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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姑蘇奕誠(3)

姑蘇的夜晚,一到亥時便是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咚!咚!咚!”打更的梆子聲響,整個姑蘇城都沉寂在以前黑暗中,只有星星點點的各家燭火,猶如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這時,各家各戶都已準備就寢,雞鴨回籠,獵狗回窩,牲畜回棚,一切都是那般歲月靜好的模樣。

而在藍府裡,穿過大氣磅礴硃紅色的正堂,在往後走便是東西跨院,用青石磚圍砌的院牆,在月色下顯得更加漆黑陰冷。

而藍奕誠和南宮月汐的房間,則在花園圍繞的浮影閣。

浮影閣三字是取自盧照鄰的: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

在臥房門前,有一兩丈寬的池塘,和清荷苑一樣,都是滿池的荷花,夏日的夜晚,總會有幾個螢火蟲飛舞在荷花池中,一點幽暗的瑩綠色光芒猶如星空點點,將夜晚的荷花蒙上一層若隱若現的美麗。

用過晚飯後,藍奕誠站在荷花池旁,不知在想些什麼,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女子的詢問聲:“夫君,今日你去哪了?”

只看著藍奕誠身旁站著一個女子,一身淡黃色襦裙陪著淡藍色的半臂和淡藍色的薄紗披帛,挽著單螺髮髻,帶著珍珠流蘇耳環,膚色如羊脂白玉,眼若星辰,眉若遠山,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

藍奕誠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攬在懷裡,臉上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很是高興的說著:“我還能去哪?還不是去視察商號了?”話音落,藍奕誠轉過身將南宮月汐身上的披帛網上拉了拉,關心道:“不好好歇著怎麼出來了,夜裡有風,若是著涼了,咱們的小君玉可是要和你惱了!”

南宮月汐輕輕撫了撫小腹,略帶羞澀的說著:“我又不是紙糊的,一吹就倒。再說,君玉都八歲了,知書達理,他可乖著呢!”

話音落,南宮月汐輕輕依偎在藍奕誠的肩頭,一手搭在他的心口上,一手輕捂著小腹,忽然來了一句哀怨口,說道:“夫君,是我不好!尋常男子這個時候早已是兒女成群,你我成親這近十年來,只有君玉這一個兒子,我知道藍家人丁稀少,若是……”

“若是什麼?”藍奕誠問道。

“若是夫君納了妾室,就將她帶回來吧!不必安置在清荷院,夫君也不必擔心我吃味,而有意瞞著我。”南宮月汐這一番話說的幾乎都快哭了,當她午後從醫館回來時,滿心歡喜的看到自己的丈夫,帶著一個貌美女子回了清荷苑,還為她置辦衣物、僕人,頓時猶如雷劈。怪不得這幾日他會說,因為生意上的事而煩擾,清荷苑安靜要搬過去小住幾日。

藍奕誠將南宮月汐微微推開,握著她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詢問到:“夫人是怎麼知道,我帶了個姑娘回清荷苑的?”

藍奕誠自問這件事本來就沒打算瞞著南宮月汐,可也沒想著這麼快的告訴她,可世事都是那麼的出乎意料,南宮月汐怎麼會知道的?

南宮月汐嘆了一口氣,拂去了他的手,望著滿湖的荷花,唉聲道:“我怎得知道?今日不適去看大夫

,回來的街上,都是你與那女子的事,眾人還議論紛紛竊竊私語,說什麼藍家主終於納妾了,我這個夫人什麼時候轉了性子不悍妒了!”話剛說完,緊接著眼淚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微微拭去要臉的淚水,帶著哭腔又復說到:“可我何時悍妒過?整得都是妾身不是了……”

藍奕誠頓時陪笑道:“夫人,是我考慮不周。那姑娘是故人之女,流落在此,見她可憐便伸手幫了一把,待她找到家人便會走的,夫人莫要生氣,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藍奕誠一番巧語將南宮月汐哄騙了回去,見她安然入睡,很是貼心的給她蓋上了被子,一人獨自走到河邊,又是看著滿湖的荷花。

“月汐啊!你這身孕來的可真不是時候,不過也好,計劃改一改,也沒什麼大不了!”藍奕誠看著若隱若現的荷花,甚是冷漠的說著。

藍奕誠嘴角邪魅的一笑,宛如他在十年前,站在姑蘇街頭的那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他的記憶也是從那一年,變得連他自己不不忍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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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月汐,岸陵南宮家的大小姐,是攝魂掌唯一的傳人,與烏雲掌相對卻絲毫不落下風。她曾經高傲的不可一世,被南宮家捧在手掌心上長大,生活在蜜罐裡,從來不知什麼叫做世事艱辛、飢難困苦。

南宮月汐因懷有孩兒,睡的不是很安穩,剛躺下沒多久便醒了過來,一翻身卻發現藍奕誠還未回來,緩緩起身卻發現他依舊站在荷花池旁,頓時心中一怒。

清晨,樹上的布穀鳥清脆的叫了幾聲,南宮月汐便從不安穩的睡夢中醒來,一切去她所料,她的夫君藍奕誠又是早早地就出去了。

坐在梳妝檯前,南宮月汐拿一隻荷花髮釵,放在手中細細打量了半刻,腦海中不禁的浮現出一個女子的模樣,隨即笑著說道:“我南宮月汐的男人,誰也別想搶走!十年前沒人能動得了,現在依舊!”

南宮月汐此時有這份信心,想他藍奕誠十年前只不過是個一窮二白吃不飽穿不暖的窮俠士,沒有任何的身份背景,既不是名門正派,也不是世家望族,他能有今天還不是全拜南宮家所賜,讓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點也不耽誤他做一個名震天下的大俠。

同樣,他藍奕誠若是有膽量敢離開南宮月汐,南宮月汐也有能力讓他回到十年前,讓他什麼都不是。

“葉兒,派人暗中去打聽打聽清荷苑,看看那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南宮月汐叫來自己的心腹婢女,小聲喃喃的說道。

而另外一旁,藍奕誠在去清荷苑之前,去了城中的一家酒樓,點了兩壺清酒,兩碟醉雞、一碟蓮藕和一碟涼拌野菜,置於食盒之中,獨自一人提著東西便去了姑蘇城外。

用了半個時辰,藍奕誠來到一處甚是僻靜的竹林深處。

夏季的竹林深處,是最涼爽的,到了夜晚甚至是還有一些刺骨的寒冷,青翠的竹葉,讓這些竹子更添了幾分嬌嫩。

藍奕誠朝著竹林深處的竹屋走去,從竹屋裡拿出一把老久的鋤頭,和一把掃帚,徑直去了竹屋後一

處孤墳。

這座孤墳的墓碑上只寫著“愛妻啞兒之墓”除此之外,多餘的一個字都沒寫。

啞兒的墓與普通人家的沒有任何區別,墳頭已經長出了許多枯草,周圍也是慢慢的都是樹葉雜草。

藍奕誠蹲在墓碑前,默默地看了好一會兒,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用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帕巾,將墓碑一點一點擦拭乾淨。

不過一會兒,藍奕誠隨手拿起鋤頭將附近的雜草一點一點的除掉、拔盡,而墳墓上長出的雜草,他卻是一根一根的拔掉的,到最後他的手也不慎劃出了一個口子,而他的手上也有很多陳年的舊傷,都是拔草時被劃傷的。

藍奕誠盤腿坐在墓碑前,將帶來的飯菜一一擺開,唯一單獨留了一份醉雞和清酒,將它們放在了那個竹屋中。

他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愛妻二字,眼神甚是溫柔,可這其中卻摻雜了更多的傷心和思念。

“啞兒,你怪我嗎?”藍奕誠雙眼泛紅的看著墓碑,低聲說著。

藍奕誠多麼的想十年前可以什麼都沒發生,如果重來一次,他寧願自己在街頭被人地痞無賴打死,也不願遇到曼陀,遇到南宮月汐,遇到那個可以讓他奮不顧身以命相護的啞兒。

可啞兒,卻卑微到此塵埃還要卑微,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可以讓兩個無辜的人成為宿敵。

“啞兒,等我!”話音落,手握酒壺仰頭飲了一大口,眼角一滴清淚慢慢滑落至嘴角,抬手又復摸著愛妻兩字,頓時恨意叢生,咬牙恨著說道:“她們欠你的,我會替你討回來!還差三條人命,我會讓他們一一賠罪,等我!”

藍奕誠將剩下的酒撒在了墓碑旁,轉身走向小木屋,拿起給冷半夏準備的醉雞和清酒,便朝著姑蘇走去。

時至午時,藍奕誠在姑蘇的街頭看到冷半夏在注視著一名流落街頭的乞丐,默不作聲,站了許久。

“冷姑娘在看什麼?”藍奕誠在她身後很是平靜的說著。

冷半夏沒有回頭,但她知道在她生後站著的是藍奕誠,此時她最信任的朋友,她有些不解的說道:“他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穿成這般,坐在街頭等人家施捨?”

藍奕誠心下一痛,看著這些乞丐,眉頭一皺,隨即一臉平和,微微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活法,這個世道還沒有公平到讓每一個人都可以衣食無憂,有強者就會有弱者,而弱者中弱者,走投無路沒有辦法時,這就是他們唯一的路,但凡有一點辦法,他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久而久之習慣了,便再也沒有路讓他們走了,只能如此!”

冷半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藍奕誠說的這番話,還是一知半解,在她眼裡,這個人明明有手有腳,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為何讓自己飢一頓飽一頓的。

“藍前輩,我們可不可以給他一條路?”冷半夏很天真的說著。

藍奕誠笑了笑,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叫我藍大哥,我便給他一條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