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重生之大唐最強駙馬最新章節列表 > 第四百九十九章 觀蓮賞荷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四百九十九章 觀蓮賞荷

狀元府花亭之中。

眼見襄城心緒繁亂,賦閒在家的房遺愛索性陪佳人手談起了圍棋。

手持白子,房遺愛含笑喃喃:“玉兒,當真要讓房俊執白先行?”

“房郎只管落子,奴家可不要你讓。”襄城捧盞呷了一口涼茶,美目重新煥發出了絲絲媚意。

“好。”房遺愛苦笑一聲,手中白子應聲而落,“一步兩間掛。”

“三路應小飛。”

襄城執黑子不甘人後,二人你來我往,竟在不知不覺間走了百餘著。

“哎呀,好厲害的合圍之策。”房遺愛拿著柑橘,眼望棋盤上已成合圍之勢的黑子,暗暗咋舌,“玉兒的棋藝如此精進!”

襄城撥開一枚龍眼,含笑道:“官人,莫非是在讓著奴家?”

“沒有,沒有。”房遺愛吃下柑橘,搖頭道:“房俊棋藝僅限於此,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先前與長孫澹手談時,房遺愛無所不用其極,心中更無旁騖只有一個念想——贏得棋局。

而眼下襄城杏眸含嗔,縱然房遺愛有心辣手摧花,但這手指頭卻是不聽使喚了。

“啐。”襄城輕啐一聲,嬌羞笑道:“官人分明就是讓著奴家,嘔血譜奴家也曾觀看過不下數百次,官人今日的棋路...”

“很守成是麼?”房遺愛撿起棋盤上的白子,自認服輸道:“面對玉兒,房俊是在不忍心贏啊。”

“冤家。”襄城伸手抓住房遺愛的手掌,一雙俏目默默相視,鄭重其事道:“官人,將奴家送回公主府吧。”

“不行!”房遺愛鬆開手掌,漢白玉製成的棋子紛紛落地,起身冷聲道:“好生待在狀元府!沒人敢來硬闖動粗!”

“可是如此一來,官人的聲望怕是要被玷辱了。”襄城喟然一嘆,妙目中滿是欣慰和感動。

房遺愛負手望向魚池,眼見清風吹拂菡萏,各色魚兒在水面擺尾遊走,不由心生釋然,喃喃道:“公主,你覺得房俊是愛惜名節的人?”

“怎地不是?”襄城跟著起身,端起自身茶盞,緩步走到房遺愛身側,憂心道:“官人乃是名震京華的布衣榜首,又是今科文武狀元,這聲名卻是最為重要的。”

“哼!”房遺愛輕哼一聲,搖頭道:“聲名?我本是一介紈絝,聲名能好到哪裡去?”

“房郎!”見房遺愛妄自菲薄,襄城心中略感不悅,正要出言勸解,卻被房遺愛揚手打亂了思緒。

“玉兒,你看。”房遺愛遙指魚池中的青蓮,輕笑道:“房俊說上一首小詩,請公主品鑑一二如何?”

“好。”襄城不知情郎“文抄公”附體,笑語嫣然道:“房郎這還是第一次為奴家吟詩呢。”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誦詠罷“愛蓮說”其中的三句後,房遺愛展臂輕攬襄城,正色道:“玉兒,以後不要在妄自菲薄。你是房俊的妻子,最起碼...在我心中是這樣的。”

“房郎,不嫌奴家?”

“我對公主之情,早已從詩詞中說出來了。”房遺愛輕吻佳人玉頰,遙望池邊垂柳,呢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玉兒甘心為房俊喝下失憶藥酒,此事...若不能照顧公主一生,房俊心中慚愧難安吶!”

“房郎,眼下言官已經被童謠鼓動,若是他們聯合起來,只怕...”

“太子殿下已經答應過我,此事盡力周旋。眼下萬歲御駕親征,東宮監國攝政,玉兒還擔心什麼?”

正當二人相擁賞蓮呢喃時,范進引著小黃門疾步走進花園,站在花亭之下,拱手道:“明公,太子殿下差人前來。”

“嗯?”房遺愛鬆開襄城,轉身朝著亭下望去,只見小黃門頷首不語,不禁心生疑惑,“莫非生了什麼變故?”

“公公,快請前來飲茶。”房遺愛拱手相迎,寒暄一聲後,直入正題,“太子殿下有何上諭?”

“房駙馬、襄城公主。”小黃門躬身作揖,接著從懷中掏出紙箋,面帶焦灼道:“言官們去皇城敲登聞鼓了。”

“啊?”此言一出,房遺愛、襄城、范進三人俱都倒吸一口涼氣,三人都通讀過《唐律》自然知道“登聞鼓”代表著什麼。

“駙馬莫要著急,此事太子殿下已經壓了下去。”小黃門雙手將紙箋遞給房遺愛,私語道:“太子殿下命奴婢將此信面交駙馬,眼下言官們正在東宮跪求見駕,咱家先走了。”

“好,範師爺快去送送。”房遺愛差走范進,手持信箋返身坐回座位,喃喃道:“此信...是禍是喜?”

襄城黛眉顰蹙,伸出玉指輕撫雲鬢間被風吹散的秀髮,憂心道:“房郎拆開一觀便知。”

房遺愛點頭應聲,撕開信箋展開宣紙細細打量,在看到前兩句後,懸著的心瞬間便落了地。

“風雨雖狂,樹大根深。”房遺愛朗笑一聲,“哈哈,太子殿下果然有心相助!”

“信上只有這兩行字?”襄城緩緩落座,捧盞呢喃道。

“還有兩行,我念來給玉兒聽。”房遺愛喜悅之下,也沒來得及細看,便將後兩行念了出來。

“糕點早用,遲則生變。”

此言一出,房遺愛和襄城臉頰俱都泛起紅雲,先前李承乾在酒宴上那指東打西的話兒,怎會瞞得過心智近如妖的襄城?眼下見李承乾再次催促,房遺愛心中無比尷尬,而襄城卻也是十分忐忑。

“這個...太子殿下...是怕我委屈了娘子?”房遺愛目光掃到紙角,看到“閱過即焚”四個字後,轉身將信箋別在束帶之中,準備回房再去焚化。

“房郎若是有心...奴家全依官人便是。”軟語呢喃過後,襄城臉頰紅雲更增三分顏色,沿著冰肌一直延伸到了雲鬢兩邊。

“來日方長,此事徐徐圖之吧。”房遺愛支吾一聲,起身道:“天色已晚,回房收拾收拾,準備用飯吧。”

說完,房遺愛故作鎮定負手離去,一邊走一邊嘟囔道:“房俊啊房俊,你可真是一個莽夫!怎地連看都不看,就誦唸出來了?”

“房郎莫非是害怕連累本宮?”襄城坐在花亭之中,遙望魚池內菡萏吐蕊,入神呢喃道:“本宮守宮以失,房郎卻不曾嫌棄,日後定要好生全心待他才是。”

回到書房,房遺愛即刻將書信焚化,眼望銅盆中那淡淡火星,沉聲道:“此事絕非童謠那般簡單,單單一首童謠竟能一石四鳥,將本宮推到風口浪尖,看來此人不是才子便是名士!”

“會是誰?長孫澹?長孫津?長孫潤?蕭敬明?還是解元張文?”

任房遺愛如何猜測,他都不會想到這首童謠竟會是出自監察御史岑懋之手。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經過言官敲擊登聞鼓,五鳳樓雙方爭論等一系列事件的持續發酵,長安城中的輿論瞬間便呈現出了一邊倒的趨向。

正是因為流言蜚語的不斷惡化,一眾言官紛紛伍奢、伍建章上身附體,站在值房中手持本章,一個個臉色鐵青,看向房玄齡、杜如晦也沒有一個好臉兒。

在他們這些道學先生心目當中“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已經深入骨髓,眼下對於房遺愛的不滿已經透過其本身發洩在了房杜二人頭上。

“哼!沒成想堂堂天子腳下,竟然會出現如此齷齪之人!”

“不錯,此人還是當朝狀元,我呸,真真不配!”

“什麼布衣榜首,布衣紈絝才是真的!”

“我們三十八位言官已經齊力寫好了奏摺,房俊就等著被參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群情激奮吐沫星子四散紛飛,聽得房玄齡臉色鐵青,恨不能立刻走出值房。

就在房玄齡苦苦忍耐之時,一聲高八度的嗓音響起,這才打破了值房中一池渾水的現狀。

“太子口諭:宣眾臣工去往崇教殿參加朝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