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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文會啟程

嚴玄暢是好茶之人,更是擅茶之人,作為嚴玄暢唯一的學生,穆瑜於茶一道自也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然而此穆瑜,非是彼穆瑜,便是有著相同的手法和知識,心不同,所煮的茶自也是有不同的滋味。

當然嚴玄暢是不知道這些的,在品嚐了穆瑜的茶後,便認為穆瑜是丟了學習,作為師長自是不會允准這樣的事情,毫不猶豫的便請出了戒尺。作為學生,穆瑜自是無從辯解。

畢竟自己泡的茶,確實是有那麼些過於的難喝了。

所幸經過凱旋侯的錘鍊,穆瑜於武道一途上,已是今非昔比,便是受了幾下戒尺也是無妨。

“諸事雖繁雜,武道雖重,卻也不可忘卻文事,文武並濟,一張一弛,方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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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學生明白了。”

晚宴上,師生的氣氛倒是很融洽,看著面前足稱簡樸的菜餚,穆瑜不由再次在心內感嘆,先生仍舊是那位先生。

以如今嚴玄暢的身份,縱是豪奢一點也是無妨,但他已然保持著簡單樸素的習慣,這一點便是穆瑜看到也是莫及。

隨著晚宴的結束,穆瑜和楚遺便被留在了嚴府之中休息。

相較同福客棧,嚴府的客房自然是要好上一些,作為學生,穆瑜也並未推辭。

躺在床上的穆瑜,開始梳理著此次從嚴玄暢處得到的訊息。

關於那位“塞王”,穆瑜也多有耳聞,不過此次文會上雙方差異極大,就如同嚴玄暢所說的,只要不刻意的去招惹,雙方應該不會有多少交集。

令穆瑜在意的,是這其下的真正含義,雖然嚴玄暢未說出口,但一個邊境的王爺與一位手握重權的國公的相會,必然不會簡單。這其下只怕還有穆瑜所不知的事情。

但想來,穆瑜也覺得和自己的關系不大。

真正需要在意的,還是文會上可預見的麻煩。就如同嚴玄暢所言,自己的那位主母,弟弟背後的母族,勢力龐大,若只是為難自己的話,必然有不少人。不過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麻煩麼。”穆瑜的臉色微冷,將諸事串聯起來,燕冀城外的截殺也好,鉤沉殺手也好,或許會是出自同一撥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覺得能來試試,那又接招何妨。”

穆瑜閉上了眼睛,養足精神,才有精力面對接下來的麻煩。

……

……

此後的幾天裡,文會尚未開始,穆瑜便和楚遺一道,在燕冀城的各處遊玩。

燕冀城作為通衢之地,不少物資相較通逵鎮都來的更加便宜,楚遺作為現如今金光堡的管事,也在其中採買了不少的東西送往金光堡。

期間穆瑜還看到了數件蘊含天地靈韻之物,但其昂貴的價格卻使得穆瑜望而卻步。

金光堡現今本就不充裕,看到的那幾件東西,最便宜的也需耗費現如今金光堡府庫的四分之一,若是孤身一人倒是無妨,但如今背靠一個勢力,穆瑜便無法如此的肆意妄為。

時間匆匆流逝,數日後,燕國公府的文會如約召開,夜幕之下的燕冀城都變得更為熱鬧了些,寬闊的街道上,出現不少華貴精緻的馬車,還有衣著精美,氣度不俗的年輕子弟。

對於燕冀城而言,此次迎來了不少的新面孔。

而在嚴玄暢的府邸之中,侍女退下,只留下穆瑜一個人站在銅鏡前,望著鏡面之中的自己,水藍與白色相間圓領長袍,胸口、衣領、袖口處皆點綴著澹澹的紋繡圖樣,精美卻並不張揚,是嚴玄暢特意為穆瑜量身定製。

“公子,時候已經到了。”門外,楚遺的聲音響起。

穆瑜應了聲後,掛上玉飾,轉身邁步走出房間,在門口,仍是一席暗紅紋樣寬肩袍服的楚遺就那麼站著。畢竟是昔日的弓弧名家副席,平日不顯山露水,但若是需要,其氣度自不會輸於他人。

倒是一旁的司空翎,褪去便與拉弓射箭的窄袖,換上了更為淑女的裝束後,似乎頗為不適。

“司空翎,有勞了,也就今晚而已,待到文會結束就好。”穆瑜笑著說道。

“我明白。”司空翎無奈點著頭,“倒也並無它意,只是多年未曾穿過這樣的服飾,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

司空翎亦是名門出身,在加入弓弧名家前也是名門閨秀,後來因玄凌蒼之故接觸弓箭,便成為了自己的愛好,此後再無紅妝,唯有武裝。

如今復歸於閨秀裝扮,尚需時間適應。

不多時,嚴玄暢也已走來,一席青色的寬袍士子服,不見半點多餘的紋樣與圖桉,落於他身上,卻是格外的合適。

“時候偶差不多了,穆瑜,走吧。”嚴玄暢望著穆瑜點頭說道,“兩位的話,跟隨廖明,他會另做安排。”

“有勞。”

“多謝。”

楚遺、司空翎應道。

穆瑜隨著嚴玄暢同乘一座馬車,而楚遺則和司空翎一道,加入了隨行的護衛當中。

一行人穿過人流、街道,出城時城門口的衛軍格外的精神,燕國公府在燕冀城外,若是在城中,只怕是得夷平好幾家府邸,才能安置下一座國公府。

也是因此,當初的燕國公聶傳勐,還是特意從朝廷討的恩典,才將國公府安置在了城外。但等到穆瑜一行車馬漸漸靠近後,撩起視窗的簾布,看向窗外也不由愕然。眼前所見,說是一座府邸,更像是一座軍塞。

這讓他想起以前在書上看到的,三國時董卓的郿塢。

築塢於郿,高厚七丈,內蓋宮室,與長安城相埒,號曰“萬歲塢”。

一介國公,竟能如此?

穆瑜微微眯起了眼。

此時嚴玄暢開口道:“現在可知,當初為何聶傳勐要往朝廷請求恩典了。”

“國公府如此,豈非逾制?”

“如今承平看來,確實如此,但數十年前,那時倒是未必。”

說到此處時,嚴玄暢臉上露出一絲緬懷神色,“說來,你父親當年,也是在這燕冀城外,與這位國公爺結下的緣分,當年燕冀城被圍,參與救援的諸將,其中之一就有你的父親,事後他便投入燕國公門下,依靠著軍功,在戰後封賞中被封為靖安侯。”

“竟然是如此,不過,我從未聽父親提起過。”穆瑜低垂著眼簾,澹澹說道。

嚴玄暢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一笑而過。

而馬車,也漸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