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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禁區之夢

第十一章禁區之夢

我做的夢很奇怪,感覺自己很清醒,卻又不能動彈。我能張開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戈壁的樣子,而是宛如仙境一般。另外,有股天籟之音,若隱若現地傳到我的耳中。

我就這麼聽著,而且曲子一首接一首的,之後還有腳步聲傳來。

我當時腦子很沉,也根本不轉軸,沒法去想這腳步聲是不是代表那些美豔女子到來了。

我只能使勁睜眼,卻根本什麼都看不到。突然間,這仙境消失了,天籟之音和腳步聲也不見了,反倒有很輕微卻又很刺耳的噓噓聲傳入耳中。

想想看,前一刻我還陶醉其中,這一刻我的耳朵就跟被強暴了一樣,我特別難受,還睡什麼覺,直接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後第一件事就是想坐起來,但剛起身就狠狠磕在一個東西之上,我疼得哼了一聲,又重重躺了回去。

等再仔細一看,是鐵驢的下巴。驢哥答應得好好的,說他不睡覺,這時卻低著腦袋,呼呼睡得正香。

我心裡來氣,心說這不靠譜的東西,尤其他嘴巴都微微咧開了,有一小條哈喇子掛在嘴角,正像彈簧一樣,彈上彈下的,隨時可能斷開,掉到我的臉上。

我嚇壞了,往下退了退,避過他的下巴後我又坐直了,使勁推他。

本以為推這麼一下子他就能醒呢,誰知道推了好幾次,他依舊沒睜開眼的架勢。

我覺得不對勁了,也想到另一個狠招,我摸向他的大腿根,掐著一小丟肉,狠狠擰了一下。

鐵驢一哆嗦,啊地叫喚一聲。這次他是真醒了,不過我也發現,在醒來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顯得很狂暴,甚至雙眼通紅,我看著都有種不認識他的感覺了。

我知道有些人覺品差,雖然跟鐵驢認識這麼久了,我並不知道他的覺品咋樣。我怕他發火,急忙收了手,還往後退了退,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分鐘左右,鐵驢恢復正常了,還對我唸叨一句:“他娘的,魘著了。”

這情況我也聽說過,說白了,都是睡姿不好引起的。我覺得他剛才低著頭睡,弄出點夢魘也很正常。

我這麼勸了一句。鐵驢反駁說:“正常個球,徒弟,虧了你推得及時,不然我又得在恐怖中多待一會兒。”

我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又解釋說,剛才夢裡出現仙境、仙女,還有噓噓聲,他知道不對勁,卻怎麼也醒不來。

我聽愣了,也想到了李米粉的口供,心說不會這麼邪門吧?我跟鐵驢剛進禁區,還光天化日的,這怪事就找上門來了?

我把自己夢裡的情況跟鐵驢說了一下,尤其提到有人來的時候,我還特別明確地指著我倆的前方,說那人就是從這裡走的。

而就是這麼隨意一指,我看到在我們前方十米開外的地方,竟真有腳印。

我倆很清楚,睡覺前這裡是什麼都沒有,現在卻出現了這種離奇的情況,我倆坐不住了,全奔著腳印跑過去。

這腳印是一排,從一邊走過來,又向另一邊走過去,我們眼前的腳印,只能算是路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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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痕跡分析不怎麼瞭解,鐵驢拿手。他讓我在一旁站著,他自己蹲下,好好研究了一番。

他把結論說給我聽,從腳印深度及此處地表的硬度來看,這人的體重在八十到一百斤,腳印長度也說明,她的腳是“三寸金蓮”。另外,透過步間距也能看出來,她走得不慌不忙,很淡定。我從這些資訊也能得到一個主觀猜測,這女子個頭並不高,因為腳跟身子是成正比的。

想到這兒,我的腦門兒也有點兒流汗了。這麼說,夢境並非虛幻,真有人來過。

我跟鐵驢一合計,既然有腳印能跟蹤,我們就順著它跟下去。

我倆都帶著槍呢,鐵驢把FN2000拿到手裡,我覺得自己還沒到拿大左輪(M500)的時候,也就雙手空空地跟在後面。

剛開始一切順利,腳印也很清晰,但追了不到五十米,我倆無奈地發現,腳印突然消失了。

我形容它突然,一點都不過分,真是一下子就沒了,而且在最後一個腳印的旁邊,有處地表上有星星點點的白色斑點。

我倆湊過去,其實我跟鐵驢猜到一塊兒去了,他指著斑點問我:“會不會是精斑?”

我胸囊裡帶著精斑檢測試紙呢,問題是,這精斑一定是那失蹤的旅遊團留下的,算日子得相隔十天半個月了。這麼久,用試紙也檢測不出什麼來,而且野外檢測,過程也煩瑣。

我跟鐵驢建議,這個斑點先姑且認為是精斑吧。我也找小塑料袋把它收集起來,準備回去後進行測試。

鐵驢接受了我的想法,我倆又商量,反正也帶手機了,上面有照相功能,就把這排腳印也照下來,算留了個證據。

這活兒由我來做,鐵驢負責拿槍監視周圍環境。

我拿著手機,本來還一絲不苟地一個個腳印拍著,但發現這麼一弄,工作量太大了,而且這些腳印都大同小異。

不能說我偷懶,我最後大步走起來,還飛快地按快門。

我離鐵驢漸遠,只顧看著手機往前走,這樣過了一會兒,突然的一瞬間,我看著手機螢幕,裡面貌似出現了一張人臉,只是曇花一現。

我當時就停下來,也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我挺較真兒,為了求證這一切,趕緊停下照相,翻開之前的相片。

我並沒翻幾張呢,就看到一張照片上除了有腳印之外,還真就有一張模模糊糊的臉。它純屬是在地表上凸出來的,而且看架勢,它在笑。

我有點兒被嚇住了,也扭頭看了看。我身後的地表一切正常,我又來回翻著照片,想計算下,那處出現人臉的地表應該在哪裡。

我只有一個大概數,也特意返回去看看,很可惜,我沒找到啥。鐵驢一直隔遠瞧著我,發現我繞來繞去,只停留在一處地方不走,他有些不解,問我,怎麼了?

我招手把他喊過來,說了剛才的情況。

鐵驢肯定不信,不過看了照片後,他也有點兒蒙了,罵了句髒話。

我問他接下來咋辦,鐵驢上來一股倔脾氣,說這處人臉既然是在地上出現的,那我們就掘地看看能有啥收穫沒。

正巧我們開來的沙漠吉普車上有鐵鍬,鐵驢讓我等著,他翻過小山回去拿。

我真不想讓他走,畢竟這麼一來我就孤單了。我建議我倆一起回去,鐵驢也品出我啥意圖了,噓我一聲說:“你在這不走,就算是個地標,我回來也好認準地方。”之後不等我回答,他嗖嗖地往回趕。

我沒法子了,剩下自己之後,我望著周圍環境,心裡壓力很大。

我總怕剛才的夢境還會出現,那神秘女子和人臉再次出來。我忍不住把大轉輪拿出來。

我這絕不是做做樣子,一旦出現怪異,我會毫不猶豫地把這裡面的五發子彈全射出去。

鐵驢並沒離開多久,沒到一支煙的時間,他拎個鏟子回來了,可我卻覺得,他離開得有小半天了。

這次輪到鐵驢開工了,他讓我不用動,以我為圓心,用鏟子呼哧呼哧地挖起地來。

這裡本來就是沙地,鏟著很輕鬆,很快我附近被挖得坑坑窪窪的。

我也時刻留意著,其實到現在我有個想法,那人臉會不會是屍體的?這屍體本來被淺淺地埋在地上,我剛才走路經過,不小心踩到他,讓他露了一把“臉”?

但這種猜測有些站不住腳。

過了好一會兒,鐵驢累了,停止剷土,他把鏟子戳到地裡,叉著腰不知道想啥呢。

我沒急著跟他說啥,想我倆都冷靜一下,琢磨個原因出來。也不知道是趕巧還是咋的,突然地,有一股風從遠處吹過來。

這風很大,沙子和細塵都進我眼睛裡了。我不得不閉一會兒眼睛,等風過去。而更奇怪的是,我剛閉眼不久,立刻上來一股很強的睏意。

那股勁就好像我連續熬夜好幾天沒睡似的。我很警惕,心說邪門的事還是出現了。

我也不怕迷眼睛了,睜開眼看鐵驢。鐵驢一定有跟我一樣的感受,此時他也正看著我,還氣得唸叨了句,說真他娘的憋屈。

我理解他的意思,我倆帶著這麼好的武器,可遇到的“危險”是無形的,想開槍自衛都找不到放槍的地方。

我看鐵驢還想死磕,心說別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湊過去,拉著他說趕緊撤。

我倆互相攙扶著,又奔回小山。

這股風倒是停了,可等我們上了小山之後,發現睏意越來越濃,都忍不住打晃了。

就從我這邊看,我幾乎瞅什麼東西都像枕頭。

鐵驢看著下山的路,給我鼓勁,說咱倆只要能平安下去,就算出了禁區了。

可他剛說完,倆眼就想往上翻,明顯是要睡著的節奏。

我怕自己不做點啥就來不及了,對著他大腿又掐了一下,讓他迅速醒來。

鐵驢一哆嗦,回過神來。

我問他:“驢哥,感覺咋樣?”

鐵驢說很爽,而且他也使勁掐了我一下。我發現這爺們兒用的勁又刁鑽又狠,我疼得一哆嗦。

鐵驢找個藉口,說我倆要互相打氣,不能睡著。我卻覺得,這頭驢是在報復我,我哪有他那麼大的睏意啊?

就這樣,我倆互相掐著,踉踉蹌蹌地往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