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曹英他們交代完後，我和秦飛重新回到祭壇桌子那裡。
紅布被我們掀開，裡面的洞口被修得很平整。
方形，帶著梯子，只是沒有光線，黑乎乎的。
“我先下去！”我跟秦飛說道。
“小心點兒！”秦飛不會跟我爭。
如果下去遇到降頭師，我肯定比秦飛厲害。
換做其他情況，他肯定不會這麼幹。
我踩到臺階上，試了試，水泥砌的，很結實，就跟秦飛點了下頭，朝下面走去。
臺階不多，也就十來級就到底了。
下面就是二樓的一個房間。
我出現的位置，和樓上一樣，卻沒有任何東西遮擋。
房間裡有床、有桌椅板凳，就跟平常住家戶一樣。
秦飛從上面下來了，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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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床上躺著的人，悄悄朝那邊走去。
床上一個人頭朝裡側躺著，應該就是採娜。
可同時也有些奇怪。
剛剛秦飛踹門的動靜一點兒不小，竟然沒有吵醒她？
秦飛也發覺不對勁了，跟我打了個手勢，讓我在旁邊看著，防止意外發生，他自己靠了過去。
床上的人頭朝裡，我們從後面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秦飛走過去，抬頭先看了眼牆上的開關，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一伸手就拍了上去。
“啪！”
燈光驟然亮起，明晃晃的讓人有一瞬間的失明。
我眯著眼睛看著床上，心裡猛然一跳。
這個人身上一絲生機之氣都沒有，反而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色煞氣。
秦飛用手把人扳過來，仰頭躺著。
一具乾枯的屍體，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我們面前。
環顧四周，沒有任何採娜的影子。
這個女人到底去了哪裡？
忽然，耳麥裡洪宇的聲音終於傳來。
“你們別找了，她離開了！”
“什麼時候離開的？”我趕緊問道。
“她進去後，再出現是在你們到達前的半個小時，在這棟樓裡總共不到十分鐘！抱歉，是我疏忽了！”
這事兒怎麼能怪洪宇呢？
秦飛說：“是她狡猾，從三樓進去，下到二樓離開，你自然不會注意到！現在立刻查詢她現在的位置！”
“已經在查了！”
我說道：“秦隊，
我們趕緊回去，說不定她已經發現我們的身份了，胖子他們都在夜總會，萬一採娜的幕後之人知道了，恐怕會對他們不利！”
秦飛點頭，開啟房門，快步往外走去。
我們的腳步很快，遇到不開眼的邪煞，我也沒有客氣，直接驅煞咒彈過去。
我們所過之處，飛灰四濺，出大門的瞬間，我扔出了一張黃紙符。
我們走出小區，朝進來的巷子走去。
忽然，我們同時停下了腳步。
就在巷子裡，黑壓壓的全是人！
我們擔心胖子他們的安危，催促曹英讓他們趕緊回去。
卻沒料到我們離開的時候，遇到了麻煩。
這些人，都是活人，典型的南亞人，黑瘦個子不高，一個個面露兇光。
他們也不說話，就站在巷子裡盯著我們。
我和秦飛也沒動，沒搞清狀況前，不會先動手。
“發生什麼了？”曹英問道，“巷子裡那麼黑，是什麼東西？”
“人！”我答道。
“人？邪煞還是活人？”
“活人！”
“駱駝回來了，我們立刻去增援！”
“不用！我擔心胖子他們也遇到麻煩了，你們先去增援他們！”
通話停止，我看著巷子裡的那些人，一個個身上都帶著灰色的煞氣，背後影子隱藏在黑暗裡。
都是被邪煞控制住的，或者說都是中了降頭的。
秦飛笑了，“子午，怎麼樣？”
我也笑了，“秦隊，我們可是一起大戰過千年厲煞的，就他們？還真不夠看的！”
我早就說過，像我們這種行當的人，輕易不會對普通人出手，因為出手就是對付厲煞的招式，活人根本就扛不住。
“那就再來一次並肩作戰？”
我把破魔拿了下來，在手裡抖了抖，“走！”
我們大步朝巷子走去，巷子裡的人也動了，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這才看到他們手裡居然都拿著各種各樣的刀和棍子。
“嗖！啪！”
破魔抽出破空的聲音。
人太多，奔著要我和秦飛命來的，我們自然不會留手。
每一次破魔抽過去，保證會讓一個人喪失行動能力。
一開始，我真的沒有想過直接弄死他們。
但是我看到巷子中間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幹什麼，就被秦飛推了一把。
“啪啪！”兩聲槍響過後，我怒了。
“殺！”我大喊一聲，直接掏出破煞，橫切出去。
秦飛也火氣飆升，匕首抽出來，每次都會帶走一條人命。
我們兩個一步殺一人，猶如殺神附體一般，殺進了巷子裡。
可這些人，一點兒退縮的意思都沒有。
根本不知道害怕為何物，依舊朝我們攻擊著。
我們這邊遇到了麻煩，胖子那邊也遇到了。
他們和我們分開後，就去了上次那家夜總會。
這次他和鬍子一起去的，進去後，依舊被一個美豔女子引領著去了二樓包房。
一切都和我們頭天去的時候一樣。
一樣的表演，一樣的粉紅色燈光，一樣的瘋狂的觀眾，一樣的美豔女子送來酒水。
也一樣被胖子無意間用腳絆倒了！
他和鬍子兩個很想笑，卻笑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只感覺到了毛骨悚然，一點兒想笑的心思都沒有。
“鬍子，你摸摸，全是雞皮疙瘩！”胖子伸胳膊過去。
鬍子說：“我也感覺不太對勁！”
他們從上面朝下看，表演還是同樣的，只是觀眾換了一波。
“哎哎，你看！是採娜！”
忽然，胖子拍著鬍子，指著下面讓鬍子看。
採娜穿著那天一模一樣的裹裙，走進了下面左數第三個房間門！
鬍子和胖子面面相覷。
“彪哥，我覺得不對，我們趕緊走！”
胖子點頭，“已經發現有古怪了，算是完成任務了，走！”
兩人說著話，開啟包間門就出去了。
他們來到一樓往大門口走，眼睜睜地看著大門被幾個安保人員關上了，還上了鎖。
他們停下腳步，回頭看那些觀眾，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發現身後的大門被人從裡鎖上了，還站著一排安保人員。
“走，這邊！”鬍子拉著胖子，沿著邊緣朝後面走去。
舞臺上，已經換了演員，幾乎所有演出人員，一個接著一個走上舞臺，和觀眾們打過招呼後，再轉身下去。
就好像模特走T臺似的。
等最後一個身穿華麗暴露的演出服出現的時候，引起下面一片歡呼聲和口哨聲。
那個人衝著下面飛吻，把氣氛又推上了一個高潮。
胖子忽然失聲道：“我靠！他們要玩大的！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