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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情難出唇

沿著後門走出房府,高陽倚門相望,一雙杏眸中滿是憂慮,“俊兒哥,千萬不要衝動使性。”

面對妻子的叮囑,房遺愛含笑拱手,“知道了,漱兒記得替我留門。”

說完,三人並肩轉入小巷,在懵懵的月色下,一路朝著察院走了過去。

確認高陽無法看到自己後,房遺愛將身停下,臉上的笑容隨即僵住,眸中陰鷙盡展無疑,相比以往今天這位房駙馬竟絲毫不加掩飾。

伸手從腰間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白紗,房遺愛遮蓋口鼻,悄無聲息的摸了一下別在腰間的匕首,這才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冷笑。

行至中途,房遺愛、馬周和關木通分別,一對意氣相投的好友並肩走在夜幕之中,將近半個時辰的路上,二人始終從未交談過一句,而馬周看向身側的房遺愛,竟感覺到了一絲陌生,彷彿與他並肩行走的並非房俊,而是一個從未相識的陌路人一般。

站在察院門前,房遺愛停下腳步,等到馬周亮明身份後,這才跟在他身後,緩步走進了察院之中。

一番輾轉行走過後,二人這才來到了位於察院後院兒的監牢之中。

察院的監牢不似刑部大牢那般嚴謹,雖然也有獄卒把守,但眼下有馬周這位巡察御史帶領,任誰也不敢去阻攔叫停房遺愛,更別說摘下面紗查明他的身份了。

馬周帶領房遺愛來到謝仲舉的牢房,還未曾進門,便看到了守在一旁的杜如晦和蔡少炳。

馬周進到牢房,假意對著杜如晦拱手道:“丞相,這位就是關木通推薦的郎中。”

蔡少炳側眼打量房遺愛,接著牢房中昏暗的燭光,見他頭髮烏黑麵皮白淨,加上以白紗遮面這層怪舉,心中不由對其產生了幾分鄙夷,暗想,“關木通推薦的郎中?這個娃娃做關木通的孫子都不夠年歲吧?他會是關木通推薦的?怕是馬周黔驢技窮,隨便找個鄉野村夫來充當大夫,為的是託避人犯死亡的責任吧?”

“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如何能夠醫治犯人?”杜如晦欲擒故縱的貶低房俊幾句,接著長嘆一聲,“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若是人犯死在察院之中,到時咱們還得跟著長孫無忌一塊受牽連!”

說完,杜如晦繼續做戲補充道:“小兄弟,請你盡力一試吧。”

杜如晦這番話兒,更加令蔡少炳堅定了“鄉野村夫”才疏學淺的心思,抬眼左右打量房遺愛,有看了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謝仲舉,不由聳了聳肩,心想,“反正天塌下來有個大的頂著,我不過是奉命辦事而已。”

房遺愛緩步朝著謝仲舉走去,在經過蔡少炳面前時,短短的一瞬竟升起了數次要將其送到枉死城的想法,若不是害怕在察院殺人難以脫身,恐怕這位布衣榜首早就動手了。

“狗賊!叫你多活一會罷了!”

恨聲呢喃過後,房遺愛將身坐在床邊,眼望呼吸微弱的“面癱小太監”,看著她罪衣上的道道鞭痕,直到此刻房遺愛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是有多麼的混蛋,竟然對一個女兒家三番兩次戲謔玩笑,說出的汙言穢語更是像極了數支利箭一支支盡都攢射進了他的心臟之中。

假意伸手為謝仲舉把脈,房遺愛實則早已將準備就緒的真去,緩緩的輸送到了謝仲舉體內,眼下謝仲舉內傷、外傷近乎到了人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普通藥石哪裡能醫好她的病症,也只有混元真氣可以幫助她調理傷勢,但房俊眼下重傷未愈,僅存的真氣不過是尋常時的十之二三罷了,縱然將真氣盡數送入謝仲舉體內,這位名噪杏壇的何榜首也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能將這位為他受盡折磨的謝女官醫好。

杜如晦、馬周見房遺愛入神為謝仲舉診治,憂心長孫無忌、蕭瑀殺回來的二人,轉而找“透風”的由頭先後走了出去,雙雙站在監牢入口處,開始為房遺愛把起了門來。

至於蔡少炳則被他們丟在牢中,二人之前被謝仲舉的傷勢深深觸動,眼下恨不得房遺愛將蔡少炳暴打一頓,只要不鬧出人命隨便找個由頭搪塞過去也就是了。

在燭光昏暗的牢房中,房遺愛眸含內疚的看向昏迷當中的謝仲舉,嘴唇微顫,劍眉攢簇近乎要擠出水來。

“二弟,貴差,謝仲舉,謝瑤環,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正當房遺愛心底呼喚謝仲舉時,耳畔突然想起了一聲頗為得意的微笑。

蔡少炳見杜如晦、馬周接連走出監牢,奉命探聽謝仲舉“臨危”之計有何口供的他,閒極無聊之下竟好死不死的向“野郎中”炫耀起了自己發明的酷刑。

“小郎中,你見過傷勢這樣重的人犯嗎?”

聽到蔡少炳得意洋洋的語調後,房遺愛雙眸宛若寒潭,陰鷙之色呼之欲出,嘴角泛起一絲詭譎難測的微笑,搖頭道:“小子見識淺薄,這樣重的傷勢還是頭一次見到。”

“哼,他身上的這些傷是如何來的嗎?”蔡少炳冷笑一聲,身處險境懵然不知的他,竟自細說起了之前折磨謝仲舉時所用酷刑的來歷。

“玉女登梯、仙人獻果、鳳凰展翅、猿猴戴冠。”

“竹衣、火龍水、拶子、夾棍、虎豹枷、皮鞭蘸濁酒。”

一個個蔡少炳引以為傲的酷刑,好似一把把乾柴,將房遺愛心中的殺意引燃到了極點,心中更是拿定了要將這個馬周口中的“酷刑胥吏”首級割下的念頭!

隨著時間流逝,房遺愛體內的真氣近乎乾涸,就在何榜首近乎黔驢技窮之時,昏迷中的謝仲舉杏眸微睜,轉醒過來後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遭受酷刑時心中惦念著的登徒子。

四目相對,兩行清淚瞬間從謝仲舉眼眶湧出,饒是剛剛轉醒,但這位謝女官卻深知此地絕非傾訴衷腸之中,所以只是靜靜看著房遺愛,淚水不斷浸溼身下枕頭,彷彿要將這兩天遭受到的折磨,化做淚水盡數向房遺愛說明一般。

房遺愛眼望謝仲舉,見她冰肌上清淚如同清泉一般潺潺落下,滿是殺機的眸中瞬間閃過了一絲憐惜,不過憐惜之外更多的卻是愧疚與敬佩。

就這樣,二人相視無語,一旁蔡少炳還在誇誇其談這他那自創的酷刑,渾然不知已經大禍臨頭。

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停止輸送真氣,細心把脈見謝仲舉脈象平穩,房遺愛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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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無聲對謝仲舉說了一句,“等我救你”的啞語後,轉而站立起身,走到蔡少炳面前道:“啟稟上官,犯人的傷勢...小人無法醫治。”

“無法醫治?”蔡少炳冷笑一聲,“關木通都治不好的病你是如何能治得好?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只是本官的前程...哎!”

說完,自認謝仲舉生死只在一線之間的蔡少炳嘆氣走出監牢,眼見天色已晚的他竟然準備離開察院,反倒成全了房遺愛的心思。

蔡少炳走出監牢後,房遺愛尾隨而至,路過杜如晦、馬周面前時,房遺愛一言不發,二人只以為他害怕身份暴露,倒也沒去阻攔,反倒結伴去牢房檢視謝仲舉的傷勢去了。

蔡少炳長吁短嘆的走出監牢,眼見升遷無望過後,思緒愁悶的他竟自叫了四五名獄卒、衙役,由他做東準備去到宵禁也不曾打烊的,素有“皇家酒樓”的五鳳樓吃上幾杯水酒,好來慰藉心中愁煩。

就這樣,蔡少炳一干人等在前方走著,房遺愛這位“野郎中”遠遠尾隨,一番行走過後,就在房遺愛暗自苦惱找不到下手時機時,蔡少炳一群人忽的轉入小巷,竟自嬉嬉笑笑的小解去了。

站立在小巷入口,看著另一端乃是磚牆的死衚衕,房遺愛陰鷙一笑,左右顧盼確認兩廂無人後,轉而大步走進了小巷之中。

蔡少炳綁好腰帶,正要先行走出小巷,卻看到了劈面而來的“野郎中”。

“小郎中,你家住在這裡?還是專程來找蔡大爺的?是不是想跟我學一些刑罰手段啊?”

房遺愛將身站在蔡少炳身前,嘴角微微上揚,湊到他耳畔輕聲細語道:“我不是什麼郎中。”

“哦?那你是誰?難不成你是長安城的名醫不成?還是大名鼎鼎威震杏壇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我是索命的無常、勾魂的羅剎,今天特來取你的狗命來了!”

話語出唇,房遺愛抬起一腳,竟自踹在了蔡少炳的小腹之上。

“哇!”蔡少炳翻身倒地,吃痛叫嚷間,與他結伴同行的幾名獄卒、衙役已經反應過來,紛紛將他護在身後,一個個摩拳擦掌顯然是準備動打。

“戕害謝仲舉,你們人人有份!獄卒?施刑的蝦兵!衙役?手持水火棍的小鬼!”

“今天我就替二弟來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