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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花奴

鐵籠在拍賣場中間圓臺落地。

少年向前微晃,雙手抓緊鐵籠,半邊頭髮從左肩滑向前。

層層白紅的紗衣裹在他身上,細筆勾勒的暗黑符文纏繞蜿蜒,彷彿是神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

和他右眼眼尾的三瓣血花一樣。

讓人瘋狂。

離開聖水,他的身體似是要顯露枯萎跡象,血管開始隱隱顯露。

以圓臺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人從座椅上站起來,瘋狂地,痴迷地,興奮地看著他蒼白肌膚裡若隱若現的血管。

他還不夠成熟,血管只隱隱顯露出一點,不夠清晰。

但已經能夠捕捉那些顏色,紅到近乎發黑。

紅和黑,是芙仁郡最諱莫如深,也是最神聖,最靠近神祇的顏色。

這個開場的少年,是這些年,最令人興奮的花奴。

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所有慾望的滿足。

“一百萬金幣!”

“五百萬金幣!”

“一千萬金幣!”

老闆還沒開始說話,下面的人就爭先恐後地出價想要買他。

他們站起來,瘋狂地向他揮著胳膊,大聲嘶啞叫喊出價,好像得到他,就能得到一切。

一定要得到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他們眼裡發出強烈白光,已經看不到清明瞳仁。

後臺看到這一幕的齊老闆,興奮地一直搓手,他看著少年,已經看到了自己慾望的滿足。

下面出價聲一直沒停,持續了很久,直到一聲蒼老雄厚的聲音響起。

“一億金幣。”

出價聲這才不甘地無奈地憤恨地停止。

寧宿眨了眨眼,沒想到自己還能這麼值錢,順著那道聲音看過去,想看看大冤種是誰。

那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人,但又很難說他到底多大,他的臉上沒什麼皺紋,頭髮很黑,只是,他就是給人一種年紀很大的感覺。

從他的聲音裡,從他的眼睛裡,以及無法遮掩的老氣裡。

這就是他的金主了。

鐵籠被開啟,寧宿慢慢從裡面走出來。

老人看著他微微點頭,然後他看向後臺的方向,“齊老闆,把他的同伴帶出來吧。”

以圓臺為中心,拍賣場呈現四個扇形,每個扇形間有一條黑色的軌道,可以推鐵籠,也可以做人行通道。

齊老闆從一條黑路上走過來,把幾個玩家帶上來。

寧宿看了一眼,都是跟他說過話的人。

齊老闆把祝雙雙從鐵籠裡拽出來,“這個是他的同伴,他們關係最好。”

老人點頭,正要說話時,他身邊黑衣少女忽然開口,她聲音帶笑,裹著興奮的愉悅感,“不,不是她,是那個長頭髮的男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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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地位好像很高,她的話值得全場關注。

所有人的目光,順著她的話移到邊上的寧長風身上,又是一片譁然。

寧長風對寧宿笑了一下,似乎很喜歡自己引起的效果。

那老人站起來對齊老記板說:“花奴買賣的規矩,就是同伴優先,這個我也要了,齊老闆一起給便宜些吧。”

寧宿得意地看了一眼寧長風。

寧長風老神在在,彷彿不知道寧宿是什麼意思。

花奴確實有“同伴優先”的原則,是說對一個花奴,買了他的同伴那人有優先購買權。

在場的玩家都聽明白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購買原則。

因為這一購買原則,那老人可以和齊老闆一起去私下商議,最後究竟寧長風被賣了多少錢,他們不得而知。

寧宿被安置在二樓的房間裡,看著下面的拍賣繼續。

迎神期的前一晚,是一場徹夜狂歡。

一個個高品級的花奴被鎖在籠子裡帶上來,臺下一個個衣著得體的人瘋狂地出價,每購買一個花奴,他們就會更興奮,血液的沸騰顯現在他們充血腫脹的眼睛裡。

拍賣一直持續到很晚,在一個時間點戛然而止。

寧宿向窗外看去,只見天上炸開一朵朵煙花,外面是各種歡呼聲。

迎神期到了。

房間門被推開,有個僕人對寧宿說:“花侍大人,我們該回去了。”

回去時,寧宿坐的依然是馬車,只不過換了一輛更黑更豪華的馬車。

這輛馬有兩個窗,掀開窗簾,寧宿就能一路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象。

這條街是他們進芙仁郡走的那一條。

夜空中還有一朵朵煙花在炸開,數不清的煙花照亮夜空,以人類的方式驅散黑暗。

不管更遠處的幽暗深空,這一方天地的夜空確實亮如白晝。

煙花下,整條寬闊的街道上都掛滿五顏六色的燈籠,高低錯落有致。

燈籠下,穿著華服的人們,頭上、耳邊或衣襟處插著各種寧宿沒見過的花。

應該是鮮花,可它們沒有常見鮮花的明亮色澤,全是低沉的壓抑的顏色,深黑、紫紅、冥藍……

他們臉上帶著興奮的笑,開心地在街道上看煙花,偶爾有人手上會出現一個眼熟的動作。

雙手於胸口處掌心交疊向上,呈現一個託舉的姿勢。

這個動作楊太做過。

在他說希望寧宿見到花神,脫離苦海時。

不太熟練地。

遠處,有寧宿聽不懂的歌曲傳來,一圈花奴在地上邊跳一種詭異的舞蹈,邊哼唱曲調奇怪的“咿咿啊啊”。

寧宿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動作扭曲的舞蹈,是在以人體模仿植物,模仿植物的生長、開花和結果。

血滴飛舞中,他們身體超越人類極限地摺疊、轉動,合上曲調裡陰暗中植物蔓延爬行的起伏。

最終,骨骼斷裂,花朵綻放,死亡之果。

迎神期果然熱鬧又瘋狂。

寧宿被帶回一座位於芙仁郡邊緣的古老府邸。

位於邊緣但並不荒涼,這周圍有不少這種院落府邸。

寧宿下馬車後,看到後面幾輛馬車陸陸續續停下,從馬車走出來的有玩家,也有幾個他不認識的原生世記界花奴。

這一晚上,那位老人收穫頗豐。

他們全都被安排在這座府邸的一個院子裡。

有個老婦人笑著對他們說:“這就是你們的住處,當成自己家一樣,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說。”

然後她開始分房子,這裡每個大房子裡有兩個小房子,寧宿和寧長風被分在一間,祝雙雙和蘇往生一間。

祝雙雙:“我們性別不同啊,是不是我和女孩子一間更方便?”

那老婦人說:“裡面有兩間房,不礙事。”

玩家們注意觀察了一下,分到一起的都是彼此相對熟悉的,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不限制他們在院子裡的自由,還跟他們說:“明天是迎神期第一天,外面很熱鬧,你們可以出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她就離開了。

祝雙雙問:“她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蘇往生說:“可能我們在齊老闆那裡時,他就在暗中觀察,齊老闆把這些告訴這家人的。”

“可是為什麼要觀察這些?”

另一個玩家回答她:“總之,不會讓我們好受就是了。”

買他們的家族,在拍賣場他們就知道了,是芙仁郡鼎鼎有名的野南家族。

野南家一共買了十二個花奴來作為今年花神祭的花侍培養。

其中四個是這世界原生花奴,八個是玩家。

除了寧宿、寧長風、祝雙雙和蘇往生外,還是四個玩家,被分到兩個房子裡。

其中兩個是鴻羽社團,跟著賈晨升一起進副本的,另外兩個話很少的玩家,四人看不出來路。

要是加入社團的祝雙雙看不出來,寧宿和蘇往生肯定也看不出來了。

而寧長風是個獨行俠,很少關注別人,除了那幾個跟他交過手的高手玩家,那些普通玩家他更不知道。

說話的人就是鴻羽社團中的一個,“你們好,我叫戴冬。”

鴻羽社團在遊戲基地社團中排名第三,被稱為遊戲基地的情報社。

之所以被稱為情報社,是因為他們不僅有很多副本世界資訊,對基地玩家資訊的掌握也超出想象,遊戲基地售賣訊息的訊息行就隸屬於他們社團。

戴冬看向寧宿,“你剛透過我們社團房屋中介所買到的那套房子,還滿意嗎?”

“……”寧宿忙點頭,“可太滿意了。”

他一出口,就讓其他玩家明白,他們鴻羽社團對幾個玩家,甚至可以說對全基地玩家有多瞭解。

如果說副本是一套試卷,經驗豐富又聰明的師天姝可以作為出題人,而他們掌握的就是題庫,最擅長的就是透過題庫,來揣測出題人意向。

“我們所經歷的所有副本,恐怖和痛苦至少有其一。”

這是系統的目的,讓他們害怕或者痛苦,然後收割死亡。

“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目前看來沒有齊老闆那個黑房子的死亡恐怖了,那就要警惕痛苦。”

“他們深知我們的關係,還讓關係好的人住在一起,並不限制我們交流相處,極有可能要在我們關係上下手,有可能我們最終會面臨一生一死的對抗局。”

“不要告知彼此太多過往,投入太多感情,做好心理準備,冷淡相處。”

他們鴻羽社團的人,真的非常善於推敲副本。

這一番說法令人很信服。

祝雙雙:“幸好我沒跟宿宿分在一間房。”

寧宿“唔”了一聲。

蘇往生&寧長風:“?”

已經是下半夜,幾人沒多說,在那個不是人睡的水牢裡站了一天一夜,有一個房子可以睡,都迫不及待想進去躺著。

這個院子和齊老闆那裡那個很像,中間是一個很大的湖。

他們懷疑這芙仁郡每一個院子裡都有一個湖。

湖上的木橋通向六個房門,房門開啟是一個小茶室,在這裡可以賞景喝茶,也能聊天吃飯。

小茶室左右兩邊是完整獨立的兩間房。

寧長風關上房門時,少年正坐在木地板上。

他身上寬大的衣襬層層疊疊垂落在木板上,柔順的長髮在身後鋪展開,抬頭睜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正看著他。

寧長風轉身看到這一幕,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覺得少年一定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每一處都長在他柔軟的心坎上。

忽然,他看到少年層疊的衣擺動了一下。

寧長風行動快於思維,手上不知道用什麼東西,隔著兩米的距離直接掀開了木板上的紅色衣襬。

靡麗又詭異的符文紅紗下,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正拽著茶室唯一一盤點心,向自己這邊移動。

寧長風:“……”

寧宿:“……”

一夜無話。

每個人單獨的房間裡,都有一條從房間裡流過的溪流。

房間是通體由不知名的木材製成,溪流從睡覺的木榻旁流過,方便人隨時將腳泡入其中。

溪流在一層漂亮的鵝卵石上,呈現淡淡的綠色,不知從哪而來,經過房間,匯入庭院的湖水裡。

夜晚躺在木榻上睡覺的玩家,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乾枯感。

和皮膚乾燥,以及乾渴想喝水的感覺不一樣,是一種從內到外的乾枯感。

他們非常想把腳泡在溪流裡睡,可他們都忍住了。

他們知道,不能這樣。

他們是人。

夜晚的庭院極為幽靜。

他們可以清楚地聽到下半夜的風聲,風從庭院後面吹來,嗚嗚地如萬人哀泣。

這座府邸位於芙仁郡的邊緣,庭院後面像是一個樹林,具體有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好幾個玩家蜷縮著身體,捂住耳朵,擋住那腐蝕人心的風聲,才在不知什麼時候,疲憊失神地睡著。

第二天早上,他們醒來時都很疲憊,像是經過了一整夜的戰鬥。

只有寧宿、寧長風,和那四個原生世界的花奴,看起來精神奕奕。

老婦人帶著下人給他們帶來食物,每個人的早餐中,都有一碗綠水。

有兩個玩家沒有喝,偷偷倒入茶室下的湖水裡。

這一幕被剛到庭院門口&303記40;野南望看到了。

野南望就是昨晚在拍賣場把他們買回來的人。

他走到湖中心的涼亭裡,“看來我今早就要先給你們講講花侍的規矩。”

玩家們從各個茶室看向他。

“你們都是我野南家族的花侍,花侍就是要侍奉花神的人,在我侍神國身份尊貴,受人敬仰。”

“因而我們野南家族將給你們最好的待遇,也不會限制你們的自由,只是有兩點,你們必須要做到。”

“第一,身為花侍,自然要侍花,你們要學習如何侍花。”

“第二,要好好吃飯喝水泡水,進行身體改造。”

“要侍奉花神,必然要見到花神,可是人類太渺小脆弱了,還沒靠近花神就從靈魂到身體崩碎了,因而要改造身體才能觸到花神。”

“這碗裡和湖裡都是改造你們身體的聖水。”

玩家們一愣。

他們同時想到了齊老闆那裡那個失敗的花侍。

血管粗大,明顯外露,堅硬無比,戳破皮膚冒出一個個稀薄的血泡。

野南望見他們神情凝重,笑著說:“好了,今天是迎神期第一天,外面很熱鬧,既然吃完早飯了,就趁著有時間出去看看吧,明天開始忙起來,可能就沒時間玩了。”

野南望一走,他們立即從那個院子裡出來。

一邊去看迎神,一邊七嘴八舌地討論。

“我們身體改造也是要變成那個失敗花侍那樣?”

“為什麼要把血管變得那麼硬?是為了防止面神的時候太脆弱崩裂嗎?”

“為什麼她的血管裡沒什麼血了?血去哪兒了?”

“怎麼學習侍花?難道他們會給我們找來一個半神,讓我們伺候?”

“野南望說只有改造身體才能見到神,是真的嗎?”

他們副本的任務是找到見神的辦法,或者見到神。

邏輯上看起來是要先找到見神的辦法,才能見到神,因而在前期要努力見尋找見神的辦法。

這並不是說,後面那個通關方法見到神不重要。

找到方法沒那麼容易,如果他們真找不到,而芙仁郡存在這種方法,他們作為花侍,有可能被芙仁郡的大家族送到神身邊,見到祂。

這是他們雙方共同的目標,因而可以互相利用,共同努力。

現在的新問題是,按照野南望說的,人類作為一種渺小脆弱的物種,還沒靠近神就會毀滅,那他們是見不到神的。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們就要按照他說的改造身體。

改造風險很大,有可能會改造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

“所以,目前我們要解決的問題是,確定野南望說的是真是假。”祝雙雙說。

戴冬說:“我們先按照賈社長說的,交流一下資訊,如果每個家族都是這樣,那說明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正好他們不限制我們的自由,方便了我們的交流。”

只能這樣了。

於是一行人沒再浪費時間,直接去主城街看迎神。

作為信奉花神&3034記0;城池,芙仁郡處處種著花,這些花顏色暗沉,形狀詭異。大風小說

鮮花是為賞心悅目,而這些卻能引起強烈的生理不適。

尤其是在狹小陰暗的街道裡,淡淡的腐臭氣,進一步加劇不適感,讓人暴躁不安,頭痛欲裂。

幾人匆匆穿過這種小路,來到寬敞一些的街上,順著人流向前走。

很多人都在朝同一個方向走,在向那邊走的時候,他們遇到賈晨升幾個人,他們幾個被另一個家族買走,也是吃完早飯來看迎神。

他們一邊走一邊交流信息。

賈晨升說:“他們現在正向花神殿走,迎神第一天,很多家族都會帶著為花神準備的禮物,到那裡透過聖女祈福。”

祝雙雙:“聖女?就是系統說的那個見到過神的聖女?”

“應該是。”賈晨升說:“我們喝的那些水,聽說就是聖女製作的聖水。”

這樣說來,聖女是最重要的npc。

她見過神,知道怎麼見神,知道很多他們迫切想知道的線索。

他們順著人流走到花神殿時,見到無數的人正向花神殿跪拜,而大殿門口正站在一個黑衣少女。

她身上穿著無數層黑紗,最外面是黑色錦緞長袍,在順滑閃著光澤的錦緞上,血色符文蜿蜒向下,垂落兩米長。

寧宿這才發現,她就是昨晚坐在野南望身邊的少女。

野南望問齊老闆,誰是他的同伴時,齊老闆說的是祝雙雙,是這個少女否定了他,說是寧長風。

寧宿眨了下眼,覺得這個少女真的有些不簡單。

就在寧宿看她時,聖女也轉頭精準地看向他。

她一身肅穆陰沉的黑,和符文一般血紅的唇,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就在這時,前面傳來一陣喧譁聲,伴隨著驚呼和掌聲。

“是不是第一份禮物來了?”

“不知今年是哪一家先來祈福。”

他們周圍來看祈福的人也激動了起來,個個翹首以待。

“來了!是金銀店的李家!”

“好大的排場!”

玩家們順著他們的視線向前看,這一看不由在太陽下脊背發寒。

最先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人,在齊老闆那裡看到過的,第一個來買人束的女人。

她依然穿金戴銀,一副富貴裝扮。

她激動又興奮地走在最前面,帶來一片濃烈的血腥氣。

她身後緊跟著的是兩個健壯黑衣男人,他們沉默地抬著兩根血紅的木頭向前走。

除了面前這兩個,左右和後面還各有兩個黑衣人,八個黑衣人一起用紅色木頭抬起一個白瓷瓶。

需要八個人一起抬,那白瓷瓶必然非常大,非常重。

確實。

那個白瓷瓶裡裝著六個血淋淋的人。

脖子在瓶口處伸出,裙邊瓶口正好圍住六顆腦袋。

白瓷瓶雖大,但是個八角瓶,線條優美,在收口處非常喜細,那個細度不可能塞得下六個成年人的肩膀。

怎麼把“花”插進瓶的,那天聽記到的慘叫聲就告訴他們了。

每一枝花都有不同的姿態,有的白色“花蕊”外露,有的“花葉”上揚,有的“花瓣”外翻。

原本這裡有兩個玩家,現在他們有點認不出他們了。

看到兩個看到他們,眼珠瞪大拼命轉動的人,才知道是他們。

隨著眼珠轉動,臉皮下的肌肉痛苦蠕動。

兩人在求他們。

他們覺得,有可能兩人並不是在求他們救他們,而是在求他們殺了他們。

那天齊老闆跟中年女人保證,人期七天起步,到今天是最旺的時候。

什麼最旺?

中年女人走到聖女面前,和那些人一樣,在她面前跪下。

聖女摸了摸垂落的“花枝”,說:“非常鮮活旺盛的禮物呢,花神一定會喜歡的。”

她雙手交疊在胸口,向上託舉,“願花神賜福。”

話落,花神殿前面跪的那一群密密麻麻的人,爭先恐後地向著花神殿磕頭,重重的,瘋狂的,磕出血也沒停。

周圍的芙仁郡人在興奮地鼓掌,小孩也跟著開心地蹦蹦跳跳拍手,他們臉上洋溢著笑容,好像被神光籠罩。

而玩家們盯著花瓶中,痛苦扭曲,無聲吶喊的“花”,只覺得陣陣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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