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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都想要,都得不到

即便隔著很遠,都能看到血色的身影在黑暗之中猩紅光芒。

不僅是鄭澤,就連明珠夫人都如同避嫌一般,後退了兩步。

使得鄭澤瞟了他一眼,不過沒有多說什麼。

相比於明珠夫人,面對血衣侯顯然需要拿出更慎重的態度,各種思緒在腦海中猶如電流劃過。此身上攬過的因果越多,他們越接不住。

兩人同時看向那張蒼白面孔,那血色童孔只是略微掃過明珠夫人,他便瞭然這女人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目的。隨即將目光放在鄭澤身上,眼中流轉著攝目的紅芒。

“你很不錯!”

最開始,這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動輒牽扯天下的人,對於那些藏在陰暗中的蟲子,誰會理會?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的呢?

紙張?百越?流沙?

總之,也不過是稍稍能夠讓人正眼打量一二而已。所以會有那次在紫蘭軒門前的埋伏,略微試探一下,發現也不過是砂礫堆積而成的高塔,隨風一吹,一切都將消散殆盡。

抬起手揮了揮,監牢中的黑色陰影悉數退去,鄭澤也緩緩站起身,“能讓侯爺稱讚,想必是真不錯。”

聽著他們一人一句,資訊缺失的明珠夫人顯然難以琢磨其中意味,不過還是在一旁豎著耳朵默默傾聽。她發現此時竟有一種進退兩難之感。

如果白亦非是來放走他,那麼意味在剛剛的賭約中,自己輸了個徹底。可若是來殺鄭澤的,她又有一種投資打水漂的失落,那時自己……

血袍背負著雙手,蒼白的髮絲條理可循的披落在身後,他就站在那,進一步能讓人感到恐懼,退一步又讓人覺得神秘,“為了不被大網捕捉,魚兒在自己的身上鑲滿刀劍,以便割開漁網。你覺得,這條魚又能活多久呢?”

他的話顯然是隱喻著什麼,明珠夫人低眉思考。

鄭澤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回答,而是提出另一種思路,“在身上鑲刀劍的魚,侯爺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不是漁人在一條魚身上披上滿是尖刺的鎧甲,任其在水中扎到更多魚,最後一網打盡,為第一只魚取下鎧甲呢?”

聞言,那如同萬年寒冰般的蒼白面容上罕見得閃過一絲訝異,“有趣的想法,不過能用鎧甲捕殺同類的魚,恐怕會很狡猾,誰知道會不會聽話,更何況它不是人餵養而成。”

很顯然,血衣侯並不會輕易相信這種類似投誠的言語,這是一個毫無拘束膽大包天的人,若他是魚,那也是一條會吃人的魚。

從討論魚這個問題開始,鄭澤就知道自己的事,白亦非他兜不住,所以二人更像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也沒有什麼劍拔弩張的樣子,這讓一旁的明珠夫人越聽越迷惑。

什麼魚?

顯然沒有人為她解開心中疑惑,鄭澤隨口說道:“反正是路邊撿的,漁人又沒什麼損失。而且他的水域就那麼大,能跑到哪去呢?就當是合作,漁人能夠捕到更多魚,魚兒能夠確保不被捕捉,甚至會有更多食物,何樂而不為呢?”

只見血衣侯嘴角揚起顯眼的弧度,難以捉摸其中意味,“獵人與獵物之間的合作,聽起來似乎充滿誘惑。”

聞言,鄭澤也沒多說,明珠夫人進來,壓根都沒把門關上,外面重兵把守,鄭澤想逃也逃不遠,反而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可鄭澤只是擺了擺手,對白亦非說道:“想吃魚的話,就讓翡翠虎來找我。有些人床,我就不在這裡住了。”

隨即看了眼表情有些呆滯的明珠夫人,笑了笑,便與白亦非擦肩而過。

看著鄭澤準備離開的背影,以及白亦非毫無阻攔的意思,明珠夫人心中一頓,什麼意思,一條魚就把他放走了?

察覺到鄭澤轉身時那意味難明的眼神,心情變得莫名複雜起來。

就在她神思不寧之際,聽見白亦非澹澹說道:“等一下!”

她立即抬頭看了過去,只見鄭澤緩緩轉過身來,疑惑問道:“侯爺還有指教?”

白亦非沒有回答,只一個眼神,便有兩名守卒走到中鄧澤身邊,當明珠夫人以為要將其抓回來時,白亦非開口說道:“你的故事很精彩,只不過你想成為故事中的人,還不夠。”

這時候就連鄭澤都有些疑惑了,什麼意思?

沒有讓他疑惑太久,白亦非隨即隨即說道:“夜御數女而無疲憊,不是常人所能達到的境界。”

隨著他開口,兩名守卒同時開啟手中抱著的玉盒,兩隻盒子裡分別躺著一枚果子和一本冊子。

白亦非的聲音也適時響起,“而本侯的功法,不僅能令肉體堅韌,還能控制經脈敏銳,能達到遠超書中人的境界。”

聽完他的介紹,鄭澤目瞪口呆,脫口道:“世間竟有這種好東西!”

不僅僅是他,就連明珠夫人都呆住了,表哥家族的功法何其重要,怎麼會交給這樣一個外人?

聽到鄭澤由衷的讚歎,就連血衣侯也不禁滿意地點點頭,抬起手指向另一個盒子裡,“此果之中蘊含寒冰之意,百年難遇,吞服下後修煉此法可事半功倍,就當是本侯送你的禮物。”

當他說到一半的時候,鄭澤就將手伸到玉盒之中,拿起果子便扔進嘴裡,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這一刻,就連血衣侯都驚訝了,“你就不聽一聽功法的缺陷?”

鄭澤一邊拿起冊子,翻閱了兩遍,一邊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少女鮮血嘛,小事一樁。”

從明珠夫人俏臉上的驚恐神色來看,這功法大概確實有白亦非說的那麼離譜。至於少女鮮血,為紫蘭軒打出響亮的名聲後,規模能擴大到什麼程度,鄭澤自己都不清楚。不僅如此,能隨手捧紅紫蘭軒的他,已然是天下青樓勾欄最夢寐以求的客人,為偉大的鄭澤先生獻出一點鮮血,很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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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冊子裡的內容記住後,鄭澤將其放回原處,便擺了擺手瀟灑轉身離去。

“侯爺的禮物很特別,我很喜歡!”

望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而白亦非絲毫沒有留住他的意思,明珠夫人忍不住開口,“就這麼讓他走了?”

回過頭,白亦非瞥了這位表妹一眼,“不然留下來,陪你過夜?”

言語中不乏挖苦之意,可明珠夫人也顧不上這些,直接問道:“不僅如此,你居然還將家族功法授予他人,要知道……”

沒等她說完,便被白亦非開口打斷,“那也比用身體交換要高明無數倍,怎麼,感到害怕了?”

聞言,明珠夫人冷冷一笑,“表哥,你就希望他永遠無法彌補功法的弊端,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吧!”

說完她也不準備繼續待在這裡,便要離去。

不過白亦非讓人送給她一本薄冊,滿是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先一步離開。

手中拿著冊子,明珠夫人卻無心翻看,想到剛剛鄭澤只是隨意翻看了幾眼,未必真的記住了。

回去途中的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否則的話,她有些害怕被鄭澤弄死在床上。除此之外,還要搞清楚他到底是如何輕描澹寫從白亦非手中逃脫的。她感覺今天彷彿是一場戲,她是戲裡的小丑。

而血衣侯同樣想過鄭澤有沒有記住功法,但他不擔心鄭澤不會練,果子可沒那麼好吃。

至於對方是否能夠彌補功法缺陷,從而走出一條不同的道路。對自己而言,有彌補之法不是更好嗎?

孤身一人往外走去,外面的確是被重兵把守的,恐怕在這之前,夜幕的確不打算讓他活著從這裡出去。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這個人會如此囂張地挑釁諸子百家,將那些人的視線往自己身上引。

韓王安不想扛的事情,夜幕也不打算扛,沒有任何好處還惹一身麻煩的事情,傻子才做。

於是,人是上午被抓的,也是下午被放的。

鄭澤沒多想什麼,腦海中解析著白亦非給的練氣法門,經過了焰靈姬的貼身指教,自己在這方面也算有著深入瞭解。總體來說沒什麼問題,白亦非也沒想著在這上面害人。

這種東西說不上絕無僅有,也算是彌足珍貴了,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大度地給出好處,藉此表明籠絡之意,這太淺顯。

利用法門的缺陷,讓大家成為同一類人,以此增進彼此的合作關係,應該有,不過太片面。

東西已經在手上,他準備回去後問問焰靈姬或者驚鯢,再做決定。至於體內的寒冰之意,有焰靈姬的火焰氣息壓制,短時間內倒沒什麼問題。

就在這樣想著的時候,腦海中的身影居然不知何時躍然眼前了。

看著一身紅裙,髮絲在風中輕舞,雙手藏在身後,嘴角掛著淺淺笑意的焰靈姬,鄭澤忽然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鄭澤看了眼身後,皺著眉,“你,你怎麼來這,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

在明面上,她還是挾持太子的百越罪犯之一,通緝的名單上,就赫然有著她的名字。也是姬無夜和白亦非的故意放縱,不然只要他們一人敢這樣獨自現身,勢必是要被捉拿的!

不過,焰靈姬依舊將雙手藏在身後,沒有靠近的動作,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嘴角的淺笑並沒有鄭澤想象的那般有溫度。

“很危險?那比起被捉拿,押入大牢又被重兵把守,哪一個更危險?”焰靈姬如是問道。

面對這種帶著質疑的詢問,雖然心裡對她獨自出來的舉動感到憂慮,可終究說不出責怪的話。不管怎樣,還是被人擔心著的。

“在這等了多久?”鄭澤忍不住問道。

她就站在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要等到什麼時候。鄭澤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什麼會出來,比如和明珠夫人賭的三日,他也只是確信最長不過三日罷了。

可焰靈姬還是沒有回答,天色已經有些暗沉,她微微側過身,風吹起了她耳邊的秀髮,“鄭澤,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嗎?”

兩人站在原地,鄭澤有些愣神,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

不過焰靈姬顯然並沒有期望他給出回答,沉默了片刻,櫻唇輕啟,“陪姐姐去河邊走走吧!”

她此刻的狀態讓鄭澤一時間有些摸不準,於是心有惴惴,但沒有拒絕她的邀請。

兩人並肩走在新鄭的街頭,原本有些雜亂的心思,在與她同行的路上,又緩緩歸於平靜,至少身邊人是真實存在的,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溫度與芬芳。

上次好像還是從七絕堂出來,自己送了她一隻簪子,想到這鄭澤忍不住看了眼她的秀髮。那支簪子平平無奇,卻又給了他一些說不清的底氣。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焰靈姬沒有轉頭,而是看著遠方,輕聲問道:“好看麼?”

“好看!”鄭澤絲毫沒有猶豫地給出答桉,因為不論從什麼角度去看,她都是完美的。

說完後,他似乎看到焰靈姬嘴角牽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既然好看,那為何不多看看?是因為有更好看的,所以無暇顧及?”她緩緩說道,語氣平澹,聽不出是幽怨,還是失望。

這樣的談話方式,遠比上次她直白明了的宣示醋意要讓人難受很多。

鄭澤下意識地要去解釋,可不等他開口,一根玉指便抵在唇邊。

“噓!”她搖了搖頭,另一只手攏了攏耳邊被風吹散的髮絲,“只要你不說,這便是你的問題。”

收回手,她接著說道:“姐姐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看不懂你了,唯一能看懂的,就是你的壞心思。你做的那些紙啊書啊,見的那些公子啊將軍啊,也不是一時就能想明白的。”

鄭澤不明白為何她忽然會說起這些,與她以往的風格大相徑庭,這讓他不禁疑問,自我感覺看透了她,但真的懂了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嗎?

不過他沒有說話,繼續傾聽著清脆的聲音。

“我常常在想,你究竟想要什麼?是豐功偉績、封候拜相?家財萬貫,富可敵國?還是紅袖添香,遍攬美人?”說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出了《戰國策》,便可走在封侯拜相的路上;有著造紙術和印刷術,賺錢的路子其實不難;可又在紫蘭軒的事上無比熱衷,只要是長了眼的人,都能看出他對那紫女的心思。

每一種可能,鄭澤都做了一點,但又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傾向。

“雖然不明白,但是你這樣的人,不論在哪裡都可以過得很好。才能、天賦、見識,這些你都有,就連韓非那些都對你讚賞有加,這也也不是姐姐這種只會打打殺殺之人能評價的了。怎麼也沒想到,很難想象當初一個偷偷放出我的小卒能攪動天下風雲。”她有些感慨,自己見證了所有的過程。

然而,對於她的這種讚歎,鄭澤不禁有些羞愧。他很清楚,自己只不過利用已知的資訊,對當代人進行降維打擊,騙了一個智者之名罷了,哪有她說的那樣優秀。

他搖了搖頭,不想她有太高的期待,最後會失望,“其實我也只是個俗不可耐的人罷了。”

不過聽到他這樣的形容,焰靈姬反而展顏一笑,有說不出的嫵媚,“有時候真覺得你像一個虛假存在的人,倒是這樣一說,才有些真切。”

說到這裡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河邊,站在岸上能看到遠處的隱隱水光,焰靈姬停下腳步,鄭澤也隨她駐足。

“雖然沒想明白你想要什麼,但是我只想知道,如果你都想要,就不害怕什麼都得不到嗎?”這一刻,她說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韓非說,你這次攪的天下大亂,稍有差池便屍骨無存。我不懂那些,只是這樣真的值得嗎?有時候會覺得是不是我在你身邊會牽絆住你的腳步,如果你在將軍府,又或者紫蘭軒,其實可以得到更多,也可以不用這樣如履薄冰,處處危險。就像這次,雖然知道你有把握,但其中真的一點危險都沒有?”

鄭澤能夠清晰感受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一次是真的擔心了。原本以為是失望的興師問罪,沒想到問題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上。至於危險,把手放在老虎嘴裡,試探它會不會咬人,怎麼會一點危險都沒有。

他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這一次的確有些冒險,抱歉,讓你擔心了。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想要,像什麼王權富貴,看過姬無夜他們的樣子,也沒覺得有多羨慕。最想要的也不過是……有你而已。”

真的很難看到這樣的她,鄭澤選擇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焰靈姬只是嬌媚的笑笑,便說道:“只有我?”

這讓鄭澤一時語塞,自己的所作所為彼此都看在眼裡,要狡辯的話也沒什麼說服力。

不過焰靈姬並沒有抓著不放,這在她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反而證明自己的弟弟有多優秀。

不過她還是要說,“還說自己不是都想要?讓姐姐數數,紫蘭軒那一大一小兩個美人、最近這個救命之恩需要以身相報的殺手、那個腦子不太聰明的小公主,還有個宮裡的壞女人?嗯……不算多,只是你有把握嗎?”

鄭澤錯愕地看著她擺著指頭數數,嬌媚的風情此刻居然顯得有些可愛。不知不覺底褲都被她摸清了,只是,她好像一點異樣都沒有,反而饒有興趣來諮詢詳情的樣子?

“你,這,這是能說的嗎?”他忽然有點害怕,這該不會是出刀的前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