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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你竟然不信任本宮

時清川聽著樊相宜的話,一時間不知要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他其實是想要一點一點的取代葉成惟在她心中的地位吧。

他當然是做不到像是葉成惟那樣一走了之,讓樊相宜掛念十年。

“殿下,臣不想做葉成惟的替代品了。”時清川低下頭,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樊相宜,雙眼認真。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葉成惟的替代品。

所以兩人的初次,他問了樊相宜,自己是誰。

當她說出自己的名字時,時清川真的最後一絲理智都沒有了。

他知道那是他的機會。

是為數不多的機會。

就算殿下醒來不記得也不重要。

只要有第一次,那麼他就會讓這種事情變成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

樊相宜沒有想到,時清川現在會說這總話。

她本以為她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

原來他還是以為自己把他當做葉成惟的替身?

“時清川,本宮若說如今並沒有把你當做他,你信嗎?”樊相宜看向了時清川。

就算以她的角度看向時清川,他的臉都是好看的。

“信,只要是殿下說的,臣都信。”時清川輕笑。

顯然很滿足樊相宜的這句話。

“本宮都有了你的孩子,你竟然還不信任本宮。”樊相宜是有氣的。

時清川見樊相宜有些生氣,就放下筆,附身低頭在她的臉上吻了吻。

“殿下,臣不是不信你,臣是不信他。”時清川解釋。

他確實不信任葉成惟。

——

樊相宜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自己也不知曉。

只知道自己醒來時,已經傍晚了。

她躺在軟塌上,身上蓋著毯子。

時清川並沒有在書房,雲屏她們也不在。

樊相宜起身,並沒有出聲。

等她下榻穿鞋時,青麥才從正屋出來。

她看到樊相宜醒了,連忙走了過來。

“殿下醒了,可睡的安逸?”青麥笑眯眯的詢問。

樊相宜有些疑惑的瞥了她一眼,這有什麼高興的?

“還行吧,駙馬呢?”樊相宜四處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時清川。

“駙馬去廚房了,說是今天有些熱,怕殿下吃不了那些肉食。”青麥回答。

紅瑾姑姑和雲屏都去幫忙了。

樊相宜看了看夕陽,今日的卻是比昨日要熱一些。

估計以後天氣會慢慢的熱起來。

這麼一算,等她生產的時候,正是九月份。

那個時候雖然已經是秋天,倒也不算特別熱。

可她更想冬日時生產。

一想到生產要經歷的事情。

樊相宜又開始害怕起來。

便是時清川親手做的晚膳,樊相宜也吃的食不下咽。

——

換做平時的她,也不會胡思亂想的。

總覺得生孩子,還能疼過被刀劍砍傷?

可她是見過紅瑾生產的。

雖然那個時候她才八九歲,卻也記得紅瑾疼的死去活來。

時清川見樊相宜端著飯碗不吃,就輕聲詢問:“殿下,可是飯菜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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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相宜聞言回過神來,然後搖頭:“沒事。”

時清川親自下廚給她做飯,她卻在這裡想一些有的沒的,確實不合適。

想到這裡,樊相宜就認真吃飯。

相較於去年的廚藝,如今的時清川廚藝上漲了不少。

便是比起公主府的廚子,也沒有差太多。

“你這廚藝進步不少。”樊相宜出聲。

如今的她比平時食量增加了不少。

胃口也好了不少。

“嗯,知道殿下有孕之後,臣跟母親學過。”時清川倒是沒有避諱。

什麼君子遠庖廚這總話對於時清川來說就是放屁。

為自己愛的女人做飯,那便是天經地義的。

特別是對方還在為自己孕育還在的時候。

樊相宜聞言,倒是有些意外。

難怪過年時,他常常晚飯都不吃。

原來是學做菜的時候吃飽了。

——

吃過晚膳。

時清川就給樊相宜診脈。

他並不會每日都給樊相宜診脈。

畢竟診脈這種事情,預示著一些問題。

所以時清川差不多半個月幫樊相宜診脈一次。

當他手搭在樊相宜的脈搏上時,感覺到了一絲意外。

“怎麼了?”樊相宜準確的捕捉到了時清川臉上的表情。

是自己的孩子怎麼了嗎?

時清川並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再探了樊相宜的脈搏。

“無事,可能是臣的錯覺,過一段日子再看看吧。”時清川壓下了心中的激動。

雖然他現在還不能確定。

但總覺得有些奇怪。

樊相宜見時清川的表情不像是自己或者孩子有問題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問。

——

第二日。

這文太師又來了。

這次來是帶著文崇來的。

樊相宜看著這父子兩人一進公主府就直接給她跪下。

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兩位請起吧,本宮可受不起這份大禮。”樊相宜出聲。

隨後年雀和另外一個丫鬟就把這兩人給扶了起來。

特別是文太師,他已經上了年紀。

若是在公主府有個什麼好歹,說不定得怨著長公主了。

“殿下,求求您看在姐姐的份上,就救救舅舅吧。”文崇不起,一個小丫鬟也拉不起他。

樊相宜見著文崇竟然要耍賴,倒也不怕。

她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匍匐在她面前的文崇。

“本宮可不記得本宮有舅舅,文大人,你姐姐,是文太妃吧?不若你去求她?”樊相宜輕笑,語氣溫和。

只是這話,卻戳了文崇的肺管子。

這要是求文太妃有用。

他還會厚著臉皮低聲下氣的來這公主府求人?

文崇也是個有氣性的人。

如今被樊相宜這麼說,心中自然是暗恨的。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翻身,定然是不會讓樊相宜和樊顥蒼好過的。

“殿下,您說的什麼話,我也姐姐也是流著文家的血的,若是文家出了什麼事情,姐姐泉下有知,也不會安心吧。”文崇是打算拿先皇后來刺激樊相宜了。

所有人都知道,先皇后對於長公主來說,非常重要。

可也正是因為重要。

樊相宜最厭惡的,便是別人拿她母後來與她說事。

“你還有臉提本宮的母后,本宮母后是怎麼去了的,你們當真是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嗎?需要本宮幫你們回憶回憶嗎?”樊相宜不像是生氣。

臉上反而有宣絨。

她的眼睛盯著自己纖細的手指,說出的話卻讓文太師和文崇臉色發白。

原來的文夫人病逝。

不到半年文太師就把如今的文老夫人扶正了。

皇后娘娘聽聞此時,氣的直接回了文家。

那個時候的文崇可沒叫姐姐。

而且還說了,皇后是後宮之人,後宮之人也要插手前朝官員家務事嗎?

那時文太師並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他這寶貝兒子的話。

樊相宜雖然年幼,卻一直都記得。

這些記憶,別說是過了二十年。

便是再過二十年,她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