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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表明心意

白秋練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繼而道:"可得好好侍候謝姑娘,謝姑娘身子不好,這段時日就待在屋裡頭,先莫外出了。"

她不等榻上人開口,轉身離去,徑直前往主院。她見蕭沐今日未曾入宮,而是落座在案前捧著本書。

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思並未在書上,似是在等候著她來。

"謝姑娘那頭,你打算如何是好?"

她也不扭捏,開門見山的說道。蕭沐見她這般,以她的性子也是意料之中。

"我想著過些時日,給她找戶好人家嫁了。若她因此而入府,會誤了她終生。"

其實白秋練原先也是這樣想的,待過些時日就給她說一門好親事。她回府後有細問過暗影,得知蕭沐將謝歸棠救上來後就立即給她披了件外袍,裹得嚴嚴實實的。

當時情況緊急,侍衛護院等人都在另一頭,一時不能前來。蕭沐情急之下救人,她也可以理解。

可就是不知道為何,她心裡竟有些不好受,破天荒的耍起了性子,賭氣道,"怎麼,你不打算求娶謝姑娘?我可聽聞,你與謝姑娘的親事可早早的定下了。如今不是正好趁此機會成婚?"

蕭沐冰封的臉因為她而鬆動,輕笑,"怎敢,可若是夫人這般想,我也只得遵夫人之命了。"

她多添了幾分笑意,側身望向面前人,忽的有些鄭重其事,"誰都可以,可唯獨她不可以。"

她也說不上是為什麼,自從聽楊嬤嬤說過後一直芥蒂於二人之間的青梅竹馬之情,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蕭沐對待謝歸棠的態度是不同的。

她還未見過蕭家的長輩呢,而謝歸棠卻自幼住在蕭家,深受他敬愛的祖母的疼愛。讓她沒由來的吃味。

蕭沐見她這般,面帶認真,"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從白秋練冒死為他說話,讓他能夠成功歸宗。再到二人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他每一次出征前的關切和不捨。

會因為她的喜怒而牽動自己的喜怒,讓他覺著,自己是真切的動了心。

他目光落至白秋練因驚愕而微微張開的朱唇上,大手一攬便吻在她的唇上,那柔軟甜美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

白秋練被他這一番話說的有些驚訝,忽覺眼前人靠近,唇上傳來溼熱。她瞪大水眸,紅了耳根子。

隨後她遵從自己的內心,手攀上人背,閉上水眸笨拙的回應。蕭沐一喜,眸子裡帶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片刻,待敲門聲傳來,蕭沐這才不捨的鬆開懷中人,用外袍將她整個人罩在懷裡。白秋練微微喘氣,面紅耳赤的躲在他的懷裡,低眸一笑。

"進來。"

一侍從入內,稟報,"陛下召將軍入宮,說是有事要議。"

蕭沐點頭示意知道,侍從識趣的退下。白秋練將腦袋從外袍裡探出,面色紅紅很是可愛。

"我先入宮,等我回來。"

蕭沐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她輕輕的點頭,為他整理好衣裳便瞧著他離去。

白秋練回想適才之事,只覺得雙頰熱熱的,揮手渡風試圖讓面上的紅意消散。倩碧見蕭沐入宮後,便入屋侍候。

她見白秋練雙頰紅紅的,有些擔憂的上前,"夫人,您怎麼了,可是染了風寒發熱?奴婢這就去叫大夫來。"

白秋練白她一眼,"我無事,只不過是覺著有些熱。"

倩碧不解的看了眼外頭的天氣,現在可是寒冬啊,怎麼會覺著熱呢。但夫人的話她自然是聽從的,也不作多想。

白秋練見她不解神色,乾咳兩聲。待臉上熱意消散過後,開口,"倩瑤呢?"

她似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對夫人,奴婢進來就是要說此事,倩瑤在外頭候著呢,就等夫人喚。"

白秋練見她還是這般冒失的性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叫進來吧。"

倩瑤隨後入屋,撲通一跪,"給夫人請安。"

白秋練淡淡開口,"在宮裡做了些許日子的娘娘,這些日子在鄒姑娘的身側侍候,可還習慣?"

她自然明白這些日子被調去鄒杏的身側,是因白秋練怪她自作主張,事先未與她商量瞞著她便入了宮去。

"奴婢雖做了些許日子的娘娘,但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不能服侍夫人,奴婢到底是不習慣的。"

她說的滴水不漏,白秋練卻輕笑一聲,將手中斟滿茶水的茶盞丟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潑溼了她的半邊衣裳,她卻似未察覺到一般,動也不動。

"一次便罷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作主張,可有真正的將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裡?"

倩瑤將頭埋的更深了,不曾想她竟然知道。春紅知道她心有不甘,在事先有來找過她,讓她想著法子將鄒杏引出去。

以大丫鬟的身份,擋住了那些要前來看熱鬧救人的下人們,為的就是讓謝歸棠完成此計。

她冷笑,"此次,你又該作何解釋?"

倩瑤深思片刻,回答:"夫人,鄒姑娘是逍遙侯府送來的人,日日在此礙著夫人的眼。"

"而夫人卻要因著逍遙侯府的身份不得不將她帶回府中善待著,趕也趕不走。奴婢只是,在為夫人出氣,想著法子讓她進不了府罷了。"

"奴婢擅作主張,求夫人責罰。"

她磕了幾個頭,直到額頭青了一塊這才停下來。白秋練恍若未聞,也不阻止她磕,而是笑道,"你真的是為了我,而不是為了謝姑娘?"

"你此舉是幫我剷除了鄒氏,卻是在讓謝姑娘入府。"

倩瑤靜默半晌,繼而道:"奴婢有法子剷除鄒姑娘,自然也會有法子讓謝姑娘無法入府。"

"奴婢做這一切全是為了夫人,並無私心。若將軍真納了妾,外頭就會對夫人諸多猜想,這樣只會讓先前的流言愈盛。"

"奴婢和姑姑自被夫人救後,奴婢便全心全意為著夫人,只求有一日能報答夫人。這些事,讓奴婢來做便好。"

白秋練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之前傳的無所出的流言,若蕭沐在此時納妾,更是會肯定那些流言,認定是她無所出這才納的妾。

倩瑤的擔憂並不全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