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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攬罪畫供

蔡少炳話音出唇,房遺愛雙拳登時合攏,眼望這位居心歹毒的酷吏,眸中殺意絲毫不加遮掩,瞬間便從文質彬彬的狀元郎,變成了望月臺上力屠突厥武士的少年英雄。

房遺愛之所以會如此激動,完全是因為被架到牢房中的人犯不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受刑瀕死的謝瑤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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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瑤環抬頭看向房遺愛,芳心登時一陣波瀾,心中歡喜的道:“他沒有騙我,他果然來救我了!”

自從知道謝瑤環是女兒身的秘密後,房遺愛的心沒有一天安穩過,無論身處何地,一想到為自己在察院受刑的謝女官後,這位狀元郎就好像萬箭攢心一般,心中自責更是隨著時間不斷加深,直到此時終於達到了頂峰。

四目相對,房遺愛對謝瑤環做出了一個安心的目光,轉而對蔡少炳說道:“你這是在要挾我?”

蔡少炳含笑搖頭,拱手道:“蔡某官卑職小,哪裡敢要挾新科狀元呢。”

話鋒一轉,蔡少炳伸手指向謝瑤環,冷聲道:“只是此人乃是蕭銳駙馬暴斃一案的關鍵人物,之前又被大牢禁軍指認,這才會被動刑的,當然下官施行也是受了長孫丞相的命令。”

說完,不等房遺愛回話,蔡少炳對獄卒冷聲道:“將人犯綁在木杆上,繼續按律拷打!”

此言一出,房遺愛瞬間心急如焚,第一次在蔡少炳面前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蔡御史且慢!”攔下獄卒後,房遺愛拱手對蔡少炳道:“學生書寫口供也就是了,先將人犯押回牢房吧。”

蔡少炳察覺到房遺愛眸中的慌張神采後,嘴角微微上揚,頗為得意的說:“哦?駙馬打算寫口供了?眼下天色還早,先行歇息歇息也不礙事的。”

房遺愛雖然知道這是蔡少炳的陰險伎倆,但他哪裡還忍心看著謝瑤環為他受苦,再加上之前在立政殿受過長孫皇后的囑託,深知此案無法全身而退的他,隨即便升起了攬罪於身,搭救謝仲舉出獄的念頭。

“多謝蔡御史美意,不過此事關係到宋國公一族,還是早些辦完的才好。”說著,房遺愛用餘光掃了謝瑤環一眼,接著湊到蔡少炳耳邊小聲道:“不瞞蔡御史,學生這幾天委實被嚇破了膽,待會若看到有人受刑,恐怕會被嚇得練筆都抓不住了。”

“哦?駙馬乃是新科武狀元,在校場連挑長孫衝、程處弼,怎麼會怕見到血呢?”

話音落下,蔡少炳對著獄卒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將謝瑤環先行押回牢房。

謝瑤環雖然沒了性命之虞,但受過連番酷刑的她早已失去了行走的力氣,被獄卒架著走出牢房,這位謝女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開口大聲叫道:“房俊!千萬不要畫供!”

聽到謝瑤環的喊聲,房遺愛眉頭微皺,眼見獄卒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之上,這位狀元郎再次升起了報復的念頭。

將真實情緒深深隱藏在心底,房遺愛踱步走到一旁的書案前,拿起事先為他準備好的狼毫,竟自大筆揮毫了起來。

蔡少炳沒想到房遺愛會如此輕易的寫下供招,懷揣著滿腔不解湊到房遺愛身側,小聲問道:“駙馬與謝仲舉的交情不淺啊。”

“哪裡是不淺,學生只是害怕那奴才受刑不過,胡亂攀扯好人。”房遺愛筆走如飛,不一會便將早已打定的腹稿寫了出來,“與其被動,倒不如直截了當的承認,沒準萬歲還能從輕發落呢。”

蔡少炳目光閃爍的從房遺愛手中接過供招,從到燭火前細細打量,在看到一半後臉色瞬間大變,不可置信的道:“駙馬!你不會是在跟下官開玩笑吧?”

房遺愛聳了聳肩,正色道:“想此案涉及到蕭銳暴斃,我怎麼可能跟蔡御史開玩笑呢。”

細細打量,見房遺愛神色不似作假,蔡少炳抖了抖手中的宣紙供招,又快速將內容掃了兩遍,接著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蔡少炳這才結束了他那冗長的思忖,一雙狐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房遺愛的面龐,開始了一輪言語詭譎的旁敲側擊。

“按照供招上所講,謝仲舉是被駙馬用利刃要挾著進到天牢之中的?”

“還有就是那腰牌、官衣,也是駙馬你私自製作的?”

房遺愛老早便猜到,蔡少炳不會如此輕易相信供招上的供詞,為了打消他心中的顧慮,假意苦笑道:“人命關天,我何必作假呢?”

“下官越發猜不透駙馬的心事了,駙馬可知蕭銳在你們走後的當夜便暴斃而亡了?”

“知道啊,這事兒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我又豈會不知。”

“既然知道,駙馬還要寫下這樣的供招?難不成蕭銳果真是你殺的?”

“蔡御史不信就算了,供招拿來,我燒了便是!”房遺愛假意去奪蔡少炳手中的供詞,一雙清眸在被觀察的同時,也在注視著蔡少炳的目光變化。

蔡少炳猛地向後退了兩步,將信將疑的道:“駙馬為何招的如此爽利?可否說與下官聽?”

“蕭銳暴斃案,萬歲早已震怒,更是親命四位重臣身為主審,想這凡事縱然做的在嚴密,卻也會留下蛛絲馬跡,與其被蔡御史一頓嚴刑毒打,倒不如率先承認了供招,也落得個從輕發落不是?”

“如此說來,駙馬是真心?”

“是真心。”

“無假意?”

“哎呦,我說你怎麼這麼囉嗦啊,這供到底要不要我畫押?”

見房遺愛表情與平時無異,蔡少炳將信將疑的將宣紙放在了桌上,接著從懷中取出印泥,謹慎的道:“駙馬請畫押。”

房遺愛看著蔡少炳手中的印泥,微微一笑,竟自提起狼毫照本宣科,再次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張一模一樣的供招。

蔡少炳眯眼打量,疑惑的道:“駙馬這是何意?”

“一式兩份,給你一份當做安心丸兒啊!”說著,房遺愛食指染上硃砂印泥,迅速在兩張供招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墨印記。

盯著兩章一模一樣的供招掃了幾眼,房遺愛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將一張供招和印泥拿在手中,對蔡少炳說:“供招得我和謝仲舉兩人畫押才有效吧?我去幫你給他按上手印兒,也免得你奔波勞累了。”

蔡少炳被房遺愛展現出的“痞裡痞氣”的做派看傻了眼,站在原地愣了半晌,隨後連忙收起桌上的供招,含笑道:“駙馬請。”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謝仲舉的單間牢房前,蔡少炳在喝退了兩名獄卒後,親自給房遺愛開啟牢門,恭恭敬敬的將他送進了牢房之中。

將身進到牢房,房遺愛回頭看了一眼蔡少炳,含笑道:“蔡御史,你可在外面聽好了,要是漏了隻言片語,恐怕長孫丞相那你也不好交差啊。”

“他是瘋了嗎?”背地啐罵一聲,蔡少炳含笑點頭,伸手關上牢門,隔著門上狹小的木窗開始注視起了房遺愛的一舉一動。

房遺愛看著木窗外的一雙賊眉鼠眼,恨不得用手指頭將蔡少炳戳成瞎子,眼望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謝瑤環,房遺愛大步走到木桌前,伸手便掐滅了那昏暗的燈芯。

燈光一滅,不見天日的牢房中瞬間暗了下來,少許的陽光透過牆上不大的視窗照射進來,恰巧照在了木門之上,而謝仲舉所在的位置從外面看卻是漆黑一片,就算是睜眼細細打量,能看到的也只不過一個大體的輪廓罷了。

吹滅燈亮後,房遺愛緩步走到謝瑤環身旁,就在他暗自思想如何哄騙謝瑤環簽下脫罪供招的瞬間,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謝瑤環竟自猛地起身,狠狠扯了房遺愛一把。

房遺愛心事在懷,猝不及防下重心不穩,瞬間便坐在了用劣質樺木板搭成的矮床上。

謝瑤環依偎在房遺愛懷中,心中委屈頓時化作淚水,湧出眼眶盡數落在了房遺愛的衣襟之上。

見謝瑤環在自己懷中痛哭,房遺愛大感不妥,正要開口勸慰,卻被一道輕柔微弱的女聲打亂了思緒。

“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