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地之上,姜拂與蘇玉荷相對而立,她借了一把劍,動手之前大聲警告。
提劍上前,砍向蘇玉荷的胳膊,而在對方抬臂抵擋的時候,一股大力釋出,直接把姜拂手中的劍震脫了手。
荼蘼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哇哦!”
“阿拂,你沒事吧?”蘇玉荷震驚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她剛才根本沒用力,但是鐲子就自己幫她擋住了這次攻擊。
“沒事。”姜拂說:“我剛沒用力,這次我要認真了。”
蘇玉荷點點頭:“……好。”
隨後姜拂又打了過去,這次用了些許靈力,而她感受到的反擊比上次更強烈一些。
那個鐲子就像是個反彈罩似的,所有攻擊都無法近身,姜拂用多少力,她就要受到多少攻擊。
如此幾次下來,蘇玉荷也擔心地看著姜拂,不想讓她再打下去了。
“這手鐲扣上之後,沒人能開啟,如果有人想奪走它,就算剁掉你的胳膊也不行,因為根本就沒機會傷你。”
姜拂把法器的用途對兩人一說,她們都有些驚訝過頭,蘇玉荷雖然性格看似大大咧咧,但也是比荼蘼多活了幾年,沉穩一些,而姜拂卻一直重新整理她的認知。
姜拂到底是什麼人啊!她是不是認識了了不得的朋友?
至於荼蘼則是覺得自己相當幸運了,小丫頭眼睛都紅了,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姜拂:“!!!”
“怎麼了!”姜拂蹲在她面前拍著她安慰,隨後又抬起頭小聲問蘇玉荷,“有人欺負你們了麼?怎麼這麼委屈?”
畢竟在宗門裡受欺負的事也有,她們兩個初來乍到,也許過得並不好。
蘇玉荷抿唇,搖了搖頭,沒有打荼蘼的小報告。
荼蘼哭著哭著,自己主動交代了,她難過地道:“阿拂姐姐,你真的很好,我也想像你一樣厲害,我也想修煉,可是我,我想修淵了,我每天晚上都哭,還想過要下山回家,可又覺得這樣實在對不起你,修淵也說過不想見我了,就是要送我走,我……我好沒用啊!”
少女坐地嚎啕大哭,姜拂萬般無奈,也能體會到她心中的糾結與不捨。
而蘇玉荷也是這麼過來的,她拍了拍荼蘼肩膀說:“是,我都聽到你哭了,不過你不還是在這堅持下去了嘛,你已經很棒了。”
“我太沒用了!”荼蘼哭得撕心裂肺。
*
不遠處,一個金衣男子正在女修們的陪伴下逛蘭因山,突然,他站住了,疑惑地皺起眉頭,“你們可聽到了哭聲?”
有女修道:“金公子,聽到了。”
作為金氏珠寶行的少當家,金言笑來蘭因山,也是想跟城主談談能不能把珠寶行開到城裡的事兒,但城主不見客,也不說是何原因,金言笑心中難免有些不快就是了。
堂堂蘭因山,有人哭得這麼慘,金言笑決定看看熱鬧去。
他一走,身後陪他參觀的女修們也都得跟著上去。
有人小聲討論:“這是誰在蘭因山大聲喧鬧,讓司業抓住了,還不得罰去守城門。”
“就是,司業應該快到了。”
金言笑找到哭聲來源,一眼看見了三個姑娘。
兩個穿著蘭因山外門弟子服,一個穿著一身鵝黃色衣裙,看著竟然十分眼熟。
“姜姑娘!”金言笑快步走上前去,露出燦爛笑容,“真巧,沒想到在這又見面了,我就說之前我會來蘭因山,真的不是騙你。”
姜拂回頭一看,這金氏珠寶行的少當家出門在外也是那般裝束,看起來就英俊灑脫。
而女修過來後見他們相識,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剛剛誰在哭?”一個女修是入室弟子,說話在外門弟子前比較有分量,所以站了出去詢問。
“沒事的……不哭了。”姜拂想矇混過去,女修皺眉,不依不饒。
“在這裡喧鬧犯了門規,你不是我們蘭因山的人,還是請到一邊吧。”
“……”
宗門戒律森嚴,姜拂也確實不喜歡那種特權之人,一時無言。
女修要帶荼蘼找司業主動領罰,蘇玉荷回頭對姜拂道:“沒事的,阿拂,我陪她去。”不想讓姜拂為這點小事擔心。
等人都走了,金言笑才繼續看著姜拂,“可還記得我是誰麼?”
“記得,金公子說笑了。”姜拂點點頭。
“我可是笑不出來。”金言笑苦笑搖頭,“姜姑娘,你可茶點把我害慘了。”
姜拂:碰瓷是不是……
她隱約間意識到了金言笑要說些什麼,果真,接下來他的話也驗證了她的想法。
姜拂把靈晶賣了後不久,就有不少修士浩浩蕩蕩而來,買回了她賣的靈晶。
而因為他們也是名門,金言笑也不好臨時加價,反正靈晶還沒摸熱乎呢,就賺了個轉手的錢。
金言笑家大業大的,對這麼點錢也不在乎,只是明白了姜拂的身份,原來是若虛山陶家的小姐。
他還在想是不是姜拂偷走了靈晶,結果人家陶家的人說那是陶家自己的事兒,也不用他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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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自己無形之中替人銷贓了,想來也是,姜姑娘看起來就不像是作惡之人。”金言笑笑著說:“為我誤會姑娘而深感抱歉。”
“哦,他們去得還挺快的。”
姜拂就陶家的事兒跟金言笑聊了聊,不過他們到底也沒什麼交情,說完之後姜拂就打算走了。
金言笑卻問道:“怎麼不見令弟?”
“他……”
剛剛她沒讓秦無霽打擾她們姐妹間的團聚,有男人在說話也不方便,所以就把人打發走了。
如今,姜拂環顧四周,剛巧看見了秦無霽走過來。
金言笑猛地看見一個俊美男子,也沒有把他跟那個跟在姜拂身邊的少年聯絡在一起。
姜拂說了句“他走了”,隨後就匆匆走到秦無霽身邊,拽著他的胳膊把他帶離現場。
“怎麼,打擾你跟新認識的朋友聊天了?”秦無霽陰陽怪氣持續輸出。
姜拂:“……”
姜拂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問出了一直不敢問的話。
“秦無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