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不敢真的對逍遙府的人動手,反而導致逍遙府的總管嬤嬤更加囂張,指揮著手下直接推搡開蕭平。
她不等楊嬤嬤繼續上前說理,護著她的壯漢抬手推開了楊嬤嬤。總管嬤嬤對她翻了個白眼,扭動著肥碩的屁股,徑直走進了平樂的臥房。
楊嬤嬤大驚失色,急匆匆跟了進去,只見那總管嬤嬤彎腰從搖床裡將睡夢中的平樂給抱了起來。
平樂被驚醒,睡眼惺忪地趴在她懷裡打著哈欠揉眼睛,還沒反應過來。
"小小姐,很奴婢回府吧。"
總管嬤嬤看著懷裡白白嫩嫩的小人兒,臉上立馬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笑眯眯低頭湊到小平樂面上說到。
小平樂以為總管嬤嬤在和她在玩耍。
她根本就不怕生,張開嘴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麼,揮舞著兩隻藕節似的手臂,小手憑空抓握什麼。
"你家主子主母回來了,大可來逍遙候府帶回小小姐。你如今這麼阻止我們帶小小姐回府,莫非是想要逍遙侯夫婦親自來府上不成?"
總管嬤嬤抬頭時臉上已經那抹親切的慈愛,頓時變成了冷冰冰的不悅之色。
此話一出,楊嬤嬤見總管嬤嬤將逍遙侯都搬出來。她一時遲疑不敢上前去搶平樂,她看了看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平樂,又看了向面色不好的總管嬤嬤。
即便心裡再三不願意,無奈家中沒有主事的人,心中掙扎良久,才緩緩退後,"既然如此,還請嬤嬤好生照顧我家小姐,待侯爺和夫人歸來時,定當第一時間前來領回小姐。"
楊嬤嬤話音剛落,她身後從逍遙侯府下人手裡拼命掙脫出來的蕭平。
見到楊嬤嬤躬身讓到一側,便立刻明白過來,迫於無奈也只能退到一邊,讓出總管嬤嬤一行人離開。
千里之外的凌霄山山中一處茂密的野草叢後,一個人影飛快竄進一線天。
不多時只聽見數聲發射箭矢的"咻"聲,隨即傳來幾聲中箭悶聲,以及數人驚慌地示警聲。
"這裡居然有機關,影衛,我們有多少傷亡?"
白秋練看著對面的整**壁被機關格成了無數個黑洞洞的方形小洞。她緊張地把整個身體貼在山壁上。
她低頭看了一眼原本狹窄的通道也因為某人踩中機關一下子沉陷下去。
下面也是黑洞洞一片,一個不留神不是落下深淵,就是被對面黑洞洞的箭洞裡射出來的暗箭給射死。
白秋練身邊傳來帶著迴音的影衛回應,"夫人,我們帶的人...損了一半。"
"棋澤,你手下還有多少人?"
這一回棋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聲音毫無起伏,"南宮府中傷亡二十人,其他人都在夫人你稍遠一些的地方,這裡山壁凹凸不平,所以您可能瞧不見。"
白秋練對棋澤不由高看一眼。
此人手下損耗了大半,竟然還能如此鎮定,不過這人看起來也是個不近人情的人。
"如今我們被困在此處,危機四伏,此刻機關已經被觸發,想必河邊寨的人已經被驚動了。咱們眼下只要維持現狀,等河邊寨的人前來,咱們再見機行事。"
白秋練略一思索,明白如今自己一方幾乎處在絕境之中。既然如此,不如束手就擒,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進河邊寨。
一線天中,白秋練這話頓時引來一陣沉默。
就在白秋練以為南宮府的棋澤要有其他動作時,耳邊傳來棋澤毫無情緒的聲音,"聽從夫人之令。"
數十人此刻如同一隻只展翅的蝙蝠,整個人貼在凹凸不平的山壁上。脊背正好磕在一塊微凸的石頭上,眼前著面前無數個如同小獸口的黑洞。
她手臂緊緊地貼著山壁,幾乎用盡全部力氣扣住頭頂兩側微凸的石塊,兩條腿幾乎是懸在山壁上。
深淵之下不知道是什麼,她只能努力且艱難地維持這個姿勢,等著河邊寨的匪徒來。
果然不多時,從深淵之下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哪個不怕死的跑來我河邊寨?"
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只見原本墜下去的通道緩緩上升。
通道之上有個臉上有道傷疤的男人。只見他拎著兩把斧頭,凶神惡煞帶著幾個手下隨著上升的通道,穩穩地停在了幾人身下。
"你們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對了,你們最好別跳下來,這條道上湧設下暗器,你們不知道怎麼走。一旦走錯,就會踩中陷阱,結果會比你們這些同伴還慘。"
刀疤臉警告一般地揮舞了兩下手中巨斧,然後踩中地上一個伏地不知死活的屍體背上,挑釁地踩了一腳。
"我們只是來山中採藥的人,無意中冒犯先生。要是先生讓我們回去,在下一定去給先生你挖一支七葉人參送來孝敬你。"
白秋練雙臂微微發抖,即便心中惶恐不安,氣憤難當,可是面上還是努力做出討好諂媚的樣子。
"去,搜他們的身。"
刀疤裂懶得同眼前的瘦竹竿廢話,索性直接讓手下爬上去挨個搜身。
白秋練一看他身邊那個模樣猥瑣的男人擼起袖子往她這裡攀爬,她立刻警惕起來,急忙道。
"好漢,我手中有一塊上好的玉佩,這就給你,你莫要動手。"
她本以為只要自己表現出誠意,對方至少不會現在就殺了她。所以她努力抖動著鞋子,等那人快要到眼前了,她的靴子才被抖落在地。
靴子落地的時候歪倒在一邊,歪倒的靴子口裡滾出來一塊圓形的玉石,玉石澄淨明亮,毫無雜質,一看就是上好的東西。
"既然如此,繼續搜身,她既然願意將這種貴重的東西隨意送出去。就說明她身上還有其他東西,趕緊給我找,要是找到好東西,老子跟你五五分。"
刀疤裂聞言一把拽起前面的手下,用力丟到一邊。
"主子,這是?"
膽子大的匪徒兇惡的湊上去,卻見白秋練對著自己擠眉弄眼,"我腰間有個好東西,送你了。"
那匪徒似信非信地瞪她一眼,隨後從她腰間摸出一定銀子,順便帶出一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