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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生病

沈玉闌壓著心頭的怒氣,朝著郭氏和沈峻之告了別,然後大步流星的出了郭氏的院子。

今兒跟著伺候的是半夏和藿香,所以沈玉闌便是放心大膽的發洩了一回自己的怒氣。站在花園裡,狠狠的一腳踢向小樹,心頭咬牙切齒的咒罵:一對狗男女,狗男女!沈峻之,你這個混球,你怎麼對得起吳氏?這樣的事情,不立刻回絕,再給郭氏兩個大嘴巴,反而還敢說考慮!考慮個屁!有什麼可考慮的!你連自己的髮妻是誰都不知道了!?

沈玉闌發了一通脾氣,嚇得兩個丫頭誰也不敢吱聲。最後還是藿香壯著膽子上來勸了一句:“小姐快別生氣了,回頭腳疼。”

沈玉闌發洩得也差不多了,便是住了腳,悻悻的回去了。

金荷見沈玉闌沉著臉進來,頓時關切問道:“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誰惹你生氣了?不是去吃飯了?”

沈玉闌看了一眼雙喜和雙福,沒吱聲,只是言道:“我有些累了。今兒早些睡吧。”

她沒打算罷這事兒告訴金荷。橫豎告訴了金荷也不會改變什麼,又何必連累她一起不痛快?

金荷便是回屋了。雙福也起身告退——她一向是不守夜的,守夜的事情,全讓紫蘇他們幾個都給包了。

今兒守夜的是半夏。

半夏是知道沈玉闌的不高興的。

所以在看見沈玉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的時候,半夏就壯著膽子開了口:“姑娘,我們那兒有個法子,若是你想要報復誰,那就用紙剪個小人,寫上那人的生辰八字,然後用鞋底打一回,那人肯定會遭了難。”

沈玉闌一怔,皺著眉頭去看半夏,卻見半夏一臉認真和懵懂。當下倒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道:“胡說什麼?這樣的法子你也敢說出來?若是讓人聽見了,你還活不活了?小小年紀竟是神神鬼鬼的,以後不許再說了。”

半夏似有些委屈,卻也乖巧的應了:“是。小姐。”

沈玉闌睡不著,便是和她閒聊:“你還有家人麼?老家是哪兒的?”

“老家離京城有三四天的路程,是山裡的,家裡人多,實在是養活不了這麼多人,大哥又要娶親,就把我賣掉了。”半夏似乎想起了以前的日子,聲音裡都透著一股惶恐不安:“家裡是真窮了,吃不飽穿不暖的。險些都要餓死人了。”

“那你以後還想不想回去?”沈玉闌又道。

半夏好一陣子才答話:“回去做什麼呢?種地都吃不飽,將來嫁了人,生了孩子,那就更吃不飽了。況且,我已經被賣掉了,哪裡還能回去呢?不過,在府裡倒是比在家裡好,至少能吃飽穿暖的。”

沈玉闌不說話了,半夏的這些話,聽著就讓人覺得難受。可是卻讓沈玉闌心裡的怒氣平復了一些——比起半夏她們,她已經幸運很多了。至於這些個破事兒……想那麼多做什麼?

船到橋頭自然直。縱然沈峻之糊塗了,她也絕不會糊塗。

郭氏的算盤再響,她也會讓郭氏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玉闌第二日就病了,病得不算輕,也不算重。剛好不能去給郭氏請安,不能下床罷了。

沈玉闌自己倒是知道她病的不重,不過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而已。不過倒是嚇得紫蘇她們幾個不輕。

紫蘇幾乎臉都嚇白了看向雙福:“雙福姐,這可怎麼辦?”

雙福倒是鎮定:“我去稟告太太,請大夫來瞧瞧。”隨後又瞪了半夏一眼:“半夏,你昨兒晚上是怎麼當差的?怎麼小姐病了,你也沒發覺?還有,你是怎麼伺候的?好好的怎麼會病了?”

雙福的語氣很不好,充滿苛責的味道。半夏頓時嚇得哭了起來:“昨兒晚上還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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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闌頭正疼呢,聽見雙福訓斥人,心頭頓時一陣煩躁,不由得出聲道:“夠了!吵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

藿香倒是伶俐:“對,雙福姐,還是趕緊請大夫吧。至於半夏,回來再訓斥也不打緊。看病可是耽擱不得的。不然嚴重了,咱麼誰也擔待不起不是?”

雙福氣得一摔簾子,“蹬蹬蹬”的走了,不過臨走之前,卻還是氣惱的瞪了一眼半夏。

半夏嚇得“嗚嗚”的哭起來:“這可怎麼辦?會不會趕我出府啊?”

“好了,哭什麼?小姐大約只是風寒。哪裡就那麼嚴重?不過你若是不好好伺候,再這麼哭下去惹了小姐心煩,那就說不準了。”藿香沒好氣的對著半夏斥道。

半夏這才作罷了。忙又殷勤的服侍起來。

這麼一鬧騰,一個院子裡住著的金荷自然是不可能聽不見動靜。沒多大功夫金荷就過來了,頭髮都沒梳,衣裳也是草草的穿著,“玉闌怎麼了?”

說完一轉頭看見沈玉闌病懨懨的歪在床邊上,頓時唬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了?”

瞧著金荷關切的樣子,沈玉闌勉強一笑:“就是有些頭暈。渾身沒勁兒。”

金荷忙伸手挨了挨沈玉闌的額頭。頓時面色難看起來:“怎麼發燒了?”

沈玉闌“嗯”了一聲,只覺得渾身沒力氣,實在是不想再說話了。

金荷忙說要請大夫。得知雙福已經去請大夫了,這才作罷。被雙喜勸著回去梳洗好了,這才又過來。

到了用早飯的時候,自然沈玉闌是什麼也不想吃的。不過,其他人頓時急了——尤其是金荷,幾乎是板著臉訓斥了:“胡鬧!生病了怎麼能不吃東西?一會還要喝藥呢。”

“難受,不想吃。”沈玉闌看著金荷那副管家婆的樣子,便是撒嬌著咕噥了一句。

金荷知道沈玉闌是真難受,當下便是又道:“那我給你做點吃的吧?你不是一直喜歡吃我做的小蛋餅?我給你做兩個,配碗白粥,再切一疊泡過的酸薑絲,再炒個小青菜——”

金荷說得誘人,饒是沈玉闌再不舒服,也不由得被勾起了些食慾來。不過想著麻煩,便是還是麼開口。

倒是金荷,見了沈玉闌眼睛微亮的樣子後,頓時笑了起來:“好了,我這就去做去。等會熬藥之前,先吃一點。正好趕得及。”說完這話,又留下白芷照顧沈玉闌,自己卻是帶著白薇去廚房了。

又過一會,大夫終於在滿屋子的人翹首企盼中姍姍來遲了。藿香已經嘀咕了好幾回——這大夫來得也未免太慢了一些。若是等著救命的,大夫來了,怕是屍體都涼透了。

跟著大夫一起來的,還有秦嬤嬤。秦嬤嬤態度十分和氣和關切:“太太本想來的,可是家裡事多一時半會的走不開。就讓我先來看看。”

“替我多謝太太的關心了。”沈玉闌強撐著做起來,勉強朝著秦嬤嬤笑了笑。又這麼說了一句。

秦嬤嬤忙上前來扶著沈玉闌躺下:“這個時候還這樣多禮做什麼?太太說了,讓玉闌小姐只管好好養病就是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沈玉闌順勢躺下,心頭卻是止不住的冷笑——昨兒夜裡郭氏還殷勤得很呢。說什麼和親生女兒一樣的。這會子倒是不裝模作樣了。一樣?哪裡一樣?換成是沈玉珊病了,怕是早就急得守在跟前了吧?

不過秦嬤嬤話說得好聽,沈玉闌也不會表現出心裡的想法,面上只是道:“讓太太操心了。”

秦嬤嬤又說了幾句,便是親自給沈玉闌的胳膊上蓋了紗巾,這才讓大夫來診脈。

大夫自然也不可能診出什麼大毛病,最後只說是風寒了。不過卻是因為身子有些弱,所以便是看著嚴重了些。

“那可要開副調養的藥?”秦嬤嬤聽了大夫的話後,便是如此問道。

大夫只是搖頭:“吃藥不如食補,平日飲食上注意些,再多進些補品調養著,自然也就慢慢好了。況且現在還是治風寒要緊。我開了藥,吃了後好好發汗,等到夜裡若是退了燒就算是好了一半兒了。若是不能退燒——那我就再來看看。”

秦嬤嬤應了一聲,然後讓大夫留下方子,又親自給了車馬費,這才回來囑咐了雙福和紫蘇幾個:“大夫的話你們也聽見了,怎麼伺候你們心裡想必也是有數的。我就不多說了。好好伺候著,不許馬虎了。若是小姐有什麼,我只問你們。”

紫蘇藿香她們四個自然是誠惶誠恐的應了。倒是雙福顯得漫不經心的:“嬤嬤一向是知道我的,我一定把小姐給伺候好了。您就放心吧。對了,我老孃最近做了些五香瓜子,我那有呢,您拿些回去吃?若是喜歡的話,回頭我給您送去。”

秦嬤嬤看了一眼沈玉闌,這才笑著客氣的應了:“那敢情好。你娘做五香瓜子是極好的,吃了也不上火。”

雙福笑得越發燦爛,和秦嬤嬤又說又笑的走了。

沈玉闌勾了勾唇角——當著她的面就敢巴結郭氏的人,這個雙福,還真是沒拿她當回事兒啊。

不僅沈玉闌是這樣想的,就是幾個丫頭或多或少也有些不痛快——尤其是杜若,竟然冷笑了一聲:“我竟是不知道,原來她的主子是秦嬤嬤呢。”

沈玉闌聽了這尖酸的話,倒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這話可夠損的。沒想到平時不怎麼說話的杜若一開口竟然如此刻薄,真真是讓人有些意外了。

杜若聽見沈玉闌笑了,自己反倒是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了:“是我一時嘴快了。讓小姐笑話了。”

“你也不怕她聽見了,回頭整治你?”沈玉闌笑著打趣了一句。

杜若紅了臉,卻是一甩頭:“怕什麼,都是伺候人的奴才,誰又比誰高貴了?再說了,我說幾句怎麼了?整治就整治,她也沒那權力趕我走不是?”

沈玉闌看一眼杜若,越發的忍不住笑:“你倒是膽子大。不過,這話可別擋著她的面兒說。我現在可沒能耐護著你們。我都自身難保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