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告訴明顯處於弱勢的自己,一定要像個英雄一樣無畏,如果做不到,至少向個人一樣挺直腰板,並掐著自己的大腿對自己說:“不許哭。”
從小到大,委屈受的多了,被人甩了幾巴掌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不屈的人格。而事實證明,多數情況下,一個人的不屈帶來的往往都是屈辱。
我看著打爽了的渺渺,慢慢將目光轉向安黎:“我不怪她,因為這都是你的錯!”
“寧寧,對不起!”安黎一臉的愧疚難當。
“不必,還請你放手!”
安黎看著我一副凜然的表情,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立馬松了手。
我不想再繼續在這屋子裡呆多一秒,因為怕眼淚不爭氣,比外面的雨下的還大。
奪門而出的一刻,安黎又把我抓住了:“寧寧,我不要你走!”
我當時那裡顧得上他說的是什麼,只一心想要衝出去,別說外面下的是瓢潑大雨,就是下的是瓢潑大屎,我也能奮不顧身。
也不知道當時安黎是因為手滑還是力氣用小了,總之沒有抓住我,這就造成了後面一系列的慘劇,慘到我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劉德華怎麼唱來著,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描述的就是此情此景。
這下可以盡情的哭了,因為雨水會掩蓋我的淚水,雨聲能遮住我的哭聲。單薄的外衣瞬時間就被打透了,寒意從皮膚一直滲進身體裡層,並逐漸在心*匯。我不知道自己哭個什麼勁兒,明明就是自己打不過人家,然後落荒而逃。
還有一點我弄不明白,就是為什麼自己怨恨安黎會比怨恨渺渺多一些,其實打我的並不是他,被我打的才是他。
心頭密密麻麻的情緒,就像這密密麻麻的雨點,亂糟糟的,一團一團的沖刷下來,刷的整個人都茫然無措。
經過別墅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了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它在雨中猶自那麼高貴,典雅,和擁有它的主人一樣,車裡面好端端的放著一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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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剛才自己對於渺渺的同情純屬多餘,人家是故意讓自己被淋的狼狽不堪,以求心上人的憐香惜玉,虧我還以為她是為了偉大的愛情而奮不顧身。
不管出於何種初衷,愛情裡都不應該摻雜欺騙。不擇手段的得到等同於變相的失去,因為你總不能讓自己所愛的人在你精心編制的謊言裡生活一輩子。
我在大雨中像一隻無頭的蒼蠅,橫衝直撞,沒有方向。這裡離市區很遠,夜色又逐漸加深,害怕逐漸取代了委屈。
本想給陳浩巖打個電話,一摸兜,電話竟然落在了安黎家裡。這種富人扎堆,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然不會有公共電話這一落後的裝備。可憐我孑然一身,像只被趕出家門的落水狗,在一處牆角下,瑟縮著身體,無望的看著黑漆漆的遠方,想著自己明天會不會上新聞頭條。標題是:“貧家女橫死豪門牆角,無證件身份尚未查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