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整齊劃一的聲音。
廖楊鍚聽到這個答案，似乎並不覺得意外。
所以他繼續大聲問道：“害怕怎麼辦？”
“殺！殺！殺！”
一百零八只拳頭同時向天揮拳三下，表達著它主人那高昂的戰意。
“很好！你們都是優秀的戰士！現在我命令：全體都有，立刻原地休息。務必睡夠六小時！”
“是！”
現在，陣地只剩下一個入口了。
所以，廖楊鍚毫不猶豫地打算獨自一人擔任警戒任務。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最後一波的怪物攻勢，絕對不像之前七波那麼簡單……
……
現實世界，青龍城。
姜文將城主的挑子撂給李、吳二人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踏上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離城主正式的交接儀式還有幾天，姜文已經按撇不住自己熊熊燃燒的戰魂了！
自打末世爆發以來，他就一直在某種巨大壓力的威脅之下，不斷地佈局。
以期能夠在短時間內對人類完成一定程度的控制或者引導。
但是作為傭兵的他，一向不喜歡這種事情。
相對於這種暗地裡的算計，他更喜歡明刀明槍、讓人熱血沸騰的戰鬥！
現在，一切終於進入了正軌。
姜文，也可以得閒，來做自己的事情了。
之前落下的修行，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
嗯，不過從這傢伙還帶著“家眷”的行為來看，似乎這趟修行並不是那麼簡單啊……
“若若，走了！”
“再等幾分鐘，我頭髮還沒扎好呢！”
姜文收拾齊整，走到王若房間門口，招呼她出發歷練修行。
而王若正在收拾打扮，難免費點功夫。
姜文索性直接進門，眼睛直勾勾就向王若飄去。
王若穿了一身很有古風韻味的淡紅色民國朱雀尾飾旗袍裝，腳著一雙綠面紅紋繡花鞋。
正在一面一人高的鏡子前面擺弄自己的頭髮。
她的面前放著姜文送的那支簪子，想必是要戴的。
但是，無論王若擺弄怎樣的髮型，卻都感覺和那根簪子格格不入。
那簪子就彷彿維納斯那兩隻斷臂一般，不管王若弄出多麼漂亮的髮型，不管王若將它怎麼戴，都感覺有些不倫不類。
所以這都一個小時了，她還是沒有打扮好。
姜文一進門，就發現了王若的行動，嘴角不禁偷偷露出了一絲詭笑。
“若若，我來幫你吧！”
王若聞言轉過頭來，一頭秀髮瀑布般灑下，美麗的臉蛋因為著急帶著一絲微紅。
凝波般的眸子中透著一絲狐疑：“你還會扎髮髻？你不是當傭兵的嗎？”
姜文暗暗一笑，舉步便走到了王若近前。
“會與不會，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在王若懷疑的目光中，姜文伸手撫住王若的秀髮，隨手一弄，就綰了一個雙刀髻。
然後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簪子，慢慢插-進了王若的頭髮之中。
“什麼嘛！還不如我自己弄的呢！”
王若等姜文弄好，然後用帶著強烈期待的眼神，迫不及待的向鏡子之中望去。
這一看，卻是大失所望。
原來姜文弄的這個髮型，看上去簡直和那根美麗的簪子完全不搭。
即使是王若匆匆看了一眼，也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違和感！
王若的小嘴撅得老高，看上去好像能夠掛上好幾個醬油瓶。
她回頭用憤憤的眼神刺向姜文，彷彿若是姜文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用憤怒的小眼神將他瞪死在原地。
“別急嘛！”
姜文上前便是一記摸頭殺，然後趁王若愣神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王若撅起的絳唇上點了一下。
“啊！你……你幹嘛！大白天的，今天還要出發去修行呢！”
王若根本沒有料到姜文有此一招，一時間羞得紅透了白玉頸羅敷面，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不會想要做些什麼吧，現在可是在大白天啊！好羞澀啊……我到底要不要拒絕他……]
心亂如麻的王若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身軀也開始發熱。
直到姜文喊了好幾聲，心中一片凌亂的王若才反應了過來，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啊！你……你……”
王若剛剛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原本一身迷彩作戰服的姜文，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衣服：
腳下一雙玄底金紋踏雲靴，腰下一席龍鱗紋飾戰裙，腰際一條龍口銜珠金紋帶，身穿一件玄紅相間鎖子甲，肩扛一套蛟頭獨角撞角肩鎧，小臂一副獅口吞雲護臂。
最後，本來應該是頭盔的地方，卻是不見任何防護，只有一個青龍探首束髮玄玉冠。
好吧，姜文這廝為了戴那發冠，竟然控制身軀，將那一頭短髮長成了長及後背的長髮！
不過姜文這副扮相，卻是如王若一般——那束髮玄玉冠，和姜文一身裝扮格格不入，顯得極為突兀。
“唔——大城主是想陪小女子一起扮醜嗎？”
愣了半晌，王若終於憋出這麼一句話。
因為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只有這麼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說什麼呢！過來再看看！”
姜文不由分說，一把將王若攬進懷中，然後示意她再往鏡子裡看。
帶著疑惑，王若將兩池秋水移向了鏡子那邊。
這一看，頓時把她驚呆了！
“還能這樣？”
王若在姜文懷中轉來轉去，不斷變換著姿勢。
但是不管她怎麼動，鏡子之中的那幅畫面都如同清風撫過清幽谷一般，自然、和諧。
原本各自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兩人，出現在同一幅畫面之中，竟然如同太極圖的兩半一般，完美地互補。
原本看上去彆扭不堪的兩人，現在竟然有了一種天造地設的感覺！
“好了，別驚訝了。牢牢記住這種感覺，以後對你有好處的。”
姜文忽然變得溫潤起來的聲音，將王若從欣賞鏡中景色的狀態中喚醒。
“唔？”
王若抬頭，不解地望著姜文。
姜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嗯！”
王若回應。
……
五階與六階，戰鬥力的差距可能大到無法彌補，也可能小到可以以數量優勢勝之。
究其原因，都是法則惹的禍。
沒有法則之力的介入，六階巔峰和六階初期，戰力相差不過五六倍。
若是有七八百個五階強者，打死一個沒有法則之力的六階巔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事後這七八百五階可能要死大半，但是無疑，他們是有威脅六階巔峰的能力的。
而擁有法則之力就不一樣了。
擁有法則之力的六階巔峰，沒有四五萬五階，根本就威脅不到他的生命！
若是晉升到法則境，除非是有裂青冥這種遠超物件修煉者等級的超級武器。
否則就算是來幾十萬沒有法則之力的脫凡境，也是無濟於事！
由此可見，法則對於修煉者意味著什麼——那是由低階生命形態向高階生命形態的徹底蛻變！
而姜文，或者說所有地球人，現在都不缺靈力來源。
他們只需要殺死那些源源不斷從異界湧過來的異界生物，就能夠在短時間內積累到足夠的靈力。
所以理論上來說，所有地球人，立刻就可以開始領悟法則了。
不過，現實和理論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實際上，在靈魂強度沒有達到六階的最低門檻前，領悟法則的難度簡直要突破天際了！
而姜文現在，雖然靈力數量和強度只有五階水平，卻擁有六階巔峰的靈魂強度。
這都得益於《太上忘情錄·改》的修煉。
所以姜文現在完全可以在殺怪“練級”之餘，開始法則的領悟。
不過，姜文走的並不是領悟法則的道路。
他選擇的，是凝聚自身之道的路。
這條道路，說白了就是白手起家，從頭建立一條法則。
天道有常，這種修煉方法有利有弊。
好處是，由於這種法則是修煉者自己新凝聚的，還未經過大宇宙承認收錄。
所以這條新的法則和其它法則沒有互動。
大宇宙法則海就如同一盤象棋，其它法則是棋盤上的棋子，每條法則都有自身的特點，卻也能被其它法則破去。
而新創的法則，它就彷彿象棋棋盤上的一枚雞蛋，是獨立於棋盤規則之外的。
所以它想橫走就橫走，想縱走就縱走，想斜著走就斜著走，想彎著走就彎著走。而且想走幾格就走幾格。
也就是說，這種新生法則，靈活性非常高，針對範圍廣範到包括了所有已經存在的法則！
它沒有被剋制的法則，也沒有剋制的法則。
換個說法，只要不是力量強度差距太大，新生法則對上其它所有法則都不會落到下風。
只要修煉者不作死，他的安全幾乎不會受到威脅。
還有，新創造一種法則，是對大宇宙和修煉者所在宇宙的補全和發展。
所以，大宇宙意志和修煉者所在宇宙意志，都會傾斜一部分力量去扶持這些創造新生法則的修煉者，幫助他們，使他們修煉到成道境的機會大一些。
具體的表現，就是“鴻運當頭”。
比如更加容易渡過修行中的劫難，瓶頸更容易打破，會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指引他們，讓他們有更大機會獲取一些需要的資源，或者躲過一些危機等等。
雖然這種待遇比起世界之子來差得太多，但是絕對算得上豐厚了。
姜文現在還是一個沒有任何法則類力量的脫凡境修煉者，所以他是沒有這種待遇的。
不過姜文運氣好。
地球宇宙遭到異界入侵，而且還落了下風。
而地球上的智慧生命裡，姜文是最可能帶領人類走向強大的人。
地球宇宙又十分需要一個強大的本土文明，來作為未來與異界對抗的籌碼。
所以，姜文破格獲得了世界之子的待遇。
否則就靈界剛開始那副漏洞重重的樣子，早就發生意外崩盤了！
姜文雖然不明白自己“偽”世界之子的身份，但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已經提前獲得了領悟法則或者創造法則的道路。
而從打一開始，他就打算走創造法則之路。
不過創造法則的道路雖然好處多多，卻也逃不過“天道有常”的真理。
這條道路的缺點，完全對得起它的好處。
首先，既然是要創造新的法則，那就需要創造大宇宙法則系統中尚未形成的法則。
而大宇宙誕生不知多久，各種各樣的法則不知道有多少種。
要想找出一條沒有形成的法則談何容易。
而找到的法則適合自己、符合自己性格、靈魂身軀狀態的機率就更小了。
第二，即使是找到了適合的道，但一條法則需要的條件有多少？多到無法想象！
自創法則，要滿足這些個條件，又有多難？難到無法想象！
第三，大宇宙之中，有宇宙不知凡幾。
每個宇宙之中，又有生命不知凡幾。
這麼大的數量基數之下，好幾個修煉者找到相似甚至乾脆就完全相同的道的機率並不小。
而大宇宙承認的法則創始者，只有一個。
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所有涉及者就只有一條路可走——殺光所有競爭對手，成為獨有的那個“一”。
綜上，自創法則，自成大道這條路，難！難！難！
能走通這條路的，無一不是擁有大勇氣、大氣運、大智慧、大毅力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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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姜文勉強能佔個“大勇氣”和“大氣運”。
在明知道自成大道這條路如此難走甚至是“前途無亮”的情況下，姜文一早就毅然決定要走這條路。
還有，姜文在得到《元符經》之後，在修為低下之時，就敢利用“符種”這種控制手段，暗中控制了數億人生死，更是提出了“蓋亞計劃”這種膽大包天的計劃。
雖然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魯莽，卻也能稱得上大勇氣了。
而“大氣運”就不需要多說了。
這傢伙從被擁有玉佩的養父領養，再到得到《元符經》覺醒伴生靈誕生阿福，再到以一個簡陋萬分的靈界，控制數億人生死如此久未出意外，無一不說明這傢伙有大氣運。
當然，末世之前這小子氣運也就稍微比一般人好一些。
等到末世爆發，這傢伙藉著“人類第一強者”的勢，才讓氣運利滾利，變得強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