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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龍燈會(六)

面對眾人的注視,房遺愛悔不當初,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解開了袍服上的紐扣。

解開紐扣,房遺愛腦海中一片空白,兩下為難竟自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收場。

察覺到房遺愛異樣的表情後,長孫津嘴角微微上揚,眸中陰鷙一閃而過。

“何足道,我算定你今日沒有身著龍衣,此刻看你如何收場!”

暗自嗤笑一聲,長孫津緩步向前,向房遺愛拱手,正要開口揭破他的謊言,卻被一道宛若霜雪的話語打斷了思緒。

謝仲舉知曉龍衣已經被秦瓊收去,出於長孫皇后口諭以及個人私心的緣故,情急下這位才女靈機一動,起身為房遺愛打起了圓場。

“公子,不可!”

聽聞謝仲舉的聲音,房遺愛、長孫津眉頭俱是一皺,不明就裡的打量起了這位從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踱步走到房遺愛身前,謝仲舉氣定神閒的對著杜翁等人拱手問好,轉而向房遺愛說道:“公子,今日恰逢龍燈勝會,公子若是將聖上龍衣亮出,在場前輩先生豈不是要跪拜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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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仲舉此言一出,鍾老頭等人面面相覷,他們雖然是退隱官員,但任由誰都不想在這龍燈會上跪拜行禮,做出這樣煞風景的事情來。

見眾人臉上皆帶遲疑,謝仲舉趁熱打鐵道:“公子做事向來低調,想來不會讓眾位師長難堪吧?”

面對謝仲舉的出言想助,愣神的房遺愛瞬間轉醒過來,發出幾聲尷尬的笑聲後,就坡下驢道:“對啊,眼下正值龍燈勝會,我這樣做豈不是大煞風景?”

說完,房遺愛唯恐長孫津出言阻止,連忙拱手對著杜翁、鍾老頭等人賠禮道:“諸位先生,學生今日火氣上行,出言無狀冒犯了大家,還望諸位多多見諒。”

杜翁從旁觀察,見房遺愛、謝仲舉臉上多多少少有些異樣,隨即一眼看破了事情原委。

“想來聖上龍衣已經被秦元帥供奉起來了吧?哈哈,這位伴讀書童的反應倒是極快的,棋藝之前老朽也曾領教過,想來才華並不輸何小哥,怎地會甘心委身於他人之下呢?”

想清楚其中原委,對謝仲舉略微好奇後,杜翁開始言語幫助起了房遺愛,“是啊,何小哥所言不差。今日龍燈會大家都是為了飲酒作賦,想來萬歲龍衣改日再行瞻仰卻也不遲啊。”

杜翁身為當朝宰相,他開口事情就基本敲定了,長孫津雖然看出了房遺愛的破綻,但卻還沒傻到因為一件小事而得罪杜如晦的地步上。

壓抑著胸中悶氣,長孫津強擠出一絲笑意,拱手對房遺愛道:“何榜首,小弟與蕭大夫事前並不知曉其中原委,還望何榜首不要見怪。”

見長孫津言語恭謙,房遺愛稍感意外,眼下剛從窘境中脫身的他,心中的火氣早已隨著抽打長孫潤、蕭呈乾的那三耳光一同消散,所以便笑嘻嘻的對長孫津賣了一個乖。

“十公子說哪裡話來,剛剛也是學生以示憤怒,沒別的,在這給少公子、蕭大夫賠禮了。”

出言搪塞過長孫津三人後,房遺愛返回到父親身旁,見房玄齡還處在昏睡當中,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見“何足道”就此離去,長孫潤、蕭呈乾捂住紅腫的臉頰,兩人俱都是滿腔怨氣,帶礙於聖上龍衣和杜翁的出言相勸,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打掉牙往肚子裡吞。

因為害怕房玄齡突然醒來,房遺愛眼珠一轉,拱手對棋館主人白衣老者說道:“老先生,煩勞派人將房丞相送回府上,若是母親。。。”

憂心情急之下,房遺愛竟自禿嚕了嘴,好在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到了房玄齡身上,並沒有幾人在意房遺愛的話語。

捋清思緒,房遺愛迅速改口,“若是師母問起便說老師吃醉了酒,千萬不要提及長安城中的流言蜚語來。”

“好,老朽這便親自帶人將房丞相送回府邸。來人,備馬車來!”聽到房遺愛的囑咐,白衣老者微微點頭,接著便吩咐小廝將馬車帶到了棋館門口。

正當眾人忙著檢視馬車是否到來時,身處在房遺愛身旁的杜翁眉頭微皺,喃喃道:“何小哥稱盧氏夫人為母親?想來他今日並不曾吃酒,按說不該沒來由的說錯話啊!”

待等小廝前來馬車,房遺愛首當其中,小心翼翼的背起父親,在眾人的簇擁下疾步走出了爛柯棋館。

將房玄齡放置在馬車上後,房遺愛身處馬車當中,望著處在昏睡當中的父親,不由暗罵自己無能,若非是他自作聰明用“化名”沾染上欺君之罪,房玄齡也不會因此飽受“高陽私通辯機”流言蜚語的折磨。

想到動情處,房遺愛鼻子一酸,雙眸微微溼潤,險些落下淚來。

因為害怕引起眾人懷疑,房遺愛不敢在馬車中多待,對著沉睡中的父親鞠躬行禮後,轉而大步走下了馬車。

從馬車上下來,謝仲舉、秦京娘見房遺愛眼眶微紅,清楚其中內情的二人俱都對房遺愛升起了一絲同情之意,紛紛站在他身旁兩側,望向馬車盡是關切之色。

安頓好房玄齡,白衣老者對杜翁等人拱了拱手,接著示意小廝牽馬朝房府緩緩行進了過去。

遙望載著父親的馬車走遠,房遺愛輕嘆一聲,這才邁動腳步,隨同眾人回到了爛柯棋館之中。

眾人陸續進入,而杜翁則站在門前的柳樹下,飽含深意的觀看著房遺愛的背影。

“何小哥之前換席躲避玄齡兄,但在玄齡兄被慪氣後卻有出頭毆打蕭呈乾二人,剛剛更是將盧氏夫人喚做母親,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一番思忖後,半通半不懂的杜翁拿定主意,準備待會試探一下這位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回到爛柯棋館中,眼望眸中含有怨氣的長孫津三人,房遺愛哪裡還有心思遊玩散心,苦悶下只得對鍾老頭幾人施禮,道:“幾位先生,學生家中還有些瑣事要辦,眼下便先行告退了。”

鍾老頭正坐在酒席錢品茶,見房遺愛要走,眸子不由朝著一襲白衣勝雪的秦京娘看了一眼,故作不悅道:“你這小娃娃好生不地道,莫非是想著回家貪花不成?”

聽聞貪花二字,房遺愛眉頭微皺,沿著鍾老頭的目光看去,見其面帶壞笑的看向秦京娘,不由冷哼一聲,喃喃道:“你這老倌兒不要信口胡說,這是我家表姐,秦元帥的千金。”

得知秦京娘的身份,鍾老頭輕蔑的努了努嘴,冷哼道:“切,古往今來又不是沒有姑表姐弟成親的先例。再說你又不是秦元帥的親外甥,充其量只能算一個沒出五服的表外甥而已。”

房遺愛被鍾老頭懟的連連結舌,無奈之下苦笑一聲,拂袖道:“你這老倌兒太不自重,哪裡有半點高人隱士的樣子。”

說話間,秦京娘被眾人的目光看的嬌羞難耐,害臊下轉身先行走出爛柯棋館,去到門外竊喜偷笑去了。

眼見秦京娘面帶嬌羞,之前飽受房遺愛悶氣的長孫津嘴角微微上揚,暗想,“秦叔寶的女兒倒是出落得水靈,何足道想來你搶了我大哥的女人,我何不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錯,待等來日便去秦府下聘,將她納為正妻日後慢慢訓教也就是了!”

拿定主意,長孫津望向秦京娘的背影,眸中貪婪之色稍瞬即逝,奸計的萌芽已經在他心中漸漸生長,待等來日破土而出成長為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