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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禁忌檔案3_鬼海仙島_第九章 鯊王(二)

瑪麗這話讓我心裡一震,我瞧了她一眼。其實不僅我,其他人也都看著她。

我知道,這並不能說明瑪麗心冷,而是有時候事真就得這麼辦。但話說回來,我捨不得姜紹炎,總覺得他沒那麼容易掛掉。

鐵驢跟我念頭一樣,他掂量一番,接話了:“三分鐘後,大家回程!”

這裡的言外之意,是我們再給姜紹炎三分鐘時間。瑪麗他們看在鐵驢是專員的分上,雖然覺得三分鐘時間還是有點長,但也都點頭同意了,還有人專門掐表。

我也把手機拿出來看著。剛開始的兩分鍾,我還沉得住氣,但兩分鍾一過,水面依舊沒動靜,我心裡來了一股子壓力。

我的手機時間還是帶秒數的,看著一秒一秒地過去,我更覺得自己腦袋嗡嗡響。我特想跟鐵驢和這幾個三副說,他們誰能下水一趟,試著找找姜紹炎,但這話也是對他們生命的不負責,不然別沒找到姜紹炎,反倒再搭進去一個人。

等三分鐘剛到,有個“三副”喊了句:“長官,回程吧!”

我神色一暗,鐵驢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不過規矩都定了,我們就算硬著頭皮也要執行。

鐵驢“嗯”了一聲沒多說啥。兩艘船的操舵手都準備起來,把艇掉頭,我們往大船那裡奔。

我心情差到極點,索性找個地方,悶頭坐下來。而兩艘艇也就是剛剛往回開,有一個變故出現了。

一點徵兆沒有地,我們前方水域抖了一下。我描述不好那種場面,就好像有一隻大手要從水裡往外躥一樣,而且那裡水面也突然起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浪。

我坐的橡皮艇首當其衝,被大浪一帶,一下子傾斜起來。大家都亂了,有人腳站不穩,滑倒了。而我更點背,本來坐著,這時身子一側歪,竟從艇上翻了出去。

我撲通一聲落在海水裡。夜晚的海水太冷了,把我凍得一激靈,另外整個人都進了水,還讓我有種溺水感。

我打定主意緊閉嘴巴與雙眼,就伸手亂蹬亂刨的。我以為其他人看到我落水了,不得趁空救我啊?至少伸個手過來拽一把啥的。

但等我浮出海面上的時候,看著大家的反應,一時間難以理解地愣住了。

他們都盯著我,甚至還有人舉起了槍。這也包括鐵驢,他表情很嚴肅。我心說咋了?自己落個水而已,算犯什麼大錯了嗎?咋看架勢他們要把我槍決呢?

我心裡迷糊上了,這麼一耽誤,也沒往艇上爬。而我後腦勺上也沒眼睛,一時間沒留意自己身後的事。

突然,我聽到噗噗的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背後的水面鑽了出來。

我第一反應是,鯊魚!我跟它離這麼近,它要張嘴狠狠來一下子,我豈不是立刻見閻王去了?

我嚇住了,拼命往艇上游,甚至都這時候了,也不注意姿勢優雅不優雅的,連狗刨都用上了。

我留意到,鐵驢這些人依舊把注意力放在我身後。等摸到艇壁,雙手一用力將自己拽到橡皮

艇裡後,我的心落了地,也急忙扭頭看了看。

就在我落水地方的後面,竟出現了一大股血。這血貌似是從深海溢位來的。而且此時,還有一股股氣泡從海里往上漂。

我現在坐在艇裡,有這麼多人給自己壯膽,我也能沉得住氣,繼續觀察著。

又過了幾秒鐘吧,有只手先從海里伸了出來,緊接著是腦袋和身子。光憑這腦袋的額頭都被頭髮擋住了,我就知道,是姜紹炎。

姜紹炎沒死,還能大口喘氣深呼吸呢。我壓不住心裡的驚喜,先招手喊著,讓他快遊回到艇上。

姜紹炎四下看了看,又奔著艇這邊遊來。

我現在都不想別的了,心說只要拽他上艇了,我們就趕緊走人,其他事,尤其是他怎麼跟鯊王搏鬥的、剛才水面一抖是咋回事等,這都是後話,一會兒路上問問就可以了。

但姜紹炎很急,上艇後壓根兒沒走的意思,還招呼鐵驢和那幾個手下,讓大家趕緊準備繩索和鐵八爪。

這兩艘橡皮艇上也都備著一個小包,被綁好了靜靜地放在一個角落裡,大家都不知道姜紹炎要鐵八爪幹什麼,卻積極準備著。

姜紹炎獨自蹲在艇上,一邊使勁捋著頭髮,把裡面的水壓出來,一邊觀察著海面。

我們把鐵八爪剛準備好,不遠處的海面有動靜了。那個鯊王又浮出來了,不過此時的鯊王很慘,受了很重的傷。

它腦袋和身上,好多地兒都破了,哧哧地往外溢血。尤其是貼近魚鰭的地方,還缺了好大一塊肉。

它都這德行了,還念念不忘要攻擊我們,擺動尾巴,往橡皮艇這邊緩緩地衝,而姜紹炎就等著它出現與自投羅網呢。

姜紹炎喊了句動手,其他人把鐵八爪全拋了出去。

那些三副,投得都不太準,讓鐵八爪鉤在鯊王的身上,鐵驢的鐵八爪位置刁鑽,正好卡在鯊王魚鰭附近。

鯊王疼得亂扭身子,衝過來的速度也一下子降了一截。姜紹炎讓大家趕緊把繩索綁在橡皮艇上,又叫舵手快點開艇。

我們兩艘艇,馬力全開到最大,鯊王幾乎是被拖著往前走的。

我算看出來了,姜紹炎的意思,這次回去不能虧本,我們要把鯊王當戰利品帶回去,但與此同時我也不明白,我們非要帶鯊王幹嗎?用鐵驢的話說,我們也不是水手,不圖這點賣魚錢。

鐵驢和那些三副都沒多問,姜紹炎也不跟大家說什麼,就獨自對鯊王觀察著。

遠處還有沒死的鯊魚,看得出來,它們想衝過來,似乎有救鯊王的打算,不過礙於我們強大的武裝實力,它們剛有衝的意思,或者剛衝出一小截,又害怕地轉身逃開了。

我們一路上再沒遇到啥危險,姜紹炎也用無線電跟“鐵錨號”取得了聯絡。我聽他跟盧船長說的,讓大船準備什麼鉤子。

等順利與大船會合時,大船上有兩個探照燈都點亮了,還正射向我們照亮。

我看到船側面還立著一個吊車樣的裝置,

大鉤子也在上面。

有水手擺弄吊車,把大鉤子送了下來,這時的鯊王,被我們“折磨”一路,離嚥氣不遠了,也沒脾氣地半翻著白肚皮。

姜紹炎就指揮兼配合地,把大鉤子鉤到鯊王的下巴上,等吊車再一發力,鯊王被吊了起來。

我發現姜紹炎挺有意思,都這時候了他還捨不得鯊王,趁機爬到鯊王身上,跟鯊王一起慢慢升到船上去。

我可不想學他,我們其他人都坐著橡皮艇,從“鐵錨號”的底艙小門返回了。

我們顧不上收拾,把橡皮艇都丟在倉庫裡,又都爬到甲板上。這時鯊王也被吊上來了,正放在甲板上。姜紹炎蹲在鯊王腦袋旁邊,瞧到我出現了,他急忙擺手,讓我快來給鯊王解剖。

我聽完不敢相信地直眨眼睛,心說解剖這麼大的鯊魚?我怎麼下手啊?另外幹嗎解剖?有什麼意義?

我揣著迷糊,但也摸著胸囊,把解剖刀拿出來,隔空對著鯊王腦袋比畫著,想找下刀的部位。

不僅是姜紹炎,其他人看我這舉動,全哈哈笑了。有個水手還指著鯊魚腦袋,讓我用手摸摸。

我照做了,當剛碰觸的一剎那,我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這他娘的鯊魚皮也太粗糙了,跟砂紙一樣,豈不是增加我解剖的難度嗎?

其實也怪我笨了,或者說姜紹炎故意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吧,隨後有一個水手,拿來一個大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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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刀跟我的解剖刀相比,雖然沒解剖刀鋒利,卻勝在個頭大。

也不用我費力解剖啥了,有幾個水手配合著用大尖刀,沒一會兒就把鯊王的腦袋割開了。我頭次見到鯊魚的大腦結構,說不出此刻啥心情,反正心裡怪怪的。

而姜紹炎呢,又指揮水手割了幾下,竟從鯊魚大腦裡摳出一個煙盒那麼大的黑東西來。

這玩意兒還沾著鯊魚血和腦漿呢,姜紹炎讓人找點水過來,對著黑東西清洗一下,等去除汙漬後,我觀察著,覺得這黑東西是一種電子設備。

大家都猜出來了,這鯊魚不是野生的,或者說就算是野生的,也被人捕捉過,動過手腳。

姜紹炎把玩著黑裝置,唸叨一句說:“剛才下水,那些鯊魚之所以那麼反應與瘋狂,一定跟這個裝置有關。”

他打算把裝置收好,等以後回去了,好好研究一下。隨後他起身往我們住的艙室走去。

至於剩下的這個鯊王,對我們這些辦案人員來說,一點用處沒有了,鐵驢就代表我們痛快發話了,讓那些水手看著處理吧。

水手忙活起來,聽那意思,今天太晚了,先把鯊魚運到冷藏庫再說。

這次下海,我們中也有人受傷了,就是那個矮瘦爺們兒。此時他正被船上的醫生治療呢,我雖然不懂骨科,幫不上什麼忙,卻也過去看了一眼,從胸囊裡拿出幾服藥,留下來。

之後我們這些人陸續休息了,我覺得今晚上的事還沒完,還有危險等著我們,但再往下怎麼辦,讓姜紹炎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