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暴跳如雷”形容安黎當時的反應,一點也不過分。你很難想象,一個屁股被玫瑰刺扎了二十幾個窟窿的人,在遭遇節操問題時,仍然可以像一隻兔子一樣一躍而起,並且以死相護。
我的笑聲被這一驚人舉動給生生噎了回去,手裡還拿著半根玫瑰刺,另外半根還深陷在他的臀部。
“你幹什麼?”
我與安黎出奇的異口同聲。
“我幫你把刺拔出來啊,要不你想讓他們長在你的肉裡啊?跟個刺蝟似的?”
“那你脫我的褲子幹什麼?”
“不脫我怎麼拔?難不成用內力給你震出來?”
“那,那你也得徵得一下我的同意啊,像你這樣,我可以告你猥褻!”
我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十丈,直衝雲霄,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把手裡拔出來的半根玫瑰刺又扎在了他的手上。當然我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只是輕輕劃一下,給這小子一點厲害嚐嚐。
“啊!陳熙寧,你謀殺親夫!”安黎甩著手道。
“誰讓你不信任為妻呢?”我聳聳肩,準備走人。
“等一下!”安黎叫住我。我就知道,沒我幫忙,他屁股上就得拖著一隻刺蝟過一輩子。
作為一個有原則的人,我本不應該回頭,只是沒走幾步,背後就傳來“噗通“的一聲。
“安黎,安黎你怎麼啦?”
我幾乎是飛奔過去的,實在是怕再晚一秒就鬧出人命。安黎的身子看著是單薄瘦弱了一點,可也總不至於說暈就暈吧。認識他沒幾天,這就暈了兩次了,這要是真和他過一輩子,我還不得成天把膽子吊在嗓子眼兒?
我看著安黎逐漸蒼白的臉色,決定先把他背進那棟金鑾殿一樣的別墅裡,畢竟坐以待斃不是我的個性。
安黎一米八幾的身高著實給我造成了極大地障礙,光溜溜的兩條大長腿拖著地,劃出兩條鐵軌來。但困難永遠不會打敗心存勝利之心的人,別說區區一個安黎,今天我背上就是一頭豬,我也能想辦法把它背進去。
我也顧不得看這別墅裡的裝修有多奢華了,趕忙找了張床,把安黎放上去。隨便揪了條毛巾,投溼了給他擦臉。然後動用這一串鑰匙,翻箱倒櫃的找醫藥箱。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我找到了,只是裡面已經沒有了消毒用的酒精。本來想找一瓶二鍋頭啥的頂替一下,但以安黎的品味,估計希望渺茫。於是我也只能隨便拿瓶紅酒充數了。
對於他的暈倒,我無能為力,只能等著急救車儘快趕到。但對於他一屁股的玫瑰刺,我倒是還能盡點綿薄之力。
看著雪白雪白的懶羊羊變成了暗紅色,我這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恨不得也自廢雙臀,以此謝罪。
每拔掉一根刺,安黎的身體就會顫抖一下,細密的汗珠佈滿他的額頭,我知道他已經醒了,疼醒的。可是疼他也不吭聲,還在那閉著眼睛假裝昏迷,就是怕我心裡負擔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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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拔刺,一邊在心裡暗罵自己不是東西,淚水不爭氣的往下淌。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什麼,大概就是心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