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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驗屍

次日白秋練帶上簪子前去回春館找申大夫,申大夫還得仔細驗一番才能下定論,"此事已然過了幾日,這簪子因經過太多人手,痕跡大多被抹去。等上幾日,待我瞧瞧有無法子。"

白秋練見他這般說,算著時辰,恐日子有些來不及。她點了點頭,又心生一念,"不若,我們親去瞧一瞧屍體?"

如今那婦人死因不明,單憑那仵作的一面之詞,讓她難以相信。親自驗屍,找出死因,才好逐漸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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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此話,他覺得在理。他將簪子交由醫女,囑咐其儘快提取上頭的成分。隨後二人入屋商量對策。

次日,白秋練與申大夫前往大理寺。出來時,已然身著大理寺的官服。當然,這都是蕭沐出的主意,也是他打點好了一切。

二人前往官府,掏出令牌,"我們是大理寺的。陛下有令,讓我們協助冠軍侯查出真相。我們今日要檢視一下屍體,還不快帶路?"

官兵見著是大理寺的人,連忙點頭哈腰,但面上顯露為難之色,"可兩位大人,縣令大人有令,說是任何人都不準看屍體。畢竟..."

他這個理由也算妥帖。畢竟冠軍侯府勢大,想要動什麼手腳,還不容易?

白秋練聽後將眉一擰,故意放粗了聲音,"如今是陛下的聖意,更是寺卿大人親下的命令。大理寺要插手此案,若你有異議,我們到陛下面前去說。"

那官兵看她面色不似作假,再加上她將皇帝與大理寺卿搬出,他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與他們作對。

"不敢不敢,兩位官爺,這邊請。"

他使了個眼色給另一個官兵,便帶著二人入內。二人跟隨著進到停屍房內,申大夫拿出一錠銀子給官兵。

"大人辦案向來不喜有人在側,你下去守著吧。"

官兵見到那錠銀子,雙眼發直,連忙點頭收下,"是是是,小的就不打擾兩位大人辦案了。"

二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配合的不錯。白秋練看著牌子找到了那個婦人的屍身,"就是這個了。"

申大夫拿出工具便開始驗屍,她不想看到這場面,便握著那婦人的首飾細看。很快,申大夫便驗好,將屍體用白布重新裹上。

"的確是中了毒,但我發現,她的胃已是全黑,此毒已然深入五臟六腑。因是隨著飲食一同用下的。"

"看這屍體,怕是已然中毒幾月有餘。短時間內屍體不可能會這般呈現毒性,還得待我回去研究一下此毒,與霧木和那位姑娘所中的毒的確有些相像。"

白秋練相信他的醫術,點了點頭,便隨著他回到回春館。

蕭沐同時也得到了訊息,此毒早些年雲畫館已經賣過出去。但買家,並不是京城之人。

如此看來,雲畫館這條線索算是斷了。他恰好無事,前去回春館尋白秋練道此事。

一個官兵將大理寺來人的訊息上報給了縣令,縣令聽後大驚,"你就這樣放他們進去了?"

他點了點頭,自己也不敢阻攔,"大理寺的大人,小的哪敢不放進去啊,奉的還是皇命。"

縣令有些慌亂,思及此事前後左右,拍案,"奉的哪門子的皇命?可有手諭或是聖旨?就兩個大理寺令牌就把你嚇住了,沒用的東西。"

他起身踱步,有些焦躁不安,生怕他們會發現些什麼,"他們可有發現些什麼或是找到什麼線索?"

官兵想了想,搖了搖頭,"兩位大人並無任何異樣,面色平靜,也不似是發現了什麼一樣。"

"只是他們看屍體時,不讓人在身邊待著。"

他一聽,更慌亂了些,"蠢貨,這是官府,你們有權在一旁看著配合,怎麼能就讓他們獨自待在裡頭。"

他自知此事這般發展下去定然不行,連忙換了身衣裳,匆匆往一個方向走去。影衛從後頭的柱子現身,勾唇一笑。

隨後,他連忙跟上。

縣令急匆匆的來到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連忙跪下請罪,"娘娘,今日有兩個大理寺的聲稱是奉了皇命前來調查。臣的手下一時沒攔住,讓他們進去了..."

上座的女子若有所思,"大理寺?沒聽說過陛下要將此事交由大理寺啊。"

"臣也很是懷疑,但顧及他們的身份,手下們也不敢去攔。娘娘,你看此事該如何是好?"

她瞥了一眼跪著之人,皺眉,身側的貼侍立即開口,"此事不是叫你快些解決,怎就鬧出這麼多的么蛾子,你怎麼做事的?"

縣令戰戰兢兢,"臣知罪..."

"罷了,此事一定要拖,只要拖到十日之後,便立即定案。"

說罷,她擺手示意他退下去。縣令連忙附和,退了去。主座人半闔了眸子,對著貼侍,"你去查查,今日出入官府的是何人。"

貼侍領命而去。

回春館內,申大夫正研究著那簪子上的成分。在醫女的幫助下,很快就有了眉目。

"確實是霧木無疑。只是看那屍身的樣子,是每日都有接觸到毒,唯獨她的胃毒素最多。"

"況且下毒之人需控制量,每日僅放難以察覺的一點點在膳食中。假以時日,毒便會侵入五臟六腑,因此斃命。若能查到她當日飲食,就可確定。"

蕭沐看著那簪子,點了點頭,"此事想來只有她近身之人所做,可能是親人,亦有可能是侍女。"

申大夫點頭,"一定是早有籌謀,看樣子中毒已有些許日子了。偏偏讓她此時毒發,明擺著便是趁畢玉閣出新首飾之際來鬧事的。"

畢玉閣每當新出些首飾,當天來客是最多的。幕後之人偏挑這個時辰,定是有意的。

"不過她府上之人都被看起來了,若想見上一面,可謂是難事。"

白秋練聽了他這話,決定要去問上一問,"既是如此,那我們便溜進去。申大夫,你便在此再研究一下這簪子。"

她拉著蕭沐便回府,再叫了孟琰來。她看著榻上那兩件還未有還回去的官服,心裡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