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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各方反應

“太太,太太……”

薛太太正心傷丈夫去世,又憂心女兒昏迷不配時,同福匆匆進來,在薛太太耳邊小聲道:“大爺帶著幾位爺來了,說要幫忙料理喪事,大太太並幾位太太也在外邊等著見太太呢。”

薛太太握緊拳頭,把滿心的憤怒無奈壓下去:“我換了衣服就過去,你先帶人穩住他們。”

坐在寶釵床頭的封氏心裡也嘆了口氣,心說恐怕這次是走不成的,薛家這個樣子,他們若是扔下就走倒是顯的無情了,再怎麼著,也得多呆兩天,幫著撐撐場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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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還在擔心寶釵的英蓮,封氏小聲道:“咱們先回去換身衣服吧。”

英蓮眼睛紅紅的,眼水也不住的往下掉:“母親,我們多留幾日吧,姐姐這個樣子我著實不放心。”

封氏拉著英蓮小步的往外走:“母親心裡明白,待會母親和你父親商量一下,想一下怎麼幫幫你姐姐家。”

英蓮聽了這話有一分開懷,又想到寶釵如今還躺在床上,而薛蟠小小的年紀不但要面對父喪,還要撐著將薛宏的屍首運回來,這一路上不知道怎麼艱險呢,心下又是十分的黯然。

她一邊想,一邊把自己的擔心講了出來,封氏聽的凝眉:“倒難為他了,我在薛家這幾日瞧著,薛太太處事反倒不如寶釵,如今寶釵沒醒過來,薛太太竟是心亂了,連派人去迎迎薛蟠都想不到,罷了,我看她是不會多心的人,英蓮,你親自過去提醒一聲,便說是你父親說的,叫她派人去接薛蟠,那孩子年紀也不大,這路上恐怕……”

英蓮聽了趕緊叫了小丫頭帶路,急急忙忙往薛太太房中而去。

封氏看的搖頭不已,回屋換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又叫人去請甄士隱,夫妻兩人商議著怎麼幫寶釵一把。

甄士隱也頗有些為難,他認寶釵作義女是因著英蓮對寶釵親熱,並且有要報答薛家救了自己女兒恩德的意思,原薛宏生死不明,他還能藉著自己的名頭去壓下薛家那些蠢蠢欲動的族人,可如今薛宏去世的訊息都已經傳遍了,他說到底還是外人,如何去壓服薛氏族人。

唯今之計,唯今之計……

甄士隱在屋內轉圈,封氏瞧的頭疼:“老爺,你倒是想個法子呀。”

甄士隱撫額:“法子哪那麼容易想的,便是咱們在的時候壓住了薛氏族人,可咱們一走,天長地久的,他們孤兒寡母的,恐怕還得讓薛家那些人吃肉喝血,寶釵此女雖瞧著好,可到底年紀小,又是女兒家,撐不起薛家的大梁,薛蟠那孩子……不說也罷,你也知雖然如今朝庭一直想法子將商人的地位拔高,這經商人家和原來是不一樣了,也有了些底氣,可到底不如官身,更比不得那些有爵位的鐘鼎之家,薛家想要保住家業,那倆孩子想要好好的,沒人敢欺侮,著實的不易啊。”

“那咱也得想法子幫一把啊。”封氏聽甄士隱此言,不由心裡大亂:“老爺,您要好好的想個法子。”

甄士隱點頭應了一聲,繼續在屋裡轉圈。

才走了沒幾步,便聽得自家的管家福伯在外求見,甄士隱叫他進來問道:“有什麼事?可是任上有了什麼訊息?”

福伯輕聲笑笑:“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老爺先前吩咐過,叫我們但凡聽到什麼事情都來跟老爺彙報一聲,不管是市井小事,還是朝庭大事,只要聽得信,都要記下來,我今日聽得一件事情,想著應該告之老爺的。”

“你說吧。”甄士隱擺擺手坐下。

福伯回道:“今日的早報老爺恐是沒看的,早報上登的蜀地地龍翻身,據說死了不少人,朝庭正急著救災呢。”

“地龍翻身。”甄士隱臉色一變:“情況可危急?”

“我那婆娘孃家妹子便是嫁去蜀地,今天我婆娘收到信,信上提及,三縣均夷為平地,情形很是危急,怕死的人也少不了。”福伯壓低了聲音,想想自家還在偏房看著信哭的婆娘,也是一臉愁容。

“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甄士隱想了一下,讓福伯出去,又看看封氏,握拳道:“薛家唯今之計,若想要搏出後路,給大房留下一份榮光,也唯有一個法子了。”

“老爺,您說。”封氏聽得大喜。

甄士隱想了一下:“你叫人打聽一下寶釵可醒了,若是醒了,我再跟她提及,我瞧著,寶釵倒是比她母親更有主意,也更有決斷,這事情是絕不能先告訴薛太太的,我恐她一時慌亂透出話來,這樣反為不美。”

封氏知道自家老爺這意思是先不告訴她了,雖然有些不滿,可想到甄士隱行事的慎重,也說不得什麼。

一時,封氏命小丫頭去寶釵屋裡探看,小丫頭去了又回,只說寶釵才剛喝了藥,怕是過一會兒就醒。

封氏心裡著急,可寶釵醒不過來,她也沒旁的法子。

不說薛家七房如何上門逼迫,薛太太雖然氣勢上弱了些,可想到兒女,也強咬著牙不鬆口,只說一切等薛蟠回來再定奪,如今最該做的是先派人去接薛蟠。

那七房的人還要說什麼,薛太太只是哭,並且大喊著不要活了,薛家七房欺人太甚,薛宏的屍骨未寒,薛蟠還不知道如何,他們活人死人全不管,只顧著逼迫孤兒寡母。

弄的那七房臉上也不好看,只得先放下爭產的事情,派人去迎薛蟠,只盼著薛蟠回來,以他的糊塗勁頭,恐稍一誘惑,便松了口去。

朱府

陳煜搖著扇子從外邊進來,滿身的香粉味,正巧碰到要出門的朱秀貞,陳煜一笑:“秀貞妹妹這是要去哪?”

朱秀貞瞪他一眼:“我去哪裡要你管。”

拿帕子掩了口,朱秀貞指著陳煜道:“你且離我遠些,滿身的脂粉味,只不知道又才從哪個花樓回來。”

陳煜一笑,把扇子合上,一副風流狀:“自然是從春風樓回來,那裡幾位小姐倒是有些個才華,有做得好詩好詞的,也有彈得一手好一琵琶的,還有一個小姐唱的好曲兒,當真不錯。”

“你就作吧。”朱秀貞啐了一口:“整日不幹正事,幸好你有個好出身,你那好祖母好祖父給你留了花用不盡的錢財,若不然,哼,你恐連街上的二賴子都不如。”

二賴子便是附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平時以乞討為生,過的極孤苦。

被朱秀貞拿著和乞丐比,陳煜倒也不生氣,好脾氣的笑笑:“我就偏愛這個,又有什麼法子。”

朱秀貞擺了擺手:“和你說話只會讓人氣憤,得,我不與你說了,薛家的家主去了,我要去薛府瞧瞧薛姑娘,我與她同學一場,怎麼也該拜祭一下薛伯父。”

“你說小饅頭的爹死了?”

朱秀貞往前走了幾步就被陳煜攔住。

朱秀貞瞅他一眼,點了點頭:“才剛得的信,我算了算路程,薛姑娘的哥哥恐明後日便回,這會兒子,薛家也應該都知道了,我怕她心裡傷懷,先去瞧瞧。”

“秀貞妹妹。”陳煜緊跟著走了幾步:“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很不便吧,不如我送你過去。”

秀貞擰起秀眉:“你又打的什麼主意?”

陳煜笑笑:“我想瞧瞧小饅頭傷心是何樣子,會不會由小饅頭變成小包子。”

這一句,氣的秀貞直跺腳:“你也不怕天上打個雷劈了你,人家才死了爹,你不說替她擔憂,且只拿著她玩笑,我倒是……”

秀貞臉上帶著怒意,也不理會陳煜,一股勁只朝前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