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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禁忌檔案1_第二十五章 矛盾

我沒太較真鐵驢的手勢,畢竟太複雜,想也想不明白。既然拿到鑰匙了,我趁空去了師父家一趟。

我以前來過這個農家大院,當時純是以客人的身份,這次帶著主人入住的想法,我驚喜地發現,這院子真好,又敞亮又安靜,沒有市區那種噪音。

我很快就把魔鼎和黑紫蜈蚣轉移了,另外也拿過去一套行李。我給蟲子專門騰出一個房間,自己住了另一間。一有機會,就帶著魔鼎去郊外亂跑。

我發現在不同的地方用鼎能收集到不同型別的蟲子,很快我家裡的成員多了很多,蜘蛛、蠍子和蛐蛐之類的,它們也都是精品,要麼個頭大,要麼顏色怪異,估計都是某一區域裡的“一哥”吧。

不過我也有心血來潮的時候,有一次騎個腳踏車去了較遠的山區,鑽到一片老林裡想試試運氣。我事先也沒踩點,誰知道這裡有馬蜂窩?當聽到密集的嗡嗡聲傳來後,我嚇得揣著鼎就跑,那速度,當時是沒有秒錶來測,不過絕不比賽跑的百米運動員差到哪兒去。最後鞋都跑丟一隻,才勉強沒被蜇。

從這事上我明白一個道理,自己主業是法醫,養蟲子就是個興趣愛好,沒必要拼死拼活的,我也就變得老老實實,專門養現有這些蟲子了。

這天晚上我回家後就去了“蟲室”,給這些蟲寶寶餵食,我發現,久而久之,它們把我當主人了,尤其黑紫蜈蚣,還讓我摸它。我能逗它們挺長時間的。

等出來時,正巧有人砰砰敲門。自打搬到農家院,還沒有來過客人呢,我挺納悶,來的會是誰。

我急忙跑去開門,吃驚地發現,外面站的是張隊。

他挺輕鬆,本來正打量這個農家院呢,門一開他就先進來了。可我心裡只犯蒙,心說這可是領導大駕光臨,老話說,我這農家院不都得沾光般蓬蓽生輝了?

張隊還塞給我一條煙,說是他朋友從國外送來的,他覺得不錯,就轉送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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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緊張了,因為逢年過節啥的,都是下屬給領導送禮,咋今晚上邪門,領導給我送禮了呢?

我本來不敢要,但張隊硬塞過來,我要不接著,那不掉地上了嗎?沒法子,我把煙拿到手,又看張隊摸了摸喉嚨,咳嗽一聲。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我覺得要弄點啥喝的。我趕忙讓張隊坐,又屁顛屁顛跑廚房去了。

家裡沒啥飲料,就有點很一般的茶,我把茶和暖壺拿出來,當著張隊的面沏起來。

張隊挺有興趣,看著我沏茶,還湊近聞一聞,只是他反應很大,突然皺了皺鼻子,說他還不渴。

我看張隊盯著我手一直看著,我也把手舉起來聞一聞。上面有種很濃的腥腥、澀澀的味道,說白了是蟲子味。

我尋思解釋一下,就指著蟲室說:“張隊,我剛才……”

沒等我說完,張隊急忙擺手把我攔住了,嘿嘿笑了,說他都懂,年輕人又沒女友,這不很正常嗎?隨後又跟我說,他在市裡認識一

些小丫頭,要是我真寂寞了,找他,他幫我聯絡幾個去。

我也不笨,一下知道張隊誤會了,本來還想再解釋解釋,但張隊後面話一說出來,我覺得不對勁兒了,心說頭兒對我這個下屬咋出奇地熱情呢?

我不想找啥話題了,就光聽他說。這樣“聊”了幾句,張隊談上正事了,說今天得到訊息,我要被調到省廳去,他代表市局,問問我有啥想法沒?

這說白了就是升職前的領導談話了,但我很納悶,因為去省廳當法醫,跟在我們烏州市當法醫絕不是一個概念。

我們烏州市太小,跟縣城差不到哪兒去,我也才幹不到兩年的法醫,要不是我師父升到省裡,我到現在還可能幹法醫助理呢,經驗方面幾乎就那麼一丟丟。這種大跨度的升職,估計別的市的法醫聽到,也會不敢相信的。

我都忍不住撓頭了,跟張隊說:“我這麼調過去不妥吧?”

張隊說:“怎麼可能?”還一頓鼓勵。我發現漢語言真是一門學問,張隊想捧我,就算我火候不足,他也能找到恰當的用詞,把我吹上天。

最後我都被他說得有點飄了,但也懂了,心說弄不好是姜紹炎和我師父有動作了。

我聽得出來,這次調崗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想推也沒用,另外張隊只是個傳話的,他也做不了別的主。

我索性拿出開心的樣子,跟張隊說,去省裡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也藉機捧了張隊幾句。

張隊很欣慰,甚至都忘了我手“髒”的事了,拿起茶喝了一口,又嘆氣道:“咱們烏州市警局的人才真多,細算算從我工作以來,有多少去省裡的了,小冷,你還是最年輕的一位。但你看看,同樣這個年齡,衛寅寅就不行,天天跟吃了火藥似的,啥事也幹不好。”

我倒有所耳聞,下午那會兒,寅寅又跟張隊在辦公室吵起來了,而且聽說張隊都拍桌子了,嚇得其他當刑警的同事一下午全忐忑著。

既然張隊當我面提起寅寅了,我想了想,跟張隊說寅寅這人心直口快,有時候說話不走大腦,讓張隊擔著點,另外我也會找找寅寅,跟她側面說兩句。

張隊笑了,點了點我,其實他剛才那麼說,也有讓我去調節的意思,畢竟警局裡都知道,我跟寅寅關係鐵。

這樣聊了會兒,張隊不多待。我趕緊送他,一直送出院門口。

等自行回到屋裡了,我一合計,這就給寅寅打個電話吧。

電話沒兩下接通了,但那邊很怪,呼呼的全是風聲。我奇怪,問:“寅寅,你在哪兒呢?”寅寅說:“在海邊,今天心裡不痛快,吹吹海風來。”

現在可是深秋的季節了,海邊也蠻冷的。我勸寅寅快點回去,又問她:“是不是因為跟張隊的事?”

寅寅生氣了,跟我吐槽說:“最近市裡掃黃,主要針對那些KTV,本來透過調查與蹲點,已經把那些黃窩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了,也抓了好一批人了,但有個老闆很滑頭,私下跟張

隊談了兩次,張隊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那家漏過去了。我不服氣!”

我算明白來龍去脈了,但我是充當和事佬的,也不能埋汰張隊,索性想個折中的理由,給張隊個臺階下,說他馬上退休了,反正掃黃也不是啥大案子,他藉機撈點小油水,也可以理解。

寅寅脾氣真暴,估計是壓抑久了,這下好,被我這麼一說,她反倒把矛頭對準我了,說:“冷詩傑你一個當法醫的懂個什麼?老張頭本來對案子就不咋在意了,現在要搞歪風邪氣開始貪汙,以後烏州市豈不是完蛋了?他這個隊長,既然這麼不稱職,不當也罷。”

說完她還把電話撂了。我看著手機直苦笑,我也知道,寅寅再多罵幾次,火氣沒準就消了,但我不會再打過去了,張隊就塞給我一條煙,“禮”太輕,我犯不著這時候給他頂罵。

我心說得了,還是先睡覺吧,等明天上班了,看情況再決定安不安慰寅寅吧。

我又洗個澡爬床上去了。這麼一覺到了第二天早晨六點多。

我手機嗡嗡響了。其實這種時候來電話,都算是家常便飯了,很多兇案是夜裡發生的,而黎明前和早晨,就是報案的一個小高峰期。

我急忙拿起電話一看,但出乎意料,來電顯示提示是副局長。

我只存了副局長的電話,平時跟他說話的機會都少,畢竟這是領導的領導,我心說他咋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呢?我一激靈徹底醒了,一下坐在床上。

倒不能說我這人太愛溜鬚拍馬,只是一想到跟大領導說話,心裡有種很緊張的感覺,我接電話很客氣,先喊了句:“局長好。”

副局是根本不在乎我說啥,只是冷冷地告訴我,最快時間趕到警局後院,有大事發生了。

等撂下電話,我腦子裡合計上了,心說警局後院有啥大事?這可是警察辦公的地方,借小偷惡人一個膽兒,也不敢亂來呀。

我又想,難道張隊昨晚剛說完調崗,今天就讓我走嗎?我還沒準備呢!

我稀裡糊塗上了腳踏車,玩命地往市局蹬,等來到後院,發現這裡聚集了不少人,都在一輛車前。

這車我認識,是張隊的私家車。我當時想偏了,心說好嘛!大家這是給我送行來的吧?難道是張隊親自開車送我到省裡嗎?

我都不知道一會兒跟大家告別時,我要怎麼說了,就帶著這種複雜的心態,慢吞吞地往那邊走。

可有幾個人看到我來了,包括副局長,他還對我這種動作不滿意,使勁擺手說:“小冷你快點的!”

我覺得不對勁兒了,又趕忙跑過去。當鑽到人群裡一看時,我腦袋裡連續打起大雷了,而且整個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張隊坐在駕駛位上,他腦袋跟個血葫蘆似的,大睜著雙眼,眼珠子也通紅,另外最刺激人的是,他脖子上有一個小孩嘴巴那麼大的傷口。

現在的張隊,根本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死得不能再透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