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那火荊棘還想要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陪許陽一起去,但是聽的這番話就蔫了。
他們知道,許陽說的話是很有道理的。
要是有著空明堂和地驚堂的人參入到這件事情中,就給了對方一個很有利的藉口。恍若是在逼宮而去,這兩個堂口要藉以吞併雲火宮一般。
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緘默的火屠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許陽,你做事情用不著有顧慮。即便真的出什麼事情,老頭子我藉助著這身份還是能夠保下你的!”
許陽心下感動,對著火屠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他知道火屠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番話的,事情要是真的發展到那個地步的話,即便火屠能保下許陽的性命,但對於他自己的發展而言也算是到了盡頭。
最起碼頂頭上的長老名號肯定被摘除,畢竟他在鑄王殿內有著那麼多的對頭在,落井下石的人可是從來都不會缺少的。
許陽是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一步的。
在他還只是練氣期的層次上時,許陽或許是沒有多少的底氣,但現在既然已經達到了築基期,那也是該真正的展現一番自己的實力了。
實力這種東西,總歸是展現出去才是好的,那樣才能夠避免很多麻煩的出現。
許陽離開了符殿之後,就向著帝象堂的山巒之上奔行而去。
沒有過的多少時間,許陽就已經來到了帝象堂山巒半山腰之處,兩個守山弟子自旁邊走出,將許陽攔了下來。
“你是幹什麼的!”其中一人面帶不屑的掃了許陽一眼,開口叫囂道。
由於許陽來時實在是太過匆忙,甚至連身上的破舊衣衫都沒有換下來,現在看起來他的模樣可是邋遢之極,活脫脫的一個乞丐形象,也就怪不得別人如此輕視他。
許陽面容淡然,“我要上山,有事情要做。”
“上山?”那弟子嗤笑一聲,“你瘋了不成,你以為這山是人人都能夠上的去的呀!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快滾快滾,別在這擋道。”
許陽眉頭一皺,眸光上寒意凜冽,拳頭攥起就不想要同這兩人浪費時間。
這時,另外的一個弟子卻是面露驚恐,猛地一拽那滿面不屑的弟子,低聲道,“你瘋了不成,沒見著他是練氣境嘛!”
“練氣境!”那弟子嚇了一跳,再仔細的在許陽身上打量一番,果然能夠隱約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威壓氣息,當即面色一白,忍不住瑟瑟顫慄。
練氣境,在普通的學員之間,還是有著很高的威懾力的。
“請,請問,你是帝象堂內的哪位師兄?”那弟子開口問道。
“許陽。”許陽報出了自己的性命,然後將代表著堂內身份的令牌丟了過去。
弟子拿著許陽的令牌檢視一番,果然瞧得是帝象堂的證明後,微微舒了一口氣。
只是這許陽的名字實在是有些陌生,他們一時間倒是沒有想起來,但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就開口討好道,“請您現在這裡等待片刻,我上去通報一聲。”
說完他就匆匆向著山巔之上跑了過去,剩下剛才對著許陽叫囂之人,滿面刷白,膽戰心驚的看著許陽,生怕他心有火氣,想起剛才自己的話語,出手教訓自己一番。
面對上練氣境的武者,他這點水準,可是連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的。他心中也是一陣腹誹,帝象堂內的練氣境本來就是那麼幾個,平日都有看到呀,這哪裡竄出來的新人,他不認識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許陽卻是根本懶得搭理這普通的弟子,小人物有小人物自己的活法,多說無用。
他站在山腰之處,等了沒有多久的時間,就看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嫗和先前的那個弟子走了回來。
老嫗身材佝僂,面有刻薄,許陽也曾經見到過她一次,知曉對方是帝象堂內的外堂管事。畢竟帝象堂實在是太過落敗,堂內的管事就只有那麼幾人,見一面記住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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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新的練氣境學員?”老嫗眯著眸子,上下將許陽打量了一番,毫不客氣的問道,語氣中怎麼都有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許陽皺了皺眉頭,對於她的語氣頗有些惱怒,不過還是如實點了點頭。
“想不到帝象堂內,竟然還有著新的練氣境學員出現,不錯。”老嫗點了點頭,“以後,你就住在山腰,自己好好修煉吧。有什麼不懂之事,可以向老身請教。”
“我要見柳紅衣。”許陽開門見山道。
聽的此話,老嫗的表情一滯,接著面色就沉了下來,“胡說八道什麼。柳紅衣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現在你可以退下了,你的日常生活安排,自然會有人料理。”
“我要見柳紅衣。”許陽似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語一般,自顧的重複著自己的話。
“你!”見著許陽一再無視自己,老嫗面有怒氣,“你這小子,莫要太過張狂!不過是區區一個初入練氣境的學員,老身要殺你跟殺一隻螞蟻差不多!”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念你初犯,此次就不跟你計較了,趕快滾下去吧,不要在這裡耽誤老身的時間。”
“我,要,見,柳,紅,衣!!”許陽更是變本加厲,一字一句的清晰說道。
老嫗忍耐不住,面容森然,厲喝一聲,“小子找死!反正帝象堂都已經是如此模樣了,也就不在乎多一個還是少一個練氣境了,今日你就給我死在這裡吧!”
喝聲過後,她枯瘦的手指屈伸開來,對著許陽直抓而來。
老嫗掌心中紅光一閃,催動起《不滅雷火身》來,砰的就湧現出一股澎湃的烈焰火氣,火氣逼人,將許陽團團圍繞其中。
這老嫗心思狠辣,竟然是上手殺招,絲毫沒有將許陽放過的意思。
對於堂內本屬自己之人都如此狠毒,就更不用說她面對外人之時會是如何了。
看著這一幕,許陽冷笑一聲,頗為不屑,“不過只是一個區區練氣境二重而已。連錢著水都比不上之人,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他腳步一提,倏地竄出,向著那烈焰之上正面撞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