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反而放下心來。
如果他直接就跟我說相信我，我還真的不太相信。
我太瞭解他們這樣的人了。
對於自己之前深信不疑的東西，想要改變他們的思維，簡直比登山還難。
我可以用固執來形容他們的信念。
所以，他說信霍廳，那就是對我們這一行還有所保留，他是想在後面一起合作中，自己來找出相信我的理由。
那就好！
我點點頭，“我和霍叔之前說過，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只聽他一個人的指揮。遇到一些特殊的情況，有些話，如果我覺得不合適，可能不會告訴你們，我只會告訴霍叔一個人。”
“我理解！”秦飛倒是很乾脆，“我們以前執行機密任務的時候，也是這種操作。只是，我現在有個疑問，你是怎麼知道屍體在水池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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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霍海威，又看了看曹英，就知道他們不介意我直接說出來。
我就把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以及我看到的情景，跟他們說了一遍。
聽過後，霍海威和曹英倒是沒有什麼，畢竟也不是聽我第一次說這種情況了。
秦飛卻緊皺眉頭，“所以說，是那個女人告訴你的？可她不是死了嗎？你真的能看到她的靈魂？”
我點頭，明白這個是現實，但他接受起來，還有些困難。
既然霍海威把人帶來了，我就沒有再隱瞞。
“也可以叫她為鬼！很多人死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會滯留不去成為孤魂野鬼，怨氣太重，就會形成邪煞之氣！之後就會找到仇人報仇，大多數厲鬼報完仇後，都會選擇轉世投胎去。只有那些煞氣過剩，化為厲煞的鬼魂，會繼續留在人間，形成禍害！”
秦飛思考了一會兒，我看得出來，他在儘量消化前所未有的觀點。
他以前的概念裡，從來都認為這個世界上是根本沒有鬼的。
認為有鬼的，不是迷信就是心裡有鬼。
“那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很多意外死亡的人，其實都是被厲鬼纏上，報復而死的？”秦飛想了半天，又問出了另一個疑問。
我搖頭，“不一定，要看特定的地點和特定的環境，有些是當地出現過意外死亡事件，有些孤魂野鬼會找替身，也有的是死的人，前世的確做了缺德事害死人了，被鬼報復！但更多的卻只是巧合，純粹的意外！”
“哦！”秦飛點點頭，不再問了。
但是他還有些微皺的眉頭卻告訴我，他還在努力接受這樣的說法，儘量在消化突然違背他以往認知的資訊。
又喝了幾杯茶，我問霍海威，“霍叔，上次廢品收購站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霍海威端茶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喝了一口後，放下茶杯，看向我。
“這件事情，我和周老彙報過了，上面有專門的部門去調查背後的人。”
我聽到這個，頓時明白了，那也就是說，出現的那些東南亞邪士，上面已經另找人調查去了。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出現，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只不過，我師父和周老之間有什麼約定，我不好問，可心裡好奇。
因為從周老那邊回來後，我師父就決定出遠門，到現在這麼多天了，連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
我不知道他出門和周老的事情有多少關係，但是冥冥之中，只感覺有聯絡。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霍海威忽然說道，“曹英，你帶秦飛去你那邊認認門，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再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他起身，我也跟著站了起來，“霍叔，您這就回去了？”
“是啊！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今天也是碰巧了。”
“我送您！”我說著，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曹英和秦飛也準備告辭，跟著我們出了店門。
“子午，回頭見！霍廳，我們先走了！”曹英跟我們揮手告別，秦飛也跟我點了個頭，兩人往老街街口走去。
我跟著霍海威往前面走，他似乎是故意走在後面，腳步很慢，可能有話跟我說。
“子午！很多事情，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現在呢，你就安心經營店鋪，曹英那邊需要的時候，就過去幫忙！別多想知道嗎？”
他居然是讓我安心，我還以為他要跟我說什麼事情呢。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
“好了，回去吧！有事打我電話！”他走到街頭，站在自己車前，“任何時候！”
我再次點頭，看著他上了車，開走了，才轉身往回走。今天他們過來，主要就是讓我認識秦飛。
或者說，讓秦飛認識我，順便讓他知道我是什麼人，幫助曹英他們幹什麼的。
可能就是小診所的事情，他發現了很多說不通的地方，才把視線放在了我身上。
我就知道，上次廢品收購站的時候，他就對我懷疑了。
只不過，他認識曹英，我又跟曹英認識，所以，他才沒有當面把我帶回去協助調查。
然後，他應該去調查過我了，問了霍海威，或者霍海威發現了。
總之，他現在被霍海威也塞進了曹英那裡。
秦飛這個人我不瞭解，但看他的面相和眼神也能看出來，這個人除了和霍海威、曹英他們身上有同樣的氣息外。
那種一眼看透人心的審視的眼神，就說明，他是個計謀無雙的聰明人。
很多事情，得不到答案，就會死追到底的那種人。
到了店門口，胖子站在那裡等著我，“都走了？”
“走了！”我推門進去。
“他們過來幹什麼？就是為了喝口茶，介紹那個秦隊？一個電話不就解決了嗎？費這個牛逼大勁！”
我坐到茶海邊兒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後，腦子還在琢磨秦飛。
胖子坐到我面前，把他們喝過的茶杯放進了洗茶碗裡。
他看著我，“子午，那個秦隊，我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大相信我們啊！”
我點頭，“的確，他不是那種容易輕信別人的人，他是那種喜歡自己找答案的人。”
“職業病！”胖子一拍大腿，“絕對是職業病！當警察的，看誰都像壞蛋！”
我笑了，“尤其我們這種人，說的事情，都是他們摸不著看不到的東西，玄乎乎的，要是那麼容易相信，那他趁早改行算了。”
“哎？子午，我有個辦法，讓他們瞬間就相信你！”忽然，胖子湊近了，嘻嘻笑著跟我說道。
我抬眼看他，已經猜到了他想要說的話。
“不行！給他們開眼，會傷身的！”
“就一次，一會兒，讓他們相信就完了，傷什麼身？不然總是不相信，別搞到最後，把我們真的看成騙子了。”
我細細琢磨了一下，搖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