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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禁忌檔案1_第四十一章 活屍試驗

這是我家後面的小樹林,平時就很荒涼,沒什麼人來,現在這季節,更是顯得毫無生氣。

姜紹炎對我噓了一聲,那意思別說話,跟著他走就行了。

我倆一前一後地出來,把地洞門關上,又嗖嗖地深入。這樣少說走了一里地,然後在一棵老樹前停了下來。

老樹底下停著姜紹炎的摩托,就是那個很神奇的軍用摩托,只是上面全被枯葉和幹樹枝遮蓋住了,這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的,反倒是人為做的一個偽裝。

姜紹炎讓我幫忙,伸手一頓撲稜,把摩托弄出來,他又帶著我離開。

這摩托在林子裡行駛也有點如履平地的意思。我覺得現在可以說話了,也就問了一句:“小鬍子到底幹啥的,咋會打地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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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紹炎笑了,說他是個特警,以前的身份是販子。

我默唸販子倆字,覺得不太對勁兒,販子賣東西,不應該口才好才對嗎?咋跟挖洞扯上了?

我搖頭不信,姜紹炎噓了我一下,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小鬍子這種販子很特殊,專門研究古玩和古文化的。

我一聯絡全明白了,也真想呸姜紹炎一口,心說什麼販子?那不就是盜墓刨墳的嗎?盜來古玩再往外面一賣。

我本來都有點犯膈應,因為剛才跟小鬍子接觸了,雖然他現在洗手從良了,卻覺得他身上還有股古屍味。

但我又一想,自己是法醫,也常年跟屍體打交道,就別嫌棄小鬍子啥了,我倆半斤八兩。

這次姜紹炎帶我直接回的市裡,但沒回警局,在一個盲人按摩館停下來,還繞到後門去了。

他又用一長兩短的節奏敲門。開門的是我老熟人——李法醫。

我當然不會笨到認為李法醫兼職做盲人按摩,這一定又是姜紹炎的據點。

我們一起進了後院,姜紹炎把摩托停好後,就迫不及待地問了句:“血清到了嗎?”

李法醫做了個OK的手勢。

姜紹炎說句妥了,又一把拉著我說:“走,小冷,我帶你去館裡看電影去。”

我整個人都蒙了,這一晚上的疑問太多了,尤其像現在,剛說完血清又改口說電影,這兩個事情明顯挨不到一塊兒。

我稀裡糊塗進了館,一起來到一個密室。

其實把它叫密室都輕了,看架勢,跟個小科研室似的,裡面有我不認識卻看著很高階的裝置,還有一些道具器材,在最裡面的角落有一個白桌子,上面放個籠子,裡面有只小白鼠。

姜紹炎和李法醫很默契地率先走到小白鼠旁邊,李法醫開口說:“它叫小寶,是這一批小白鼠裡最乖的了。”

姜紹炎把手指放到籠子裡,我看到,那小白鼠很友善地抱著姜紹炎的手指。

姜紹炎滿意地點點頭,又對李法醫說:“開始吧。”

李法醫開啟抽屜,拿出一個注射器來。這裡全是偏紅色的液體,也飄著一些很細碎的綠色粉末。

我知

道,這一定就是所謂的血清了,問題是,血清是這樣子嗎?

姜紹炎配合李法醫,把籠子開啟,死死地摁住小白鼠。李法醫對準小白鼠屁股打了一針。

不過李法醫掌握一個尺度,這一管血清,他只推進去五分之一。

小白鼠很疼,不過它真是乖得可以,寧可難受地扭著身子,也不亂動亂咬人。

之後我們仨又去另一個角落了,這裡有沙發,我們全坐在上面休息,沒管小白鼠。

姜紹炎把他那盒美國煙拿出來,要分給大家嚐嚐。我是真沒客氣,一下拿了好幾根。我是覺得自己拿得理所當然,這一晚上,老子都被他坑到啥程度了?不得來點補償啊?

我發現麻驢說的根本不對,這煙很好抽,勁兒大,入口還不嗆人。

我們仨都悶頭吸著,這樣過了一會兒,李法醫獨自皺起眉頭來。姜紹炎眼睛多賊啊?這舉動被他捕捉到了。他問:“老李,有啥煩心事了?”

李法醫嗯了一聲,也不避諱我,直說道:“鐵驢那邊剛來過電話,說今天五福精神病出現兩個可疑人物,看樣子來者不善。”

姜紹炎來興趣了,追問說:“誰的人?陳詩雨?”

李法醫也咬不準,只回答說可能是吧。

我聽到這兒急了,因為我爹在精神病院呢,要出啥岔子,老爺子豈不是危險了。

我欲言又止地咳嗽幾聲。姜紹炎明白我的擔憂,安慰說:“不用擔心,一切穩妥。”

他也就是這麼說,隨後靠在沙發上,用手不斷地壓額頭上的頭髮。這動作表明,他心裡也有點煩躁了。

李法醫跟姜紹炎是老朋友了,當然更瞭解姜紹炎,他補充一句,說有鐵驢和大帝在,陳詩雨這算盤打不起來。

姜紹炎無奈地笑一聲,搖搖頭說:“大帝的鼠軍確實強大,只是老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還是留一手比較妥當。”

他又拿出手機,翻了一個號碼,唸叨說:“我跟黑虎小隊打個招呼,讓他們隨時待命。”

李法醫點頭說好。我快聽醉了,能猜到,之前我跟寅寅看到那個能控制一群老鼠的怪人,他應該叫大帝,這名氣也很霸氣,但黑虎小隊又是啥?

沒等我問,也沒等姜紹炎打電話呢,一聲尖叫把我們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了。

小白鼠變得不乖了,它在籠子裡來回亂撞,顯得很狂暴,甚至還忍不住直咧嘴,把那兩顆尖牙露了出來。

我不知道這是咋了,很詫異,但姜紹炎和李法醫卻很興奮。

我們仨又湊到小白桌前,李法醫觀察了小白鼠一會兒,說道:“好!這次成了!”

姜紹炎倒沒這麼著急下結論,他試探地把手指伸進去,小白鼠幾乎拿出閃電的速度要往上撲。

姜紹炎又急忙把手指撤回來,小白鼠撲到籠子上,雖然被擋著,但還是對姜紹炎的手指直撓爪,大有不甘心的意思。

姜紹炎問李法醫:“有鏡子嗎?”

李法醫說有,又找來一個。這鏡子很常見,就是超市賣的那種能隨身攜帶的小鏡子。

姜紹炎把鏡子開啟,貼在籠子上,這樣小白鼠能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小白鼠對這個“自己”充滿敵意,一瞬間,它全身的鼠毛幾乎都豎起來了,看著毛茸茸又異常恐怖。我也盯著它呢,更被這個現象嚇得退了一步。

小白鼠吱一聲撲上去,對著鏡面一頓亂啃。

姜紹炎嘆了一口氣,把鏡子收回來,望著李法醫說:“功虧一簣。”

李法醫也沒剛才的高興勁兒了,又找了一個注射器,對著小白鼠打一針。我看小白鼠很快昏迷了。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我想說點什麼調節一下,但又不知道咋說,總不能講個葷段子吧?

隔了一會兒,姜紹炎跟李法醫告別,也讓他繼續跟狼娃聯絡,再研究研究。

狼娃這個名字,我都快忘了,被姜紹炎一說,它又重新浮現在我腦海中。

只是姜紹炎沒再說什麼,我也沒機會深入瞭解狼娃。他帶著我離開了。這次我倆回到了警局。

我發現今晚警局挺“熱鬧”,好些同事都沒走,全躲在各個會議室裡睡覺,但小會議室一直空著。

姜紹炎的意思,讓我也去小會議室,陪他睡。

我點頭應了,只是他這種說法,讓我稍微不自在。我心說什麼叫陪睡?那叫一起休息才對,但我這麼說貌似也有點不恰當。

我也不能在措辭上太較真。我把被褥拿來,鋪好後,跟他頭頂頭躺下來。

姜紹炎的睡眠質量真高,幾乎躺下就呼呼上了,我本來慢半拍,也快入睡了,誰知道這個烏鴉睡覺打呼嚕。

這呼嚕聲是不大,但有點刺耳,偶爾還來一個高潮。我徹底醒了,心裡也有點煩躁。

我心說真是點背啊,這一晚上可咋過啊。我沒法子,只好趴在椅子上看姜紹炎。

我本來是睡不著閒的,但一下子留意到他額頭了。

他的額頭也是一個秘密,我曾猜測好幾次,這上面到底咋了,難道文身了,或者文字了?甚至要是文字的話,會是什麼字呢?

我這麼一合計,越來越心癢,也忍不住了,心說反正他睡著了,我把它掀開看看,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還是有點小緊張,把手伸出去了。先摸到額前的頭髮。我捏了捏,真是被定型過的。

我又試著往上掀,問題來了,被定型的頭髮,掀著困難。我不得不又爬起來,撅在椅子上,這樣能使上勁兒。

我也留意姜紹炎的呼嚕,一旦呼嚕中斷,表明他隨時會醒,我就得趕緊收手。我是費了老半天勁兒,但這是巧活兒,不能全憑蠻力,最後只勉強掀開一個縫。

我心說得了,自己鑰匙扣上不是有小手電嗎?我用它照照,看有啥發現沒。

我又小心翼翼搗鼓老半天,終於一切都準備好了,但就當我要開啟小手電的一剎那,一個意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