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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殺不死的怪物

第八章殺不死的怪物

我整個身子的血都往腦袋裡灌。那個金甲牛像個火車頭一樣,在我眼裡越來越大。

我下意識地倒騰雙腿,飛快地往後退,但我這種速度怎麼能跟金甲牛相比呢?

沒一會兒它就到我眼前了。我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詞:“跳馬!”

我匆忙上陣,喊了一嗓子,對著金甲牛的腦袋,把雙手按了上去,又藉著跳起來的一股勁,整個人飛過去了。

只可惜這是牛,不是跳馬器械,我飛過牛頭不代表就完事了,我是稀裡糊塗地一屁股坐在牛背上了。

金甲牛速度不減,依舊往前衝,被它這種慣性一帶,外加牛背的銅甲特別滑,我跟坐滑梯一樣,一下子出溜到地上去了。

我狠狠地來了個大屁蹲,也趕得不好,有個石頭硌在我敏感部位了,把我疼得捂著褲襠直哼哼。

鐵驢隔遠看著,也不明白咋回事,他誤會了,氣得吼了句:“死牛,敢把我徒弟弄成太監,我整死你!”

鐵驢嗖嗖地衝過來,又耍了一手“熊瞎子飛天”,穩穩當當地騎在牛背上,雙手還握住那把匕首,來回扭動著。

這可是酷刑,說白了,要是幅度夠大,都能把牛的腦漿攪成一團,但金甲牛的護甲起了很關鍵的作用,讓鐵驢想扭也扭不起來。

金甲牛疼壞了,蹬腿刨蹄子的。我看著這場景,突然聯想起一件事來。之前那個僧童就很邪門,腦門兒中槍後,一時竟沒斃命。

光從這點看,我就暗自佩服那個魔心羅漢了,心說他的丹藥果然不一般。而且我剛受完氣,心裡也憋著一股火呢,看著鐵驢跟金甲牛搏鬥著,我來了熱血與鬥志,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牛屁股衝了過去。

我一伸雙手,把牛尾巴舉起來,使勁扯著。這麼一弄,我看到它屁股最紅的地方了。

我沒刀,不然保準對準這裡狠狠來上一下,給它通通腸胃。現在呢,我稍一琢磨,索性踹它兩下。

我這兩腳沒啥實質性作用,純屬解氣,但金甲牛不幹了,它也有絕活,猛地向後蹬蹄子。

我可知道這蹄子蹬起來的威力,我嚇得松了手,急忙往後退。

但是,牛腿還是碰了我一下,我被這種餘勁兒一帶,並沒有受傷,卻止不住地摔到地上,往後滾了好幾圈,狼狽不堪。

金甲牛又把精力放在牛背上,它腦袋傷成這樣了,竟還能耍聰明。它哞了一聲,往地上一躺,就勢要打滾。

這太狠了,鐵驢再不躲,這頭牛就得從他身上滾過去。甭尋思,被這麼重的牛壓上,鐵驢不死也得重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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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驢沒坐以待斃,他也機靈,金甲牛一滾,他也跟著滾,速度還更快。

就這樣險之又險,他逃過了一劫。金甲牛背上沒人了,又想站起來。

姜紹炎一直沒打援手,倒不是說他偷懶,而是這爺們兒一直在等時機。趁著金甲牛正起還沒起的時候,他出手了。

他的匕首還在牛身上,這次他索性用槍,對著兩隻牛眼睛,砰砰來了兩下。

這種攻擊的威力很大,一下子,金甲牛成了睜眼瞎,要我說,兩個子彈也都射進它腦子裡去了。我以為這回該收工了吧,金甲牛必死無疑啊。實際上金甲牛還沒死,反倒更加暴怒,它掙扎著爬起來後,在原地亂蹦亂跳。

我留意到,它跳得不太順利,有點兒跛的感覺。

姜紹炎和鐵驢起身後都沒動,我心裡奇怪,想跟他倆湊到一塊兒去,這樣離近了,互相有個照應。

我悄悄往姜紹炎身邊走,我自認走得沒啥聲響,可金甲牛卻聽到了,它一擰頭,對著我衝了過來。

我被嚇毛愣了,心說我也聽過,瞎子的聽覺都棒,但金甲牛剛瞎啊,咋聽覺就這麼厲害了呢?

我沒時間想太多,扭頭就跑。正巧不遠處有一棵大樹,我對著樹幹撲上去,手腳並用,使勁往上爬。

我真佩服自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竟然超水平發揮了,飛快地爬到了兩米以上的高處。

我一時間心裡特別美,覺得自己逃離危險了!

可沒等高興多久呢,金甲牛撞到樹上了。因它的勁太大,整個樹都晃悠了一下,我特別想罵娘,自己剛超水平發揮完,竟又突然掉鏈子了。

我沒抱住樹,傻兮兮地禿嚕下去了,還當不當正不正地,一下坐在了牛犄角上。

也就是我穿的護甲好,沒讓牛角刺進來,但牛角隔著褲子戳著我的屁股,那種疼痛感跟我敏感部分剛受的傷前後呼應。

我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金甲牛真不給我面子,又猛地一仰頭,我被它這股力道一帶,整個人飛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上升了多高,估計能有兩三米,反正眼瞅著一個大樹杈離自己越來越近。

我一咬牙,一下子緊緊抓住了這個樹杈,讓身子懸在空中。

金甲牛還打著挺好的算盤,以為我會重重摔到地上呢,它使勁跺著蹄子,看架勢,就等我下來了。

可我沒下去,它氣得叫了一嗓子,又瞎眼兮兮地對著大樹亂撞。

我趁空趕緊橫著身子抱緊這個樹杈,還生怕它不結實,又往樹杈根部的地方湊了湊。

這樣一來,我跟金甲牛僵持上了,我倒是不怕啥,心說耗著唄。但這棵大樹不給力,沒被撞多少下,就有點兒斜歪了。

我又頭疼上了,心說一會兒樹斷了,我該咋整。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打在了金甲牛的腦門兒上。金甲牛晃悠一下,又摸索著,順著子彈飛來的方向,瞎奔過去。

我也扭頭看,發現是鐵驢。原來他跟姜紹炎也都爬到樹上了,但他開了一槍,替我解圍了。

我都沒啥力氣了,只能胡亂地擺擺手,以示感謝。

鐵驢倒還有精神頭,回了個“OK”的手勢。

金甲牛找不到鐵驢坐的那棵樹,它索性四下亂撞。我看到這兒,終於實實在在地松了口氣。

我又觀察著,它是沒剛才那麼猛了,不過離死還早著呢。

我不敢喊話,只好對著姜紹炎做手勢,問他該怎麼辦

姜紹炎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還把煙拿出來點著吸了兩口。我的理解,他想等,等到這頭牛走不動的時候。

我心說,既然如此,我得聽從命令,可我兜裡的煙早丟了,沒法吸菸,只好幹坐在樹杈上等著。

這麼耗著挺無聊的,我卻不敢大意,囑咐自己務必小心,千萬別失衡摔下去。

又過了十來分鐘吧,遠處出現了一輛車。

我坐得高,望得遠,一下認出來是寅寅開的那輛大吉普。

我腦袋混亂了,心說昨晚下高速後,她不是沒跟過來嗎?還停到路邊了,看架勢就等著高速恢復通行呢。難道自己猜錯了?寅寅壓根兒沒想趕往霞光鎮?一直跟著我們?另外,難道姜紹炎發的訊號,就是叫她呢?

我沒機會問,也怕寅寅不知道這裡啥情況,傻了吧唧地被金甲牛偷襲。

我趕緊給她打手勢,還特意指了指我們周圍,示意很危險。寅寅用車燈晃了晃,算是回應我了。

大吉普本來開得很快,但稍微離近後,又慢慢減速了,最後在離我百八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車門都開啟了,從裡面下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寅寅,另一個也算是老熟人,但絕對出乎我的意料,是白頭翁。

也就是我的手特別髒,不然我真想揉揉眼睛,心說自己他娘的沒看錯吧,白髮殺手怎麼跟寅寅在一起了,而且看起來還是寅寅的下屬呢?

這時的寅寅也挺怪,拿著一個搖鈴,還不斷地搖著。鈴鈴鈴、鈴鈴鈴的,離這麼遠傳到我耳中,我聽到都有點兒難受。

白頭翁弓著腰板,略顯麻木地站著,寅寅湊到他耳邊,也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了啥,最後又快速搖了幾下鈴鐺。

這鈴聲刺激到金甲牛了,它不在我們周圍亂晃了,反倒衝著鈴聲的方向,哼哼哞哞幾聲,刨著蹄子衝了過去。

寅寅就跟沒看到金甲牛一樣,耐心地跟白頭翁說話。

沒一會兒,白頭翁有行動了。他嗷地吼了一嗓子,顯得暴怒起來,還從後背摸出一把刀來。

這刀很大,展開後有兩尺來長,刀背也厚實,有種開山刀或大砍刀的感覺,刀身也閃閃發光,一看就是個寶貝傢伙。

寅寅用鈴聲催促白頭翁,白頭翁對著金甲牛跑起來。

他速度太快了,要我說,就這狀態,跟專業運動員飆一把,弄不好都不會輸的。

我眼看著這一人一牛越來越近,心都撲通撲通亂跳。

我對白頭翁還是有些瞭解的,他身手強,用刀好,也有股子蠻勁兒。但就算力氣再大,也沒法跟牛比吧?他這麼硬碰硬,不純屬雞蛋碰石頭嗎?

我想勸阻,卻苦無辦法,只能旁觀。

又過了三五秒鐘,他們相距不到十米了。白頭翁突然起跳了。

他這種跳法比鐵驢優美多了,挺著腰板,雙腳岔開,雙手握刀,來了個力劈華山。

而那把大刀,幾乎跟一道閃電一樣,狠狠地落在了金甲牛的腦門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