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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碎杯拍案

“長孫津所言不假,何足道的詩詞果然是拾人牙慧!”

認定長孫津之前編造的謊言是真後,解元張文冷笑一聲,心想,“何足道,奸邪小人!今日本解元便當眾揭破你那骯髒的醜陋嘴臉!”

拿定主意,張文佯做出一副笑臉,拱手對房遺愛說:“何榜首,久聞榜首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想來文采乃是我輩試子中出類拔萃的吧?”

見張文一臉偽善笑容,房遺愛心間微顫,暗想,“這孫子滿身酒氣,還拿言語奉承我,想必是來找茬的!”

看破張文等人的意圖後,房遺愛卻也不惱,此刻他的見識領先張文眾人數百年,頭上“文抄公”的帽子可不是說說而已。

“張年兄誇獎了,學生承蒙眾位年兄抬愛,榜首二字是不敢當。”

言語間,房遺愛悄無聲息的將眾人誇了一遍,接著做出一副謙遜的姿態,對一干文人拱了拱手。

見房遺愛言語恭謙,站在張文身旁的才子們相互對視,竟被“布衣榜首”的好言奉承,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去刁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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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同行眾人的表情變化後,張文輕哼一聲,詢問說:“不知榜首年庚幾何?”

“在下今年一十九歲,算起來還要稱列位一聲年兄呢。”

房遺愛一心相遇杜如晦交好,哪有心思去理會這幫醉鬼,秉著將張文等人哄走的心思,房遺愛隨即施展起了“太極神功”。

打定算盤,房遺愛對眾人重施一禮,言語緩和的成喚了一聲“年兄”。

布衣榜首何足道名聲在外,此刻又逢杜如晦在場,面對房遺愛的好言相近,眾人哪會怠慢,一齊回禮後,心中對“何足道”的怨氣也驟減了幾分。

見同行等人態度改變,一心想揭穿“何足道”從而找回解元風頭的張文頓時不幹了。

“一十九歲?”嘀咕一聲,張文故作疑問道:“想詠梅詩、俠客行、陋室銘,三首詩詞意境各不相同。而榜首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多的坎坷經歷?”

張文的詢問出口,一眾文人頓時被勾起了困惑,就連席間的杜如晦、謝仲舉,眸中都閃過了一絲好奇。

“是啊,想吟詩作賦全都是有感而發,榜首不過一十九歲,想來哪裡會經歷如此多的境遇?”

“詠梅詩、俠客行、陋室銘,三首詩詞已經天差地別,別說一十九歲,恐怕就是四十九歲都不見得有如此多的感觸吧?”

文人才子們交頭接耳爭相議論,引得杜如晦、謝仲舉也開始喃喃起來。

坐在席間,杜如晦手捧茶盞,背地想道:“想遺愛這些年一直待在長安,哪裡跟隨過什麼山野老翁學習文墨?這三首詩詞莫不是玄齡兄所作的?”

謝仲舉手扶下頜,輕咬朱唇,眉宇間盡是思忖之色,“房俊年紀與我相同,縱然自幼閱讀古籍,也不可能有如此透徹的感悟吧?除非。。。除非他是一個不出世的神童!”

抬眼朝房遺愛打量一番,謝仲舉立刻便否定了這一想法,“皇后娘娘也曾派我瞭解過房俊的底細,這傢伙近些年始終聲色犬馬,哪裡會有時間觀讀古書?”

抱著滿腹疑問,謝仲舉索性不再去思考,而是緊緊盯著站在一旁的房遺愛,看他之後如何答對。

不同於杜如晦等人,秦京娘對心上人始終無條件信任,在她看來自己的郎君會寫幾首小詩沒什麼可稀奇的,自己的公爹可是當朝宰輔,學富五車、經綸滿腹的文臣領袖,俗話說虎父無犬子,想來她的“何郎”也差不到哪裡去。

被張文這麼一說,房遺愛頓時犯了難,他之前“文抄公附體”只想著寫詩這一樁事情,卻不曾料到詩中所蘊含的意境,畢竟王安石、李白、劉禹錫三位前輩老先生,都是在飽經滄桑後寫下的名詩,其中遭遇哪裡會是房遺愛能夠體會得到的。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房遺愛思緒迅速飛動,拱手道:“幾位不曾聽說過“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俗語嗎?”

搬出俗語搪塞後,唯恐眾人不信服的房遺愛,急中生智,忙補充道:“在下早年間曾拜讀過陳壽先生的三國志,對龐士元、徐元直、武鄉侯三位先賢的事蹟頗為感慨,之前張解元所列舉的三首詩,正是受到三位先生的經歷而有感寫下的。”

聽聞房遺愛的言語,眾人低聲輕吟,努力回憶起了三國志上的有關記載。

唐初《三國演義》還未曾出世,其中東漢末年的故事並不像後世這般流傳之廣,通常情況下不過是被試子們用來當做史書觀看,僅有諸葛武侯的事蹟流傳甚廣,至於曇花一現的龐統和徐庶,知曉的人並不算多。

“詠梅詩?龐士元?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低聲沉吟,杜如晦攢簇的眉頭舒緩開來,讚歎道:“不錯,龐士元曾被孫仲謀小視,初投劉備因為自負也曾做過一段時間的縣令,詠梅詩的意境倒也符合他初年懷才不遇的境遇。”

聽過杜如晦的講解,眾人一齊點頭,接著又拼湊起了徐庶徐元直的生平事跡。

謝仲舉在尚儀院通讀古籍,依稀記得《三國志·魏志》中有關徐庶的生平記載。

“徐元直早年曾為友人報仇仗劍殺人,後隱姓埋名逃難離去,倒也符合俠客行中,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意境。”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的疑惑逐漸明了,諸葛亮早年躬耕南陽,陋室銘與其對照意境自不必說,張文處心積慮的刁難,就這樣被房遺愛輕鬆化解了。

心中疑惑被打消後,眾人面面相覷,不由懷疑起了“何足道”是否真有才華的問題。

“三首詩,三位古人,意境倒也頗為貼切,足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的才能,老朽深感欣慰啊。”

說著,杜如晦自斟自飲一杯,眉宇間欣喜之意展露無遺。

張文見杜如晦誇讚房遺愛,心中妒恨愈演愈烈,隨即心生一計,拱手道:“既然榜首有如此大才,何不趁著酒興寫下一首詩詞,也好讓我們領教一二啊。”

說完,張文對著同行數人使了一個眼色,擺明了是要找房遺愛的晦氣。

察覺到張文怪異的眼神後,房遺愛心中有些不悅,暗罵道:“好你個解元張文,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這樣掃興?!”

得到張文的示意,眾人接連拱手施禮,口聲聲要“何足道”作上一首小詩以助酒興。

面對眾人的勸說,房遺愛冷哼一聲,他雖然被人尊稱為榜首,但始終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況且又是文科出身心中難免有些傲氣,此刻見張文出言譏諷,這位駙馬郎哪裡肯讓人牽著鼻子走。

“你叫我寫我就寫?那我成什麼了!”

嘟囔一句,這位文抄公搖身一變化作了一頭倔驢,負手面對張文等人,冷聲道:“今日學生陪家師飲宴,並無興致吟詩作賦,恐怕要讓眾位年兄失望了!”

說完,不等張文開口,房遺愛將身坐回席間,舉起酒杯與杜如晦對飲了起來。

面對房遺愛的舉動,杜如晦嘴角微微上揚,暗道:“遺愛倒頗有點文人的勁骨,想來我與玄齡兄年輕時,也曾有過遺愛這般傲氣,年輕人有些脾氣是好事,不過待會必須要從旁提點他一下,以防他日後為官入仕得罪於人。”

舉起酒杯,杜如晦轉身對張文等人言道:“幾位公子,今日足道有些醉了,還是改日再來與他以文會友吧。”

見杜如晦婉言謝客,眾人一齊拱手施禮,接著灰溜溜的拔腿前行,準備離開雅間。

見“何足道”如此傲氣,張文自覺吃了癟子,礙於杜如晦的威望只得轉身離去,可就在轉身的瞬間,心有不忿的他,有意無意的嘟囔出了幾句閒言碎語。

“有什麼可神氣的,真有本事就別招贅皇家啊,憑著長樂公主一朝顯貴,算得上什麼男人!”

因為心懷怨恨,張文的語調並不是很低,一時間,眾學子停下腳步,不由轉頭望向了坐在席間的房遺愛。

聽聞張文輕蔑的言語,身為高陽駙馬的房遺愛大為不悅,怒極之下,雙手用力,所持酒杯竟自被硬生生捏碎了!

“兩次三番欺辱與我,張文,張解元,今日本駙馬就教你做人!”丟到酒杯碎片,房遺愛恨聲呢喃,眼見張文等人即將走出雅間,不由伸手猛拍桌案,怒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