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人人各懷鬼胎,自己私下經營的暗衛比比皆是,反正被查到這批人只不過是自己豢養的手下,只要數量不觸及皇帝的底線便不是什麼逾越之舉。
"不是我..."
刑部尚書無力的吐出一句,他仍舊堅持是想等到皇帝願意放過他的家人來換一個真相之時,方能放心招認。
此前一定雷打不動。
大理寺卿對著後面的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上刑,於是刑部尚書被拖到了刑室。
鮮血的惡臭瀰漫這這小小的刑室,本就狹小的牆面掛滿了各種帶血的或者生鏽的刑具,讓人膽戰心驚。
大理寺卿早已習慣了這兒的環境卻還是忍不住捂住口鼻,刑部尚書早已欲哭無淚,胃裡翻江倒海但因為沒吃什麼東西只能乾嘔。
他被粗魯的綁到十字架上,用沉重的鐵鏈捆住手腳。
大理寺卿指了指掛在不遠處的長鞭,冷聲說道,"就用那個吧。"
下頭的人得了命令便開始用了鞭刑。
不一會兒,原本只是沾了些髒東西暗沉骯髒的囚服染上了鮮血的紅色,他被打的皮開肉綻。
"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
大理寺卿冷眼觀摩著眼前的一切,眼底絲毫沒有同情,他早已習以為常這些血腥的場面,眯著眼瞧著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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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有骨氣,可畢竟國法至上呀。"
刑部尚書此時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生生被打出一口老血。他示意眾人停下。刑部尚書虛弱無力氣若游絲吐出那句他說了三天的話。
"不是...不是我..."
他聞言起身,淡漠的擺了擺手,示意繼續用刑,"必要打到他招供為止。"
刑部尚書再度吐了口血,幾近昏厥,"求大人,護我妻兒周全...屆時我必全盤托出。"
大理寺卿點了點頭,冷麵轉身離去,"也罷,我會幫你求你家人平安。至於陛下的心意我不好枉自揣測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走出了牢房。
他在自個兒府邸琢磨了許久方才起草這奏疏。
以上總結了此次案件的線索,以及刑部尚書一小行字的好話。皇帝看穿了他的心思,即日傳了口諭。
若他能供出幕後主使,必保他家人周全。
皇帝看著案上這幾日那些大臣們遞上來的奏摺,一個個義正言辭,實則都心懷鬼胎。
第二日的早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底下的大臣黑壓壓地跪了一片。
高堂之上,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低沉開口,"眾愛卿免禮。"
"謝陛下!"
一旁的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陛下。"
前排的一位大臣站出來,朝上座人恭敬地行禮,"臣有事要奏。"
皇帝撇了一眼,"准奏。"
大臣將奏摺抬至頭上,由王公公接過呈上,"陛下,臣等近日收集了關於六皇子的罪證。六皇子狼子野心,陛下若不處決,以後必成後患。"
上座人從王公公手中接過奏摺,細閱一遍,面色微沉。黑眸牟利看著大臣,沒有吭聲。
大臣直冒冷汗,頂著重重壓力開口,"陛下,臣等所奏絕無半句謊言,句句屬實,請陛下明鑑。"
六皇子一黨的人按耐不住也冒了出來,"陛下!六皇子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鑑,為陛下盡孝分憂。陛下切不可聽信小人饞言。"
大臣冷哼一聲:"臣輔佐陛下數十年,向來忠心耿耿,光明磊落。如今倒成了你口中的小人。陛下,臣冤枉,還請陛下為臣討回公道。"
皇帝掃視了雙方一眼,半晌才開口:"愛卿的忠心朕知曉。"
六皇子一黨的人有些慌張,他走至殿中央跪下,連忙開口,"陛下,六皇子是陛下的子嗣,陛下應該知曉六皇子的品性。六皇子絕不會生出如此不軌之心。"
大臣將所收集到的證據一一呈上,"陛下,如今證據擺在眼前,不容他人抵賴推卸責任。還請陛下明斷。"
有反對六皇子一黨的人,也紛紛效仿。更有想要以此想除掉六皇子,向蕭沐示好,也紛紛跪下。
"請陛下裁決!"
"請陛下處置六皇子,以絕後患。"
六皇子一黨的人直冒冷汗,袖中的手緊緊地攥住。哪怕是...陛下真要處置六皇子,他們也要盡全力阻止。
皇帝將大臣呈上的證據細看,摔在案上,厲聲說道,"刑部尚書之女嫁給了六皇子,現下已經故去不說,你們拿著這些六皇子和刑部尚書來往的資訊就想證明六皇子的謀逆之罪。
"好大的一頂帽子。"
大臣微冒冷汗,他忘了一點。就算是六皇子真有謀反之心,但這些事亦是不能擺在臺面上來說的。
皇帝維護自己的子嗣,實屬正常。再加之六皇子不能算是罪證確鑿,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大臣急忙磕了個頭,"陛下,臣只是怕六皇子有謀逆之心,會對陛下不利。雖說如此,但六皇子與刑部尚書實是來往過密。望陛下明鑑。"
上座人眯著眸子看著下頭跪著黑壓壓的一群人,緩緩開口,"罷了,朕知道你忠心。"
"此事疑點眾多,但此時刑部尚書已經認罪。待他供出幕後主使,此事便一目瞭然,退朝!"
皇帝甩袖離去,眾臣也不敢多說什麼,便皆退了去。
大理寺卿帶著皇帝的口諭前往大牢,看著牢房裡架子上奄奄一息的刑部尚書,略有感嘆。
他現在到底還未被革職,仍比大理寺卿高上一頭,他全了禮數。
"宋大人,陛下已然應允。待大人供出幕後主使,你的家人必然相安無事。但若是大人耍心眼,陛下可就不能保證了..."
恩威並施,他未曾忽略刑部尚書眸裡一閃而過的感激之情,"謝...謝過大人。"
"此事其實是...是。"
正當他欲說下去之時,冷不丁的飛入一支箭。大理寺卿未曾預料到,獄卒也未曾反應過來,他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支箭穿過了刑部尚書的胸口。
刑部尚書睜大了雙眸,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吐出來,便垂下頭沒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