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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地地道道的活死人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周小澤整個人都懵圈兒了,剛才在村裡他遇到的那個蔡逵,說他剛從爺爺那兒來,現在怎麼在爺爺的身邊又多出來了一個蔡逵?

這事兒還真是離譜得過頭了,是個人在遭遇到這種詭不可測的事情後,肯定是承受不住這種燒腦刺激的,如果不被送到神經病醫院裡休養一段時間,算他的腦子是鐵鑄出來的。

周小澤快速閃避到那棵老槐樹的背後,只見爺爺彎腰在院子的門口插了一柱香,點燃了,然後直起身子衝著那個蔡逵揮了揮手:“蔡逵,這是我給你點燃的一柱送魂香,既然我的孫子回來了,那你就離開這裡吧!”

聞言,蔡逵畢恭畢敬地對姬戰天深深鞠了一躬,垂頭道:“是,主人,以後只要您有什麼吩咐的,屬下隨時聽從調遣!”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這個蔡逵管爺爺叫主人,他居然是爺爺的屬下?

周小澤感覺自己怎麼像被糊塗油蒙了心竅似的,腦子越來越迷糊了!

此時此刻,姬戰天顯得好像有些不耐煩,衝著那個蔡逵揮了一下手:“行了,你去吧!”

蔡逵在聽了姬戰天的話後,沒敢再多話了,垂著頭,匆匆從周小澤身邊一閃而逝,就沒蹤影了。

眼下的這個蔡逵,與周小澤在村裡遇到的蔡逵有一點不同:在他垂下腦袋時,那腦袋竟然沒有滾落下來。

而且這個蔡逵在離去時,動作很快,周小澤感覺他就像一縷陰風似的掠了過去,讓他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那個蔡逵消失後,姬戰天轉身向周小澤這邊看來,微微一笑:“傻孩子,別和爺爺藏貓貓了,出來吧!”

周小澤聽得出來,爺爺在叫自己的時候,聲音顯得特別的虛弱。

“爺爺!”

周小澤迅即從老槐樹的背後鑽了出來。

此時此刻,周小澤揣著一肚子的疑團,想問爺爺,可爺爺好像看出來了他的心思,左手緊緊攥我的手,右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兩行老淚奪眶而出:“孩子,你終於回來了,如果你真有個什麼差池,爺爺這條老命也不要了。快跟我進屋,有什麼話,我們爺倆到了屋裡再說!”

周小澤知道爺爺有多麼疼愛自己,這一夜驚心動魄的分離,他心裡非常清楚爺爺承受了多大的煎熬。

看他滿頭的白髮,以及一夜之間就塌下去的腰,周小澤不由得心如刀割。

進了屋裡,周小澤剛坐下,姬戰天就給他沏了一杯茶,端送到他面前:“孩子,先喝杯水!”

平時,姬戰天專門給周小澤一個人準備了一套餐具,碗,是來自祈連山的墨綠玉雕刻的,筷子是億萬年前的緬甸樹化玉特製的,就拿他現在喝茶的杯子來說,用的是和田碧玉製造的。

爺爺說,好玉通靈性,玉能養人,他的身體與別人不同,平時就要靠玉的靈性來調養。

周小澤從沒有感覺出自己的身體與別人有什麼不同,估計是爺爺太溺愛自己的孫子了,借這一套說辭來安慰他吧!

都說隔代親,爺爺總是這樣子,凡事多不讓他插手,一應吃喝都是他幫這個孫子準備好好的。

有時候周小澤暗自尋思,爺爺,我可是您老的孫子啊,您這麼寵愛自己的孫子,有時候真的讓我擔待不起的。

周小澤接過那杯茶,剛喝了一口,目光無意中落在爺爺的胸口上,手一抖,杯子差一點兒落在地上摔碎了。

在姬戰天胸口的衣服上,沁出了一片鮮血,他好像怕被周小澤看到,慌忙側過了身子。

儘管如此,周小澤還是發現爺爺眉毛一連跳了只下,悶哼了一聲。

“爺爺,你……怎麼受傷了?”放下杯子,周小澤急忙跑到姬戰天的身邊。

“傻孩子,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的!”

顯然是爺爺不想讓周小澤替他擔心。

可是,周小澤卻發現爺爺由於傷痛,那蒼白的老臉上沁出一大片的汗珠。

周小澤急了,“爺爺,你別瞞我了,你受的傷一定很重,我送你去鎮上醫院去吧!”

爺爺瞪了他一眼:“你這孩子,爺爺也算是半個醫生,什麼時候你發現爺爺去過醫院?爺爺沒事,眼下最要緊的,你將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爺爺聽一下!”

對於爺爺的脾氣,周小澤還是知道的,他要是決定的事情,八頭大水牯牛也別想將他拉回頭來。

周小澤扶著爺爺在屋中間那把靠背椅子上坐下,然後也給他倒了一杯水。

“爺爺,昨天夜裡如果不是小姑奶奶的再次出現,我這一次肯定見不到您老的面了!”提到小姑奶奶,周小澤將昨夜所發生的整個事情經過,都說仔細地給爺爺聽了。

當然,至於小姑奶奶將他救出來後,他在夢裡躺在她懷裡強行吃奶的事,沒有告訴爺爺,那有多丟臉啊!

“你那位小姑奶奶,看來比我還要在乎你啊!”

姬戰天在聽完孫子的述說後,自嘲地苦笑了一下:“以後如果有機會見到你那位小姑奶奶,一定將她請到家裡來,我得當面向她好好表示感謝。”

“只是爺爺好奇怪,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奶奶,到底是何方神聖,她為救你,簡直是不顧自己的生死啊!”

與此同時,爺爺也將他在昨天夜裡的遭遇告訴了周小澤。

當時,姬戰天在發現蔡芳芳寬棺裡盤桓了許多小白蛇後,知道事情不妙,迅速封棺填完土,準備當即帶周小澤趕回家裡去。

哪知道這時候一股濃郁的陰霾將他們給包圍了,周圍的樹枝條兒和一些藤蔓在陰靈之的侵襲之下,彷彿活了一般,飛舞過來,要將爺孫倆給纏住。

幸好姬戰天這次去西山腳下,是有備而來的,在他身後的腰間別了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別小看了這一把小砍刀,那是他用符火和靈咒煉製出來的,百邪不侵。

姬戰天一手緊緊地攥住周小澤不放,另一只手抽出砍刀,向圍過來的那些藤條樹枝條兒狠狠砍去,每一刀砍下,那些藤條的斷裂處,都詭異地噴濺出一汪鮮血。

一連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姬戰天終於帶著周小澤衝出西山腳下,可是,此時他突然感覺到攥著他孫子的手有異,當他轉過頭向孫子看過來時,頓時嚇得一張老臉都發白了……

此時此刻,姬戰天連做夢也想不到,他的手一直緊緊攥著的已經不再是他的孫子,而是一個紙人,一個相貌和個頭與周小澤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紙人。

那個紙人在發現姬戰天看向它時,臉上竟顯露出一抹詭魅的笑容,那原本畫上去的嘴唇,動了動,開口說話了:“姬戰天是吧,你上當了,你的寶貝孫子已經落到我們手裡了。”

“你們到底將我的孫子弄哪兒去了!”姬戰天勃然大怒,他開始後悔來西山腳下帶來了自己的孫子。

可是,在姬戰天憤怒的質問下,那個紙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一陣風吹來,紙人飄飛了幾步遠,就栽倒在了地上。

姬戰天一個箭步趕上前去,紙人已經化作了一團灰燼。

這個紙人不知道是出自哪個扎紙人的成品,然後被燒了,又化成周小澤的形狀,出現在了姬戰天的身邊。

姬戰天幾乎瘋了似的,一腳踹飛了那團紙人所化的灰燼,手握砍刀,掉轉身子旋風一樣捲進了西山腳下的那片樹林子裡。

此時,陰霾早已經散盡,明月高照,姬戰天四處苦苦搜覓,卻一直沒有發現自己孫子的蹤跡……

說到這裡,姬戰天長長嘆了一口氣,再次感嘆道:“小澤,我真的想與你那位小姑奶奶見上一面,當面向她表示感謝,只是不知道她隱身何處!”

如果周小澤知道小姑奶奶的隱身之處,他也一定會趕過去看她的,她原本為了救他,身體就遭受到了重創,再加這次她又受了重傷,他真想看看她現在的狀況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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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比周小澤大不了兩歲的小姑奶奶,一直不肯告訴她的居住之地啊,他也搞不清楚她是不是故意和自己玩神秘感!

“爺爺,我在回來路上,經過村子裡時,發現了那個死去的蔡逵,可我到家門口時,怎麼又發現了一個蔡逵在這兒呢?”不管爺爺肯不肯告訴自己其中的,周小澤覺得一定要追問清楚,否則,他真的會憋悶死的。

姬戰天望了周小澤一眼,微微頓了一下,說:“孩子,其實你遇到的兩個蔡逵,其實是同一個蔡逵!”

周小澤感覺到這事情越來越燒腦了,這兩個蔡逵在形與質上都大不相同啊,怎麼會是同一個蔡逵?

看到周小澤一臉稀裡糊塗的樣子,姬戰天一直細眯了眼睛微微睜大,面色顯得有幾分嚴峻,說:“孩子,有些事情我本不想告訴你的,怕你涉入太深,既然你這麼快就被卷進來了,我也不妨告訴你。”

“其實,蔡逵和他的女兒蔡芳芳,還有他的家人,早在三年前全都死了!”

聽爺爺這麼一說,周小澤發覺自己的腦細胞瞬間被消滅了一大半,思維根本跟不上爺爺所陳述的節拍了。

既然蔡逵一家人早就在三年前都死了,那麼他們怎麼都還能夠像正常人一樣在村裡出現呢?

特別是那個蔡逵,一個死人不僅能像正常人一樣能吃喝拉撒,甚至還能在村裡主持日常的工作?

畢竟蔡逵是一村之長,三年前他和自己的家人都死了,作為倒頭村上的人,他怎麼不知道?

這也罷了,難道連全村子的人對於他一家人的死,都一點也不清楚?

想想也是不可思議,一村子的大活人,卻被一個死人領導著,這事兒如果傳了出去,豈不成了空前絕後的天大奇聞?

這說給鬼聽,鬼的腦袋也肯定會裂掉一大半。

“爺爺,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這種離奇的事情,如果周小澤能明白才怪呢。

這三年來,蔡逵沒少來他們家啊,每次來時,都和爺爺談笑甚歡,他怎麼在他身上看不出與正常人有一點異樣呢!

顯然,姬戰天也看出周小澤現在是一腦子冒泡的漿糊。

他點了一根煙,雙眉緊鎖,在他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來後,說:“乖孩子,我知道你揣了一肚子的疑團,其實,早在三年前,就連爺爺對於蔡逵一家人的突然死亡,都感到莫名的錯愕和詭異……”

下面是姬戰天是對周小澤所說的事情大概:

三年前冬日的一天上午,姬戰天正在門口劈柴,蔡逵勾著腦袋找上門來,哭喪著臉和他說,他昨天夜裡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戴著青銅鬼臉面具分不清男女的人,告訴他已經在他們一家人的身上做好了標誌,他們全家人都要死。

當時,姬戰天聽了,感覺好笑,一個夢而已。可是,蔡逵當著他的面,掀開身上的衣服,在他後背上,多了一朵紫黑色的異花。

蔡逵告訴姬戰天,不僅他一人身上多了這麼一朵怪異的花,就連他的老婆菜花和女兒、兒子的後背上也有。

姬戰天在看蔡逵身上那朵花時,臉色頓時一變,他像看怪物似的死死盯著蔡逵,心裡好像掀起的萬丈波濤!

這當口,爺爺這才發現蔡逵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