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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最後一封信

江越帶著簫初雲一路慢慢悠悠的回到縣衙,剛踏進縣衙大門,衙役便急忙說捕快安世墨有急事找他。

簫初雲跟著江越來到一間房門口,只是站在門口,並未進去。

“何事找我?”江越走進門看著坐在桌旁的安世墨說道。

“今日有一驛使送來了一封信,是簫賈氏十天前寄出給她女兒的,因為蕭家出了這檔子事,驛使也不敢送了,到今日我巡街時悄悄塞給我的。”安世墨說這話將信從懷裡拿了出來。

江越接過,剛要動手拆開,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微微轉頭看了一眼門外,隨即將信放在了桌子上,緩緩坐下,思索片刻,看著安世墨說道:“那驛使呢?”

“走了!”安世墨道。

“走了?!”江越甚是詫異的說著。

安世墨還不明所以的看著江越,只瞧著江越臉色瞬間鐵青,眼神也凌厲了幾分,有些肝顫的輕輕拽了拽的江越的袖子,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緩緩說道:“江越,怎麼了?不就是一封信嗎?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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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轉頭看了他一眼,冷著臉說道:“驛使現在何處?”

“呃......城南雙花巷子把頭第一家......”安世墨依舊是不明覺厲吞吞吐吐的說著。

“城南?”江越聽到這句話,心下更是惴惴不安。

二話不說的直接將信揣進懷裡,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而門口的簫初雲見狀,立刻快步跟了上去,幸好不是生來的大家閨秀,一路小跑便追上了他,可跟上了他的腳步,又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只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彎著腰喘著粗氣,道:“怎麼了......這麼火急......火燎的?”

江越這才注意到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頭,前腳剛答應帶她一起辦案,順便也好保護她,後腳便忘記了她從未習武,怎麼更得上一個習武之人腳步呢?

“找線索!”江越輕飄飄的的說著。

“那你就不能慢點嗎?讓一個姑娘追著你,好意思嗎?”簫初雲氣喘吁吁的說著。

江越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嘆了一口氣,轉身繼續走著,只是這時,心下一軟,腳步慢了很多。

“這是去哪?”簫初雲看著行人寥寥無幾的街道說著。

“你不認識?”江越微微轉頭問道。

“我.....很久沒回來了,小時候在府裡也很少出來,所以有些不熟悉了......”簫初雲微微低頭有些心虛的說著。

這個理由讓江越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這是去你家的方向......”

後面的驛使他沒有說,因為江越不確定他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所以在此之前,他還不想透露給她,至少不是現在。

當二人走到城南雙花巷子附近,江越忽然停下腳步看了看這周圍,這個巷口正好斜對著簫府,也是出入簫府必定經過的地方,安世墨說出了事驛使不敢送這封信,難不成真驛使真的看到了什麼?

等江越回過神來,只看著簫初雲已經獨自一人走到簫府門前,看著殘垣斷壁,破敗的硃紅色大門,地上那塊還未燒盡的簫府匾額,站在大門口的臺階上,便能看

到院子裡被燒燬倒塌的一座座房屋,幾乎一間都不剩,只留下被燻黑得褐瓦紅牆,還有牆角被燒了一半的那株垂柳。

“什麼火......能燒的如此乾脆?”簫初雲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這一幕總覺得不是滋味。

“烈酒和火油!”江越緩緩走到簫初雲身旁,淡淡的回答道。

“蓄意謀殺?”簫初雲大腦忽然有些發矇的說著。

“是,那天酉時剛過,便燒了起來,火勢很大......”江越說道。

江越陪著簫初雲在這裡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向那驛使的家裡走去,等簫初雲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到了巷子口。

咚~咚~咚~

咚咚咚......

這個時候,是家家戶戶生火做飯的時候,驛使通常也不會送信了,一路走來街道上也幾乎無人,驛使很顯然在家裡,可為何不開門呢?

想到這裡的江越,一腳將門踹開,引入眼簾的是房門大開,屋內桌倒凳翻,一片凌亂,而驛使則已經被人吊在了房梁上,和黑店的店主、店小二死法相同,但唯一不同的就是,店主和店小二是死後被人用細長鐵棍釘在房梁上的,而這個驛使是被活生生的釘上去的!

血液雖然已經凝固,但依舊可以看出是從下頜的傷口處,一瞬噴出,進而牆面上、門上、地上、驛使的衣服上,都是噴射而出的血跡,雙手微微彎曲,兩眼怒睜,嘴微微張開,可見死前也是掙扎過的,是被人一招致命,且那個人出手很快,下手不留任何餘地。

“啊!”

簫初雲被眼前的一幕嚇著了,瞬間尖叫起來,差點腿軟坐在地上。

江越微微回頭,看了眼屋子,還是轉身快步擋在了簫初雲面前,輕聲說道:“沒事了!”

“咳咳咳......我沒打擾你們吧?”安世墨忽然出現在門口,有些尷尬的說著。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進來看看你幹的好事!”江越看著門口的安世墨冷著臉說道。

安世墨一步三猶豫的走了進來,推開房門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抹尷尬的苦笑著轉身,有點不好意思有點想不明白的看著江越,哪知江越掛著個臉子,直接給蕭初雲使了個眼色,兩人正準備拋下安世墨離開時,安世墨連忙拉住江越,說道:“你……你別走嘛!我……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江越頓時火冒三丈,轉身用刀柄點了點安世墨的胸口,指著被吊著的驛使,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著:“你做捕快不是一兩年的新娃娃了,連這點都想不明白嗎?驛使為什麼有信不送?驛使的住處離蕭家這麼近,你就沒想過他如此這般,是在怕什麼嗎?也許他是唯一的目擊者,你懂嗎?”

安世墨如同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低著頭在原地自責著,而江越轉身看了看蕭初雲,說道:“害怕就出去等我!”

說罷,對著安世墨又復說道:“接下來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安世墨頓時笑著說道:“請仵作和錄仕,還有讓兄弟們在這兒貼封條!”

話音落,江越瞥了他一眼徑直朝著屋子裡走去,而蕭初雲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腳也朝屋裡走了進去。

“可有什麼線索?”蕭初雲壓抑著自己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心情,顯得十分平靜的說著。

“沒有,下手很利索!”江越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說道。

蕭初雲看著被吊起來的驛使,避開地上凝固的血液,粗略的打量了一遍這屋子,看著一旁的江越,說道:“我看不是,這不是擺了一個很大的線索在這兒嗎?”

江越轉身正對著蕭初雲,看著面前這個才有十三歲大的女娃,心下對她的看法又多了一層好奇,從那家黑店裡便看出這個女娃有這和同齡女孩不一樣的膽大,明知道危險,還要在進黑店裡繞一圈。剛才明明都嚇得花容失色,現在卻敢大著膽子跟進來,的確有意思。

江越故意裝傻說道:“什麼線索?”

蕭初雲順著他的話道:“這個人的死法和黑店裡的店主、店小二一模一樣,很顯然他們是一夥的,奇怪的是……一個送信的驛使,為何會成為他們的目標?”

江越低頭笑了笑,頭腦的確比安世墨好使,粗略的看了一眼,便能說出這樣來,頭腦還不算太笨。

“給!”江越將信拿出,遞給了蕭初雲,看著蕭初雲有些茫然的目光,又復說到:“這是蕭夫人在遇害前給你寫的信,驛使或許是看到了那天的真像,所以不敢將信送出去,才招來了殺身之禍!”

蕭初雲立刻接過了信,迫不及待的拆開一看,可拆開後,瞬間猶如雷劈,信中寫到:

初雲吾兒,

數來已隔四年許,然思吾兒之念從未消減半分。緣吾兒慈父日日叮囑,欲吾兒於年夕反家團聚,可耐俗世纏繞雙月餘,望日之時,遣人接吾兒還家。還望吾兒念及師座之恩,必當叩謝還恩,吾草草一紙,以慰懸懸之心,執筆之時,思之在思之,還望吾兒安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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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初雲這才醒悟過來,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這驛使……是為了我家的事,才落得如此下場?”

話音落,蕭初雲下意識的雙手抓著江越的胳膊,眼睛有些泛紅,有些抽泣的說著:“在黑店裡,那個黑袍人、店主、店小二都是來殺我滅口的?”

江越點了點頭,這時他想安慰這個姑娘,可手剛剛抬起,卻又緩緩落下,只得淡淡的說道:“有我在,必定護姑娘周全!”

蕭初雲頓時再也止不住的哭了起來,這裡面有傷心,也有委屈,為這兩個素未謀面的爹孃傷心,為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而委屈。

“給!”江越拿出自己的白色帕巾,遞到了蕭初雲的手邊。

“嗚嗚嗚……”蕭初雲接過帕巾,哭的更是淚流滿面,這四年裡她來到這個世界,從未哭過,可現在卻讓她無比委屈,身不由己的來了,卻要遭受莫名的追殺,這一切老天都從未問過她。

蕭初雲只有十三歲的身高,下意識的趴在江越身上哭著,而她卻只到江越的胸口處,毫不避忌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盡數糊在了江越身上。

而江越只能無奈的接受,甚是尷尬還有些難為情的低頭看著,這個哭成淚人的蕭初雲讓他此時卻毫無辦法,只得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