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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合憶

第二場考試很快就開始了。

第二場考數學,比第一場考試還要讓人焦灼。

不管是原生世界的同學,還是玩家。

對於有理解能力,有文化水平的玩家來說,語文試卷不成問題,數學是真的愁死人。

高三的數學試卷,就算不故意往難了出題,難度也擺在那裡。

何況,這試卷的難度係數就是比語文高。

原生世界的同學也一樣,比考語文時緊張很多。

語文兩個小時的考試,已經把緊張和恐懼的種子埋下了,撐著緊繃的神經和疲憊的身軀,進到更高強度的數學考試,緊張到握不住筆的人越來越多。

“唰唰”的答題聲中,時不時出現讓人神經一緊的“刺啦”聲。

一層層堆高考場空氣中緊張灼熱,緊繃的空氣像一條拉滿的弓懸每一個人脖子旁,讓人不敢也不能呼吸。

有人終於受不了,開始捂住耳朵抱住頭。

有人又開始撕扯試卷,然後很快被教官電暈從考場拖走。

現在他們都知道,為什麼每個考場都有這麼多監考老師,還有兩個教官了。

寧宿用40分鐘答完題。

答完題後,他就一直在觀察周圍的學生和玩家。

他坐在考場中間靠右的位置,注意到斜前方一個女生,跟王智秋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這考場裡很多人都在緊張,有手抖有流汗,但都不是王智秋那種驚恐。

這個女生是,她和王智秋一樣,一開始是在奮筆疾書,寫著寫著,忽然停住了。

她怔怔地盯著試卷,驚恐地睜大眼睛。

她拍了拍腦袋,開始看下面的試題,越看臉色越蒼白,神情越絕望。

沒有流汗,她只是怔怔地,略顯茫然地看著試卷,眼淚一滴滴落下來。

“篤篤!”

課桌被敲了兩下。

一個老師站在身邊,懷疑地盯著寧宿,“幹嘛呢?不好好做你的試卷,看什麼看?”

很明顯被懷疑想抄試卷了。

寧宿無意給本就緊繃的學生製造更多焦慮,但老師已經開啟了他的答題紙,很驚訝地“咦”了一聲。

聽到聲音,又有兩個老師走了過來。

“他竟然一個小時不到就做完了?”

另一個數學老師看了一遍,“竟然全對!壓軸題也做完了!”

“……”

好多玩家瞬間看了過來,而其他考生答題速度更快更緊張了。

三個老師對寧宿態度立馬變了。

“寧宿同學是吧,要不要先交卷去休息?”

寧宿搖搖頭。

“在這裡坐著多感受感受考場氛圍也行,那要不要喝點東西?”

寧宿:“……”

這是可以的嗎?

但他怕被打。

寧宿想了想,他不說要喝,只是一副很渴的樣子,咽了咽口水。

老師立即給他拿來一盒牛奶。

寧宿不發出一點聲音,一邊小口喝著,一邊繼續觀察。

玩家們羨慕嫉妒恨地看著他。

已經進副本快四個小時了,哪個玩家不想喝點東西呢。

記他們不僅沒得喝,他們還要答這令人生草,滿頭黑線的數學試卷。

這時候,已經做完試卷,還有牛奶喝的寧宿,就十分地,萬分地,令人羨慕嫉妒恨。

寧宿好像無所覺,幸福地眯了眯眼,繼續不受阻止地暗中觀察。

過去十分鐘了。

那個女生沒有像王智秋一樣,最終崩潰地撕碎試卷,她只是臉色蒼白地看著試卷。

她的脊背佝僂著,手裡握著答題筆,低頭一副在做試卷的樣子。

可她的筆只是在草稿紙上無意義地寫,不知在寫什麼,寫著寫著筆就停下了。

這時,教室裡又一個崩潰被拖出去的考生。

那女生看著那個考生,蒼白的臉上漫上絕望和恐慌,忙低下頭。

他拿著試卷、答題紙和空白的草稿紙,經過女生身邊時放慢腳步,低頭看她的答題紙和草稿紙。

女生試卷只做了三分之一,那三分之一準確率很高。

草稿紙上不是公式推演和算數,而是很多混亂的文字。

寧宿匆匆一瞥,只看到幾句。

“我叫夏濛雨,今年十八歲,青儀中學高三(10)班。”

“我有一個奶奶,一個弟弟,弟弟叫夏家合,奶奶叫孟月。”

“奶奶電話:15837……”

“叮鈴鈴——”

女生坐在座位上,偷偷把那張草稿紙收起來了。

青儀中學的校內摸底考試,並沒有那麼嚴格,必收答題紙和試卷,草稿紙不用上交。

數學考試結束,上午的考試就結束了。

考場的考生們撐著疲憊的身體,紛紛向外走,有種虛脫般的死裡逃生的感覺。

去校門口接他們那個政教處老師,又來接他們,“我帶大家去食堂。”

他給他們發了一張飯卡,“這個飯卡,可以吃五頓飯。”

有玩家問:“為什麼是五次?距離高考還有60天啊。”

老師說:“後天你們摸底考試成績就出來了,到時候按成績發不同飯卡。”

“……”

經歷了一上午兩場考試,沒有一個玩家傷亡,一百個玩家跟著老師向食堂走。

中午休息兩個小時,老師離開後,玩家們匆匆打了飯菜,各自聚在一起討論副本。

學校餐廳都是長餐桌,四人座和六人座居多。

師天姝先坐在一個六人桌的椅子上,很多玩家立即要坐過去,沒想到被一個人搶先了。

看著神情淡淡地坐在師天姝對面的寧長風,其他玩家:“?”

師天姝也掀開眼皮冷冷地看向他。

寧長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幫我好……兄弟寧宿佔個位,他說要跟師社長坐一起吃。”

師天姝看向寧宿。

少年正從這個視窗探頭,又跑到另一個視窗探頭。

這種按次的飯卡,只能拿盒飯和少數套餐。

寧宿來回看,精細比較。

已經坐了好一會兒,即將被這裡的氛圍尷尬死的寧長風:“……”

“我把雞腿給你!”

“唉好!”

寧宿立即去選鐵板牛排的套餐了。

很快他就記美滋滋地端著鐵板牛排坐過來了,還拉著凌霄一起。

他們周圍坐了很多玩家,都豎起耳朵聽他們討論副本。

然而這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寧長風看了寧宿一眼,寧宿正趁熱吃得忘我。

寧長風只好自己開口,“師社長,考得怎麼樣?”

寧宿:“……”

他恍惚地抬起頭。

寧長風以前也不這樣啊,怎麼一對上師天姝,就成了二百五仔了呢。

比他還不會說話。

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他時常是話題終結者了。

因為遺傳。

師天姝身邊的人很會來事地轉移話題,“考場上那些被拖出去的考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長風:“……”

並不傻的他,當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包括進校前的。

他轉頭看到寧宿正在抬頭看著他。

孩子的眼神質問中有期待。

寧長風想了想,以前就是誤會沒及時說開,他和師天姝才這樣的,他不能這樣了。

他認真對師天姝說:“師社長,進校門前,我問你知道不知道那些數學知識,是想說,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教你。”

“……”

不僅他們這桌沉默了。

周圍幾桌都沉默了。

師天姝把筷子放在餐盤上,抬頭看向寧長風,“寧長風,你是在羞辱我嗎?從個人賽開始就是這樣。”

寧長風:“……”

寧長風:“……”

他真的為這個家承受了太多!

他看向自己唯一的朋友,見他朋友正把一塊烤魚放到兒子碗裡。

寧長風終於得到一點安慰。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又不是閒的。”

說完他也埋頭吃飯。

其他玩家一臉懵。

好像聽到了很多,又好像聽了個寂寞。

安靜又快速地吃了午飯,玩家們回到考場附近。

考場教室外面是長長的走廊,不少學生吃完飯聚在這裡背單詞和政史。

下午要考的是英語和文綜。

寧宿、凌霄和寧長風站在拐角的視窗看這些學生。

沒一會兒,他們身邊就聚了好幾個玩家。

寧長風獨行俠的形象深入人心,玩家不好問他,而凌霄這個面孔又很陌生,於是玩家們把目光放在了新晉大佬寧宿身上。

“寧宿你好,我是九星社團的魯越,我看了你的社團賽,你好厲害。”

開口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的男玩家,穿著校服,一身溫柔乾淨的氣質。

寧宿撓了撓耳朵,“啊,我有個朋友叫蘇往生,也是九星社團的。”

魯越一下高興起來,“我認識他,是個新人但在個人賽中表現非常好。”

兩人的關係好像因此一下拉近了些,他沒再繼續客套,開門見山地問:“你怎麼看那些被拖出去的考生?”

其他玩家順勢加入討論中,“是不是試卷有問題?他們表現的太奇怪了?”

“這個六級副本中,不可能沒有鬼和怪物吧,是不是它們在試卷中,透過什麼方式侵入人的記;大腦?”

寧宿正要說話,忽然聽到驚恐的尖叫。

幾人一愣,忙向窗外看去。

就是在那一秒,他們看到一個人影從窗外墜落,快的只能看到黑色的影子,和拉長的頭髮。

有個女生跳樓了。

就在他們考場的樓頂上。

從十三樓“嘭”然墜地,綻開一朵血色之花。

尖叫聲迭起,樓下慌成一團。

寧宿他們趕到時,女生已經沒了呼吸。

她身下一灘越來越大的血,頭上除了頭骨的摔裂,還有很多深深的抓痕。

手裡緊緊握著一張團在一起的草稿紙,胳膊上被什麼尖銳的物件劃出血淋淋的三個字。

夏濛雨。

是寧宿注意到那個異常的女生。

她在草稿紙上也寫了自己的名字。

“是夏濛雨!”

“夏濛雨?怎麼會!她是多堅強多樂觀的女生啊!”

“不會是她吧,她還要拿這次考試的獎學金給她奶奶治病呢!”

幾句話玩家就聽出了這個女生的情況。

魯越跟身邊的女同學搭話,“同學你好,我們剛轉過來的,這個女同學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女同學還有些驚慌和傷心,態度很不好地,“你沒眼睛嗎?怎麼回事你沒看到嗎?”

魯越沒生氣,而是從兜裡掏出一塊乾淨的白手帕遞給她。

那女生愣了一下,拿到手帕那一刻就哭了出來,“夏濛雨怎麼會跳樓呢。”

“她樂觀堅強,成績優秀。”

“早上她還說,她這次考試要好好考,拿獎學金給奶奶治病,送弟弟去聾啞學校。”

女生哭腔越來越濃,“為什麼是她啊,她那麼努力地學習生活,她死了她奶奶和弟弟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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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宿抿了抿唇,看向那個被學校保安圍住的女生。

保安擋住了視線,只能看到夏濛雨那只攥著草稿紙的手。

草稿紙已經被血浸透了,上面的字可能也被淹沒了。

寧宿還記得草稿上的字,她寫了好幾遍自己的名字,一個比一個凌亂,一個比一個用力,後面幾個全部被淚水泅溼了。

流著淚用力寫那麼多遍,好像很怕自己忘了自己是誰。

胳膊刻下的名字還在滲血,不知道她在樓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一筆一筆在胳膊上刻下自己的名字的。

女生坐在考場上,蒼白的臉,驚恐、絕望、忙然的樣子,恍然就在眼前。

屍體被保安們小心地抬走了。

“別看了別看了,快去準備下午的考試!”老師淡定地把學生向教學樓趕,不慌張,不驚訝,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記得她是我們考場的吧,考試時表現得也很不正常。”

和寧宿一樣在考試時觀察考場情況的玩家不少,好幾個玩家察覺到這個女生的不正常了。

再看她突然的死亡,心底無端發麻。

寧宿:“是記憶。”

幾個人一愣。

他們再度想到系統的提示,記憶很重要。

“你是說,她在考試時,忽然失去了記憶,忘掉了所有知識?!”

氣氛忽然凝滯,陷入可怕的沉寂中。

即便很多人的高考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也察覺出這對高三學生是一件多可怕的事。Μ.166xs.cc

寒窗苦讀十幾年,全家人一起投入付出,在即將高考前的摸底考試上,答著題答著題,忽然失去了所有記憶,忘記了所有知識……

還是在一個灌輸成績就是學生的命的學校裡。

不少玩家搓了搓胳膊。

這踏馬是什麼恐怖故事!

怪不得學生們一個個那麼緊張,崩潰得撕試卷都是好的。

寧宿抬頭看向凌霄。

凌霄看他眼睛幾秒,開口:“看王智秋和夏濛雨的表現,失去記憶是有層次的。”

“他們是在答題中忽然停住,剩下的題目全都不會做了,那時他們只是失去了記在腦子裡的知識,還知道是在考試,知道自己是誰。”

“對,那個王智秋被拖走時,還知道自己是年級第三。”一個玩家附和道。

他們現在回想王智秋,心情更為複雜。

他到最後,還一直在喊自己是年級第三,是在強調自己唯一能記住的東西。

最後唯一能記住的東西,可能是他生命最重要的東西。

是年級第三,是700分。

凌霄:“消失的順序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先消失知識技能性的,再消失本能情感層面,直至清空所有,變成一個身體空殼。”

“另一種是樹狀,從細枝末節不重要的開始,一直消失到最重要最根本的記憶。”

氣氛更加凝重。

一開始,他們先關注的是,高三生失去知識的可怕。

這麼一說,還有更可怕的。

一個玩家說:“如果我們也遇到了,我們會忘記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是個玩家。”

忘了自己是個玩家,忘了怎麼對付怪物,忘了他們能離開副本。

——那會變成什麼樣?

記憶重要嗎?

或許有人說不重要。

那要是連同知識技能和情感的記憶呢。

“是的,這個推測沒錯,夏濛雨最後在胳膊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就是在怕忘記自己叫什麼吧。”

提到夏濛雨,幾個玩家臉上神色更加凝重。

在知道是怎麼回事後,再想她胳膊上的名字,想她眼角的淚,心上又是另一番滋味。

他們都聽到了。

女生有一個生病急需她獎學金治病的奶奶,還有一個需要她獎學金上聾啞學校的弟弟。

都是老玩家了,這個學校的情況一眼就知道。

學校裡有非常有權有勢靠錢進來的貴族子弟,也一定有很多學校靠高額獎學金拉來的優秀學生。

夏濛雨就是後者,她需要獎學金來救奶奶,需要獎學金來養聾啞弟弟。

別人是失去高考知識,失去記憶,她身上壓著的更多。

記想到她坐在考場恐慌絕望流淚的樣子,誰心裡都不好受。

可她還沒像王智秋一樣發瘋,而是偷偷掩飾,帶著草稿紙上樓頂了。

不知道她在樓頂上做了什麼,是怎樣在胳膊上刻下名字的。

“應該是吧,普通高三生,像王智秋那樣的,都能被嚇崩潰,她得多絕望啊,絕望得沒法活下去了。”

這個觀點得到了好幾個玩家的認可。

女玩家繼續問:“那時候她不是應該什麼都忘了嗎,忘了奶奶弟弟,忘了自己是高三生,為什麼還要跳樓?”

“應該是她還沒完全忘時,在記不住知識,只記得等著獎學金的奶奶和弟弟時。”

女玩家皺了皺眉,很勉強地說:“好吧。”

寧宿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問,又聽另一邊的人討論起來。

“所以,高考考600分還不夠,我們要一邊瘋狂輸入知識,一邊保護我們的記憶。很有可能,我們好不容易學到五六百分時,記憶就忽然沒了,這太瘠薄難了吧!”

“我們都不知道記憶是怎麼消失的,要怎麼保護啊?”

“有什麼觸發條件嗎?還是說是隨機的?”

“都是在考場,看著試卷就突然記憶沒了,難道說是考試,是試卷,是試卷上的某些字?”

“這他媽怎麼防?”

“我感覺更像是,學校裡有一種無形的怪物,在暗中一點點吞食記憶。”

“……”

渾身發毛了屬實是。

“叮鈴鈴!——”

預備鈴響了。

玩家們向窗外看了一眼這優美華麗的學校,一臉沉重地向考場走。

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玩家傷亡,和同等級的副本很不一樣。

但這一點也不能讓他們安心,反而更不安。

隱隱中有種,一場更大的死亡危險正在醞釀的感覺,還是他們完全沒法抵擋的,無從準備的,沒有實質的。

寧宿他們三人剛要進考場,見師天姝正和兩個女玩家一起向這邊走,她們的考場在最裡面。

寧宿問:“社長,你們知道夏濛雨他們是在考場上失去記憶了嗎?”

師天姝點頭,“我們考場上午也有三個這樣的。”

寧宿並不意外她知道,在副本規則推測這一方面,整個基地沒人能比得過她。

監考老師正向這邊走,馬上就要進教室了。

師天姝看了老師們一眼,對寧宿他們說:“現在知道系統提示的記憶是怎麼回事了,那副本名呢?”

說完這句話,在老師喊之前,她帶著兩個玩家進了他們裡面那個考場。

副本名?

《合憶》

《合憶》中的“憶”,現在已經明朗是記憶了,那“合”是什麼意思?

寧長風說:“別想了,等考完試分班再調查,我感覺這個學校的很多學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先一步走進考場,寧宿和凌霄在後面看向彼此。

寧宿眨了眨眼,“怎麼辦,我感覺這個副本沒那麼簡單。”

不是他們能靠武力能解決的。記

凌霄“嗯”了一聲,“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難。”

難不是說死亡,而是在“記憶”上,在他們的被動上。

寧宿:“你能察覺到學生記憶的流失嗎?”

凌霄搖頭,“作為玩家我身上的限制很多,而且這裡的東西不是靠我而生的鬼主。”

考場裡的學生大都坐好了,在等待著新一場考試,整個教學樓瀰漫著壓抑低沉的氣氛。

監考老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急促地靠近。

他們看著彼此的眼裡,有相同的情緒。

寧宿伸手抓了一下他校服白襯衫的袖子,立即被他反手握住。

大一圈的手把少年蒼白的手緊圈住。

寧宿同樣緊緊握著他的手,清澈的桃花眼清楚映著他,他抿了抿唇,問:“這個副本是在針對誰?”

凌霄深深看著他,張口正要說話,高跟鞋踏地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那兩個同學——”

“你們在幹什麼!青儀中學嚴禁早戀你們不知道嗎!!!”

剛走進考場的寧長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