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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戰鬥中盛開的薔薇

地鐵站口,隨著人群陸陸續續的下車,列車逐漸微微啟動,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駛向下一個目標。

隨著列車遠去,伴隨著人群,站口走出兩個靚麗的人影,一白一黑,白的毛皮大衣,雪色長靴,黑的西服革履,金色尾辮,一個高貴委婉,一個英姿颯爽。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道別緻的風景線。這二人正是從古堡裡面走出的愛麗絲菲爾和Saber。

“喂…衛宮你現在在那裡?”愛麗握著手機四處張望道。

“放心吧,夫人,我的人已經在您的四周佈滿了警戒,您是看不到他們的,因為那些傢伙已經融入到人群之中,也許在地鐵中走出,也許在高樓處隱蔽,也許在計程車裡環視四周。”手機裡傳來衛宮切嗣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與低沉,彷彿任何事情都在掌控之中,給人一種深入心低裡的淡然與安定。

當兩人來到市區的時候,太陽逐漸西沉,夜晚即將來臨。

冬木市雖然不同於日本其他的國際大都市,但也是有著現代城市的標準,車水馬龍,醉酒霓虹。

很久沒有出來逛逛的愛麗看的有些痴迷,她左望望,又看看,腳步輕靈利落,環視四周,彷彿要將這一片繁華的景色保留在心底。

愛麗輕盈的腳步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飛來飛去,把身邊的Saber纏繞的有些凌亂“怎麼了?愛麗!附近有其他的Servent的麼,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沒有哩,怎麼會呢。”愛麗轉過身來,正式的望著眼前一身深色西服的金髮騎士道“Saber,這麼難得,我們去逛街吧,一定很有趣的。”

“什麼?!”猛的聽的愛麗的話語,Saber一時愣住了,接著臉色變得嚴肅不已,鄭重的道“愛麗絲菲爾,你應該明白我們已經踏入了別國的領土,聖盃戰爭已經開始了,無論是勝利與失敗,所帶來的都將是殘酷或死亡,我想,身為代理Master的您,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這回輪到愛麗發愣了,她遲疑片刻,噗嗤的笑了起來道“Saber,其實不用擔心的,衛宮切嗣已經在四周拉開了警戒,難道來自千年前的你,不想領略一下千年後的風土人情麼。”

“愛麗絲菲爾,不能掉以輕心,我是一名戰士,應該時刻…”

“Saber!我完全信任你,信任你手中的守護之劍,如果有其他Servant出現,那麼靠氣息也能分辨出來吧。”愛麗打斷了Saber的話語,說道。

“這的確如此。”看著愛麗絲菲爾眼神中跳動的希翼,Saber的語氣略微的有些放緩。

其實無論是靈體還是實體,Servant與Servant之間都能透過氣息相互察覺,感知對方的存在,當然能力的高低也是根據個人能力而有所不同,尤其是暗殺者的Servant對於隱藏氣息做的非常完美。

而正是介於暗殺者在遠坂家的花園處凋謝,Saber才有些勉強的說道“其實對我來說,我的感知能力極限是半徑兩百米,如果在這個範圍內對方使用了特殊能力的話,那就很難說了。”

“透過傳來的資訊,Assassin已經隕落了,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很安全吧!”

“可…可是…”Saber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向端莊典雅的愛麗抱住手臂,就像情人一般,或者是公主與騎士,半推半就的歡快向繁華湧去。

“反正我們枯坐在城堡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做,還不如故意的走在大街上,引出潛伏的敵人。”愛麗抱著Saber的手臂,對著有些不安金髮騎士輕聲耳語道。

對於不擅長偵查的Saber來說,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這是這一刻,Saber不由的發現,愛麗絲菲爾的行動中似乎包含著某些目的,某些那個冷酷Master都不知道的秘密,無論怎麼想,尊貴溫柔的愛麗都不像是硬拉著Saber去逛街那麼簡單,這其中必有隱情,愛麗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單純。

天空的亮度似乎離夜晚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即使在繁華的市區中心,愛麗與Saber的組合依然可以引人注目。

白色禮服覆蓋下那高貴尊容的銀色少女,輕輕的環住身邊筆直黑色西服的金髮騎士。不像是情侶般的親密,也不像遊客般的興奮,在注目的環繞下,二人只是冷漠的向前走去,沒有目的,彷彿心懷各事。

“Saber,我想去海邊看看,好久沒看到大海了。”良久,看到海邊泛起的水霧時,愛麗輕聲的對身邊的人道。

Saber輕輕點頭,沒有回話,只是用行動代替了話語,二人的身影逐漸的流出人群,天空暗淡了下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使躲在黑暗中的老鼠發出竊竊的聲音。

“等等,愛麗絲菲爾!”行走中的Saber突然停下腳步,一手將愛麗護在身後,臉色無比的凝重。

“躲在黑色中的Servent終於出現了。”

“是麼!?他在哪裡?”愛麗的聲音一如平常般的寧靜,但是這份寧靜下卻帶有著少許的興奮,如若不仔細聽,是聽不出來的。

如果說語氣中的那份寧靜是對Saber的信任,那麼,那少許的興奮又代表什麼呢?

Saber沒有細想,因為戰鬥馬上開始了“對方在一百米處碼頭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自己的氣息,明明能感受到我們的存在,卻如此挑釁暴露出自己的位置,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自信心頑強的對手。”

“Saber,我們過去吧,騎士王會樂意接受任何挑戰的。”愛麗絲菲爾鼓勵般的說道。

以此同時愛麗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隨著接通鍵的按下,裡面傳開了衛宮切嗣急促的聲音“倉庫街處發現潛在威脅,建議夫人命令Saber與其戰鬥,即使Sabee幹掉不了對方,我也能找到敵人的Master之所在。並將其徹底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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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沉穩,沉穩中還透漏著冬堡夜晚中寒風的肅殺,使得即使在炎炎夏日的愛麗透過電話也不由的打了個冷寒。

殘陽沉淪,月芒漸起,一天的白晝之後,又迎來了夜晚的寧靜。

愛因茲貝倫城堡,一個黑色的人影如同前一晚的竄出的人影一般,身形一閃而沒,消失在慢慢長夜中,這個畫面似曾相識,讓人不由的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

“阿米莉亞!我需要動用一下資料庫。”從來不走尋常路的迪斯馬斯克從窗戶跳進了自己的臥室,就開口大喊道。

門外馬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是高跟鞋與地板相撞產生的清脆聲響,雖然高跟鞋的主人極力小心的壓制著這種聲音的傳播,但是也逃不掉迪斯馬斯克敏銳的感官。

“主人…”門輕輕的被開啟了,傳開了阿米莉亞撒嬌般的輕音。

迪斯馬斯克正在房間裡換衣服,瞟了一眼進屋的阿米莉亞,本來平時一身黑色緊身衣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她,現在居然反差般的穿了一件粉色短裙蕾絲邊的睡衣,頭髮鬆散,胸前的勾勒隱約可見,兩條大白腿筆直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迪斯馬斯克差點沒忍住,直接提槍上馬。只不過還沒等迪斯有下一步的動作,在一雙狼紅般眼神的侵略下,阿米莉亞居然伸出手指輕放在嘴邊,虛聲道“主人,伊莉雅小姐剛睡下。”

一盆“冷水”譁啦啦的倒在了迪斯的頭上,心中的洩火被澆的一幹二滅,他都是有女兒的人了,做事也得有些分寸。嗯…至少在家不行…

“嗯,阿米莉亞,記住,一身黃金甲,自稱王的男人,他有很多寶藏,很有品味的收藏家,生活在至少是中世紀以前,或者是更古老一些,結合這些關鍵詞,立馬在大資料庫給我搜尋他,到底是什麼人。”迪斯收回視線,肆無忌憚的在女寵面前脫掉衣服,邊向浴池走去,邊顯得很淡定的說道。

“在我洗完澡之前,我要看到你蒐集的答案。”

“遵命。”阿米莉亞嗔怪的望了一眼迪斯馬斯克,彎腰行禮道。

“譁啦啦”的水滴從噴頭處落下,使迪斯馬斯克的大腦更加清醒了許多,對於被蘭斯洛特偷襲弄得有些狼狽的心情也變得好多,不過一想到蘭斯洛特,迪斯不由的一愣,“我為什麼會知道他”一絲疑問突兀的從腦海中閃爍而出,一些彷彿不屬於自己記憶殘缺的畫面,又一次湧向腦海,給人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Saber,蘭斯洛特,而我到底是誰?”迪斯馬斯克閉著眼睛,在清水的洗禮下,喃喃自語道。

“我是迪斯馬斯克…!”

忽然他猛的張開雙眸,眼神中的光芒閃爍不定,在這座城堡中他突然感覺不到Saber的存在。

“Saber,愛麗去了哪裡?!”頭一次,迪斯發現一些事情正在脫離他的掌控,他急忙甩了甩身子,隨意的挑起一件浴袍,裹在身上,向客廳匆匆走去。

漫長的夜晚中,黑色帷幕的籠罩下,隱藏著寂靜下發滲的寒意,無數雙充滿慾望的眼神對準了海邊陳舊的碼頭倉庫。不知是什麼時候,不知是誰悄然的在這裡開啟了結界。

風沉吟著…

面對著與物理法則構造出來的世界對立的空間,四周的空氣發出神經質般的悲鳴。

風在吼,劍鳴在咆哮。狂風在肆無忌憚的撕裂著街道上的石板。

撕裂起的颶風錘散了Saber金色的秀髮,身後拉起的一柄長劍居然脫離了風王結界的壓縮,完全展示在世人的眼前,誓約勝利…帶著咆哮的怒吼,暴風一樣的向對手席捲而去。

烈風剛猛,席捲而過,在殘骸破碎的大地上,飄下了數滴如同薔薇般妖豔悽美的鮮紅,那是誰的哀鳴,那又是誰的嘆息。

夜色下,可以看到劍尖上顫抖的點滴,長槍上開滿的鮮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