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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這個師爺不尋常

一番思忖,聯想到皂隸、捕快對自己態度傲慢,房遺愛更加確信了縣衙中有人在越級當差。

“咱們衙門可有縣丞?”想到古代縣令不在縣丞可暫任一縣之長的規矩,房遺愛耐著性子開口問道。

聽到詢問,捕快們想都沒想,異口同聲的說:“縣丞空缺已經有兩年了。”

“縣丞空缺已經有兩年了?”房遺愛慍怒點頭,指著茶盞道:“這尊茶盞是誰的?”

此言一出,捕快們全都沒了動靜,站在原地低頭不語,彷彿不曾聽到房遺愛的詢問聲。

見捕快們言語吞吐,房遺愛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拍擊驚堂木道:“說!”

“是...是本縣刑名師爺的。”為首捕快被房遺愛目光直視,這才不情不願的喃喃道。

“刑名師爺?”得知茶盞的主人是個小小的師爺,房遺愛冷笑幾聲,自語道:“一個幕僚師爺,也敢坐在正堂上飲茶辦公?難怪萬歲要派我來梅塢縣,卻原來這裡的地頭蛇都能吞龍了!”

房遺愛伸手一指為首捕快,道:“去,到內衙把師爺給本縣喚過來。”

為首捕快吞吞吐吐,扭捏了半晌,這才開口道:“太爺,師爺正在處理公務,現在去打擾怕是不好吧?”

“不好?有什麼不好的!”自從到達梅塢縣後,房遺愛接二連三攢下了一肚子悶氣,此刻見捕快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的怒火登時便爆發了。

因為在場的只是皂隸、捕快,房遺愛倒也用不著動用城府、機謀,索性直截了當的發飆了。

伸手拍擊公案,房遺愛站起身來,大聲道:“本縣是朝廷命官,奉命代天子管轄萬民,梅塢縣是本縣的治所,內衙是本縣的內衙,就連那個什麼師爺,都算是本縣的幕僚!”

一番話擲地有聲,說得捕快們啞口無言,敲過升堂鼓返回公堂的皂隸,見縣太爺大聲責斥,心間的不滿登時全消,一個個拄著水火棍站回原地,哪裡還敢有半點怠慢。

“去,到內衙把師爺喚來!難道本縣指使不動你們了?要造反嗎!”之前那番訓斥,早已讓房遺愛心間的怒火消了七七八八,此刻所說的話,完全是為了威懾皂隸、捕快,好讓他們漲漲記性,知道自己這位縣太爺不是包子,不是隨便是個人就可以拿捏的。

遭到訓斥,為首捕快連連點頭,一路小跑著走出公堂,去到內衙尋找那刑名師爺去了。

坐回木椅上,眼望站立兩廂的皂隸、捕快,房遺愛只覺一陣頭大,“這幫子差人有恃無恐,分明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裡,日後辦起事來怕是會陽奉陰違,倒不如找個由頭殺雞儆猴,徹底嚇破他們的膽子才好...那什麼都頭和刑名師爺,就是你們兩個了!”

此番房遺愛從受任梅塢縣令,再到奉旨離京,不過短短二十餘天的功夫,雖然長安城人盡皆知,但這遠在千里之外的梅塢縣卻是還沒得到訊息,而新官上任的房縣令,正打算利用這資訊斷片的空檔,來一個“火燒烏巢”出其不意,抓緊時間先將縣衙整頓一番,不然等河南道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其中底細,做起事來怕是又要處處掣肘,難以全力施展了。

打定主意,房遺愛穩坐中軍帳,單等著大膽的刑名師爺前來,好施展出“舌辯長孫無忌”的才能,找個紕漏由頭將刑名師爺罷免,也好殺雞給這些堂下的猴崽子們瞧瞧。

過了片刻,為首捕快先行回來,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個五十來歲,身著長衫頭戴儒巾,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刑名師爺站在堂下,眼望嘴上無毛、年紀尚輕的房遺愛,嘴角微微上揚,無聲冷笑幾聲,過了一會這才微微抬手,對著堂上坐著的縣太爺拱了拱手。

“學生梅塢縣刑名師爺,梅竹生,參見新任縣令。”

見梅竹生神態傲慢,房遺愛微微皺眉,面無表情的冷聲道:“你就是本縣內衙的刑名師爺?”

“正是學生。”梅竹生點頭道。

房遺愛端起公案上的茶盞,看著梅竹生,道:“這尊茶盞可是你的?”

之前捕快已經向梅竹生說過公堂上的情況,此刻見房遺愛開口詢問,梅竹生倒也坦然的認下了,“正是學生所用之物。”

“老雜毛,倒也認的乾脆!”房遺愛暗啐一聲,梅竹生神色傲然輕慢,早已將讓他心生不滿,此刻之所以耐著性子不發作,完全是為了找出刑名師爺的紕漏,好一棒子將其打死。

房遺愛眼珠轉了幾轉,身子前傾,單手趴在公案上,含笑問道:“梅師爺,可有功名在身?”

此言一出,梅竹生險些罵起人來,深通刑名之道的他之所以委身梅塢縣內衙擔任刑名師爺,正是因為沒有功名在身,此刻見房遺愛故意問起,老謀深算的他,哪裡會看不出這是堂上這小娃娃的激將法。

強行按住心中的火氣,梅竹生拱手道:“學生頭上並無功名。”

“並無功名?也就是說連個秀才都沒考上?你諾大年紀還是個童生?”見梅竹生不接招,房遺愛再次加重語氣,輕蔑的道。

“嘴上無毛的小娃娃,說起話來為何如此老辣?擺明就是要跟老夫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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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竹生暗啐一聲,不怒反笑道:“縣尊所言極是,學生年過五十,還只不過是個童生而已!”

“既然是童生,那如何能擔任本縣的刑名師爺?”見梅竹生養氣功夫極深,房遺愛索性耍起了下三濫的套路,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圖,想要這老頭兒知難而退,或者臉上掛不住發火露出破綻才好。

不過令房遺愛萬沒想到的是,他越是言語激將,梅竹生就越是恭謙賠笑,“老夫雖然尚無功名,但本縣的財政、稅收、往來信箋、乃至於刑名審案和內衙收納都是由老夫一人完成的。”

“哦?身兼如此多的職務?這老頭兒倒有些本事!”房遺愛稍稍驚歎,轉而開口問道:“那麼梅師爺,你在梅塢縣內衙當差有幾年了?”

梅竹生撫髯含笑,頗為自豪的說:“啟稟大人,學生從貞觀初年便到了內衙,算來今年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

“第五個年頭?前後兩任縣令任職兩年死於河工,中間那個在任一年便得到升遷,如此說來,梅竹生豈不是全程經歷了前後三人縣令的任期?”

想到這裡,房遺愛低頭沉吟,心想,“梅竹生身兼許多職務,就連來往信箋也歸他管,這樣一來前後兩任縣令豈不是被他架空了?難怪會不明不白的死在修理河工的公務上,原來不過是一個空殼縣令!”

意識到其中利害關係,房遺愛思緒飛速轉動,心說:“梅竹生能歷經三任縣令而不被辭退,想來一定有他的門道,前兩任縣令的死因他絕對知道,說不準還有份呢!”

思忖利弊,房遺愛陡然生出了要培養心腹的念頭,抬眼看向梅竹生,含笑道:“梅師爺,你年紀這般大了,處理如此多的公務不覺得累嗎?”

梅竹生還以為房遺愛礙於他的才能,才會說出這番示弱的話兒,心生得意的他,撫髯道:“有道是能者多勞,雖然事物有些繁雜...”

梅竹生話說一半,思緒便被一聲極為洪亮的驚堂木聲震得亂成了一團。

“好!既然師爺這樣說,本縣身為官長理當體恤幕僚下屬,明天便在縣衙張貼告示,另行聘請幾位師爺來幫助梅師爺分擔公務。”

說完,梅竹生還想爭辯幾句,可房遺愛哪裡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再拍驚堂木,起身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明天記得早些來當差,別讓本縣一個一個去敲你們房門!”

房遺愛得意洋洋的走出公堂,懷揣著滿腹機謀去到內衙,觀看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要安身的住所去了。

房遺愛走後,梅竹生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拂袖冷哼一聲,“不知深淺的黃口孺子,城外的溝渠怕是又要多一個枉死水鬼了!”

“梅師爺,要不要請王都頭一塊商議商議?”為首捕快湊到梅竹生耳畔,小聲嘀咕。

“好,今晚在回夢樓備酒,老夫要與王都頭好好商議一番,順便查一查這小子的來頭!”梅竹生眸中閃過一絲陰鷙,語氣詭譎狡黠的輕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