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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大戰前的熱身

這場戰爭比白陽預料的要艱難,瑪維帶著這群不足百人的暗夜精靈部隊堅持的很艱難。這個地方凌亂複雜且地形龐大,伊利丹手下一個島一個島的找過去,光走遍所有島嶼都要花費小半年。娜迦族人多勢眾,且援軍源源不絕,他們本就在海底生活了一萬年,這海中的浮島是他們的主場,暗夜精靈被壓制在樹木堡壘中踏不出半步。

破碎之島是由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島嶼和數不清的淺灘構成的,船隻在這裡行進很不穩妥,沒有專業的航海船長或者專業的掌舵者、船工,極其容易擱淺,就算是專業的航海船長或者船工,也無法保證在這破碎環島裡安全航行。畢竟,這裡曾經是一座陸地城市,而後在海底浸泡了一萬年。暗夜精靈中並沒有如此專業的人員,她們有專職的船長和船工,但是遠遠不算專業。相比娜迦,他們就是水裡的種族,完全不需要航船這種東西。

不過幸運的是這破碎環島中有大片樹木,載著數量不足百人的暗夜精靈來到這裡,那兩艘運輸艦報廢之後,精靈們採集樹木建起了一個簡陋的碼頭和造船工坊,瑪維及時的派遣了信使回去求援。

暗夜精靈是月神艾露恩的信徒,同時也是天性親近自然的種族,否則也無法和自然之靈塞納留斯的後代結合,生出怪異的種族來。暗夜精靈是個非常固執又同時非常開放的種族。她們堅守著傳統,喜歡熟悉的生活和環境,可以在森林中自給自足的生活數千數萬年都不覺得枯燥。但同時她們又非常之開放,開放到願意跨物種結合,學習半神塞納留斯的自然之道,和半神塞納留斯的後代結合生出牡鹿和樹妖。

牡鹿是雄性,樹妖是雌性,他們都是塞納留斯的後代子孫,又同時屬於暗夜精靈。暗夜精靈種族分為三個部分,灰谷的哨兵,守望者島上的守望者,海加爾森林中的德魯伊。與半神塞納留斯的後代混血的就是德魯伊這一隻暗夜精靈。

德魯伊的法術就是森林和自然生命,他們並不是極端的自然保護者,不準任何人摧毀任何樹木,他們是在守護自然的健康。山林間樹木太密反而對自然的健康是有害的。

瑪維影之歌就是守望者,她雖然並不精通弓箭或者變成兇猛的動物或者讓樹木變為樹人戰士,但她麾下有灰谷哨兵的靈刺射手和月神騎士,並且在堅守破碎環島基地三個月後迎來了援軍。

白陽當然是不會在她這裡浪費時間的。幫助她們守住最初幾天娜迦的騷擾性進攻之後,白陽就撤退了。之後幾次瑪維影之歌的求援,白陽都及時趕到,開啟‘英勇光環’、‘反震光環’、‘祈禱光環’,為暗夜精靈們提供攻擊速度、傷害反震、傷口癒合,三種群體性強力BUFF。

這些都是AI帝國深入研究透徹了的1號庇護所世界薩卡蘭姆教會帕拉丁騎士傳承得來的知識。1號庇護所世界薩卡蘭姆教會聖騎士們,傳承的就是高等天堂的戰鬥技巧,而符文是來自魔力之海如尼的魔法知識,白陽為暗夜精靈們開放的這些光環,就全都是如尼符文提供的。【崇山的壁壘】專精防禦性靈氣光環,【戰吼洪流】專精進攻性靈氣光環,白陽自己全盤都會。【崇山的壁壘】和【戰吼洪流】,它們內部‘魔法側功能區域’裝載著所有的符文組合,可以隨時調換或者同時組合出所有符文組合,展現出單一或者複數的符文陣列效果。白陽則是透過AI帝國的研究成果,透徹的全盤掌握。

恩不可妄施,怨不可輕結。白陽不會幫助暗夜精靈們太過,也不會顯擺自己到底能量有多大。他的目的一直很清晰,尋找回家的路,以及看看路上的風景。

……

阿爾薩斯用自己的聖光能量啟用了【教皇】徽章後,白胡子老爺爺模樣的AI【教皇】就成了他的小夥伴。白陽自己也時常在光明教堂裡和阿爾薩斯交流,談論王國國事、談論家事,以及光明和聖光的共通之處。

白陽的知識是無窮無盡的,原因自然是他身後龐大的AI帝國。在對4號艾澤拉斯世界逐步深入的瞭解後,白陽對這裡的聖光和暗影有了更深入的瞭解,或者說是AI帝國的研究到了更深入的層次。

聖光和暗影統一又對立,一方增強另一方卻並未減弱,它們的總量一直在增加,然而它們是平衡的,無論聖光增加多少暗影就會增加多少。艾澤拉斯世界聖光盛行,在艾澤拉斯世界之外暗影也會增多。它們並不存在正義與邪惡的屬性,它們只是純粹的這個宇宙的基本元素規則。對此白陽不禁迷思,萬神殿創世泰坦被他們的一員毀滅,是不是正因為祂們在整個宇宙到處播撒光明和博愛,使得聖光一側在膨脹增加,所以同樣膨脹增加的暗影一側就被擠壓壓縮,轉變了他們的一員薩格拉斯成為黑暗泰坦,從而毀滅了萬神殿呢?聖光與暗影會不會是宇宙泛意志呢?

這只是偶爾的迷思,白陽也不會和阿爾薩斯去談論這些空想,這也只是迷思,白陽轉瞬就將它丟到腦後。他只是看看風景,然後繼續趕路。

原本白陽已經做好了當阿爾薩斯老師的準備,但阿爾薩斯對聖光和光明之間微妙的區別是如此的感興趣,隨著在聖光之道上日日精深,跑來和白陽這位光明教會教皇冕下尋求知識的次數越來越多,兩人很快建立起友誼,然後逐漸成為朋友。

兩人相處,白陽就像個老氣橫秋的學者,而阿爾薩斯就像個問冊於賢的王。時間久了白陽就掩藏不住‘少年心性’,騎馬狩獵、對戰博弈,好的就像兄弟。

偶爾暗夜精靈瑪維那邊緊急求援,白陽還會帶上阿爾薩斯跑去助戰,順帶讓阿爾薩斯和暗夜精靈們攀上了交情。

精靈這邊喧騰著,人類王國這邊也很快熱鬧起來。入秋時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獸人軍隊襲擊了洛丹米爾收容所。人類王國近二十年的安逸,收容所裡的獸人也虛弱下來十幾年,關押兩次獸人戰爭中俘虜獸人的收容所接連遭遇襲擊,三十幾萬獸人戰俘被釋放救走,人類王國措手不及,被釋放救走的獸人也是走的拖泥帶水。

白陽對獸人的遭遇報以同情,對獸人這個種族報以好感,但他更傾向於人類。這次薩爾率領著霜狼部族轟轟烈烈的去解放獸人,白陽沒有干涉。獸人應當獨立起來,應當自立自強,繼續被人類關押下去這些獸人就未免太淒涼了些。二十年的時光,獸人也已經有新的一代年輕人成長起來了,過去的仇恨不應讓後代子孫再揹負。何況,人族和獸人之間的恩怨,又不是兩個種族之間非得你死我活的恩怨,而是燃燒軍團和萬神殿的角力。

在獸人當中也不乏白陽的傳教士,白陽更願意看到的是各個種族打破藩籬融洽相處。有一位神人曾觀便大千世界後感嘆,生命才是宇宙的奇蹟,智慧生命每一個都是宇宙珍貴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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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陽沒有那位神人的高度,但白陽純善的心底裡是嚮往文明的火種可以存續下去,可以開出絢爛的文明之花。

在1號庇護所世界,白陽對世界最大的影響,是將所有智慧生命聯絡在一起,透過光明神系統,讓他們變成一個資訊互通的整體,打破人們之間的隔膜,可以彼此更深入的瞭解對方。他打算在這4號艾澤拉斯世界也這麼幹。

地球的社會學家們早就總結出了一個結論。一個個體想要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就需要付諸語言、文字、行為等等,單說最基礎的語言,個體在大腦中整理自己的想法,這已經失真30%,轉換成語言表達出去又失真30%,此時他用語言表達的內心真實想法,只傳達出40%的正確性,傳入其他個體,其他個體聽到耳中在大腦裡分解其語言的含義,因為個體思維的差異50%就被曲解了,於是透過語言交流的效率,就只剩下20%。

人與人面對面交流尚且會造成80%的誤解,更何況純粹沒有交流的各族之間。白陽不是神,但他身上的外掛是,他無法讓人們的溝通變成心靈融洽般的對話,但他可以將那80%的誤解降低,能透過徽章系統,將所有智慧生命籠絡到同一個網路中,打破種族隔膜讓他們以純粹的精神近距離的交流。

不過各種族之間的隔閡受到歷史問題的影響非常重,白陽只打算留下種子,讓他們自己發芽。白陽可不是保姆。

阿爾薩斯身為洛丹倫的王子,洛丹米爾收容所被攻破,十數萬獸人俘虜逃走,他也是憂心忡忡。國王泰瑞納斯也有意鍛鍊自己的王子,於是在入冬的時候派阿爾薩斯去往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作為白銀之手騎士團團長聖騎士烏瑟爾的副手,處理獸人俘虜暴亂事宜。

白陽等待已久的劇情正式拉開序幕。

洛丹倫開始飄雪了,而遠在大漩渦西端的破碎環島上依舊烈陽高照。

娜迦族建立起了兩個規模龐大的水寨,層層疊疊的防禦塔和外形令人發寒的怪物戰士據守水寨,時時騷擾暗夜精靈的營地。四個月前瑪維影之歌等來了她的援軍,這批援軍人數達五百,不但有更多的哨兵和月亮騎士,連德魯伊也派遣了利爪德魯伊、猛禽德魯伊還有半神後代樹妖。

娜迦越聚越多,暗夜精靈對戰娜迦戰損幾乎達到一比十,但娜迦就像受傷的猛獸越發的兇狠,瑪維影之歌多次突襲而未能攻破阻擋在她和伊利丹中間的娜迦水寨,暗夜精靈持續流血,她只好再次求援,按照時間推算下一批援軍抵達的時間也就是這幾天。

擅長自然之道的德魯伊們的到來,止住了暗夜精靈部隊的損傷,但要攻破水寨光靠人力是不行的。在二次求援中瑪維帶回去了戰報,此次抵達的援軍中攜帶著四臺鳳翅投刃車。

瑪維影之歌站在搖晃的樹頂望著遠方掐住環島內航道的娜迦水寨眼神冰寒,只等攻城殺器鳳翅投刃車抵達,瑪維必要讓這那些娜迦付出血的代價。

……

另一邊伊利丹站在水面上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終於被我找到了!古爾丹夢寐以求的神器,薩格拉斯的眼珠!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這力量將為我所用!法斯琪,命令你的僕人們將這裡圍出水壩,將水排空!只要拿到裡面的薩格拉斯之眼,我許諾你們的地上家園就不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頭女性娜迦搖擺著長長的海蛇尾巴從水中探出漂亮的頭顱:“如您所願,我的主人。”

她的聲音是由魔力構成的,娜迦女巫們都是這樣的聲音。在水下漫長的生存中,娜迦一族也只有上層統治者還保持著語言習慣,平時交流他們都習慣於簡單的嘶嘶聲,實際上娜迦已經沒有發出豐富多彩聲音的發聲結構,只有魔力強大的海娜迦女巫以及達到皇家守衛等級的雄性娜迦才能學會用魔力發聲。

在娜迦女巫的指揮下,大批寇濤魚人潛入水中,從水底撈起石塊、淤泥開始鑄造堤壩。當年古爾丹是利用獸人薩滿改變大地的力量將廢墟從海底升起來的,所以並不堅固。二十年海水侵蝕下,這封印墓地又再次淹沒於淺水。耗費了快八個月時間,娜迦將整個破碎環島搜尋了兩遍,終於今天在水下發現了當年古爾丹留下的獸人符號文字,從而確定了薩格拉斯之墓的位置。

但是要將水下的墳墓清理出可進入的通道卻是一件大麻煩。娜迦族自然在海水中無所顧忌,但是墳墓中機關重重,如果海水倒灌進墳墓中,裡面將一片混沌,伊利丹這個擁有古爾丹記憶的人才能破除封印拿取薩格拉斯的眼睛,但他是個半惡魔暗夜精靈,無法在水下長久存活。

這一項工作進展順利,但另一邊娜迦族的防禦即將岌岌可危了。

……

阿爾薩斯並不是初上戰場的菜鳥,追隨烏瑟爾大人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轉戰東西剿滅一股股轉變成土匪強盜的獸人,一路高歌挺近毫無阻礙。獸人已經不再是烏瑟爾熟悉的獸人,這些獸人虛弱甚至懦弱,因為飢餓而掠奪村莊卻少有殘殺的情況,遇到人類軍隊這些獸人就作鳥獸散,完全沒有曾經入侵艾澤拉斯時那兇殘嗜血的面貌。

冬季對獸人來說是漫長且殘酷的,薩爾率領著殘餘的獸人們一路北上,躲避人類軍隊的圍剿,收集糧食和物資。薩爾對人類軍隊採取能逃則逃,實在避免不了才戰鬥的姿態,儘可能儲存獸人的數量。對路過的人類村莊,薩爾也保留了最大的善意,掠奪部分糧草牲畜就立刻離開。

他是人類養大的,是他的人類姐姐給了他自由,他心裡對人類既有怨恨又有親情,不濫殺人類是他的底線,但他又是獸人的新領袖,他不得不一路劫掠讓族人活下去。

並不是所有獸人都會聽從薩爾的號召,實際上大部分獸人殘兵脫離了人類囚禁就爆發出對人類的仇恨,更有一小撮受惡魔之血影響最深的獸人,仍然殘暴嗜血,脫困之後在人類地盤掀起了無數血雨腥風。

從另一個角度講,這些獸人也為薩爾率領霜狼、戰歌兩個氏族離開戰爭旋渦做出了卓越貢獻。

時間一天天推移,冬季中孱弱的獸人大批死亡,人類四大王國土地上獸人肆虐的情況逐漸減小,但活下來的獸人大多是惡魔之血深種其心的狂暴獸人,人類村莊被摧毀屠殺焚燬的情況越發的凸顯。

……

白陽很忙。暗夜精靈那邊的戰況已經如火如荼,破碎環島上娜迦已經建立起第二個水寨,瑪維影之歌時時求戰日夜突襲,騷擾的娜迦日夜不寧。洛丹倫的冬天已經漸漸過去,而破碎環島一如既往的烈陽高照,娜迦一邊抵擋著暗夜精靈這小股部隊的進攻,另一邊大量人手在清理薩卡拉斯墳墓入口的海水,進度喜人,薩格拉斯墳墓入口已經有一半露出了水面。另一邊阿爾薩斯跟隨烏瑟爾轉戰洛丹倫王國境內,到處都真真假假傳著獸人襲擊的情報,偶爾白陽會飛過來助戰一波,和阿爾薩斯聊聊天。

烏瑟爾和白陽也很熟悉了,他是個公正的騎士,也是個真正的貴族,但為人太過認死理。本身也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年輕人的活動也不帶他。

不過這些都不是讓白陽忙碌的根本原因,真正讓白陽忙的來回跑的,是格洛莉亞和梅迪爾麗相繼進入了預產月。白陽即將再次當父親。

格洛莉亞的孩子白景膽大妄為、皮實活潑,梅迪爾麗的孩子白巧安靜甜美、天真爛漫。白陽真期待,另外兩個快要降世的小生命是男孩還是女孩是繼承自己的性格還是繼承母親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