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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1章 撈人

顧玉靈略作思索之後說道:“既然如此,大不了不種了。”

謝傅笑問:“不種地,一村子的人又該如此維持生機呢?”

顧玉靈道:“離開那個鬼地方,我顧家也由不少屯田,讓他們隨便種植,不收租金。”

謝傅呵呵一笑:“大姨,你說的倒是輕巧。”

顧玉靈道:“妹丈,你不用譏諷我,你也不要小看我,這點事我還是能拿主意的。”

謝傅笑道:“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你讓他們背井離鄉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你覺得他們願意嗎?”

顧玉靈道:“有何不可。”

謝傅輕輕道:“地就是根就是家,除非戰爭或者飢寒交迫無以為生,人才會迫不及待離開家鄉。”

說著對秋槿棠問道:“秋小娘子,我家大姨大發善心,換做是你,你願意舉家遷離嗎?”

秋槿棠輕輕搖頭。

謝傅笑道:“好了,問題搞清楚了,現在就該解決問題了。”

大概是謝傅這股談笑風生,不當事兒的態度,反而讓秋槿棠對他帶著期待:“謝公子,你有什麼辦法嗎?”

“辦法自然有,而且很簡單。”

兩女聞言竟異口同聲問道:“什麼辦法?”

“辦法就是挖井啊。”

秋槿棠聞言表情立即闇然下去,能夠挖井,他們早挖了,何須你來說。

顧玉靈白了謝傅一眼:“這算什麼辦法?”

謝傅太喜歡顧玉靈這種關心世事的樣子,笑問:“大姨,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啊?”

顧玉靈惱道:“你認真點行嗎?”

“你說你愛我,我不是一廂情願,我就認真。”

秋槿棠感覺謝傅竟用這個脅迫,很是無恥,想必他就是用這種手段撩上這位心善又美麗的天仙小姐吧。

心裡也不想顧玉靈受迫應下。

秋槿棠卻是多慮了,顧玉靈斂容冷道:“你想找打不是?”說著高高揚起玉手來。

謝傅一邊抬手阻擋一邊服軟說道:“好好好,我老實。”

秋槿棠問道:“謝公子,你真有辦法嗎?”

“有啊,我剛才不是說了,挖井啊,挖井有水,所有問題不就迎刃而解。”

顧玉靈見謝傅依然沒個正經,臉色一臉,各方面都好,就這點討厭。

謝傅笑道:“你們別著急,別人不敢挖,我敢挖啊,官府或者郡王府的人來了,就說是我挖的,不就得了。”

秋槿棠臉上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期待之色,謝傅見狀笑道:“秋小娘子,你放心,兵來我擋,水來我掩。”

說著對著顧玉靈沉聲道:“大姨,你的劍呢!”

顧玉靈一聽謝傅就是要來硬的,竟感興奮快意,對付蠻不講理的人就該用強硬的手段,昂然應道:“雖然無劍,赤手空拳也可。”

謝傅笑道:“那一會大姨你打頭陣。”

秋槿棠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兩人的對話,好像要跟郡王府動武。

顧玉靈見秋槿棠神色疑惑,柔聲寬慰:“妹妹放心,來多少人,我都不放心眼裡。”

謝傅趁機誇獎一句;“我家大姨可是武道高手,雷淵宗的玉靈仙子。”

秋槿棠訝道:“雷淵宗,住在神華峰的仙士嗎?”

謝傅笑道:“正是,你看我家大姨裡裡外外不就是那下凡的仙子。”

顧玉靈嗔了謝傅一眼:“你行了吧。”對著秋槿棠道:“小妹妹,你放心就是。”

秋槿棠還有點蒙圈,謝傅笑道:“大姨,秋小娘子還有點懵,要不你亮一手給她瞧瞧。”

顧玉靈朗聲應道:“好!”

謝傅對著秋槿棠道:“秋小娘子,你看好了,無論我怎麼躲,我家大姨都能親到我。”

顧玉靈惱他還不正經,裙襬一蕩,一條長腿探出裙裳就踹到謝傅身上,一下子就把謝傅踹飛個幾丈遠。

秋槿棠那見過這種場面,目瞪口呆,想不到顧玉靈柔柔弱弱竟有此能耐,驚喜道:“姐姐你真是雷淵宗的仙士?”

謝傅拍拍身上的衣服走了過來,重申道:“是雷淵宗第一美人玉靈仙子。”

秋槿棠這才想起謝傅,關心問:“謝公子,你沒事吧。”

謝傅呵呵一笑:“我能有什麼事?”

“剛才……剛才飛那麼老遠……”

謝傅笑道:“打是疼,大姨疼我呢,”

顧玉靈笑著瞥他,湊近在他耳邊低聲道:“是你自找的。”

秋槿棠見謝傅真的一點事都沒有,感覺兩人非同凡響。

謝傅道:“秋小娘子,帶路吧。”

“哦,謝公子,顧姐姐,請跟我走。”

秋槿棠剛走沒幾步,突然停下驚呼:“差點給忘了。”

謝傅問道:“忘了什麼?”

“把宋公子給忘了。”

“宋公子不是已經安全了嗎?”

“宋公子現在被扣押在汲郡的大牢裡。”

謝傅好奇:“這又是怎麼回事。”

秋槿棠這才向謝傅說起來龍去脈,原來宋懷章聽了這不平之事,就自告奮勇去郡衙擊鼓告狀去,怎知這狀沒告成,人卻被下到大牢去。

謝傅莞爾一笑,這位宋兄可真是書呆子啊,這郡王府是尋常百姓告得了嗎,就是中州地區的官員也不敢參告。

人家既為封為郡王,就是這一方的土皇帝,就算幹了什麼無法無天的枉法之事,也奈何不了。

這世上也沒有所謂的公平,大多數人的存在就是為少數人流汗流血。

笑著說道:“好吧,那就先救宋公子吧。”

顧玉靈興奮道:“好,現在就劫獄去!”

謝傅聞言錯愕得看向顧玉靈,想不到大姨清冷的外表,內在竟有如此狂野不羈的靈魂。

秋槿棠嚇了一跳,太膽大包天了,劫獄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顧玉靈見謝傅盯著她看,沉聲道:“怎麼?難道你怕了?”

謝傅忍不住笑道:“怕倒是不怕,就是沒必要劫獄這麼大陣仗吧。”

顧玉靈問:“那你有什麼主意?”

謝傅好笑道:“擊鼓告狀而已,又不是犯什麼大罪,憑我當衛州的人脈,今晚保證將宋公子從牢裡撈出來。”

顧玉靈好奇問道:“你在衛州有人脈嗎?”

謝傅一笑:“我何止在衛州有人脈,我在全天下都有人脈。”

顧玉靈好笑:“你說大話也……”

突然想起謝傅的另外一個身份——淮南道節度使。

這麼大的官到了哪裡,誰敢不賣幾分面子啊,讓那宋公子從牢裡出來,還不是說句話的事。

想著,顧玉靈忍不住掩嘴一笑,哪裡有點官老爺的樣子,簡直就是浪蕩風流公子哥。

謝傅問道:“大姨,你笑什麼,難道不相信?”

顧玉靈笑道:“我相信,我相信總行了。”

秋槿棠見兩人信誓旦旦的樣子,倒很是好奇期待。

前面帶路,心中思索著,謝公子膽大包天,敢為別人不敢為,可你走了之後,一切還不是恢復原樣,甚至還因為得罪過郡王府而遭受報復。

她們只是一般的平頭百姓,就算見到官府都得點頭哈腰,何況是高高在上的郡王府。

越想越是憂心忡忡,回頭見兩人談笑風生,謝公子又在逗他的大姨。

罷了,先把宋公子救出來再說,畢竟宋公子會下獄是因他而來。

來到汲郡的大牢門口,人竟不少,各自對著看守牢獄的衙役點頭賠笑,一看就是來打點關係的。

身上綾羅綢緞的滿臉歡喜離開,有的哀聲嘆氣離開,一些竟跪地哀求起來,卻惹得衙役無情呵斥。

顧玉靈從來沒有來到這種地方,看著眼前這人生百態,心中竟五味雜陳,暗暗詢問自己,她專心致志武道是為了什麼?

鋤強扶弱,匡扶正義嗎?卻從來沒有人告訴她。

心中莫名湧起一股不曾有過的熱血,帶著期待的看向謝傅。

謝傅卻是表情澹然,世道自有規矩,所有人都在規矩之內,便似看見自然弱肉強食,你救了羊,卻餓死了狼。

眼前場景卻沒有什麼好憤慨的,只不過他是站在羊的一邊還是站在狼的一邊,是誰的對立面。

一名衙役看見幾人,就走了過來,人未走近便呵斥道:“牢獄重地,你們幾個何故在此逗留?”

顧玉靈竟帶著看好戲的心情,他亮出自己的身份,還不立即把你這小衙役給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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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謝傅主動迎上,竟諂媚的打了個招呼:“差爺。”說著就暗暗遞過見面禮,一塊碎銀子。

這名衙役見那銀子大概有二兩左右,眼睛都快凸出來了,要知道他們一個月的月奉也只不過六百文,比一個店小二也多不了多少。

當然,看守牢獄也算是有油水的肥差,不過除去孝敬上面,一個月落到手頭也就多個三五百文。

“差爺,求你辦點事。”

這名衙役卻將謝傅的手給推了回去,表情十分和善:“公子客氣了,有事請說。”

這名衙役並非不貪,而是不敢收下。

原因無他,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出手如此闊綽,事情一定很棘手。

謝傅見這名衙役竟不肯收起,心中一訝,胃口這麼大,二兩銀子都喂不飽你。

換了錠五兩重的銀子遞了過去,陪笑道:“一點小事而已,還請差爺行個方便。”

這名衙役見了倒吸一口冷氣,只感這名公子要辦的事情一定很大條,恭恭敬敬說道:“公子請稍候,我去請我們的頭過來。”

說著好似成了謝傅的奴僕一般,快步離開,前去通報。

顧玉靈這時才走到謝傅身邊來,譏諷道:“這就是你所說的人脈。”

謝傅笑道:“是啊,銀子就是最好的人脈,最鐵的交情。”

謝傅有此覺悟全拜澹臺鶴情所賜,也確實嚐到不少便利,人活在世上,不能死腦筋,該變通的時候需要變通。

顧玉靈哼的一聲:“竟對一名衙役如此阿諛奉承,瞧不起你。”

謝傅呵呵一笑:“有什麼瞧不起我的。”

顧玉靈低聲說道:“你一個堂堂淮南道節度使竟要討好一個衙役,你這二品大員也白當了。”

謝傅哈的一笑:“原來如此。”

“大姨啊,小事一樁,何須動用我的身份,別人見了還以為出了什麼驚天大桉呢,再者說著鼠有鼠路蛇有蛇道,這麼辦事豈不便利。”

另外一個原因,謝傅沒有說出來,他的官位太高太敏感了,這中州並非他的管轄範圍,驟然出現在此地,難免引起某些勢力的猜疑。

說著話,剛才的衙役領著另外一個中年模樣的衙役朝這邊走過來,兩人腳步匆快,好像迎接上司到來一般。

謝傅對著顧玉靈笑道:“大姨,跟著妹丈好好學習。”

顧玉靈終究是女子,不便與這些三教九流多有接觸,走開幾步。

兩人走近,謝傅主動招呼:“差爺。”

這名中年衙役恭敬說道:“不敢,鄙人姓胡,在家中排行老二,公子叫我胡二即可。”

郡、縣的衙役嚴格意義上不算官吏,屬於衙門自行召集的當差人員,朝廷不發給俸祿,由縣衙自籌俸祿發放。

他們這些看守牢獄的壯班,甚至被歸類為賤民。

而這些出手闊綽的貴人基本算是他們半個衣食父母,能認識這些貴人,甚至攀上關係,對他們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當然無故得罪就更沒有可能了。

謝傅素來有禮:“胡大哥,有點事想請你幫忙?”說著又遞過去銀子。

這名中年衙役瞥了銀子的分量一眼,依然不敢收:“公子客氣了,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姓謝。”

出手就是五兩銀子,想來事情不小,這名中年衙役也很想幫忙,好結識這位謝公子,於是說道:“屈尊讓謝公子站著,不如移步坐下說。”

“不必了,一點小事而已。”

中年衙役心中滴咕,你們這些貴人口中的小事對於我來說可是辦不了的大事。

“謝公子請說,胡二若是辦不了,也好幫謝公子當個牽頭人打點一二。”

“是這樣的,前幾日有個愣子,跑來衙門擊鼓告狀,此人是我朋友,還請胡大哥行個方便。”

“請謝公子詳說。”

於是謝傅便把宋懷章的事情講了出來。

年輕衙役聽完立即說道:“頭,就是那個瘋瘋癲癲說自己是國子監祭酒家公子的書生。”

中年衙役看了謝傅一眼,心中一凜,該不會真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公子吧,國子監祭酒家的公子又怎麼會跑到衛州來,回想那人衣衫襤褸不整,應該不是。

“還著你提醒,謝公子已經說得很清楚,難道我這頭是白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