內地也有不少。
他們很多人都在各大電子產業公司上班。
比如蘋果、戴爾、惠普、微軟、IBM等等。
這便又啟發了虛洛一個想法。
陳熙悅最近一年多時間來，在渼國，尤其是在加州的華人圈子裡，有了不錯的人際關係。
因此虛洛便委託陳熙悅去向那些華人工程師們打聽，有沒有電腦相關的人才，還有就是關於CD的壓縮儲存解碼等技術的人才。
另一方面，現在做得最好的個人電腦生意的是戴爾公司。
虛洛又讓巴克曼去留意一下，戴爾公司的真正銷售人才是哪一個，能不能讓自己可以挖角。
當然不是現在。
再怎麼也要等到自己這邊騰出手來，然後才有精力做這個。
所謂的騰出手，指的是《侏羅紀公園》上映過後，那時候資金壓力大幅度減小，也就有了精力來做組裝電腦的生意。
我就不相信了。
同樣是組裝電腦，也就是基礎的勞動密集型產業，你渼國人做得好，我華國人做得不好？
拋開這個不提。
虛洛下午的時候，便去錄音室試了一下音。
沒錯。
現在少年已經快窮瘋了，所以他準備早一點把自己聽到的《懶人之歌》給錄製出來。
這個簡單，收購了CBS音樂的索尼音樂就能給錄製和發行。
再加上現在在索尼音樂負責的是從日苯總部調過來的清水宗志，那就更沒有問題了。
雖然索尼收購哥倫比亞公司，在電影電視方面可能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只能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但在音樂方面，索尼音樂可是絲毫不弱，一上來就是日苯專家們把控全域性。
最近兩年多的時間，索尼音樂雖然沒有推出什麼巨星人物，但發展得中規中矩，掌控力也日益強盛。
虛洛這個天才編劇如果要對別人說，我想要錄歌，別人多半會笑以為他只是在玩票，不會認真對待。
但日苯人不同。
沒有日苯人不喜歡《東京愛情故事》，沒有日苯人不喜歡《突如其來的愛情》。
清水宗志也是看過《東京愛情故事》的錄像帶、聽過《突如其來的愛情》的人，所以他對虛洛想要錄製一首英文歌是高度重視。
即便是大家都知道，虛洛的音色不大好，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錄音室水準，但架不住人家唱的歌好聽啊。
作詞好。
作曲更好。
來到現場聽了幾遍虛洛清唱《懶人之歌》的清水宗志，笑得合不攏嘴。
這首歌似乎有一種魔力，第一遍聽或許只是覺得旋律輕快，但你多聽了一遍就會會心一笑，然後跟著輕聲唱起來。
它就是這麼一首感染力很強的歌曲，又和如今歌壇的風格大不一樣，有種獨樹一幟的感覺。
如果錄製了出去，效果一定不錯。
所以虛洛先生果然是虛洛先生啊，做什麼都能做到這麼優秀！
清水宗志當場就拍板，用三天時間來幫虛洛錄製這首歌的CD，然後再用一天時間幫忙錄製虛洛構思的MTV錄像帶。
隨即在9月份的時候就拿去MTV電視臺打榜，接著便發售出去。
對於《懶人之歌》的成績，清水宗志比虛洛都還要樂觀。
他代表索尼音樂跟虛洛簽署了100萬張CD單曲唱片的保底合約，按照虛洛詞、曲、唱一把抓的模式，他的整個利潤分成高達22%，剛好和在日苯一樣的。
要是這麼100萬張單曲唱片賣出去，按照每張CD售價20美金的價格，虛洛保底能拿到200萬美金左右的收入。
當然後續的各種版權費、使用費等等合計起來，一年隨便幾十萬美金是有的，還能持續拿很多年。
如果銷量達到200萬張、300萬張，那就更厲害了，各種收入都會暴漲，一首單曲給虛洛帶來上千萬美金的收入是隨隨便便的。
雖然1000萬美金不可能一次拿到，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補充多少就是多少嘛。
接下來幾天，虛洛便在錄音棚裡面度過。
渼國這邊的製作團隊比起日苯的來更加專業。
索尼給虛洛配置的都是最好的專業團隊，所以他們對虛洛唱歌的要求是更高。
即便知道虛洛只是一個錄音棚歌手，真正本身的音色不夠好，他們也要讓虛洛錄製得盡善盡美。
眾所周知的，單曲CD並不是只有一首歌，一共有兩三個版本，外加一首純音樂。
哪怕是虛洛之前有了《突如其來的愛情》作為底蘊，這一次錄製英文歌的感覺仍舊不一樣，很是被折騰了一把。
原本預計的是三天時間，加上了
相比之下，虛洛在MTV錄製過程中的表現就很出色了，那種帶感的感覺，讓一群音樂人都來圍觀。
當他們知道MTV的創意和動作都是虛洛想的，都忍不住紛紛誇讚虛洛把編劇故事的創意帶到了MTV裡面，簡直是一種降維打擊。
哦，順便說一句，為了保持黑人兄弟的友誼，虛洛全部MTV伴舞演員都請的是黑人舞者。
……
等到虛洛從錄音棚裡面出來，陳熙悅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
陳姐姐透過大量的華人關係，找到了一個在矽谷創立自己公司的華人叫做孫燕升的，他手裡正好就在做影視影象解壓縮晶片，也稱作“MPEG晶片”。
MPEG技術全稱叫做“Movis Group”，單純的翻譯是“動態影像專家組”，這個標準是1988年就有專門的組織制定出來的。
所以MPEG晶片簡單的說就是使用了相關的專業技術來實現影視影象的壓縮。
它利用了具有運動補償的幀間壓縮編碼技術以減小時間冗餘度。
利用DCT技術以減小影象的空間冗餘度。
利用熵編碼則在資訊表示方面減小了統計冗餘度。
這些所有的條件滿足了，那麼影像和音訊就可以同時儲存在一張CD上面，從而實現鐳射LD沒辦法達到的技術成就。
只不過，這個MPEG晶片只是說開發出來了，但僅僅是實驗室成功，還遠遠沒有達到量產階段，更別說商業運營了。
虛洛一聽就很激動，趕緊拉了陳熙悅往孫燕升的C-Cube跑。
“姐，我可告訴你，這個技術我們如果拿到了手裡，就相當於把CD技術握在手上的唱片公司一樣，一輩子吃香喝辣了！”在車上，虛洛對陳熙悅講述道：“只要能用MPEG技術將電影做成了Video pact Disc——簡稱VCD形式。接著把MPEG晶片量產，做成VCD機器，然後大家播放電影，只要把VCD碟片放進去，就能簡單的播放了。你說這樣的好東西，會不會像是CD把黑膠唱片驅逐了一樣，直接把錄像帶給幹掉？”
陳熙悅馬上就聽懂了：“你是說把CD做成VCD，然後配備一個像是錄像機一樣的VCD機……這些東西，只要能拿到MEPG晶片，我們就能做到？”
“對！”
虛洛點頭。
連華國都佔領了巨大的市場，VCD在國外也一定有很好的發展前途。
而且國外的正版保護更好，無論是VCD碟片還是VCD機，都可以有利潤保障，不用擔心專利被明目張膽的侵犯——超強糾錯VCD機，不就是這種採用盜.版的VCD碟片的麼？
在國外你試一試？
被抓住了那簡直是人間地獄一樣！
“我明白了！”
陳熙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開始了琢磨。
牽涉到了這麼差不多幾十億、上百億美金的未來產業，她不得不慎重，不得不考慮清楚一點。
到底用什麼方式來對待孫燕升，怎麼樣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些都需要事先規劃，考慮到對方的各種反應，才好實際的操作談判。
矽谷不在洛杉磯，而是在舊金山灣區的南面。
懶惰的渼國人這點時間都不願意等，所以一般都不會開車去，而是坐飛機。
反正這種短程的飛機隨時都有，特別是洛杉磯和舊金山都是加州數一數二的大城市，所以基本上你到達機場就有航班起飛。
這樣的話，兩個小時之後，虛洛和陳熙悅就到了C-Cube公司。
C-Cube的公司規模還比較小，只是在偏遠一點的地方租賃了一層樓，樓齡起碼有二三十年，大約五六百平米的樣子。
其中研發機構的實驗室就佔據了大半，其餘的一個大房間裡面，老闆孫燕升只是有一個隔間而已。
四十來歲的孫燕升見到兩人過來是非常的高興。
他一邊給兩人泡茶，一邊道：“嘿，陳總、洛少，你們別看我是二代的華人，實際上我很喜歡看港片，看咱們華國人自己的電影電視劇的！像是《賭聖》、《黃飛鴻》、《殺破狼》、《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這些我都看過！
可我也萬萬沒想到，洛少居然和陳總在好來塢也開始了自己的創業！現在咱們華人誰不知道《老友記》、《整容室》和《行屍走肉》呀？走出去一說，這是我們華國人製作的，人家外國老都會對我們比劃大拇指！
本來我有一個日苯朋友，之前還挺看不起華國內地的，結果我一說咱們洛少是華國內地的，不是香江寶島的，他立刻就對內地看法發生了改變！
因為他瘋狂的喜歡《東京愛情故事》，倒著都能唱《忽如其來的愛情》！同時他也喜歡《古墓麗影》裡面的勞拉，各種玩偶買了不下二十多個！
這是什麼？這就是洛少在日苯也打出來的江山和影響力啊！有機會我一定也要去看看您製作的日劇到底是怎麼樣？據說新的一部叫……什麼的，也挺受歡迎呀！”
虛洛原本以為搞技術的人，都是不喜歡說話的宅男。
沒想到孫燕升一上來就噼裡啪啦的一陣說，聽得他都有點發懵。
不過這樣也是一個好事兒。
因為他對虛洛和陳熙悅態度熱情，就代表著接下來的談判比較好談。
咱們華國人談生意和外國人不一樣，外國人無論私交和你有多好，到了談判桌上，該吵架還是要吵架，該砍價還是要砍價。
華國人只要關係好了，那麼在談判桌上都好商量。
正所謂要做生意先做人，說的就是這個理兒。
陳熙悅喝著水，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員工大概就是五六個，其餘的可能在實驗室裡面忙碌，但整個公司的規模應該也不大，連帶著C-Cube的價值也應該不是很高。
在聽了虛洛講起了VCD很有可能取代錄像帶之後，陳熙悅馬上想到了布布縫合怪在百視達上面受到的委屈，因此拿下VCD這個專案的心就越發的堅定。
虛洛和孫燕升聊了一會兒閒話，這邊陳熙悅才開口道：“孫總，之前我委託張大哥傳遞給給您的訊息，不知道您收到了沒有？”
“我聽老張說了。”
孫燕升回過頭來，道：“他說你們看中了我剛剛做出來的MPEG晶片技術，是這樣的吧？”
“對！”
陳熙悅頜首道：“不知道您這邊的意思是怎麼樣的？”
孫燕升稍微想了想，然後笑道：“你們是什麼意思呢？或者說，你們準備怎麼買呢？”
陳熙悅毫不猶豫的道：“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們家小洛是一個天才，他對很多東西都感覺靈敏，所以無意間看到了有MPEG這樣的壓縮、傳輸、解壓技術，就覺得大有可為。
他認為，如果是MPEG晶片投入了商用，那麼直接可以把pact Disc，簡稱VCD，然後積極的把每一部電視劇和電影都做成VCD碟片，就能打垮錄像帶，成為租賃儲存市場新的霸主！”
虛洛在一旁笑著，實際上心中都有些驚呆了。
姐姐你這麼彪的嗎？
我給你說的，你全都給孫燕升講了，他還不得跟我們獅子大開口呀？
孫燕升顯然也沒有想到陳熙悅會這麼說，說得如此直白簡單霸氣。
VCD！？
取代錄像帶？
這是多麼驚天動地的事兒？
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苦笑著道：“陳總，你這樣坦白和真誠，真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頓了頓，孫燕升道：“其實我原本想要告訴你們，這項技術只是剛剛開發出來，完全沒有應用的例子，所以只能對你們說抱歉了，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研究再說！”
陳熙悅整好以暇的問道：“那麼現在呢？”
“現在我想要告訴你們……”孫燕升笑容收斂了起來：“歡迎你們和我們合作！大家一起來開發這個市場！！”
看到了孫燕升的答覆，這下子虛洛恍然大悟了。
還是我姐厲害啊！
她不屑用什麼坑蒙拐騙的技巧，而是坦誠的跟孫燕升談判，用實際行動來讓他知道，自己這邊是有誠意來合作的。
至於說洩露VCD的秘密，那在人家孫燕升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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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做出MPEG晶片了，要不了多久，自己也能琢磨出這個VCD來，從而殺入這個市場。
現在我們提前說出來，反倒是好像在開他的竅一樣，給他一個打破迷霧的重大啟發！
可別小看了這種啟發，有時候發明創造最缺乏的就是這麼靈光一閃，以及錨定方向！
只要這麼一點細微的啟發，立刻就能讓人家科學家幹出大事兒來！
所以孫燕升不但要承陳熙悅告訴他VCD前途的情，更要承這個VCD的研究方向的情。
兩者相加之下，讓孫燕升就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虛洛和陳熙悅。
從現在開始，他們雙方的合作，就不是什麼爾虞我詐，而是兩個還算坦誠的朋友們在商量合作，商量著大家一起怎麼合作共贏。
然後呢，虛洛和陳熙悅的布布縫合怪在北美可是赫赫有名，出了名的能賺錢，有著大筆大筆的收入。
這又讓孫燕升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可以用他們的錢，跟自己的技術來合資，這樣一起快速的把市場給做起來。
當然了，這是虛洛考慮的。
到底他怎麼想，少年並不知道。
陳熙悅也不曉得，可是她該問的還是要問：“我們第一時間趕過來，自然是有誠意合作的！孫先生你是先聽我們的合作方案，還是你有考慮的方案？”
“我剛才都沒有想著怎麼和你們合作，怎麼會有方案？”孫燕升抬手道：“陳總你先說吧！”
陳熙悅也不客氣，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找一家公司對未來的VCD市場做整體的評估，然後按照前三年的生產價值，我們用現金入股50%，你們就用技術和之後的研發入股，怎麼樣？”
“評估是沒有必要的。”孫燕升搖著手道，“他們說市場能達到1000億美金、10000億美金，難道我還能相信啊？
再說了，這些技術實際上索尼、松下、德州儀器、IBM等等都在開發，我只不過是領先一步，能用多久都不好說呢！”
陳熙悅一驚：“你的意思是，MPEG晶片很快就會被更好的技術晶片所取代？”
“很快倒不一定，但是技術總是要不斷發展的，我們小公司自然比不上大公司的研發能力。”孫燕升道：“況且我也不騙你們，我們的MPEG晶片，實際上也有三分之一的技術是屬於別人的專利，如果要授權使用，還得要和人家談！”
虛洛點了點頭。
這樣才正常。
你說別的大公司沒有研發出來，就你一個小公司從頭到尾全部自己研發出來了，這也是扯澹。
除了英特爾的自己研發晶片之外，別的晶片技術從來沒有說哪一家能單獨做好的！
“嗯……”
陳熙悅大概明白了孫燕升的意思，“其實我也挺喜歡和孫先生您這樣的人合作！您也對我們坦誠了，所以我們大家是有真心合作的基礎的。”
“那是。”
孫燕升也笑著說：“這樣吧，我和我們公司的技術骨幹們開個會，大家談一談公司的價值。他們也是我公司的小股東，總要大家都滿意了，這個後續的發展才會更順利，你們說對吧？”
“可以！”
陳熙悅頜首道：“咱們華人在外面本來就不容易，被他們傳得好像到了國外的華人，就都是坑騙自己人一樣！現在我希望和孫先生您合作，大家一起把這塊事業給搞出來，做大做強給他們看看！咱們華國人到了國外，也能有出息的！”
“對！”
孫燕升一拍巴掌，“陳總，我父母要是聽到你這話，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看得出來，孫燕升有一對好的父母。
正是他們孜孜不倦的教育孩子，孫燕升才會是現在如此的精氣神狀態。
不然的話，孫燕升就會是另一種狀態——滿口都是ABC，滿口都是渼國這邊的價值觀，跟華國人談話都格格不入，更不可能有什麼文化和傳承的共鳴。
海外的許多華人能夠不忘本，就是他們的父母祖輩們一代代的教育和傳承下來的。
“錢的方面可以大家商量。”陳熙悅強調了一下，“但是合作起來，我們希望還是可以保證50%的合作份額，這樣對你們是一種保障，對我們也是一樣的保障！”
“我知道的，這樣挺合理。”孫燕升沒有什麼意見。
畢竟投資者怕技術方有錢了就甩掉他們，技術方也怕投資者一旦控股了就把他們給剔除出去。
所以50%對50%的股份份額是最恰當的。
這就適合勢均力敵的合作方。
虛洛此時也難得的開口，“孫先生，如果您沒有意見的話，我先把VCD機器和VCD碟片的工廠放在華國……有著華國龐大的人力物力資源，相信不但會生產成本降低，生產速度也會大大提升，足以應付國內外大量的需求的。”
孫燕升微微一驚。
旋即他笑了：“這就和洛少你在國內做泡麵工廠一樣的吧？總想著給家鄉人民做點事情，收購一點他們的東西，然後再給他們找個活兒幹？”
虛洛曬然一笑：“想不到泡麵工廠這個事兒，國外都知道了。”
“好事總是大家都清楚的嘛，包括您這次不計代價的調集所有泡麵去支援受災的地區……”孫燕升感嘆道：“我老家就在那片區域，我父母聽說了您的事兒之後，都讓我有機會對您說聲謝謝呢……謝謝您，洛少！”
“不用客氣，大家一家人，自然應該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虛洛正色的回應道：“這是我們中華呡族的傳統！”
“對！”
孫燕升臉上有著莫名的光輝：“我們祖宗傳下來的優良傳統，走到哪兒都不能扔掉！！”
……
今天年三十兒，過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