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依舊陰霾，本以為會下雪的，昨天好不容易借了羽凡的一天時間，這天公偏偏不作美，硬是一粒雪也沒有落下來。
“怎麼都沒有下雪啊？”子軒也湊到窗邊來一看究竟，昨晚的夢裡，連雪花也散發著奇異的香味呢！
“很失望吧？”羽凡打趣的說道。收拾好心情了，今天該好好的收一下那顆放漫的心了，過幾天的秋末聯考對於羽凡來說就是一道索命符。
“有一些，不過還好啦，現在去學校還早吧，要不，先吃早餐？”
“還真的有點餓哎！呵呵……”
“那好，你在這裡等一下！”子軒說完就閃進洗手間了，才剛聽到幾聲草草的流水聲，子軒就衝了出來。
“這麼快就好了？”
“走吧！”
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冬天大家都喜歡捂在暖暖的被子裡面，遲遲的不肯起床，直到小鬧鐘扯破了嗓子，直到床單在滾來滾去的過程中完全從身上脫落，直到意識到再不起床就會遲到了的時候，人們才會立馬坐起身來，就連坐起來以後，還不忘抱著枕頭綿一會兒。
醫院外面叫賣早點的流動攤位正忙著開工，還沒有什麼光顧的客人。羽凡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外衣，蜷縮著身子跟在子軒的身後。
“怎麼了？都蜷到一塊兒了，很冷嗎？”
“難道子軒你……不冷啊？”
“我，還好吧，也許是昨天一次性給凍壞了吧，現在的我是‘百寒不侵’了，呵呵……”
“不是發燒了吧？”羽凡低聲喃喃的說道。
“什麼？”
“沒什麼……”
“真冷？”
“你說呢？”羽凡一副很不屑的樣子，前面回過頭來的子軒不禁覺得好笑。
“你又笑什麼啊？有什麼那麼好笑的，小心臉部神經笑抽了！”
“不錯嘛，還知道臉部神經……”
“你……”羽凡伸出手想讓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傢伙，沒想到子軒早有防備，向右一閃就躲過了這一劫，然後一百八十度轉彎繞到了羽凡的右邊，當場拿下了羽凡的手。
“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
“要你管！你放開我！”
“可是為什麼你的手這麼涼？”子軒還是重複著剛才的話，羽凡的手真的好涼，就像是在冰窖裡呆了一個世紀，那麼讓人心寒。
“我都說過了很冷的，你還不信！”
“不是，等一下———你的額頭也這麼涼！”子軒壓下了羽凡騰空而來的另外一隻手，然後湊著身子輕輕的觸控了一下羽凡的額頭，好涼！
“你幹什麼？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等一下。”子軒再一度握住了羽凡的雙手，然後也不等羽凡做出任何的反應或者反抗，又看似很自覺的放開了羽凡的手。
“……”
子軒解開了身上那件絨衣，然後給羽凡披上了，羽凡任由著他一系列的動作，無論是覺得他放肆也好，大膽也罷，反正直到絨衣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肩上為止，直到自己明確的感受到那股來自子軒身上的體溫為止，羽凡才明白此刻站在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一直在夢中尋覓的王子。
“你……”
“怎麼？以為我居心叵測？居心不良？沒安好心？”
“不是……”
“那是什麼？別撒謊了，剛剛你的眼神明明就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
“怎麼了？變化也太大了吧？不會感動的想哭吧？”子軒原本亦正亦邪的一面也展露無遺了，羽凡縮著腦袋瞅著身著單薄毛衣站立在凜凜寒風中的子軒，心裡一片空白，什麼想法也沒有了。
“哪有啊？”
“沒有就好，我可不希望有人對我心存感激啊！”子軒那灑脫的樣子就好像這個季節不屬於冬季，就算是冬季，也是溫暖的冬季，沒有嚴寒，沒有冰封，也沒有隔閡。
“等一下啦！”
“試試吧，看能不能追上我！”子軒說完拔腿就跑，他自己也知道，要是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話，這麼惡劣的天氣，遲早會把自己凍成一尊冰雕的，還是活動活動，疏鬆一下筋骨，活絡一下體內不斷冷凝的血脂吧！
“子軒，你等等———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呢……”後面的話，羽凡的聲音小的就像一隻螞蟻。
“恩，呵呵……”子軒忽然停了下來，在後面緊緊跟著的羽凡由於慣性原理撞在了子軒的懷裡。
“幹什麼啊，你？”
“那個，這件絨衣其實很大的，可以容下我跟爸爸兩個人的……”打什麼鬼主意呢？邰子軒？？？
“子軒也很冷吧，那好，借你一半！”羽凡很是“大方”的將圍在身上的絨衣慢慢的舒展開來，然後自己蜷縮在絨衣的一角上，留下好大一塊空間給子軒，子軒樂呵呵的鑽了進來，兩個人隔著身上衣服的厚度，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
“……”
兩人若無其事的哼哼唧唧了一會兒，磨磨蹭蹭的一直站在原地，誰也沒有勇氣挪動一下步子。各懷鬼胎的兩人感受著寒冷冬日裡稀疏的體溫，還好有這件寬大的絨衣，那些從體內散發出來的暖意才沒有被冷酷無情的風吹散……
“那個……帶我去享受一下你們的早餐吧！”
“‘我們的早餐’？”
“就是羽凡平常吃的早餐啊！”
“那，子軒早上都吃些什麼呢？”
“我啊，她們每天早上都給我準備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想嘗試一下羽凡的生活。”子軒高出羽凡好高一截兒，同一件絨衣裡，子軒佔據了絨衣的上半部分，羽凡則被絨衣的下襬裹得嚴嚴實實的。
“恩，好吧，就帶你去一次！”羽凡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地球自轉停止了，公轉也停止了。
“這樣會更暖和些的！”子軒的手一直不安分的在絨衣裡面上下游走著，輕輕的碰觸到了羽凡的左手，冰涼的小手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但還是被子軒堅毅的表情征服了。羽凡紅著臉，不知道是凍的通紅還是面帶羞澀而紅。
大手牽著小手，一高一矮的身軀，附和著彼此的節奏，兩個人的世界第一次考靠得這麼近了，等待著，等待著，等待著兩個世界的完全融合。
一杯滾燙的豆漿，一盤香脆可口的油條，這就是羽凡簡簡單單的的早餐，也是子軒從此以後的嚮往。
兩個人還是躲在同一件絨衣下，子軒再一次下意識的牽起了羽凡的手，這一次，羽凡沒有再拒絕，十指第一次這麼緊緊的扣在一起，一句話也沒有說。
“準備好了嗎？”子軒坐在駕駛座上，羽凡則坐在右邊，兩人上車後都好安靜的坐著，坐了好久好久，這一切，都來的那麼不可思議。
“恩？”羽凡猶豫了一會兒，子軒順著座位的方向，沒有轉過身來，也沒有看羽凡，只是摸索著，摸索著，摸到了羽凡緊張得有些顫抖的手。
“別怕，不是有我麼！”子軒好像是給了羽凡一顆安神的藥丸，那種惶恐和不安一直揮之不去，呼之即來。
無論怎樣，對於自己，對於媽媽，對於子軒的爸爸、媽媽，對於學校的老師、同學，這應該是一場不被祝福的愛戀吧。
“恩！”羽凡狠狠的點了點頭，就這樣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也許還不懂什麼是愛，但是彼此心中的那份純潔的愛慕之心並不會讓人覺得羞恥。
誰說早戀是一朵開放得不合時宜的花蕾，註定要慘死在嚴酷的現實環境中？誰說早戀是幸福的錯覺編織而成的蛛網，註定了逃不過命運苦苦掙扎的糾纏？誰說早戀是懵懂無知的少男少女們的幼稚，註定了噩夢般的開始和魔鬼般閃電式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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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守愛戀的人相信，只要兩顆真心，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他們分開。
“等一下，子軒！”子軒正收回自己的手想要啟動車的時候，羽凡叫住了他。
“羽凡，怎麼了？還緊張嗎？”
“不是，子軒，我一點都不害怕，只是……”
“怎麼了？”
“其實……沒什麼，走吧！”子軒知道羽凡的心事，應該跟雪楓有關。
“恩，出發了！”
校園已經是燈火通明了，也許高中生活的難忘之處就在於這些“早出晚歸”的燈火吧，正是那一段與燈火相伴的日子，充實著十七、八歲純真並叛逆著的心靈。
“快看啊！那不是太白嗎，她怎麼跟太子一起來的？”
“是啊是啊，我都看到了，她從太子的車上下來的！”
“昨天後山上發生了什麼，你麼聽說了沒有？”
“後山上？”
“我都聽說了，昨天王子和太子在學校後面的假山上展開了殊死搏鬥呢！”三五兩個閒人趁著時間還早，便聚集在路邊指指點點，說長道短起來。
“搏鬥？”
“是啊，難道你們不知道，太子跟王子暗中較勁很長一段時了，還有人看到他們吵架呢！沒想到這次動真格了！”
“他們昨天幹起來了？因為太白？”
“恩，聽說太子和王子兩人為了爭奪太白的傻瓜之愛，便決定在後面的假山上一決高低，兩人大戰了幾百個回合……後來王子抵不過太子，給打下水裡去了……”
“你說的是真的？不會是騙人的吧！”
“不信你去問別人，大家都這麼說的！”幾個人見羽凡和子軒走近了，立刻住了嘴背過身去，像極了偷油臺上被捕獲的小老鼠。
羽凡還是有些緊張的跟在子軒的身後，子軒偶爾也會回頭看一下邁不開步子的羽凡。
“怎麼了？不是說好了不緊張的嗎？”
“不是，我總覺得，大家都看著我們！”
“怎麼？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大家當成焦點了？再說了，不是還有我麼？”
“就是因為還有你啊……”
“為什麼？”
“因為……因為……”
“怎麼了？放心吧，跟你在一起，我已經作好被大家死神般的眼神注視的準備了。”子軒說的好輕鬆，可是羽凡心裡的那塊石頭還是懸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走吧！”子軒後退了幾步，然後猛地抓起了羽凡無所適從的手，牢牢的牽在自己的手裡，就這樣牢牢的抓住你把，這麼冷的天，這麼大的風，要是被颳走了怎麼辦？
“快看啊，太子居然牽太白的手，怎麼會這樣……”一位子軒的忠實愛慕者嫉妒的都快心碎了，眼睜睜看著太子的芳心被隋羽凡那個傻瓜俘獲了，在她們看來，這是池尋所有女孩的恥辱。
“決不能容忍……”
“我不會原諒的！”
“太子為什麼會看上她呢？”
“……”
“……”
還沒有到晨讀的時間，可學校已經達到了人聲鼎沸的地步。流言蜚語對羽凡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不就是把臉皮放厚點麼，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子軒怎麼能夠適應？決不能容忍她們這樣子說子軒。
教室裡，雪楓暗自神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種與世隔絕的態度，似乎完全聽不進去周圍人的談話，可是越是裝作無所謂，那種內心裡不斷翻滾著的酸楚越是肆無忌憚的湧上心頭。
“真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太白到底是怎麼迷惑太子的？”子軒和羽凡還沒有進教室，訊息卻早已飛簷走壁滲入校園的各個角落了。
“真是太可惡了，太子怎麼會喜歡上那種人？”
“隋羽凡一點都不傻，我覺得她一直都是裝的，她內心裡其實比誰都狡詐……”
“恩，就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夠了！”拍案而起的不是別人，正是雪楓，一個被傷了心的人。大家目光呆滯的看著這頭就要爆發的猛獸，好像沉睡了幾千年的雄獅，那犀利的眼神，似乎想要舔舐盡世間的野味。
“小聲點，你不知道嗎？王子輸給了太子，所以才……”
“你是說，王子也……”
“噓……”教室裡的人面面相覷，也有比較膽大的人交頭接耳。
安靜了，完完全全安靜了，教室裡的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朝著教室的大門望去，雪楓猙獰著的面容彷彿在訴說著失戀者的神勞心傷。
羽凡的手在掙扎，想要在無數雙眼眸下掙開子軒緊緊牽著自己的手，而羽凡本身就像是一位被法官宣判了死刑的罪犯，已經沒有理由為自己辯護了。
也許，在整個池尋裡，這個不真不切，卻又有板有眼的訊息已經被劃上了鄙夷的問號。
“早！”子軒莫名奇妙的跟大家問了早，大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子軒已經牽著羽凡迴歸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臉茫然、
“羽凡，你跟我來！”子軒讓羽凡先坐下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坐下，雪楓就猛地湊到羽凡的面前。
“我……現在……”
“跟我走！”雪楓的態度也很堅決，大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風範。
“等一下！”子軒也不再沉默了。
“快看，要幹起來了！”不知是誰撂下了這句話，子軒跟雪楓也聽見了，一旁的羽凡嚇得臉色鐵青。
“雪楓……子軒，你們別……”羽凡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自己聲音大了，會引爆這兩顆幾度升溫的*包。
“羽凡，你在這裡坐著，我馬上就會來！”子軒彎下身來，輕輕的在羽凡的耳邊呢喃著，雪楓怎麼受得了兩人如此親密，心裡那團火不撒出來這事兒也就沒完。
雪楓忍住了內心的那一團怒火，踢開了前面的一張課桌，橫衝直撞的出了教室，子軒輕輕的拍了拍羽凡的頭，很是沉著鎮定的跟了出去。
又是那片岑寂的松樹林，上次跟羽凡來過的那裡。子軒還記得那只可愛的小松鼠，只是在這種地方解決這種比較灼熱的問題，子軒擔心會打擾了這一方淨土。
“好了，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雪楓的話語裡暴露出他的不自信，暴露出他的恐懼和不安。子軒也聽得出來，雪楓的聲音裡散發著濃濃的醋意。
“他們是誰？什麼是真的？”
“你跟羽凡到底怎麼回事？”雪楓終於忍耐不下了，就像一團烈火般迸發了。
“就如大家看到的那樣，我是真心喜歡羽凡的，我希望能夠以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她，不讓她受任何的傷害！”子軒像是在保證什麼，又像是在說服雪楓。
“子軒的方式是什麼？”
“盡我所能，一切方式！”
“那———羽凡也這麼想的嗎？”
“她想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所以，請不要為難她了！”
為難？所付出的一切真心都被當成了為難？？？雪楓沉默了，心裡的滿腔怒火也平息了，有些東西是需要爭取，但是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不屬於自己的幸福，無論怎麼費盡心思，還是會落入別人的手中，看她在別人的懷裡微笑。
對於愛戀的失敗者來說，這真的好殘忍好殘忍。
“這個，給你！”雪楓一聲不吭的站立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慢慢的走近了一顆很古老的松樹，然後從松樹後面拿出了一束燦爛奪目的百合玫瑰花束。
“給我？”
“昨天的事，謝謝你！這個……本來是想親自送給羽凡的，現在看來好像沒有必要了，送給你了，你就‘借花獻佛’吧！”雪楓的狀態恢復的過於快了些，這樣倒讓子軒吃了不小的一驚。
“那……你是……”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別忘了，我們還是競爭者！要是你有什麼地方讓羽凡傷心了，我會隨時準備取而代之的！”雪楓面帶微笑的說道，子軒知道那一束微笑背後的苦楚。
但是幸福是不允許同情的，也不容許交易。
“恩！”子軒接過了雪楓手裡的花束，兩人就像是兄弟般擊了擊掌，然後將彼此的手緊緊的扣在手心，也許，這就是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式。
子軒捧著一大束花束進了教室，這真是一個驚羨全場的意外。雪楓呢？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看著門外，不會是一副頭破血流、慘不忍睹的模樣吧？
“子軒，雪楓呢？”羽凡還不是那種重色輕友的傢伙，在羽凡的眼裡，雪楓就像是自己的哥哥一樣，以前好像雪楓說過自己是“羽凡妹妹”的。
“他啊，在後面呢，這個，是他託我給你的！”
“花束？”
“恩，是雪楓送給你的！”
“邰子軒，你這個大嘴巴，不是說好了不要說是我送的嗎？”雪楓隨著那聲具有爆破力的聲音出現在了教室門邊。
“噢……不好意思！”子軒微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會兒是自己讓雪楓應該這麼尷尬的吧。
“再過幾天就是聯考了，大家都複習得很好了？”語文老師很是掃興的打斷了好沒演完的好戲，同學們都意猶未盡的坐下了，手裡玩弄著語文課本，嘴裡也抑揚頓挫，晨讀的聲音一浪蓋過了一浪，真的是很稀奇，語文老師端了端眼鏡，怎麼大家今天這麼高的性質？讀書還讀出磅礴的氣勢來了。
羽凡還是傻里傻氣的坐在兩個人的中間，不時的左瞅瞅，右看看。真的好神奇噢，這兩個傢伙竟然也會看書，就算是假裝，這也可以堪稱歷史第一次唉！羽凡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不正常。
“隋羽凡同學，大家都在很認真的看書，你怎麼，有些精力不集中噢！”
“老師？”
“認真一點，這次考試要加油啊！”老師衝著羽凡笑了笑，這個世界還算正常，還是語文老師對自己最好了，這兩個傢伙，難怪那麼認真的看書呢，老師就在後面，也不知道提醒一下我，真是過分唉！
“幹嘛掐我？”子軒放下了那本一直高高舉著的語文書，回過頭來很是無辜的看著羽凡。
“你知道老師在我後面的，是不是？”
“那你也沒必要掐我啊？好疼！”子軒也會撒嬌耍賴？那孩子般的笑臉，真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看來，人的見識也是與日俱增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