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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六章:床底的大皿器

我趴著進入床底,抱住大皿器往外面拉,皿器很沉,我費了好大氣力才將皿器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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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了上面的竹篾蓋子,我看到了無比震驚的一幕!

這個詭異的皿器裡,居然有一顆頭顱,是老獸醫的頭顱!

還未等我回過神來,那老獸醫的頭顱轉瞬即逝,隨即出現了一張我的臉!

我居然在皿器裡看到了我自己的容顏!

什麼情況這是?!

我排除了這皿器能反光的嫌疑,不可能能反映出我的容顏的,我以為見了鬼了,仔細端倪,原來皿器裡栽培著一株詭異的植物!這株植物長著個大圓盤,跟個鏡子一樣,正歪著腦袋佔據了皿器的中央,周邊多稜角,是一張張流動著如血跡一樣殷紅的顏色,中央正反映出我的臉。

我猛然想起來了,這正是一株向陰葵!

我們在地下看到的向陰葵是能夠幻化出人的臉的,要是有人看到過向陰葵,向陰葵便會模仿出那個人的容貌,花盤中間的顆粒狀星星點點宛如畫素組合,自動映出人臉,這株床底下的向陰葵平時除了老獸醫,是沒有什麼人知道的,而它幻化出了老獸醫的臉,我看到了它,它自己也幻化出了我的樣子。

我抖抖索索地把手伸進了皿器中,手指剛碰到這株向陰葵的根莖,它似乎有感覺一樣,一下子直立了起來,整個花盤伸出了皿器外面,並且謹慎地注視著我,天啊,它居然潛意識地用雷達一樣的花盤朝我的方向‘注視’!

雖然花盤中央是我的容貌,但是我驚悚無比,我端倪著裡面的自己,花盤中央的顆粒狀其實在飛速地流動、換位、交叉,它們一直保持著我相貌的樣子,我才感覺不到它們粒子之間的變化。

這可是一株人為栽培的向陰葵啊!向陰葵從不見陽光,是一種喜陰植物,老獸醫也只能把它藏在床底下培植了。要不是我跟蹤老獸醫來他家裡,我也不會發現有這麼一株植物。一株只有在地底下生長的向陰葵。

村支書說的‘仙草’,難道就是這株向陰葵麼?

也不知道皿器周圍放的什麼東西,我碰到向陰葵的根莖後,手上黏糊糊的,老獸醫一定用一種非常古怪的肥料栽培著它,用鼻子一聞,很重的黴味,似乎還摻雜有魚鱗的腥味。

聽得院子外面老獸醫蹣跚的步履,想必他是要回屋子裡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一抓向陰葵的根莖,用力拔了出來。把它的花盤掖在懷中,又把竹篾蓋子蓋好,重新把皿器推入了床底下。

皿器底部和地面發出了摩擦聲,老獸醫這回聽清了,他感覺到了有人在他的房間內,腳步頓滯了一下,接著很快速地從外面朝門檻跨了進來。

糟了,要被老獸醫發現了,我看老獸醫房間內根本毫無躲藏的暗隅,看到櫃頭上面有個陶瓷的口盅,把臉一蒙,抓起瓷盅躲在了簾後,老獸醫剛用手撩開簾子,伸頭進來,我立即給了他當頭一棒,老獸醫悶哼一聲應聲而倒,我跳了起來直接從他身上垮了過去,這瞬間過於緊張導致我跨在他頭上時,腳尖都提到了他的額頭上了。

我邊跑出門口邊祈禱,老頭子們一般都抵抗力超差,這一擊可別把這老頭子敲死了。

出了院子,扭頭一看,發現老獸醫已經捂著額頭撞撞跌跌地摸爬追出來了,我稍有欣慰,沒弄出人命,繼續蒙著臉飛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路狂奔,我覺得老獸醫應該沒有認出我來,一面好奇老獸醫藥鋪中居然存放各種博物館才有的標本,一面狐疑他為何藏匿了一株向陰葵,忽覺得懷中有些癢癢,把掖著的向陰葵拿出來一瞧,向陰葵在月色中顯得十分詭異,它居然映出天上的一輪彎月,花盤中間正幻化著月亮的樣子呢!

除了含羞草什麼奇拉花噬人花的,我還真極少見過能自己動喚的植物,更不要說能幻化成其他物質的輪廓樣子了。

尤其是這種向陰葵,它本身就跟向日葵差不多,可怖的就是那個花盤,跟個魔鏡似的,周邊那花瓣在月色下更加猩紅,嬌豔欲滴,我低頭瞧了瞧,見了月光的向陰葵花盤中央顆粒狀正飛速的交叉移動,不斷地變化出各種齒輪般的稜角,我越看越覺得像是一個血滴子!

就是那種清軍入關時期,專為清除異己之秘密武器的血滴子。它以革為囊,內藏快刀數把,控以機關,用時趁人不備,囊罩其頭,撥動機關,首級立取,是為冷兵器時期戰鬥工具之極致……

媽呀,我還傻乎乎地盯著花盤看,一想到這個不禁長大了嘴驚出一身冷汗。就只見轉瞬見,花盤中央立即幻化出一張長著密密麻麻尖銳如虎鯊牙齒的大嘴,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嚇得趕緊丟到了半空。

這向陰葵要吃了我的咋地?就是咬掉我的頭顱它也吞不下啊,那根莖就拇指粗細,能咽得下才怪。難不成它咬了人的頭顱,然後才跟噬人花似的繼續汲取裡面的養分,直到消化完了才丟出個骷髏頭來?

看到向陰葵掉到地上,蔫蔫的,也不見有什麼動靜,我撿了跟棍子杵了杵,它還是老樣子,一動不動。看似對我沒有什麼威脅,我才想起它是擅長幻化它見到的東西的外貌,剛才我吃驚長大了嘴,它立即模仿出了我張大嘴巴時的樣子,只是花盤中間幻化出來的牙齒太過於滲人,我看成了要取人頭的血滴子了。

自己嚇自己,嚇死人吶。

果然,我小心翼翼地去撿起來,然後大膽地對著花盤咧嘴呲牙時,花盤也做出了好幾個賣萌的鬼臉。我這才松了口氣,摸了摸花瓣,除了中間詭異的果盤,外邊的葉子,花瓣,根莖,觸感跟普通的向日葵沒有什麼區別,就是周身有一層細微的絨毛而已。

原來如此,嚇死爹了!

我把花盤面對面看好了,跟照鏡子一樣端倪了裡面的人,沒錯,裡面就是我,我用手指杵在花盤的中間,這向陰葵的盤中央立即擴散開了,裡面的容貌飛速散成了一盤散沙,但是等我把手指縮回來時,花盤中央的顆粒立即急遽畫素組合般組成了我的樣子。

真夠神奇的。

我重新把向陰葵掖好,火急火燎地朝我們的匯聚地跑。

一路我馬不停蹄,泡得差點斷氣,等我見到老拓他們時,亦萱燁磊他們居然等我等得不耐煩,都趴在車內睡了。唯有老拓和離初晴還在一言搭一語地聊天。我激動地把向陰葵拿出來朝他們一遞邊喘氣邊道:“呼呼呼呼……看,看!看我帶來了什麼?!”

兩人都從車裡出來,看到我滿頭大汗先是驚愕不已,低頭一瞧,然後表情很詫異地看著我,都問:“你說你帶來了什麼?”

我把向陰葵高高舉到頭頂:“這可是向陰葵啊,地底下的幽靈洞才出現的向陰葵,人間罕見,比太歲還稀罕!”

離初晴嘆了口氣:“老旭,你這是怎麼了,拿著一根草莖跟我們說向陰葵。”

“額……”我縮回手一瞧,我手上只剩下一截帶有葉子的斷莖梗,糟了,剛才一路狂奔,掖在懷中的向陰葵花盤居然斷掉了!

斷掉的橫截面居然溢位一種黯黑色的汁液來!也不知道平時它汲取的何種養分,弄得連汁液都是黑色的。

“哎呀,哎呀呀……弄丟了,丟了丟了丟了……”我亟亟扭頭巡視,激動的情緒陡然一落千丈,卻哪見得向陰葵花盤的蹤影?一定是奔跑過程中把花盤弄斷的,天啊,這麼一株人世罕見的植物就這麼被我弄斷了……不行,我得回去重新把它找回來!

我把向陰葵的根莖遞給老拓:“你們等著,一定是路上遺落了,我這就回去找,你們要相信,真的是向陰葵!”

“哎哎……”兩人還想問什麼。

“等著!”我不想給兩個一臉茫然的離初晴和老拓解釋了,扭頭就朝原來的方向折返。

現在半夜三更的,只有一輪銀鉤懸掛天際,我腦袋跟撥浪鼓似的一路飛速往道路兩邊巡視,話說向陰葵自身的根莖和花瓣會扭動,但是它的花盤斷掉了,也不可能長出兩手兩腿來逃走了,這麼顯眼的東西一定很容易找的見。

可是我在認為花盤可能遺落的路上找了兩三個折返,一無所獲,連半片花瓣都沒見到,納悶極致。我這才想起我忽略了一個前提,這向陰葵花盤能幻化出它看到的任何東西,如果是遺落到路邊,它可能幻化出一顆石頭,一截朽木,各種垃圾等等。

路上兩邊都是長得青黃不接的雜草,各種顏色很是諧和相稱,想要一眼找出花盤是很難的,如果它也跟變色龍一樣變換了雜草的顏色,我估計得等到天明才能找到這個花盤了。

“石頭石頭石頭……”我念念碎地左右撥弄路邊各種馬藺草,蒯草,想覓見花盤的蹤影,但是我簡直要望眼欲穿,也不見得向陰葵花盤的影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