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禁不住聶言深的氣勢，程於在不情不願中把訊息發給了顏希。
顏希看到這條訊息時還在吃飯，本想打電話過去，但考慮到聶言深可能會在他身邊，還是回了訊息：【談了些什麼。】
這條訊息。
程於看到了，聶言深也看到了。
“不是說沒讓你告訴她？”聶言深語調託的很慢。
“誤會，這絕對是誤會。”程於保證著，解釋的也很快，“正常情況下發這條訊息，對方都會下意識的問一句談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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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言深想拆穿他，又發現他說的好像有道理。
他單手一攤：“手機拿來。”
“老闆……”
“拿來。”
“您別亂髮訊息。”程於不情不願中還是把手機給遞了過去。
此刻的他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老闆該不會出現傳說中的雙重人格或者人格分裂吧！！！
面前這個明顯不對勁兒。
聶言深沒管他去想什麼，指尖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發了一句話過去：【問我他跟您過去的事，考慮到他還是個五歲心智的孩子，我沒說您跟他結婚和離婚的事。】
顏希：【嗯。】
程於：【顏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
顏希：【你說。】
程於：【我感覺老闆好像很沒安全的樣子，剛剛我跟他說您不是她的親姐姐時，他像是被誰拋棄了一樣，可不可以請求您稍微多關心一下他。】
程於餘光一瞥就看到了這話。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面的內容，心裡一萬遍無恥飄過！
這是老闆幹得出來的事？
“老闆。”程於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不太好嗎？”
聶言深看了他一眼，問的理所當然：“哪裡不好？”
“撒謊，欺騙。”程於坦誠的對待，“顏小姐最不喜歡這兩樣了。”
以前的老闆雖然渣，但從來不會騙顏小姐，就算要為了白月光跟她離婚，那也是直接說。
做事光明磊落，不喜歡欺騙。
可現在這個……蔫壞蔫壞的。
“你不說，她又怎會知道我在騙她。”聶言深壓根不在意，一雙好看的眸帶著淺笑，“還是說，你打算背叛我，跟她告密？”
程於說了一句模糊的話：“我什麼人您還不知道嗎？”
“確實不知道。”聶言深無情的一句。
顏希那邊看到程於給她發的訊息時候頓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麼回，程於的訊息又來了。
程於：【對了，剛剛老闆說他有東西落在沈醫生那裡了，他讓我帶他過去，不知沈醫生那裡怎麼走？】
顏希給他發了位置過去。
本想著讓聶言深等等，等今天忙完之後明天再帶他過去。
但轉念一想，這是程於跟聶言深相處的機會，也就任由他們去了。
多跟程於相處，說不定能恢復一部分記憶也說不定，畢竟程於在聶言深的生活裡，佔據了大部分的時間。
得到地址後，聶言深就讓程於帶著他去找沈斯，他得弄清楚他是怎麼為了希希受傷的。
走的時候程於心態都快崩了。
又不能跟顏小姐說，要是不小心透露了，以老闆現在的性格來看，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不說的話，老闆這樣子明顯精神不對勁兒。
怎麼辦？
誰來救救他？
“還磨蹭什麼？”聶言深見他慢吞吞的，不悅的一句。
“沒什麼。”程於放棄了。
本想著在這兒留下什麼記號之類的，讓顏小姐來的時候能夠發現。
可仔細想了想，老闆該用的東西顏小姐都已經拿過去了，估計是不會過來了。
再者，不是什麼顯眼或者明顯訊息的東西，顏小姐估計也不會多看，畢竟這不是刑偵破案，沒有人會去過度關注細節。
心思憂慮間。
餘光忽然看到了某處的監控。
那一刻他的眼裡燃起了一點點希望，他立刻背對著監控，將手伸到背後比了一個×的手勢。
“幹什麼呢。”聶言深見他鬼鬼祟祟的。
程於不動聲色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沒什麼，我們走吧。”
聶言深覺得他有問題。
最終他的視線落在監控那個地方，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問了句：“想將監控內容發給她？”
“啊？”程於開始裝，“誰？”
“把監控給我毀了。”聶言深單手插兜，言行舉止都和之前相差太大。
程於也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下他開始佈局：“您確定？”
“囉嗦。”聶言深不耐煩他這墨跡的性格，若不是希希說這人以前跟他很好，他絕對辭退，”去做。“
“好的。”程於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
他乖乖去把監控給拆了，還把雲端的監控畫面也給刪了。
聶言深見擺放在茶几上，完好無損的監控，補充了一句：“砸爛，讓人看起來被入室盜竊了。”
“好的。”程於繼續聽話。
聶言深擰了擰眉心。
他怎麼感覺這人有點過於聽話了？
程於很快把一切事情都給辦妥了，順帶著還把現場也弄亂了，忙完這些後他就帶著自家老闆去了車上。
在車子啟動前，他冒了一句話出來：“老闆，您想好怎麼跟顏小姐交代了嗎？”
“什麼？”聶言深問。
“監控啊。”程於一本正經胡謅，偏偏他臉上的神色非常認真，“那監控是顏小姐親自挑選安裝的。”
反正老闆不記得。
這些事兒去其他地方問也沒用。
此時此刻他特別慶幸這些事兒以前都是他辦，連購買的單子都在他這兒。
老闆就算查，也查不到！
“希希？”聶言深的眉心擰了起來。
“對啊，算是顏小姐送給您的最後一件禮物吧。”程於緩緩道，說的非常認真，“之前您還承諾一定會好好愛護顏小姐送給您的一切，可現在這個被您親自給毀了……”
聶言深覺得這個助理是故意的，眸底閃過幾分危險。
程於保持乖巧。
“過幾天你跟希希說我家遭遇入室搶劫了。”聶言深一字一句道，很快想好了對策，“讓她幫忙重新選個監控，記得要親自挑選安裝。”
既然是以前的，壞了就壞了。
現在送給他，正好。
“這……”程於故作遲疑。